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虫各s(2/3)
我的脸色肯定很不好，纠结了半天，最终也只能叹了口气：“他们呢？”
“作为哥你的表演对象之一，我觉得没有什么优越性，从少校和列赛格的立场来看也差不多吧。归根结底，哥无论对谁都是打个照面就被识破了，可以断言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是个失败的演员。”乌勒尔的语气完全是平铺直叙，正因为如此才更能戳痛我的心。
这也是西里斯接下来遭受的风暴的原因，那是比海啸还有凶猛的求爱。
乌勒尔说道：“我顾及哥你的情绪，所以让他们暂时在外等着。”
我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做出这种和人渣无异的举动，但现在我应该制止卡列欧，不然任由他继续跪下去，我身为二十一世纪青年的所有美好道德品质就会沦丧殆尽。
“呃，那个……我的演技，真的有那么失败吗，我可是照着乌勒尔你给的指南认真地发挥了一下，不至于吧？”我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战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有什么事情，乌勒尔，你大可以直接说，没必要支支吾吾的……”我的嘴里还塞着面包，话音多多少少有些含糊，一方面来说乌勒尔只是单方面地和我很熟，但我的确想要跟他亲近起来了。
我穿着海蓝色的睡衣，在浴室里刷牙洗脸，待到打理好自己之后，我就直勾勾地凝视镜子里的自己，天然卷乌黑茂密，长相自有难以言喻的秀气，只是洗了个脸而已，结果跟网上精心修图过的人都相差无几，总叫我生出几分怪异的落差感。
“看得出来哥睡得很好，都快十点了才起床，你是不打算吃早餐了吗？”乌勒尔的声音总是带着几分冷彻，他的语气辛辣又尖锐，让我想起了严苛的老师。
卡列欧的身材很好，他的脑袋低伏的模样似乎对现状很熟悉，跪着的动作简直纹丝不动，也不知道是专门练了多久。
“看起来哥的演技根本就低劣不堪。”
“这是理所当然的，首先，西里斯不会在我们面前露怯。”列赛格举出可疑的点，在他的认知之中，自己的雄主是绝对要强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家人面前表现出软弱的面貌，以至于显得咄咄逼人。
那副光景与眼前很像。
果不其然，卡列欧的面上浮现出了多样化的神情，似是惊讶，又好像惶恐一般变得有些胆战心惊，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西里斯，要我跪下来道歉吗？”
我光看他的表情就能意识到，只要我表现得受伤，他就会有点像是天崩地裂一样，恨不得以头抢地换取我的原谅。
“他没有用理所应当的态度凌辱我，通常来说他肯定会借此发泄情绪的。”卡列欧说出了更加糟糕的发言，他不否认大多数情况下是他惹自己丈夫生气，咎由自取，也不否认他在刻意地把西里斯引导到能够毫不犹豫地玩弄自己的地步。
列赛格好笑地说着。
原本还以为乌勒尔今天也会来叫醒我，结果却是猜错了，一觉睡到了自然醒之后，诸如此类的伤春悲秋的情绪都消失了，我的确回想起了一点记忆，于是心底里一块大石头就此落地，但另外一方面，也因此产生了少许的不安，那就是我究竟变成了怎样糟糕的施虐狂，竟然如此淫乱。
卡列欧没有心思跟他争吵。
四方形的桌子，刚刚好坐下四个虫，仿佛是旧时代的家庭开会，身为大家长的我坐在看起来最堂皇大气的地方。
“很简单，西里斯对待陌生的、无法确认情况的虫，就会采取这种看似友好礼节的态度，本质来说是疏远。”卡列欧紧随其后，不忘了轻飘飘地拆我的台。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不好。
“我把你的情况对他们两个坦白了，一字不落，”乌勒尔说出的话让我浑身为之一僵，深感不可思议地扭头过去，这时我相处时日甚短的弟弟与我对视，接着说下去，“因为他们都觉得哥表现奇怪。”
——一道影像划过脑袋。
“各位早上好。”出于基本的记忆，我对着他们打了招呼。
我慢条斯理地把牛奶喝干净，完全接不上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说道：“让他们进来吧，别搁外面等着了，我想跟他们开诚布公地聊聊。”
两虫都注视着乌勒尔。
“西里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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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是听错了吗？
乌勒尔叹息一声：“哥失忆了，这种情况会维持大概一个月。”说完，他就将今天的检测报告发送出去，交给他们。
慢着，他们是在拿我打赌吗？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才把一个英俊的大好青年pua成这样？密密麻麻的想法一瞬而过，还没留待我做出什么回应，卡列欧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对我行跪拜的大礼。
“真的假的，这还是你头一回对我这么态度好。”列赛格先是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也在餐桌落座，在乌勒尔的左手边，我的右手边。
“实际上，我认为自己有应该坦白的事情。”乌勒尔沉默片刻，欲言又止。
“真见鬼，我居然输了，显然是我小觑了我们雄主的勇气，一昧逃避也不全是西里斯的风格，他偶尔也会变得主动激进的，”列赛格高昂的声音隔着墙就传来。
从房间里出来，来到了大堂的时候，我发现早餐已经做好了放在座位上，乌勒尔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玩着十二阶的魔方，见到我来了之后，就拉开椅子，让我坐下。
那是什么扭曲的八点档婚姻剧吧？
看来我的弟弟依然在我这边，这实在是令人欣慰，或许世上没有比这更加鼓舞人心、令人欢喜雀跃的事了。
下意识地，我嘟囔一声。
“放过我吧？”
话虽如此，乌勒尔不打算拂逆我的意愿，既然我下定决心，那他也就顺水推舟，把正在外边闲逛等待的卡列欧与列赛格喊了回来，面对面坦诚相待，大家平安无事地度过我没有记忆的这一个月，这肯定不会有什么艰难的事情。
“看来不只有我一个虫好奇。”
“就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两个虫的视线聚集在乌勒尔的脸上，期盼着他能给出合乎情理的回答。
乌勒尔看起来没有震惊，也有可能打从一开始这样的情形就在他的预料之中。本来西里斯就不太擅长骗人，边境星的尔虞我诈可没有要求他像卧底一样生活，面对时常朝夕相处的雌君露馅再正常不过了。
不多时，面色阴沉的列赛格推门走了进来，他在看到我时又收敛了神色，竭力不表现得像是凶恶的怪物。卡列欧紧随其后，运动装的打扮与他眉飞色舞的面庞结合起来，看起来颇为得意洋洋，一副旗开得胜的态势，他那样历来淡薄的脸透出了几分喜悦的意味。
“嗯？”
那是在卧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性爱后的余味，屁股还夹着被射进去的精液的卡列欧正低着脑袋，用舌头舔着我的足弓，任由自己的脸被我用另一只脚的脚底拍了拍，他的脑袋抬上来，眼神出了陶醉着迷外再无其他，然后他的脑袋就被我踩了下去，正儿八经的叩拜姿势，我还刻意碾压了一下。
“因为稍微习惯了一些，你见过他们两个没有，居然凌晨就回来了。”我说完就把面包往嘴里塞，柔软而不腻的口感就像是棉花糖一样，这应该是乌勒尔亲手做的，就像是昨天一样，真是贤惠的弟弟，让懒惰的我感到颇为不好意思。
原本的少许苦恼和忧郁，在面对卡列欧过激的举动后，全数转化为了哭笑不得。
卡列欧听命了，他捡起衣服穿好，走三步停一步地离开，感受到那去如芒在背的视线消失，我悄然松了口气，却不曾想卡列欧打了个弯，没有去宅邸里，而是来到了一处喷泉那边，乌勒尔正坐在椅子上，列赛格倚靠着雕像，凝视着衣衫不整的卡列欧。
翌日，清晨。
“彼此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这样的生活场景会更好。”乌勒尔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