第一章 醉酒(酒后/攻开b)(1/8)

    卧室的门没有关严,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隐约还能听到几声沉闷的呻吟。

    床在咯吱作响。一只手刚颤抖着扬起,就被另一只更加修长的手十指交叉着按下去。那只长而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情人的心脏,一切暧昧得叫人面红心跳的喘息,都被它握灭了声响。

    林奕承察觉到自己身下的男人死死咬住了牙关,他俯下身去,亲吻那人漂亮的蝴蝶骨,又摩挲他湿润的嘴唇。他并不强迫男人出声,只是一下下抚弄着,同时放慢了摆胯的速度。

    男人酒意正浓,思绪混沌,他不记得正在操他的人是谁,感官却偏偏在酒精的作用下无比清晰。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肠道是如何紧绞着对方的性器,也能听到自己饱含欲望的喘息——强烈的快感爬过脊柱冲进大脑,男人心想:既然如此,还压抑什么呢?

    于是他开口,任由呻吟溢出喉咙,“快点……用力!”

    男人话音未落,林奕承就掐住了他的腰,狂风暴雨般操干起来。林奕承的胯把男人的臀部撞得啪啪作响,臀波一浪接一浪,他有些吃不消,呻吟一声高过一声。那根粗长的性器在他体内肆意进出,龟头毫不留情地戳刺着前列腺,直把他紧致的穴道戳得又热又软。很快,晶亮的液体裹在林奕承的性器上被带出体外,又在一次次抽插中溅得到处都是。咕叽咕叽的水声是最好的催情剂,男人脸色潮红,既羞耻又爽快,主动伸手扒开臀瓣,把自个儿泛粉的穴眼暴露在林奕承眼前。

    林奕承显然也爽了,咬着牙一个劲儿往肉穴深处插,又拽住男人的手腕,逼他去摸自己不住收缩的穴。男人白嫩的臀尖已经红透了,整个人敏感得不行,哪受得住这个,手指刚碰到湿润的穴口,身子就猛地紧绷起来。林奕承被他夹得又痛又爽,闷哼一声,竟然直接射了。他的肉根整根埋在男人肠道里,滚烫的精液深深射在了深处,激得男人一哆嗦,神智稍稍收拢。

    林奕承高潮后格外敏感,他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的肠肉层层叠叠地吸附上来。他低吟出声,顶了顶胯,用自己疲软下来的性器在男人穴里缓缓抽插,享受着高潮的余韵,而后喘着粗气在男人耳边笑道:“抱歉……您下面这张嘴太舒服了,我没忍住。”

    林奕承没有告诉男人,他是第一次操人,只是装作很有经验似的,在男人后颈和肩背上留下了一串安抚性的吻痕。

    他硬得很快,男人还没来得及欲求不满,尚且酥麻的穴就又被捅开了。林奕承托着男人的腹部叫他趴跪在床上,肉棍在挪动间重重蹭过了前列腺,男人“啊”了一声,理智溃不成军,恍恍惚惚地又沉浸在了肉欲里。

    林奕承偏好大开大合的操弄,胯部每一次撞在男人浑圆的臀上,都能撞出一声响亮的呻吟——男人不说话,但却能从他的叫床声中听出,他也极喜欢这样的操法。林奕承的性器好像是为男人量身定做的,他插进来的时候,龟头恰好会磨过腺点,若是狠狠地用力地操,尖锐的快感就会迅速席卷全身,连指尖都要被操软了。

    趴跪的姿势维持久了太难受,男人勉强撑起酥软的腰肢,手肘支在床上,解放了自己酸困的脖子。他低头看去,可以看到自己正被干得摇摇晃晃,性器在身前一甩一甩,透明的液体从铃口流出,在床单上积了一小滩。

    林奕承注意到男人的小动作,便腾出一只手,摸到男人前面,替他打起手枪来。他做这个比操人熟练得多,手法很花,没一会儿男人就想射了,在林奕承身下微微挣扎起来。

    “别前后一起……操、操你的。”

    挨操半宿,男人嗓音沙哑,但仍能听出他话音里的命令意味。林奕承顿了顿,松开手,又专心致志地在男人体内捣弄起来。

    男人的穴已经食髓知味地不停蠕动,林奕承爽极了,低声爆了句粗。他不甘心就这样射了,拽着男人的胳膊把他拉起来,肉体相贴,再一次加快抽插的速度,腰几乎摆出了残影,砰砰砰的闷响连成一片。

    灭顶的快感海浪似的兜头而下,将男人溺毙其中。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激烈的性爱,紧缩的穴肉失控地痉挛起来,他无力地软倒在林奕承身上,张着嘴,短暂地失了声。

    两人几乎同时射了精,房内一时间只余“哈啊哈啊”的喘息。

    “啵”的一声,林奕承抽出性器,一小股清液瞬间从穴内喷溅而出,而后白色的浊液被不住翕张的小嘴一点点吐了出来,沿着腿根缓缓滑下。

    林奕承咽了口口水,接住软倒的男人,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怀中人已经昏睡过去,并不知道林奕承卸下了游刃有余的伪装,手忙脚乱地为他清洗过身体,又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天光破晓时才将将合上眼。

    ……

    林晟被刺目的阳光晃醒,还未睁眼,太阳穴就跟要爆炸了似的突突跳动。宿醉的感觉十分难熬,他抬起手想揉揉脑袋,胳膊却疼得差点没抬起来。

    随着疼痛,昨夜荒诞的记忆瞬间归拢,林晟猛地睁开眼,只见天花板上吊着的灯分明是熟悉的样式。这里居然是家里的卧室,而非想象中的酒店。

    他昨晚居然带人回来了?喝酒误事,他以前从不会把这种事带回家里。可能的人选在心里瞬间过了一遍,林晟思索着该怎么处理自己的情人,一偏头,却狠狠沉默了。

    只见他身边躺着一个意料之外的男人,脸倒是毫不陌生。

    林晟的脸色陡然变了,他一脚把林奕承踹下了床。

    等林奕承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时,林晟心里已经有了杀意。

    林奕承感受不到似的,不慌乱也不解释,坦然跪好,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父亲。”

    林晟,亚洲地区最大黑手党家族的现任掌舵人,在养女生日宴上久违地喝醉了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酒后居然被亲生儿子强奸了。那活腻歪了的畜生丝毫没有要遮掩的意思,甚至和他同床共枕了一晚上!

    屁股隐隐作痛,林晟半身不遂地从床上爬起来。他随手从床边扯来一件睡袍穿好,光着脚站在了林奕承面前。

    林奕承没动,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神情,从上往下看,只能看到他紧绷的嘴角。这是拒绝沟通的意思。

    林晟简直要气笑,明明不明不白挨操的人是他,这小子居然拽上了,跟受委屈了似的。他又踹了林奕承一脚,冰凉的脚掌抵在林奕承肚子上,逼他仰头和自己对视。

    林晟问:“翅膀硬了,挑衅我?”

    脚下的腹肌微微抽动,林奕承的表情有点变了,但还没等林晟看清,他眼皮一垂又一抬,眼珠子里就只剩下阴郁的黑色,看不出情绪了。

    林奕承摇摇头,“没有,父亲。昨晚是您要求我的,我只是……”

    只是顺从而已。

    可惜林晟并非什么都不记得。早年迫于应酬,林晟经常喝酒,常常被酒水浇灌半宿晃都不晃一下,但他本人并不喜欢酒,地位稳固后就不怎么碰了,也很少再有人敢把酒敬到他面前。昨天是乐谣十八周岁生日,他一时开心,在宴上喝了不少,居然醉了。

    林晟不喜欢喝酒,原因之一是,酒精会激发他的性欲,而他很讨厌被欲望支配。不醉的情况下,林晟倒也不至于像条发情的狗,随意勃起,那点没头没尾的性欲在心里过一遍就散了,只是会有点烦。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昨晚居然会喝醉。酒量好的副作用很明显,加上他有阵子没发泄过,欲望很快上了头。

    但林晟记得很清楚,他撑到了散场,并且从宾客中找到了固定床伴,带人上了楼。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分明是林奕承自己缠上来,赶走床伴,又强行把他压在了床上。

    用力把林奕承彻底踹倒,林晟冷笑一声,“我要求你?那你就上了自己亲爹?”

    林奕承的背狠狠磕在床头柜上,他沉默地看着父亲,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既不见疼痛,也没有讽刺、愤怒、挑衅。

    父子二人都心知肚明,林奕承没说实话,他甚至不屑于扯个高明的谎,明摆着是在告诉林晟,他就是强奸了自己的生父,且毫无悔改之意,那又怎样?

    林晟惊觉,这个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儿子,已经按着他的喜好,长成了喜怒难辨的成年男人。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会遇到的问题无非就是那些,林晟从不关心林奕承的情绪,有意让他尽快独立,毕竟黑道太子只需要保持冷酷和清醒,而不是满腔热血,或是怀抱其他更柔软的东西。林奕承如期长大,林晟还曾沾沾自喜,自己在教育方面也挺有一手,如今却自食其果,完全摸不透儿子在想什么了。

    “自己去下面领罚,之后你不用回来了,滚回t省吧。”林晟越过林奕承,向浴室走去。既然猜不透,那就不猜,林晟讨厌一切超出掌控的事,他需要眼不见心不烦地好好冷静一下,然后再考虑怎么处理林奕承。

    “父亲。”林奕承抓住了林晟的睡袍,走动间,那件丝绸质地的袍子被他扯掉了,“您就没有其他话要对我说吗?”

    林晟停下,偏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裸体印在等身镜上,从脖子到腿,浑身布满了吻痕。那狗啃的痕迹看了让人窝火,再透过镜子看到林奕承的脸,也许是光线和角度的原因,林晟居然觉得林奕承似乎有点失魂落魄。

    林晟道:“谁教你这样吞吞吐吐,你想让我说什么?”

    林奕承攥紧睡袍一角,隔着一面镜子,同林晟对上了视线。他还跪在地上,膝盖以下血液不畅已经开始发麻,心脏却比任何时候都跳得快。他说:“您说过,不会再把情人带到家里来。”

    林晟一愣,没吭声。很久以前,哪怕是林奕承他妈还活着的时候,林晟带人回家也不顾忌什么,黑道么,无非就是枪、钱和女人。不过,有一次,林晟玩儿得正嗨,不知怎么被林奕承撞见了,他男女通吃,前后不忌,那次好巧不巧,他在被人干。这场面让孩子撞见,不管怎么说也太难看了,即使羞耻心和道德淡如林晟也接受无能,所以从此他再也没有带人回过家。昨晚纯属意外,刚好有床伴在场,林晟就把这茬忘了,破了例。但这事没必要和林奕承解释,他们是父子,又不是情侣夫妻。

    林奕承也没想得到什么回应。林晟从来不会向他解释什么。与其说他是想听林晟解释,倒不如说是他自己想说。有些话在心里憋了太久,再不说出来,就会成为心里的脓疮。

    可是沉默半晌,林奕承只是说:“我不想去t省。”

    林晟不在乎林奕承“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这是铁律,罚什么,林晟说了算,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懒得和他纠缠,转头就走。

    谁料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林奕承突然语出惊人:“让我服侍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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