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里C起水花她是天生勾人的尤物(水中lay)(2/3)

    默丫头五官动了动,撇开视线,不再说话了,任由茹翩翩给她号完了脉。

    这顶帐篷里太绝望了,绝望到要把她压瘪了。

    相较而言,她每天与海日古同吃同住,是天壤之别的待遇。

    久违的阳光洒进了羊皮帐,虽然只有门前那一小方,可也驱散里面大半的阴暗了。

    这天茹翩翩只诊了默丫头和另外一个女孩,她们病症相似。想想她们的经历,可以推断那帐篷里绝大多数的人都会有同样的病灶。有的甚至还有外伤感染疠气的迹象,不慎乐观。

    若能用药,哪怕只有当归芍药散,也能帮助她们许多……可药材在军中贵如金,海日古能允许她施针已是幸运,不可能再动到药草。

    海日古卸下皮甲外衣,用一盆清水擦身后就寝是他每日的习惯。

    男人顿下了擦拭的动作,抬眼瞧她,黑白分明的鹰目里写满了意味深长的笑意。直到茹翩翩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身体,他才立直了身体,笑起来:“怎么,想要了?”

    默丫头显然并不情愿。她瞥了一眼饭桶,茹翩翩就知道她想以此为借口,于是提前截断了她的推脱:“她们还没吃完,桶子也不急着收,想必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吧?”

    她淡然地堵住了少女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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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翩翩心中一刺,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那些蜷缩在原地不动的女人们。

    茹翩翩赶紧闭住气。在这种环境下,人怎么可能不生病呢?

    进了这顶大帐,她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于是她无声地拉起了默丫头的手腕。

    撩开帐门,里面迎面扑来一股阴湿的疠气。

    人怎么能就这样看着死期过呢?即便是有一线生机,也不应当放弃……

    她已经不再动摇了。

    “啊。”茹翩翩被争食的女人们挤到了一边。看着攒动争涌的人头和冷眼旁观的默丫头,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问:“你不给大家分食吗?这样你争我抢,怎么能保证每个人吃上饭呢?”

    “湿热下注,肝肾阴虚,胃气不足,营血亏虚。把衣衫解一解,手脚和肚子露出来,从你开始,我会一个一个给你诊病。”

    忽然之间,茹翩翩的脑海里冒出了义父说的这句话。那时他老人家的表情也是万般的无奈,看着一心想死的重症病人,叹出千万口气来。年少的她就只会生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现在,她好像能明白了一些。

    对方本能哆嗦了一下。“你干什么?”

    茹翩翩走到跟前,正遇到前来送饭食的默丫头。她住在帐里,却可以随意走动。或许是因为这些鞑靼认为麻木的她没什么威胁吧。

    默丫头仍旧是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说:“想活着的自然会吃,不想活的吃了也浪费。”

    “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别人的‘多此一举’吗?”

    “赶走疠气很重要,要保持自然流通,不然你们……”茹翩翩身为医者说教着,转过身来却发现原本争食的女人们跑了大半,仅剩少数几个仍在狼吞虎咽,其余的人全部像惊弓之鸟一样缩进了最深处,好像打算一辈子蛰伏在那里,再也不出来似的。

    茹翩翩怔在了原地,然后默默地抿紧了嘴唇,攥紧了手里的针囊。

    茹翩翩站起来,向他走去。

    默丫头的话像雪山上的千年冰水浇灌在茹翩翩的头上,让她浑身刺寒拔凉,手脚顿时失了温度。

    默丫头幽幽地说:“开门就等于欢迎外面的人进来。”

    茹翩翩坐下来,掏出蜡烛点燃,朝她拍了拍身边的地方示意她坐下,然后烤起了银针。

    少女把手一抽。“我说了,不需……”“你可以寻你的死,我也可以看我的诊,这不冲突。”

    茹翩翩陷入了深思中,连海日古回到帐中来也未察觉。

    默丫头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但要是抱着天真的态度想让她们活下去的话,请你不要做了。她们会死,我会死,你也会死,这里只有一种方法可以离开。”

    她不甘心。

    茹翩翩低头看了看桶里的粥汤,眉头不由得皱起,这简直和猪食也没什么区别了。里面是稀如水的米汤,和着野草野菜,好像还有几根谁人啃完丢进去的骨头。恐怕这些鞑靼也只想供她们维持活着喘气而已,把她们当成了用完即丢的物件。

    “这不是多此一举?”

    茹翩翩瞥了一眼他裸露的身体,那鼓起如连绵山丘的肌肉,不均匀地晒成了赤铁的颜色,似有用不竭的力。上面还挂着一些结痂的伤口,目测,连恢复速度都比常人快了许多。身体升降出入更好,也难怪他精力会异常旺盛……

    茹翩翩“啊”了一声,立刻收敛了神思,否认:“我不会再赌命了。”她给了海日古一个满意的答案。

    “给你诊脉,安静。”

    “我帮你。”一个瘦弱的小丫头提着盛满了粥汤的桶,着实有些困难。只能几步一挪,蹭着走。茹翩翩朝她伸出了手,一起抓住了桶子的提手。

    她顶起了帐门。默丫头以为她受不了打算夺门而出呢,谁知她只是四下找了根布条,把帐门高高拴挑了起来。

    放下桶,有人饿虎扑食一样扑涌过来,有人却蜷在角落里动也不动。

    她疑惑地看着瑟瑟发抖她们,甚是不解。

    少女瞥了那针囊一眼,把帐门重新放了下来。当里面回归昏暗的时候,那些女人也不再发抖了。

    她曾在后面的河边树丛中见过一些草药,虽是野草,药性差些,但或许也能用上一用?

    男人一眼瞧见她凝神专注的模样,仿佛在解什么千古谜题似的,便嗤笑一声,调侃:“若是想着怎么逃走,劝你省下力气。教训吃一次就该学会了。”

    “不经他人苦,不劝他人善。”

    右肩上固定筋骨的布条松了,大概他今天又没有听从那尕其的嘱咐,动了右侧肩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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