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贞洁(1/8)

    金州的老公叫谢缘照,和金州订婚前,程有光的未婚夫候选名单上有他的名字。alpha主动和程有光握了握手,很客气的样子,得知两人已经吃过饭之后叹了口气,系上围裙。程有光见他反手拽着金州进了厨房,突然有点难受,心上像有只小虫子在啃。

    这人在给我下马威,我就是个傻逼才会过来。程有光越想越气,偷偷溜出了门。

    两瓶酒下肚,程有光突然想起来今天医生告诫说要戒烟戒酒,有些烦躁地放下酒杯。要是再找不到合心意的alpha,不出半年绝对要被塞进门当户对的豪门相夫教子,这不如直接杀了他。

    侍应生低着头单手给他倒酒,程有光仔细看了两眼,那人左肩似乎伤了。侧脸挺陌生,“喂,你,抬起脸给我看看。”

    程有光名头很响,任性妄为在这帮少爷小姐里数一数二。郜乌初来乍到,心里没底,自觉倒霉,微微抬了下眼直视对方,入眼一张极漂亮张扬的脸。不知怎么,觉得程有光长得莫名眼熟。

    程有光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睛瞪大了,“……好帅。”

    郜乌有些失笑,他第一次遇见这么直白单纯的反应,想来不会太难应付。这时有人找过来,让他准备准备下去唱歌。

    “今天换了款式,想必大家的反应会更热烈。”

    郜乌嗯了一声,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相比这件远处来看和绳缚无异的皮衣来说,刚刚那露腰露屁股露大腿的侍应生服实在是太保守了。不过既然都来这里了,不就是来卖肉的吗?他需要钱。

    “很好。”经理的语气相当满意,“就这样,不要有太明显的表情,他们就喜欢你冷着脸。”

    工作结束后郜乌几乎精疲力尽,仔细叠好经理给的演出服,万一弄坏了他可赔不起。换回自己最正常的衣服,正要走,被程有光喊住了。刚刚他就注意到这个漂亮的beta一直在台下很认真地听,只中途出去接了次电话,回来就疯狂喝酒。

    “你,那条胳膊怎么回事?”程有光努了努下巴,模样挺盛气凌人的。

    “被砸伤了。”郜乌道。

    “谁啊?”

    郜乌看出他醉了,说:“如果少爷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程有光脚下一个踉跄,郜乌下意识接住他,一具滚烫的身体贴过来。犹豫间,怀里的人忽然被一把拽了出去。程有光立刻认出是谁,闹腾起来,雒商手忙脚乱地哄,抽空冲郜乌挥了挥手,“谢谢,你可以走了。这个月会多给你薪水。”

    程有光酒醒了一点,指着雒商问:“你不是出去旅游了吗?”

    “我听说金州和谢缘照的婚宴办了,猜到你这几天会来,提前赶回来了。没想到你昨晚没来,我居然猜错了。”雒商说着说着,改拥为搂,徘徊在腰际的手指钻进衣摆滑了进去。

    “你干嘛?”程有光高声喊道,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挣扎起来。

    “乖,乖。”

    雒商连忙顺着他的脊背抚摸起来,程有光安静了,任他摸猫似的顺了半天,喉咙里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你手法真差。”

    雒商揪住他的后颈皮,“啊?”

    程有光浑身剧烈抖了一下,“啊!”听起来像撒娇的呻吟。热血直顶脑门,他愤怒地抓开雒商的手,毫不犹豫扇了他一巴掌,“你个流氓!alpha全是流氓!!!”

    “是是是。”雒商捂着半边脸笑,“小光,让我上一下呗?”

    “滚,你有病吧,有本事和我结婚啊。”

    程有光虽然醉了但不至于变成个傻子,骂人还是很利索的,“一天天的老说要娶我要追我,怎么从没见你上门提亲?!”

    “我也想啊,可这不是我家配不上嘛……你爸爸不会同意的。”雒商无奈地说。

    盯着程有光灌酒,在到会呕吐的量之前雒商不让他喝了。程有光醉得十分彻底,眼尾熏红,黑黝黝的眼珠子直直瞪着虚空。看着有点吓人,不过雒商知道这个状态的他其实很乖巧也最好摆布,压着程有光在人耳边轻声问道:“真不行啊?就一次。”

    “不。”

    “小光,我说真的。”雒商坚持不懈,“你还没被这么伺候过吧,很爽的,相信我。”

    “哦,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上呢?”

    雒商心想真不好糊弄,“alpha本来就不适合被操,但是beta适合啊。”

    “我不管,我不给alpha上。”

    “腿交呢?”

    “也不给。”

    “口交呢?”

    “想得美。”

    “哎。”雒商懊恼地叹了口气,“那我给你舔,行吗?”

    “好啊。”程有光说,“先舔我鸡巴和胸,多舔一会儿,然后舔我脖子和腿,然后要一直亲我,亲我……”他皱了皱眉头,“不行,脏脏的。你要先亲我,然后再舔我鸡巴和胸。”

    雒商笑出了声,“你硬得起来吗?”

    “好烦,不喜欢和你上床,你每次废话都这么多。”程有光骑上他的腰,“舔我,舔我舔我舔我。”

    “好。”雒商柔声道:“别急。”

    “嗯。”程有光乖乖应道,任由雒商褪去彼此的衣服。对于alpha来说,口交是个相当有难度的挑战,接纳另一个人的性器官,让对方插入自己的口腔甚至喉咙,在内里射精。一开始雒商也是有很强烈的屈辱感的,但是对象是程有光就忍下了,直到现在,他对此已经完全能忽略不计。

    精液无法吞咽下去,雒商取了纸巾吐掉,喉咙口因为过度的插入和摩擦有些疼痛。程有光脑子晕晕乎乎的,从高潮中恢复力气,扑到雒商身上幸福地抱住,“雒商,我要做爱——”

    “我给你找几个人?”雒商趁机抓了把他的屁股,被拍开了,“别摸我屁股。还有,我只要漂亮的oga!”

    他念到最后一个音很像鸭子叫,雒商捏住那张因为没有立刻得到回应而扁起来的嘴巴,程有光迷茫地眨了下眼睛,没抢回自己的嘴。雒商说:“再学一声鸭子叫。”

    立刻被瞪了一眼,“嘎!”

    雒商笑着松手,手指上留有一道牙印。

    夜深,程有光眼睁睁看着金州闯进房门,把自己从几个oga怀里捉了出来,接着扇了雒商另半边脸。程有光刚想说不关他的事,被金州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得闭了嘴。

    “你不要命了?刚做完避孕就想着找些不明不白的人做爱?阳痿都是小事,万一染上性病悔不死你!我和你交代了多少遍了?”金州气得脸色铁青,也顾不上谢缘照了,反锁上房门,把程有光按在床上抽屁股。

    程有光想反挣扎,被揪一下后颈皮就浑身瘫软,回头不服气地叫道:“你欺负人!”

    “程有光!”

    程有光让这声喊得心脏一抖,声音立马弱了下来:“我戴套了,再说……谁让你结婚了不管我的。”

    金州愣了一下,一阵沉默。程有光见他不说话,又联想金州的老公还在外面看笑话,脸都丢尽了,这下心里真的难受起来,低着脑袋怄气。

    叹了口气,金州在他面前蹲下,捧住他的脸,彼此直视,认真地说:“我没有不管你,也不会不管你。”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很爱钱,为了钱我可以什么都不管。唯独不会不管你。否则,我早就和你在一起了。以前,你想用钱引诱我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一直没有接受你的引诱,为什么?我想你知道。”金州说:“你爸看中门楣,而我一无所有。更何况,你还没有长大,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一旦我答应你,你就会被断掉经济来源。你吃不了苦,在没有金钱支持的情况下,你的喜欢能持续多久呢?场面不一定会难看,但是现实一定残酷。为了我们,以后不要喜欢我了,好吗?”

    程有光点点头。

    金州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知道程有光既然答应了那就一定会做到,接着问道:“还有什么事?我觉得你不至于因为我就变成这样。”

    程有光一瞬间痛苦地皱紧了眉,额头抵上他胸口,脸埋进去。金州先是疑惑皮肤上的一阵濡湿,随即意识到,是程有光在淌泪,颈侧和手背都用力得绷出青筋,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他这幅样子把金州吓坏了,“怎么了?小光。”

    程有光蜷缩在金州怀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委委屈屈地开口:“别他妈喊我小光了。”说话都带着鼻音。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问我是不是酒后乱性了?昨天,我白天和下午的行程都是正常的,去和朋友聚完会之后参加你的婚礼,在那之后去喝酒,然后和一个alpha进了酒店。他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监视我……但是,这算不上什么要紧。”

    程有光一发现被他爸监视就会爆炸,如果这都算不上什么要紧的话。金州心里一沉,小心问:“那他还说了什么?”

    “他问我是不是被插入了——插,入。说我没有贞洁了。”程有光直勾勾地盯着地板,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咬牙说:“我他妈根本不在乎这玩意儿,贞洁就是个狗屁。”

    贞洁。对金州来说,这个词太熟悉了,遇到程有光之前,他拿它当做资本,身体没被使用,就说是处子,身体被使用了,就说是熟夫——淫荡,紧致,水多——你情我愿的钱色交易,只要那些人手里攥着钱,就能用鞋跟踩他的脸。程鎏桥嫌他不干净,不知检点,金州只把他的话当个屁放了,觉得不过是有钱人居高临下的审判而已。

    但是一个父亲对儿子这样说?

    怀里的人渐渐平静,停止抽泣,脑袋一个劲儿往自己颈窝里蹭。金州定了定神,“程有光。”

    “怎么啦?”对方说,“摸我。”

    “无论如何,酗酒和嫖娼都不能作为发泄的手段,这是我之前教你的。”

    程有光蒙了一下,下意识要逃,被一把揪住了后颈,两指极富技巧地抓挠。明明没有腺体,反应却出乎预料寻常的激烈,程有光哭起来,“啊!我不跟你玩了,你欺负人,啊!”

    他叫得太惨,金州耳朵嗡嗡的疼,屈指往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好了,别叫了,真想让我离婚啊?我还没打你呢。”

    程有光捂着额头,自觉对不起金州,看着他怯怯地说:“我和他道歉,然后回家去。”

    金州心里揪了一下,说不上到底哪儿不舒服,总之浑身都不大对劲了,拇指按上程有光微微皱起的眉心使劲揉松,“这种话以后别说,你应该说:‘那就离婚,把钱骗到手之后我们分赃。’”说完他舒了一口气。

    “金州……”

    “嗯。”金州心不在焉地应声,视线忽然凝聚在他的腰上。

    “你果然超爱我。”程有光抱住他的胳膊晃来晃去,很是自恋地说:“你这么爱钱,还愿意和我分赃,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你愿意的人了,对吧。”

    “……”突然有点心疼赃款。

    “对吧对吧!”

    “对啊对啊。”金州头疼地推开程有光的脸,“别冲我噘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听话我揍你。”金州捉住他的手臂翻来覆去地看,压抑着怒气问:“你怎么没告诉我身上有伤?以前不是被蚂蚁咬一下就喊痛吗?怎么现在不叫了?”

    “丢脸。”程有光小声说。

    金州担心再多问一句会忍不住继续把人按在床上抽,抽到他服为止。命令他脱掉衣服趴在床上。明明没怎么下力气,却三两下就将那两瓣屁股肉抽得泛红。更别说经过一夜,藏在皮肉底下的淤血都显露出来,浑身青青紫紫的。尤其是程有光本来就白,更衬得一身伤痕惨不忍睹。金州看着看着,有种想抄起家伙打断那个罪魁祸首alpha的双手的冲动。

    程有光异常乖巧,任凭摆弄。连搓药酒的时候都没有喊痛。

    说实话,金州更喜欢他表现得娇气点,但是这次必须让他长记性,故意不像以前一样,嘴上手上都贴贴心心的,看着异常冷漠。

    金州抬起头,看他嘴巴噘上天的样子差点笑了,立刻正色道:“别这副表情。下次有事要及时告诉我。还有,以后不许酗酒,抽烟,嫖娼,包括稀里糊涂的艳遇。”

    程有光想了一下,委屈地开口:“今晚你真让我回去啊?还是忍心把我扔去住宾馆?”

    “你在这儿睡。我去和他睡。”金州拍拍他的头,出去顺便带上房门。卧房里亮着一盏温暖的台灯,谢缘照正在看书,侧脸有种沉静的味道。金州脱了鞋上床,凑到alpha跟前,刻意抬了点嗓子喊:“老公,我回来啦。”

    那只手把书放到一旁,顺着细白的大腿滑到腰上去。金州在他身上跪坐下来,屁股故意压着腰胯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朝脸颊上亲了一下,“做吧?”

    谢缘照微微抿了抿唇,没被糊弄过去,“你们之前是性伴侣?”

    这一刻金州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他和谢缘照没认识多久,因为对方颇有诚意的邀约和真金白银的彩礼,金州最终舍弃了和另一个富家子弟建设了很久的关系,同意他的求婚。虽然谢缘照不曾过问他的人际交往,也不关心和干涉他的生活,但是不代表对方不介意自己和程有光的事——更何况他们已经表现得如此明目张胆——金州自己都惭愧有些过分。看来,真的要做好离婚的准备了。明天就和程有光商量找个金牌律师来给自己打离婚官司,争取多瓜分点财产。金州暗自点头,仿佛金山银山已经近在眼前,点点头说:“对。”

    “我知道你们现在没什么。”出乎意料的是谢缘照没生气,“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以后可以尽量保持距离。”

    还是介意啊,道一下歉吧。金州心想,吻上谢缘照的唇,腰肢摆动,去摩擦他敏感的地方,能感到逐渐隆起滚烫的形状。他舔着谢缘照的下巴,喘着气黏黏腻腻地说道:“老公,我想做,你摸一下我后面,都湿了……”

    谢缘照扶住他乱动的腰臀,右手伸进衣服里,找准软绵绵的乳头捏了下去。

    金州抖了一下。

    “你这里最敏感,都没有反应,哪里是想做?”谢缘照收回手,安抚地拍了拍oga的腰,轻声道:“睡吧,你今天已经很累了。”

    金州沉沉睡了过去,不知何时突然惊醒,莫名觉得慌乱,从床上坐起身。谢缘照不在,门缝外透着一丝灯光,推开房门,沙发上程有光裹得像只蚕蛹,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谢缘照撕了片退烧贴按在他脑门上。听到动静看向金州,“怎么光着脚出来了?小心着凉。”

    金州退回房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又推开门。两人还好端端的坐在那里,不是他的幻觉。

    “去把鞋穿上。”谢缘照说。

    金州穿好鞋出来,走近问道:“少爷怎么了?”

    “他发烧了。”谢缘照的表情有点奇怪,转眼就恢复了波澜不兴,“我看你睡得沉,就没有吵醒你。”

    新婚丈夫替自己照顾孩子让金州多少有点心虚,过去握住程有光的手心。滚烫一触即离,程有光被电到了似的抽回手,还啪地打了一下金州的手背。金州有点错愕,“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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