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8)
这么贴近他,让她感到非常的不安与心躁,何况何况此时他身上一件衣裳都没有,虽然黑暗中她看不到他赤o的身子,但此刻的情形实在太太暧昧了,她居然和赤o着身躯的他这么抱在一起!
脸颊突然传来的臊热,让丁蕊知道自己此刻的脸颊一定红透了,幸好洞里暗得什么都看不见。
“巫婵!她就是我在海边遇到的女人?”
丁蕊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敲打推移着堵住洞口冰冷的东西。她愈敲愈心寒,堵住洞口的雪似乎十分的厚实,她居然无法推出一寸的隙缝。“惨了!外面崩下来的雪似乎堵住整个洞口,我移不开!”
“嗯。”他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脸上,他用唇在黑暗中搜寻她的唇,然后吻住了她湿热温暖的唇瓣。
还有他邪魅的眼神也和以前的尔安那么相像,一定是他曾使用移形驭神法进了尔安的体内,控制了尔安的身体;在他离开后,尔安才会变了一个性子——不!应说是变回了他的本性,现在的尔安才是真正的尔安。
想罢,丁蕊俐落的砍了些竹子,做了个简陋的担架,回茅庐将巫靡拖到担架上。
“不错,若是就这么一刀杀了你,简直太便宜你了,我得想个狠毒的法子慢慢的折磨你,才能一泄我心头的怒气。”
巫靡淡淡的道:“话是你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就过来解开我身上的麻绳。”
巫靡沉默了半响才再开口“好!我答应你不再计较巫婵的事。”
“我才不要陪你一起死在这里!”丁蕊清悦的声音激动的拔高了几分。
“不错,所以我问你什么,你就必须回答什么,若你回答不实,我警告你,有你苦头吃的。”丁蕊试探的问:“首先,你以移形驭神法进入了尔安体内,混进我们黑星国,到底有什么目的?”
巫摩低斥出声“你还不快解开绳子!难道你想和我一起冻死在这山洞里?”
“你说什么?雪崩!我们现在到底在哪?”巫靡低沉微怒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
“我我才没你你的你你的声音变了?!”这声音和之前在淡红烟雾中的声音一样。
巫靡斜挑起浓密的眉尾,突然感到全身有一种束缚感,四肢无法伸展,他低下头望了一眼,发现自己全身竟然被麻绳绑捆住,这该死的女人!竟敢将他五花大绑。
不过,他真的是以前那个“尔安”吗?那个有着一双邪魅的眼神,教她看到时,总会不由得心生一种奇异悸动的害怕情绪的尔安吗?
“不错,我们现在就是在我住的茅庐后面,那座积满白霄的山里。”
但是,他的肩伤怎么说?伤口是她发束上的钩刺弄伤的,这绝错不了。但是为何
但这绝不能怪她,是他自己先那么对她的;如果证实他真是,那个污辱了她的身子的妖月国人,她的手段还不止如此。
巫靡哼道:“我会记得我刚才说的话。”
“你想做什么!”丁蕊碰触到他身上冰凉的肌肤,她大吃一惊想退开,腰间却被紧紧箍住,一时竟挣不开。
“我才没有,我只是不习惯这么让人取暖。”她的手抵着他的胸,想略略的拉离一些距离。
瞪着他的俊脸清楚的印上了两个手印,丁蕊的气还没有消,楼下来她该怎么报复他呢?她跪坐在地上寻思,是该一刀杀了这该死的混蛋?还是想出什么恶毒的法子慢慢的折磨他,以泄她心头之气?
她极目四望,这里离山腰不远,已经有一些积雪,四下还有几株耐寒的树。如果此时有雪崩,恐怕会将她活埋呢!
巫靡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们之间的事,可以就这么算了?”
走回茅庐后,丁蕊脸上立即换上一抹灿亮的笑容,对巫摩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巫靡冷冷的道:“那么是哪一个女人把我带到这里,造成现在的困境?”
除下身上所有的湿衣裳后,他紧拥着她贴向自己的身子,双手箍住她的腰。“你以为此刻我会想做什么?若想要我尽快恢复体力,就不要再乱动。”
巫靡将目光移向在他身边半蹲的丁蕊,他半眯着眼瞅了她片刻,才阴凝的开口“我记得你对我下了迷魂香,你到底还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全身湿透?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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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力的拖着担架,吃力的往那座山走去。
是迷魂香!这该死的还没来得及站起身,他已倒地不省人事了。
巫靡不在乎的轻笑道:“好啊!随你,反正我死了,你也会被冻死,有你陪我死在这里,我也没什么损失,动手吧!”
丁蕊疾步走到茅庐外,吐出了刚才憋住的气,等屋内的迷魂香差不多散尽,她才再走进屋内。
巫靡低沉的声音嘲谑的开口。“你不是个既聪明又精明的女人吗?你怎么猜不到我有什么企图?”
巫靡阴阴吐出几个字:“取暖。”
咦?不对!不是这张脸!昨天早上,吻她的绝不是这张脸,虽然她没能看清楚那张脸的模样,但在他侵犯她时,她曾推挤他的脸,她感觉得出来那张脸和巫靡的脸型不同,那张脸似乎比较圆,但巫靡的脸型却是瘦长的,这是怎么回事?声音可以伪装,但是脸型难道不是他?是她弄错了?!
“我可以试试,不过,我现在的体力还未恢复,要等我身子回暖才有体力。你先解开我身上的绳子。”
但此时绝不是和他斗气的时候,陪他死在这里太不值得了,她宝贵的生命不能就这么白白的在这里牺牲。努力的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丁蕊冷静的寻思了片刻。
“你过来解开我身上的麻绳。”巫靡阴沉的命令道。
巫靡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不到片刻,他立即被一股寒意冻得顿时清醒。他低头瞥了一眼自己,全身湿淋淋的,还有一股冰霜般冻人的浓密寒气笼罩着他全身。
崇仰立即将丁当传回来的事大概的告诉丁蕊。
丁蕊下定决心后走出屋外,瞥了瞥后面不远的一座山。虽然现在此地已回春,这几日天气也很温暖,但那座山的山腰以上,仍积了一层来消融的霭霭白雪。
他抬眼斜睇住丁蕊,阴着声音道:“看样子我似乎成了你的阶下囚了。”
崇仰曾告诉过她,这绢帕上的迷魂香与一般的迷魂香不同,若中了绢帕上迷魂香的人,一定要用如冰雪般极冰冷的水漫他全身,才能让他清醒,否则至少要等五天后,他才会自己醒来。
丁蕊不怎么放心的另附上一个诅咒:“你说话可要算话,如果你敢食言,出去后你喝水会噎死、走路会”
丁蕊的唇被他强占住吐不出一个字。
她等不了五天,不如把他带到那座山里,让冰冷的雪水把他弄醒吧!
她伸出了手,轻轻的划过了那张俊脸“或者我应该要将你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让你痛不欲生,以回报你对我的凌辱。”丁蕊瞅着巫靡昏睡不醍的俊脸道。忽然间,丁蕊有些疑惑的细望住昏迷的巫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丁蕊一脸狐疑的瞪住巫靡。“或者我应该把你弄醒,直接拷问你比较快。”
丁蕊不悦的叫道:“你说我笨?哼!你不是比我还蠢,居然被我这个女人略施小计便手到擒来,还被五花大绑!这么一比,你不是比我还蠢上几分?”
再往前走了几步,丁蕊就发现一处山洞,山洞上面积满厚厚的一层白雪,她走近山洞略探了一下,听到了由里面传来的滴答水声,想来里面一定有消融了的雪水,丁蕊遂快步回来,拖起担架走进山洞。
崇仰那时来找她,曾提到丁当有消息传回来,想必一定是与妖月国有关,所以,她才会用迷魂香暗算他,连续被她暗算了三次,他也真是太大意了!不过,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但是,万一真的是她弄错了呢?那岂不是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在一个山洞里?”巫靡低沉的声音回荡在黑暗中。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属下?”丁蕊盯住他问。
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舌探进她的口中,放肆的挑逗着她的,时而轻啄、时而吮咬。一股迷眩的躁热涨满她的胸口,本来是推挤着抗拒他,但她却在不知不觉中放弃了抗拒,沉溺于这种奇异的唇舌相交的情境中。
崇仰慎重的道:“若这件事不是醉汉瞎编出来的,我想应该可信度有几分。对了,大人,昨夜我听一个探子说起一件事,他说他和尔安认识了十几年,但这三个月里尔安就好像性情大变似的,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过,他这几天似乎突然又恢复了以前的性情。大人,你看这会不会”
“我知道。”
“不错,丁当是传回来一些消息,只是我们并不确定消息是真是假,你刚才的话却让我证实了消息的可信度。”
巫靡也随口应道:“嗯,今天天气不错。”蓦地,他发现不对劲,热而已来不及了,他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一听他再提到这件事,丁蕊又羞又愤的怒道:“你这该死的混蛋,信不信我会把你再推入水潭中冻死你!”
“那你是想我们两人一起困死在这里,做对同命鸳鸯锣?”巫靡的笑声诡异的飘散在没有一丝光亮的暗洞里。
在等他醒来时,丁蕊借着洞口传来的亮光,细细的望着巫靡,紧闭着眼的俊颜。她注意到他的眉心紧拢,似乎凝聚着一抹怒涛,她可以想像,此刻若他是清醒的,一定会气得将她狠狠的剁成,八块。
这该死的臭男人,若非她此刻无法由地下遁走,何需在这里受他的气。
丁蕊费力的将巫靡再往山上拖了一阵,寒意愈来愈重,直到来到有积雪的地方,她才放下巫靡,放眼寻找消融的雪水。
丁蕊心下一惊,急忙摸黑奔到洞口,凭感觉伸出手向洞口一摸,结果她的手摸到了一阵冰冷的东西。
巫靡想也没想立即应道:“可以。”
为什么她会怕他的眼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她唯一知道的是,他是个十分危险的人,地最好远离他,以免自己受到伤害。
“你别想!”丁蕊想也不想立即拒绝。
反正她捆绑住他,就算他清醒了也逃不了,如果证实她弄错了,到时再放了他就是。
“他刚才不是称呼你为大人吗?”巫靡淡淡的道,眼神也锁住了她。
在拖他时,丁蕊注意到他手中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她扳开他紧握住的手,发现他的手中握着一片竹片,她拿起来看,竹片上刻着“崇仰”的名字,她不解的瞪着竹片,他为什么要把刻着崇仰名字的竹片握在手中?太奇怪了!可她管不了这么多,先把他弄醒再说吧!
“喂,巫靡,你清醒了吗?”
巫靡嗤笑出声“那怎能混为一谈,我是一时大意,误中你的迷魂香,但是你呢?居然会蠢到无视于可能有雪崩的危险,把我带到这山洞里,你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对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如果你对我有意,大可对我说一声,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把我带来这处人烟罕至的山洞。”
“快说,是什么事?”丁蕊忍不住催问。
丁蕊瞪向他不客气的说道:“你最好弄清楚你自己的处境,你是我的囚犯,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不是由你发问,也就是说,我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就行了。”
两唇在极尽缠绵中喘不过气后被迫分开,丁蕊紧贴着巫靡的胸膛喘息着。
这该死的家伙,居然看准她不会把他推下水潭,她真恨不得立即把他千刀万剐,以消她心头怒火!
“糟了!一定是山上的雪崩塌下来,堵住了洞口,我们困住,出不去了!”她惊呼的道。
没走多久,丁蕊就发现山洞顶有一处裂缝,洞顶不断有水滴滴落,汇聚成了一个圆形的水潭,她探手试了一下水温,冰凉得冻人,拉起被她五花大绑的巫靡,让他浸入了水潭。
丁蕊怒道:“我都已经肯委曲求全,不计较你对我做过的那件可恨的事你还想怎么样?”
她才说完,洞口迅雷不及掩耳的传来几声巨响,洞口忽地一片肆沉。
丁蕊听到他嘲讽及含有暖昧的话,气得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怒斥出声“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我带你来这里想做什么?我会看上你?别作梦了!我告诉你,我是想将你浸在冰水里解开你中的迷魂香,否则等你自己醒来要花上五天耶!懊死的!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
她试着尽全力往地上一踩,发觉脚下竟然丝毫没有陷落!她蹲下来摸了一下洞底,发现这洞里的地面是由坚硬的岩层构成的。刚才为了拖他上山,她耗费了不少的体力,这地底又是由坚硬的岩层构成的,此时她绝无法由地下遁走,但若不能出去,就算他们没冻死在这里,也非饿死不可。
“不错,大人,丁当传回来的消息确实与妖月国人有关,他说昨天他离开驿馆后,在水扬城遇上了一人,那人说了一些事,是有关妖月国人的事。”
“你的脸很烫、心跳得很快?”巫靡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
“啊——难道是雪崩!”丁蕊惊叫一声。
就算要放他,她也必须要弄清楚他真正的身分,反正迟个一时半刻出去,还不至于就冻死在这里。
她原来含笑的脸换上了怒容,睇向昏倒在地的他。丁蕊弯下身扯开他肩头的衣裳,他的肩头露出了一片条状的、看来像被勾刺庸伤的伤口。
全身湿冷加上被冰水冻得僵硬,巫靡一得到自由,才要站起来伸展一下四肢,险些就因全身僵麻而跌倒。
丁蕊没答话,伸手再探向洞口处,手掌传来的仍是一阵冰冷的寒意。她心惊的不敢相信,手心游移的贴着洞口四周摸索着,仍然只有一个感觉,就是遗骨的冰冷。
丁蕊震惊的凝沉了片刻,眼眸闪过一丝怒潮,幽深的抬眼望住崇仰道;“崇仰,你先回去,我还有事,如果丁当有消息再传回来,立即来告诉我。”
巫靡的下巴轻轻的抵着她的头,不让她拉离两人的距离。自他口中逸出的声音陡然的换成了略带着童音的声音。“你害臊了?”
“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你确实是以移形驭神法进了尔安的体内。叮蕊得意的笑出声。“老实告诉你,我本来并不确定这件事,但是,此刻我已经证实,你果然是那该死的妖月国人!”
一来到山脚,便可感觉到冰凉的寒意阵阵袭来。
“要我放了你可以,不过你得承诺,一旦我们出去后,我们之间不再有什么恩怨,你不可以再对付我!”为了她以后的安全,一定得逼他做出承诺。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该解开我身上的绳子了吧?如果我的体力不能早点恢复过来,我想我们真的得在这山洞里做对同命鸳鸯了。”
丁蓉低垂着头深思着,旋身往回走。
丁蕊及时摸黑的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但,为什么此刻她的心跳会怦怦跳个不停,且快得让她受不了!他应该不会感觉到吧?
巫靡一笑道:“丁蕊,你真的很聪明。我想你弟弟丁当一定传回了什么消息吧?”
不、不!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错放一人,就算真是她弄错了,最多到时再向他赔罪就是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瞥见他的眼睫翕动了一下,丁蕊忙将巫靡捞上来,让他靠着洞壁坐着。
“你试试被人迷昏,全身捆绑,然后再浸入冰得冻人的水中,看你有事没有?”巫靡阴沉的开口,一手除下身上紧贴着的湿衣,一手紧搂住丁蕊的身体。
巫靡轻笑的回道:“是吗?我本来也并不在乎你知不知道,反正”他邪恶的一笑“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若你不健忘,应该记得我在你身上烙下了我的印记,除了我,你再也不能碰任何男人,只要有哪个男人敢碰你,一定会立即七孔流血的死在你面前!”
“看来你已经醒了,我有事情问你。”丁蕊盯着他道。她感到愈来愈冷,还是早点问完,赶紧离开这里。
“好,我替你松绑。”丁蕊摸黑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才找到绳子的绳头,七手八脚的解开了绑住他的绳子?
寻思了半响,丁蕊问道:“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要进入尔安体内混入黑星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若不说清楚,我绝不会放了你。”
丁蕊听完后凝神的寻思了片刻。“崇仰,依你看醉汉说的话可倌吗?妖月国人能以移形驭神法进入别人的体内并与那人合而为一?”
巫靡端坐着,阴着声音瞅着她道:“和你的属下谈完话了?”
丁蕊沉思了半晌,她好不容易才抓到他,而且她还将他浸在冰水中,如果就这样放了他,等出去后,她岂不极危险,他一定会找她算这笔帐的。
“嗯。”觉得他的话中似乎还有话,丁蕊以防小人之心的心态说道:“还有我迷昏你、浸你冰水这些事,你也都不能找我报复。”
想到他或许有办法移开洞口的崩雪,丁蕊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你有办法移开积雪吗?”她凭感觉摸黑的走了过去,在摸到了他的头发时,半蹲了下来。
“我明白了,你混进黑星国,一定是想利用我们的探子来探查什么事吧?而你离开尔安的身体,想必是已经查到了你想知道的事。”她相信他附身在尔安身上,一开始绝不是针对她来的,妖月国放出消息是最近的事,他一定另有目的。
丁蕊脸含轻笑的取出了手绢,轻轻的拭了拭额头,慢慢的移步向他,随口道:“是吗?”然后扬了扬手绢,淡笑道:“今天好暖和。”
“果然是你!你这该死的家伙!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玩弄在股掌间吗?该死!我绝不会饶了你的!”她气愤的找来了麻绳,紧紧的将他捆绑住,狠狠的瞪住了他“你这该死的、杀千刀的妖月国人!”她怒气腾腾的狠掴了他两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