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地球攻略进度报告_分卷阅读_10(1/8)

    这就导致得知了彼得的男友就在现场的复仇者们都拿着吃的围在了实验室——虽然有点像实验室又有点像办公室,但总体应该算是实验室——的门口,当然,优雅而美丽的前苏联女间谍就只是拿了一杯酒。

    “蜘蛛侠告诉我你为了我搬到纽约了。”走到棕发青年面前的年轻男孩脸上是几乎抑制不住的惊喜笑容,然后,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拥抱自己的男朋友了。

    哦,所以这类行为在人类社会中是可以被称之为惊喜的那种。约书亚如此得出结论,理所当然也没有拒绝他的恋爱对象的拥抱。

    等彼得终于放松了一些——老实说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很放松了,来自变异体质的强大力量让他连拥抱的时候都不得不减小自己的力气——这个拥抱大约算是到了结束的时候,虽然他的手还没有放下来,约书亚也觉得到了自己可以开口的时候了,“我们准备点外卖,你想吃什么?”

    “我能亲吻你吗?”面庞还仍旧十分稚嫩的少年简直好像在答非所问。

    作者有话要说:好消息,今天说漫威的可以写了,但是只有漫画人物初次发行早于1968年的才可以,这得当做是漫画衍生了,因为小蜘蛛和目前出场的应该都出场早于1968,所以也不用修文啦,不过文案上的荷兰虫我就得去掉了,但是总之还是小蜘蛛,正文也没什么要改的,基本还是没有变化,ua~

    诚实的说,当他用这样一双眼睛看着人的时候,几乎很难有人能拒绝他,因为幼崽、小动物、鹿、狗狗眼……大多数的人都对这种类型难以抵抗,约书亚不是普通人,他不对小动物拥有怜爱之情,当然,在某些时候他会给予他们埃及的永生仪式,但是就情感上而言,他不会为此触动心灵。

    然而他依然没法拒绝这个请求,因为在他迟疑的停顿以后,彼得回以了失落……或者也可以归类为受伤……的神色,“因为我们都以结婚为前提了,却还停留在拥抱和面颊吻上。”

    这完全切中了某种要害,确实,他们现在都已经以结婚为前提了,换言之就是一切都是在为婚姻后做准备,而婚姻则意味着一切亲密举动都是合情合理的,因此他们的进度还停留在这是有点缓慢,亲吻也不算是太过难以接受的行为。

    肢体接触、唾液交换,这并不需要有更多的身体反应,他不会表现出反感,而生理上的毫无反应就仅仅是亲吻这个步骤而言也是完全正常的,所以暂时不会对看起来他似乎对自己的男朋友毫无感觉这一点而有所怀疑。

    “好的。”约书亚这么说,他眨了眨眼,“我只是……你确定要在斯塔克先生面前这么做吗?”

    不管怎么说,托尼都还是他们的上司,就算彼得是斯塔克工业的员工,他们现在也是在上班时间,更别说他完全能感觉得到门外面的动静,彼得应该也能感觉得到他的队友们正在查看这里面的情景,而如果对方并不介意这些,那么他也不介意。

    这话总算提醒了年轻的纽约英雄。

    他噌地脸红了起来,松开了抱着自己恋人的手,“我……抱歉。”

    门外的克林特失望地咬了一口小甜饼,娜塔莎拿走了他手上的另外一块也咬了一口。

    感觉自己仿佛成了电灯泡一样的亿万富翁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样扭头喝了口碳酸饮料。

    “所以你想要吃什么呢?”回到最初问题的约书亚重新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将目光放到了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的男朋友身上。

    虽然脸上的红色开始褪了下去,但尴尬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失的彼得倒是恢复了平日里的说话速度,“呃大概是三明治吧,约书亚我跟你说纽约有一家三明治特别好吃,你现在住到纽约了就有时间一起出来吃饭了,回头我就可以带你去了……说起来你喜欢吃三明治吗?不喜欢三明治的话我也知道有几家别的……”

    &nbssp;“我要甜甜圈和汉堡。”钢铁侠打断了可能要把纽约所知店铺都要列一遍的纽约好邻居——彼得几乎每天都在纽约全城逛,他确实有可能把他知道的好吃的店铺都列一遍,鉴于他现在又尴尬又紧张又激动。

    然后约书亚就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老板身上,“恕我直言,你刚刚才吃了三块小甜饼和一个甜甜圈,继续吃这样的高热量食物是不健康的,斯塔克先生。”

    紧接着托尼就发现约书亚不仅是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确切来说是放到了他的小肚子上。

    “所以三明治就很健康?”斯塔克再一次瞪大了他的眼睛。

    约书亚点点头,仿佛他是他的管家或者什么营养师一样说道:“是的,三明治很健康。”

    既然托尼·斯塔克现在是他的老板,而如果他因为糖尿病胆固醇过高等等之类的原因寿命减短的话他就得另外找一家公司了,彼得住在纽约,要在纽约找另外一家资本强大的军火商公司会很麻烦,那么关注自己老板的生命健康是符合逻辑的。

    “你的男朋友真偏心,帕克。”明明并没有吃到想要的食物却依然仿佛被喂了一嘴狗粮的斯塔克这么说。

    然而向来尊敬他后辈却同样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认为约书亚说的没错,食用过多高热量食物确实对你的身体不好。”

    托尼·明明是个酷炫狂傲吊炸天亿万富翁却还要被人规定饮食·斯塔克:“……”

    门外面的黑寡妇微笑着抿了一口酒,直起身回到了他们的休息室,克林特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已经离开的同事的背影,咬了一口小甜饼还是跟着一起回到了休息室。

    最后,托尼当然没有跟这对年轻人一样靠三明治来充当午饭,他的午饭以一顿据说荤素搭配正常、十分适合刚刚食用了三块小甜饼又吃了一个甜甜圈的亿万富翁的一餐结束——感谢这位据说真的拥有营养师方面专业知识的新员工没有直接给他上全素还大方地点了餐后水果——实际上相比搭配简单的年轻人们,他这顿几乎称得上丰盛了。

    在午餐的插曲之后,几个人也就重新回到各自的工作中去了,彼得确实有工作,实话说,他这个斯塔克工业的实习生倒也不算完全杜撰,他确实在这里实习,这么一家大公司里的的确确能学到很多东西,他也算得上是专业对口,只不过他的蜘蛛侠身份占据了更多时间,这份实习工作反倒更像是某种伪装了。

    只是多少在他需要工作的时候还能真的工作去了,因此在和约书亚一起约定了一起下班以后——他坚持且发自真心的认为刚搬来纽约的男友一定有许多需要帮忙的地方,而且纽约也不见得就比哥谭安全多少——也便回到了作为彼得·帕克的工作中去了。

    到了下班的时候约书亚确实在他们约好的地方等着,但多了一个像是在纠缠他的男朋友的人,这让他有点后悔他们是约在了这里,也很奇怪斯塔克公司的保安为什么居然没有把这个骚扰公司员工的家伙赶走。

    这个纠缠他的人约书亚当然是认识的,他昨天正式和所有练习对象结束了关系,一部分是面对面的,一部分是邮件短信或者通话的,总之是所有人都通知到了,但就像他在面对面交谈后意识到的,不是所有人都能顺利地接受这么突然的结束,而现在这个男人就是在被短信通知他们关系结束以后无法接受而找到了这里来的家伙。

    诚然,约书亚从不和任何练习对象进行肢体接触,但是这类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里确实容易产生强大的依赖性,或者说,正是因为他的练习对象在精神上依赖了他,也认为他值得依赖,才会将事情在不自觉中进行到了精神控制的地步,而当这个被全身心依赖的对象要抽身离开的时候,会很难接受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了吗?”他这么问,语气与表情几乎算得上哀求,彼得走近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一点,思考是否是保安将这当做了情感纠葛所以才没有上前阻止这个纠缠他男朋友的家伙。

    “不。”平日里都看起来很是温和的青年,此刻却有些冷漠,“你只是应该明白我不需要这些。”

    “不不不,”男人摇了摇头,“我听说过,你有个男朋友。”

    约书亚有些想皱眉,“我从一开始就说过这件事。”

    “不是,你不需要我是因为我没有骗走你的人听话,还是因为我没有那个人能够给你的多?”男人的话听起来愈加奇怪,“我能更加听话,也会更加努力,我可以做得比他更好的。”

    这让约书亚彻底的皱起了眉毛,“我不需要他听话,我不是在找一个宠物,我也不需要他给我什么。”

    他的回答让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上前抓住了约书亚的手臂,“所以是我太听话了?”

    “我说过,不要碰我。”琥珀色眼眸的青年彻底为这一行为沉下了脸色,也让彼得加快速度走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棕发的少年挡在了约书亚的面前,“我的男朋友叫你不要碰他。”

    这句话让男人停下了接近约书亚的动作,他端详了一遍突然走过来的年轻人,不可置信般否定道:“不,你怎么可能会是他的男朋友?”

    “他当然是我的男朋友。”约书亚抓住了彼得的手臂,男人死死盯着他的这个动作,像是这令他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他当然惊讶,约书亚即使向来都严厉又温和,能够体贴地等待他的练习对象们恢复正常,甚至还会给他们泡一杯热茶或者热牛奶,却一直都严格执行着没有肢体接触的规则,他从不主动抓住谁的手臂,可是现在他抓住了这个年轻人的。

    鉴于男人先前的表现,现在会是这样的反应约书亚也并不难理解,倒是彼得被这表情警惕得又护住了约书亚几分,而后约书亚敲了敲彼得的手臂,拉过了少年的注意力,“你在实验室里询问的问题还有效吗?”

    “什么?”彼得一时半会儿没能想起来对方指的是什么。

    约书亚便解释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仍然想要亲吻我吗?”

    “当然,我……”话未说完,他的男朋友就主动亲吻上了他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路人甲眼中的约书亚:被臭男人欺骗感情抛弃了他的人

    小蜘蛛眼中的约书亚:弱小、可怜,又无助

    亲吻显然比抓住手臂要更加亲密。

    那本来还纠缠着青年的男人在见到这一场景后便离开了,这同样给了约书亚一个解决这类事件的好方法,看起来影视作品里主角为了摆脱另一方的纠缠而与他人表现亲密还是有道理的,这似乎真的有用。

    彼得就反应得稍微慢了一点,这毕竟是约书亚

    他对恐慌表现得毫无破绽,约书亚虽然感到今天的帕特里克和以往有所区别,但还是先让对方深呼吸缓解一下,将人带回了自己家里,也没管身后监视的人有没有继续跟上来了。

    这大概算是意外顺利的完成了目标。夏洛克坐在这个将自己带回家的青年客厅的沙发上,这么做下结论。

    他本来的计划里并没有主动与人搭讪的步骤,当然,实际上他也并没有主动搭讪,是约书亚看见了他然后表现出了见到意料之外熟人的神色,且开口叫出了陌生的名字,好像他们之间是认识的一样,而他只是顺着对方的背景设定演下去而已。

    事实上,夏洛克并不确定约书亚是真的认错了人,还是这就是他的惯用伎俩,但就街上的这一面来说,他符合犯罪嫌疑人的初步特征。

    是的,当然了,他会从英国跑到美国,甚至还假装自己是另外一个人的进入到了别人的家里,当然是因为案子。

    那其实看起来有点像是超自然案件,因为被害人的尸体形象不仅具有惊悚因素,还真的相当具有超自然感……简单来说,那是干尸,但是死亡时间并不非常长,而所有被害人在死前都出现过异常表现,无一例外都仿佛被精神控制了一样,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原本在乎的亲人家人恶劣至极,且似乎沉迷于某个容貌据说是“完美的梦中情人”的对象。

    然而对于这个对象的描述也不尽相同,有时是金发有时是黑发,有时是长发有时是短发,有时是男性有时是女性,有时是酒吧脱衣舞娘,有时是白领精英,但是形象是可以改变伪装的,只要掌握了一定的技术,要改变发型甚至是外表性别并不困难,现代的化妆技术与道具是相当先进的。

    但这确实是一起十分有意思的案子,作案手法前所未见,而能够让每一个受害者都被蛊惑一样那么听话,也令人惊奇,因此夏洛克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接了这个案子,更别说在那之前他已经闲得开始拉小提琴扰民了,现在这起能那么有趣他当然不会错过。

    凶手的出现几乎是完全随机的,除了外形常常变化之外,他……或者她的作案时间与地点也并不固定,可之所以说是随机,就是因为那还是有一定的规律可循的,案件通常发生在比较靠近海域的地区,内陆并非没有,但也不多,且凶手的移动是有路线可推测的。

    也就是说,这个具有蛊惑人心力量的作案者的移动路线已经快到纽约了,夏洛克有洛克有理由相信对方会在附近的区域寻找目标,甚至有可能已经找到目标了,他对美国远不如在伦敦熟悉,要缩小范围并不容易,可要找一个具有精神控制能力的人,是能够靠观察发现具有这类人的特征的。

    这个青年就相当符合凶手的初步特征。

    他长得相当优秀,是足以被称为“完美的梦中情人”那种类型的人,且身形并不健壮,五官要画上女性妆容也不突兀,要变装成女性并不困难,且从他的手能推断得出来对于某些工具相当熟练,他能是一个可以做到精神控制的人,也是一个在刻意下能够让人神魂颠倒的人。

    而这个人会主动向他搭话则称得上是意外之喜了,他没有道理会反驳对方。

    夏洛克尚还不太能确定是否真的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已然是对方的猎杀对象了,还是他认为这样认错一个人就能使得对方直接为此不惜撒谎,从可能性上来看前者更加现实,毕竟后者的成功率是不大的,哪怕他真的长着一张过于好看的脸。

    但总之他跟着进来了,屋内的摆设装饰看起来十分正常,然而推断得出来他才住进来不久,有生活痕迹,却并不长久,这也符合犯罪嫌疑人刚搬到这里的特征,因此夏洛克继续了自己恐慌发作的伪装,看见面前的桌上被摆放了一杯热茶。

    “拿起它。”有着棕色短发的青年这么说,语气中带上了点命令的口吻,“但是不要喝,告诉我你会做到不把它弄洒。”

    “是的。”短卷发的英国侦探想了想选择了服从这一指令,显而易见对方是在帮助他“缓解恐慌”,因为在街上的调整呼吸以后他看起来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

    “不。”约书亚摇摇头否定了夏洛克的回答,他说道:“看着我,然后告诉我你不会把它弄洒。”

    这时夏洛克总算意识到对方并不单单是在帮助他缓解恐慌发作的症状,而是试图通过某个领域——能让他得出对方拥有精神控制能力的那个领域——的控制与被控制方的式而使他从恐慌中解脱出来,必须得说,假如这个帕特里克是真实存在且会时不时恐慌发作的话,那么他们的相处的确很容易被精神控制。

    “我不会把它弄洒。”最后,来自英国的男人在两秒的停顿后看着他的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约书亚在他的对面坐下来,“那么替我做到这件事,帕特里克。”

    夏洛克确实没有把这杯茶弄洒,当然,他又不是真的恐慌发作,也不是手脚有问题的人,只不过要在表现他恐慌发作的同时拿稳杯子有那么一点困难,但这种困难也可以在对方的眼里被解释成与症状的对抗,最后夏洛克选择了以微笑的颤抖幅度拿稳了杯子的程度。

    “好孩子。”青年的语气里似乎开始多起了奖励的部分,“现在你可以开始喝它了。”

    侦探眨了眨他浅色瞳眸的眼睛,确定这里面应该没有添加什么药物以后顺从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

    在他完成这个动作以后,把他带回来的青年好像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自然状态,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夏洛克停顿了一下,还没决定他是否应该恢复正常,但这点犹豫在青年的眼里似乎就成了别的解释。

    对面的人叹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拿着一条鞭子。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注意!作者不是专业人士,约书亚使用的也不是正常的缓解恐慌的方式,这是作者瞎编的,瞎编的,主角缓解恐慌发作的方式不被建议在现实生活中采用

    “所以,你是个侦探?”客厅里,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各自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黑色的鞭子还被置放在不远处的柜子上,在主色调偏温馨的室内设计下,他们看起来还有那么一点和谐,如果忽略夏洛克有些微妙的表情的话。

    约书亚将鞭子拿出来的时候夏洛克就开始思考是否应该停止伪装了,倒不是说他畏惧疼痛,假如这只是单纯的严刑拷打的话他当然可以接着伪装,可这是一个具有精神控制能力的家伙,如果对方的技术太过具有专业性或是过分出众,精神控制也不是闹着好玩的。

    他是不介意冒险之类的事情,也确实相当好奇这个凶手的作案手法,但是如果只是这种领域的巅峰手段所做到的,那么就意味着他已经搞清楚凶手是如何控制被害人的了,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这个伪装,只是出于尚未完全搞明白如何将尸体做到那样而有些犹豫,

    也正是因为这个,夏洛克算是被揭穿身份的,而不是作为一个找到了真相的侦探主动放弃伪装开始推理。

    因为约书亚和帕特里克的过往接触中是有一套流程的,如果帕特里克刚才的言语控制下并没有完全摆脱糟糕的精神状态,那么接下来要运用到鞭子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他们之间的这类活动也本来就是在衣衫整齐的状态下进行的,也就是说,在夏洛克还没有来得及表明身份的时候,约书亚的

    这时机实在凑巧,简直就像是约书亚打电话叫来的fbi一样,尤其是他们在进来以后目标明确地控制住了来自英国的侦探。

    “我的电话都还没被接通。”面对夏洛克看向自己的目光,约书亚向对方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屏幕以证清白,那上面确实还只显示着拨打联系的画面。

    约书亚暂时挂断了联系温彻斯特的通话,大概是他的举动对于fbi们来说一点也不像一个正常的受害者会有的反应,其中一个似乎并非是跑外勤的年轻人走上前来,犹豫地问道:“你还……好吗?”

    他在某种程度上和彼得有点相像,不是指长相什么的,即使他们都是棕色的短发,浅褐色眼睛,容貌还是有所区别的,至少这个fbi的年轻人就不会像彼得那样总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未成年人,虽然说他看上去以fbi的身份来说也还是过分年轻了。

    约书亚是指他们走上来关心人的时候,同样眼神干净、真挚,发自内心的担心他的安危或者是精神状态,区别只是比起彼得,这个年轻的fbi性格似乎要更加内向一些。

    但是看在不管是什么的份上,除了这些fbi开门时的动静让他惊讶了一会儿,他到现在还一脸平静地捧着杯子,这家伙为什么会觉得他需要关心呢?相比之下,他更加关心的是,这群fbi突然冲进他的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很好。”仿佛被当成了受害人的青年这么回复,压根还没有要把手里的热茶放下来的意思,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疑惑的神色,“但是这是怎么回事?”

    他倒是考虑过这跟自己最近感受到的监视有关,坦白讲,他本来还指望着借夏洛克的侦探身份正大光明理由充足地回头走到监视他的人面前质问呢,现在他们直接抓住了夏洛克,虽说他也没有必要考虑怎么出现在监视者面前了,会抓住夏洛克这点还是让人没法想通。

    “他不是帕特里克。”瑞德这么解释,眼前的青年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这个回答而理解这一切。

    “我知道。”约书亚说,“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知道他不是帕特里克了,但是他是一个侦探,因为怀疑我是凶手才假装是帕特里克的,你们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抓我的,他做了什么吗?”

    这个回复显然不在年轻fbi的预料情况里,但他还是尽力解释道:“我们是联邦调查局的行为分析部,近来和你建立过……控制与服从关系的人有一部分都被杀害了,我们起初也怀疑是你的作为,因为你致力于结束和他们的关系,而被杀害的这部分被害人都无法轻易接受这个结果,但是你没有充足的时间,所以后来我们认为有可能是你的心理医生,可不久前你的心理医生也被杀害了。”

    约书亚确实有一个心理医生,自从和谢尔顿聊过以后,发现暂时还没法解决他跟彼得之间以后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他就找了一个心理医生试图解决自己的在这方面的问题,他有提到过自己在此之前为了解决这问题尝试解决的方法,阐明利弊时也提到过一部分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所以对方确实会知道那些家伙,可他并没有明确告诉过那位心理医生具体的信息。

    不过这些事情是可以调查得出来的,因此凶手会是他的心理医生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对方同样被杀害了,事情就变得有些麻烦,这不可能是夏洛克干的,他最近才到美国来,他们之前都没有过任何交集,夏洛克也不可能有时间跨越一个国家犯案。

    “可你们又为什么认为夏洛克是凶手?因为他不是帕特里克?”约书亚这么问的时候来自英国的侦探已经被带离开他的屋子了,整个客厅里就只剩下了这个行为分析部的年轻家伙在场,他示意对方可以坐下,因为这仿佛不是一场短暂的对话,“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斯潘塞·瑞德博士。”年轻的探员犹豫了一会儿以后在约书亚的对面坐了下来,视线扫过不远处的鞭子时尴尬地停顿了一下,“侧写表明这起连环杀人案是情杀,男性、白人,年龄在17到37左右,性格极端,并且爱你,不满于和你结束关系的人都已经被杀死了,我们认为他下一步就会出现在你的周围,‘帕特里克’是唯一最近出现在你面前又和你以往的这些关系有联系的人,而经过调查显示真正的帕特里克还在英国,这个和帕特里克有着相同相貌的人有极大的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所以你是说,是我的爱慕者杀害了他们?”安静听完了瑞德解释的约书亚提出这个问题,见到对方点了点头以后皱着眉说道:“可是夏洛克并不是我的爱慕者,而且他也没有时间来美国犯案,他才到这里没多久,是为了调查另外一起案子才来的。”

    “他叫夏洛克?”门口传来另外一个声音,约书亚记得这个人,他之前跟着押住夏洛克的人们一起出去了。

    约书亚点点头,“他这么告诉我的。”

    得到肯定答案的霍奇回头联系了没有一起出外勤的加西亚,得到的结果是夏洛克这个名字确实和这张脸符合,约书亚也说的没错,对方是个侦探,大多数时间都待在伦敦,最近才来到的美国,而且他姓福尔摩斯,fbi还是知道一点英国政府里是有一个地位不低的福尔摩斯的,偶尔还和fbi有点关系。

    &nbbsp;很快,刚刚才被手铐拷上的英国侦探就被放了出来。

    “我有点惊讶你居然这么安静地被戴上手铐。”见到揉着手腕的侦探回到客厅的约书亚这么说,夏洛克原本坐着的位置被瑞德占据了以后,他暂时就没有坐下来了。

    对于这个问题,夏洛克的回答很是笃定,“这个案子和你有关,你会帮我洗清嫌疑的。”

    夏洛克说的没错,这些fbi监视了他那么一段时间,他必然想要知道原因,bau带来的案子就是围着他展开的,他当然会在意这个案子,他想要知道凶手是谁,那么也就不会任由夏洛克被错当成凶手被带走。

    不过去而复返的霍奇则表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告一段落。

    他说:“既然夏洛克不是凶手,那么在目前的已知人选里,可能的犯罪嫌疑人就是你的男朋友了,约书亚。”

    这句话让约书亚看向了离门口不远的男人,神色中带上了不容错辨的认真,“他不杀人。”

    家人的意思是,他能为对方做任何事,甚至这与法律道德都没有关系,他知道彼得不会杀人,不仅是对方根本还不知道那些所谓练习对象的存在,还有彼得·帕克或是蜘蛛侠都是不会杀人的存在,他知道这个,就不接受fbi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他的男朋友。

    更重要的是,就算彼得真的杀人了,他也根本不会介意,如果对方需要,他甚至可以帮他除掉所有可疑线索,他可以帮他毁尸灭迹,寻找别的替罪羊,或者就让这桩案子就此尘封,如果对方乐意,他就能这么做,要是彼得想要自首,那他也不会反对。

    当然,他清楚在正常的人类社会中需要将自己表现成一个守法公民,所以他不会把后面的想法说出来,不管彼得有没有杀人,至少在这时他都需要为自己男友的清白辩护,更别说彼得本来就没有杀人。

    棕色短发的青年放下手里的杯子,对着霍奇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得显出了某些攻击性,“我的男朋友善良、热情、优秀,他不是性格极端的杀人犯。”

    相比起fbi冲进来抓人时的冷静和朝瑞德了解案情时的平淡,约书亚此时的反应就称得上大了,瑞德和霍奇对视一眼,开始怀疑自己对约书亚的侧写是否出了问题。

    在此之前,约书亚哪怕在得知他以往的练习对象和心理医生都被害的时候,都没有对此表现出一丁半点的情绪波动,似乎和他相处了那么一段时间的人于他而言都是无足轻重的陌生人,而这些“陌生人”有的甚至为他倾家荡产,就算是陌生人,正常人在听到别人遇害的时候都会对这个突然的悲剧表达一下惊讶或是悲伤。

    可是约书亚没有,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fbi冲进他家抓了一个人是怎么回事,倒不是说这不需要在意,只是相比之下,熟人的死亡本该对一个正常人产生一些影响,但约书亚对死亡无动于衷,对一切都冷静过头以致有点冷酷,侧写师们对他的其他私人生活并不清楚,可这也足够他们得出约书亚缺乏同理心的结论。

    但是当话题转到他的男朋友的时候,这个长相过分优秀的青年就表现出了丰富的情绪,像每一个正常人一样因为自己重视的人被怀疑而展现出反感与攻击性,仿佛他不是没有情感,而是只将情感放在了他的恋人身上。

    考虑到约书亚来自哥谭,也许他们能从另一方面解释他的表现。

    哥谭是一个公认混乱的城市,约书亚在纽约甚至是身在哥谭时都表现得温和有礼,跟那个城市的黑暗部分一点都搭不上边,不是说哥谭就不可能有好人,但一个孤儿——他们的资料里找不到他父母的存在痕迹,而哥谭的流浪儿童实在不少——能够独自一人安然无恙长大至今,至少也是见识过这座城市的人心险恶的。

    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约书亚的温和形象仅仅是外在表象,对于其他人同理心的缺乏是能够从他是个哥谭人这一点上说得通的,可他又为什么独独对彼得·帕克如此特殊?或者说,这个年轻人有什么是能够让一个冷血的哥谭人刮目相看成为恋人、且毫不犹豫地与能给他带来巨大利益的臣服者们切断关系的?

    “善良、热情、优秀”,约书亚刚刚形容彼得的时候用了这样的词语,非常正面阳光,这就可以理解,对于约书亚来说,彼得就是他人生中少见的能让他感到善意与正面意义的人,用烂俗的比喻来形容就是,也许那就是黑暗里唯一的光,因此约书亚极重视彼得,也只重视彼得,自然也会对霍奇认为彼得具有嫌疑的说法感到不满。

    得出了这样结论的侧写师们再看向为自己男友辩解时的青年时,态度都略微放软了一点。

    “彼得·帕克确实是一个善良、热情、优秀的年轻人。”霍奇用这句话开头,见到约书亚的表情略微松动了一点,“但是他也符合我们的侧写,他见过你被死者之一纠缠的景象,完全有理由靠调查找到被害人,他经常有一段时间里突然消失不见,我们无法确定他都在这些时间里做了什么,这是非常可疑的,并且他年轻、易被情绪主导,容易激情杀人。”

    博士接下了年长探员的解释,“你们每天各自到家以后他都会偷偷出门,我们推断他从没有告诉过你他都在这些时间里做了什么。”

    彼得确实没有告诉过他动不动就消失是因为什么,但是这本身就很好理解,他的男朋友是一个超级英雄,以为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时常失踪一点也不奇怪,可他也不可能就这样随便就把彼得的秘密身份暴露给别人。

    “仅仅因为一个人有一段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个人时间,不表示他就是一个杀人犯。”这么说的时候,约书亚的表情又回到了有些冷漠的时刻。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好人不是只有一个。”瑞德突然这么开口,青年看过来的目光让他打住了冲动下的这句话。

    约书亚的辩驳就像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男朋友可能会是一个杀人犯,这也许算是一句本意安慰的话,但对方的表现其实很正常,诚然他会觉得假如彼得真的是凶手,那么约书亚的信任就简直完全被辜负,而如果这真的是约书亚唯一在乎重视的人,这打击是巨大的,可他其实并没有立场去说这样的话,尤其一切都还没有确定的时候。

    如果这是在结案以后,确定凶手就是彼得了,那么约书亚也许会需要安慰,可现在并不是,安慰是并不被需要的。因此年轻的博士只是转回了正题上,“我是想说……彼得只是有嫌疑,我们不是在说他就是凶手,毕竟我们也怀疑过你,所以你不需要……我们只是需要和你的男朋友对话、获得一些信息。”

    在人际交往上并不太擅长的斯潘塞博士感到自己的解释听起来实在不够专业,所幸约书亚并没有为他说到也怀疑过他而感到不快,他只是看了瑞德几秒,然后说道:“彼得不可能会知道我有一个心理医生。”

    “没有人可能知道我有一个心理医生,我们只在网络上谈过,我甚至没有过预约,除了我和他两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我有个心理医生。”约书亚这样说,像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你们是怎么会在他死之前认为他有嫌疑的?或者说,在他死之前,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心理医生的?”

    他提出来的问题让侧写师们都愣了愣,最后是离约书亚更近的瑞德回答了他,“死者生前都在不同程度上和自称是你的心理医生的人接触过,而我们在和艾米特·默里迪恩接触时,也确定他就是你的心理医生,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他给我们看过你们交谈的视频。”

    “他为什么要和他们接触?”约书亚看着年轻博士的眼睛,“心理医生不需要去为病人的私人生活解决问题,不是吗?他是在帮我解决问题吗?”

    “没错,这是我们曾经认为他就是嫌疑人的原因。”瑞德因为这直白的视线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然后他……”

    说到这里,他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转向了一旁的同事,“我觉得我们需要对默里迪恩进行

    显而易见这不是一个玩笑,约书亚当然也不是在开什么玩笑,温彻斯特们正在一家混乱的酒吧等待他们这次追捕的超自然生物,混乱的意思就是,酒吧内尤其是酒吧外的站|街男孩和女孩也不少,据说也正是因为这个,迪恩才带了一只天使过去。

    天使什么的约书亚并不十分在意,不可否认他还没见过天使,会对此有所好奇,但是这不是他向夏洛克问出那个问题的主要原因。

    他找心理医生是为了解决自己对男朋友毫无感觉的这个问题,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心理调节不成功的后备方案,一个在他控制下的心理医生完全能够给他开出他想要的处方药,但是现在他遇害了,要搞到药剂就会有点麻烦,可是迪恩提到了男|妓——他当然没有这么直白但是约书亚听得出来那里有什么——就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解决方案。

    出卖身体意味着他们在顾客方面没有太多的选择权,也就是说很多时候其实他们一点兴致都没有,这跟他的状况类似,但是他们能够控制身体的反应,所以向这些人士探讨了解如何做到这一点会是一个解决方案,也许这比药剂更加一劳永逸。

    “以身体做金钱交易的人也一样可以衣冠楚楚,因此我认为你就算是直接穿着这一身出门也没有问题。”来自英国的侦探这么说,突然搞明白了约书亚为什么会在意心理医生的死亡,侧了侧脑袋做下了结论,“所以你是个性冷淡。”

    “你也可以直白一点,心因性|勃|起障碍,我不会为此受伤。”约书亚想了想觉得夏洛克说得没错,他检查了一下出门该带的东西,取消了换一套衣服的打算,最后套上了外套带着英国人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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