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5)

    到了当地时间晚上十一点左右,才有人来叫醒他。几位侍者给他送来一身西装以及搭配装饰,在他们的帮助下,付贤曜成功装扮好。他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黑色的打底外是一件暗红的西装外套。付贤曜穿衣风格向来都是遵循“上短下常,上长下短”的规则,这样才能使人更加突出身材,短小的西装穿在身上,却衬的他很内敛又很张狂。

    付贤曜暗暗夸奖他师兄的眼光,总是很符合自己的心意。他正了正手腕上名贵的腕表,带上价值不菲的项链,微微一笑。

    谁会不喜欢这样的时刻,哪怕全身上下只有内裤他买的起,在此刻也要给自己树立一个大佬的形象。

    “诺维科夫庄园”

    一条讯息传到他手机上,付贤曜会心一笑。

    下了车后,付贤曜看着眼前的庄园,络绎不绝的人群向里面走去。这是一场盛大的聚会,女士们穿着礼服挽着先生的手,踏进诺维科夫家族的领土。

    袁墨在他之后就到了,打扮的较为低调。

    “进去之后,你就说你是我的弟弟。”袁墨冲他交代道。付贤曜很平淡的回了一声,过去他曾被袁墨带出去过一次,身份就是他的弟弟,甚至告诉他在外的名字叫做袁浩。袁墨的确有个弟弟,就叫做袁浩,并且很早就去世了。如果你以为这是什么兄弟情深,是一种纪念方式,那就大错特错了。相反,袁墨并不喜欢他的任何一个兄弟,自打有了自己的想法后,他无时无刻都在提防他们。袁墨如何成为当前自己家族的掌门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进了门后,一个肥胖的俄罗斯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恭维的同袁墨握手。

    “袁,很高兴你来参与这个聚会。”

    “您对我太客气了。”

    “诺维科夫先生的生日宴,作为晚辈当然要来。”

    “您请!”男子做了个让步动作,又把眼光看向身后的付贤曜。

    “达克宁,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弟弟。”

    男人夸张的惊呼了一下,随后热情地伸过手,付贤曜露出微笑客气用英文寒暄了几句。

    说是生日宴,付贤曜却觉得只不过是富人与政客互相结交的另一种方式。他看着周遭的布置,古典的布置格局,墙上还挂着不少猛兽的头颅。菱形和花形的餐布上摆满丰盛的食物,随处可见的俄罗斯套娃,带来一种俏皮的滋味。付贤曜不可置否宴会的气氛确实很不错,客人们的身体跟随着歌曲韵动,常常有人在欢呼中带来个人独舞。

    付贤曜实在应和不来这种场景,偷摸地往嘴里塞了几个俄罗斯饺子。如果就是这样付贤曜还能接受,偏偏总有人上来搭讪,他每次都苦笑着回绝他们的好意。回绝掉最后一个男的,付贤曜实在装不下去了,叫住袁墨。

    “你挺受欢迎啊!”袁墨打趣道。

    “我也不想啊。。。。。。”

    “如果你累了,可以去后面的花园走走。”

    付贤曜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总算清醒了过来。花园内的玫瑰花还没有全部败,上面还残留着水珠。走到了亭子旁,付贤曜看到一名少女正拿着水管,给一只萨摩耶犬洗澡。萨摩耶犬开心摇着的尾巴,将水打到花丛中。少女的裙摆也被打湿,擦了一把脸上的水,逗着这只犬。

    少女看了一眼付贤曜,随后僵着脸拉着狗回到了屋子内。

    付贤曜蛮抱歉打扰了人家的嬉戏,既然人主动给他留下了空间,他干脆坐到亭子里玩手机。没过多久,后面的房子里传出吵声,能够听出之中夹杂着少女的声音。付贤曜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就没有在意。之后,又传来了少女的哭声。付贤曜望了一眼声音传来的地方,似乎对方看到了他的动作,停止了哭泣。

    以付贤曜的视线,他什么都没看到,只能认为是普通的家庭矛盾。忽然感觉身下湿哒哒的,那只萨摩耶犬跑到了他的身旁,嘴里还叼着一卷被浸湿的纸条。

    付贤曜取出纸条,上面写了一句话,但是由于有些地方的字母花了,手机根本识别不出完整的句子。付贤曜回到宴会厅,找到袁墨,将事情告诉了他。

    袁墨看了一眼,将纸条塞进裤子兜里,付贤曜知道不该问的不问,也就没有追问下去。宴会结束之后,付贤曜坐在袁墨的车子上等他。

    付贤曜看着窗户外,先前与他们打招呼的胖男人将袁墨送到了车上。

    袁墨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然后拿出那张纸条,随后念出上面的话:“请你,帮帮我。”

    “向我求救?”

    “曜仔,你觉得那个女生是诺维科夫家族的什么人?”

    “送你回来那个人的女儿……”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为了表示对客人的尊重,主人家都会在门口迎宾。整个宴会是大人的场合,孩童并不参与。说是诺维科夫的女儿,较为合理。

    听了这句话,袁墨露出奸笑。

    “Пoдapok!”

    “?”

    “礼物!”

    “诺维科夫家族当前的主人特别好这口,估计是宴会中某些人送他的礼物。”

    “你是说刚才那个达克宁?”

    “不,他不是当家人。他的父亲才是,今晚是他父亲的60岁生日。”

    “艹!”

    付贤曜没有见到诺维科夫家族的主人,确切的来说这位主人,甚至没出现。

    “阿列克谢·雅可夫·诺维科夫。”

    “阿列克谢,是当前俄罗斯最具影响力的家族。先前,诺维科夫家族主管着国家的石油企业,后面又开始与其他家族联盟。某一天,阿列克谢背弃了盟约,依靠着政府的势力,铲除了其他家族的一些人。”

    “阿列克谢随着年龄的上升,越来越专横跋扈,从五十岁起就经常强奸年轻孩子。”

    “达克宁先生是他的儿子,本该继承诺维科夫家族,可阿列克谢迟迟不让位,如今甚至不许他接触任何家族生意。”

    “也就是说,你们想要除掉这个阿列克谢?”

    “没错!”

    “这场宴会中不仅有其他家族的眼线,甚至有政府人员,每个人都关注着诺维科夫家族。阿列克谢,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很久之前就不在见客,日常工作都是通过他无比信任的人来完成的。”

    “哼,这儿子还没有外人亲呢。”

    “可是除掉他,应该对于你们这些人来说并不难吧。我又没做过杀手或者特工,在国外只要有枪不是很容易吗,你们这些人搞死他不是轻轻松松?”

    “话虽那么说,根据情报,阿列克谢并不在宅子中。”

    “可他却能无时无刻关注着宅子每个人的动作。”

    “这所宅子难道有密室?”

    “不,我们的人已经潜入其中许久,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达克宁先生也不认为宅子中出现密室。”

    “没准从他生下来就防着他呢?”

    “你不会想让我来吧?”

    付贤曜指了指自己。

    他身手没专业杀手和特工好,又不是福尔摩斯,让他来,不就是为难他吗。

    “你不是很喜欢当英雄吗?我只是让你出份力,实操部分会有人替你的……”袁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诡异的笑着。

    “……”

    “你去哪?你不和我一起回酒店吗?”付贤曜看着他打开车门,追问。袁墨回答他有大人的事儿要做,冲他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真是的!”

    付贤曜从透过窗户,看着寂静的街道。花苞在这个宽旷的土地上,还来不及盛放,就被人强迫打开花蕾,一刻之后,只剩下根茎。

    从始至终他都不想和这些人扯上关系,在这些人的眼里,没有什么真正的敌人和朋友,一切都是利益至上。早些年袁墨和诺维科夫家族就曾做过交易,付贤曜在年少时,曾见过阿列克谢。当时,在年少的付贤曜看来,两个家族的关系还是比较良好的。阿列克谢的私人生活,是淫乱还是平淡,他们毫无兴趣。他们最感兴趣的只不过是他的地位,阿列克谢成为了他们统一的目标。

    付贤曜最担忧的是,自己的善意被他人利用。如果自己参与其中,反而产生了不好的结局,那这个因果是不是就是他带来的。

    作恶的强者消遥法外,无辜的弱者遭殃。

    总不能在垂暮之年,要将自己的见死不救,当作诗歌的题材,去忏悔吧。

    进入桥洞,车内漆黑一片。几番眨眼后,橘黄的灯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的身上。他喃喃自语道:“救谁不是救呢……”

    付贤曜敲了敲键盘,拜托袁墨帮他准备一部同声传译耳机。

    第二日,几声敲门声响后,付贤曜猛的从被窝里清醒了过来。他揉了揉麻木的太阳穴,无精打采的穿上拖鞋,前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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