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8)
薇薇抬头看见妈妈走进书房，高兴地指著一张图片兴奋地说：“妈咪！你看——这是狄斯奈乐园，有米老鼠，还有大恐龙喔！是真的耶！是真的耶！”
“还好。”他随意回答。
“你的手”她关切的说。
“一个月”一个月能做什么呢？他们的缘分只存在拉斯维加斯那短暂的一夜而已。思苹难过得几乎想放声大哭，如果他要离开，就绝不能让他知道薇薇的身世，薇薇是她唯一仅存的亲人，是她血脉相连的骨肉，谁都不能把她带走。
“我听说你没有父母。”
小雯知道哥哥会在今晚向思苹求婚，可是她不知道哥哥会使出这样劲爆的方法，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思苹马上打断了小雯想说的话。“小雯，我拒绝总经理了。”
“嗯很美的梦。”她回想起梦境。
沈立岩回头又说：“中午我们先到业务大楼参观，随后赶开下午的会报，晚上有一个餐会，餐会后”
p;“你打算怎么办？”
“我是在拒绝你，总经理。”思苹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著。
江董事长微笑的接受宾客的道贺，回头悄声对妻子安慰。“思苹是个好女孩，我倒是很赞成这门婚事，你就不要再反对了！”
宴会中一阵哗然，他们亲眼看见了灰故娘的童话故事活生生地发生在现实的生活中，令现场许多未婚女性充满了护意和倾羡。所有人都举起酒杯，大声祝贺这对未来的佳偶，许多翰勋的好友更围上前，向他道贺。
“为什么？给我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他开始恼羞成怒。刚刚她在大庭广众下仓促离开，让他大失面子，他不想和她计较；可是现在亲耳听到她拒绝，骄傲的
思苹猛然回头，眼眶中的泪水在月光下晶莹地闪动。
她好累！车子飞驰在没有什么变化的风景里，她的眼帘逐渐沈重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沈沈地睡著了。梦里，她和薇薇、还有薇薇的父亲，在一处广阔的草原上野餐，他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嬉笑玩耍，梦里洋溢著薇薇快乐的笑声。
“总经理，我不可能嫁给你，没有理由。”她态度坚决，明白以他的个性，再说几百个理由，他也同样一个都不会接受。
思苹强忍住满腔的怒气，退开了几步，坚定地说：“那么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情了！明天我会辞职，这样你就不必再为我牺牲付出什么了！”
她今天穿著一袭深灰色的套装、黑白线条的衬衫，柔软如丝的长发揽卷在脑后系成一个包，脸上还戴著一副银边眼镜。这样的穿著打扮正符合她随行的身分，只是太刻意掩盖了她原有青春动人的模样。
“那么”思苹低头沈思，心里想到了几个不错的人选。
“我的人昨晚搭飞机南下了。他们要比我们先到，做好准备工作。”
翰勋看见众人诧异的眼神，尴尬地想要留住她，但见她走得急促，只好抛下上前致贺的人，紧紧跟在她身后。
江氏企业的办公大楼，从董事长室传出一阵一阵的激辩声。
“我不知道，我好害怕，薇薇是我的一切，她是我的，我不能冒任何会失去她的危险。我不能！我不能承受的！”想到无法承受的后果，思苹狂乱得几乎要失去理智。
“妈咪，他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喔！他知道好多事情，去过好多地方！刚刚他还告诉我他住在离米老鼠很近的地方。”薇薇握著沈立岩的手，亲近地靠著他，自然得好像是一对认识许久的老朋友。
“我没有爸爸！”薇薇马上代替母亲回答。
“什么话？”她恍恍惚惚地回答。
“你还好吗？”他真诚的问。
“没有关系，我也不想去，我会通知他们取消。”他乾脆地回答，不让思苹有一丝的勉强。
“嗯，我是孤儿。”她轻声回应。
“恭喜你了。”
“我”我想你！我无时无刻的不在想你！她在心里不断地对他说。
“掰掰！”薇薇依依不舍的转身，向沈立岩挥动胖嘟嘟的小手。
吼：“好！好！要离开就离开！可是你一旦离开了，就不能再回来了，我会让你知道，脱离了江家，你和薇薇没有办法过像现在这么舒适的生活。我要让你知道你拒绝了我，等于拒绝了全世界，你会后悔！你绝对会后悔！我不会原谅你的！”
她猛地坐直身体，两手急忙将散乱的头发扶拢起来。
思苹一打开房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
“不！小雯，就算沈立岩没有出现，我也不会答应总经理的。我不爱翰勋，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思苹神色焦急的回答：“不！小雯，除了你，没有人知道薇薇的父亲是谁。所以请你务必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呢喃，想起小雯转述他的话，她痛苦地下定决心，绝口不提从前的往事。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搭飞机呢？”
思苹怔怔地看着他们，两手紧握成拳头，努力地不露出颤抖的痕迹。
“薇薇，出来！妈咪要生气了！”她看见书房的门缝溢出微弱的灯光，心想薇薇一定在里面。
昨晚她熬夜准备资料，一早起来又和保母做了沟通及交代，临走时，薇薇还在睡梦中想到女儿沉睡的小脸，她不禁满足地泛起温柔的笑意。
“或许吧！”他没有否认，心里的想法全掩饰在冷静沈稳的表情里。
“一个月很短暂，不是吗？可是如果能留下深刻的记忆，一夜就已经足够了！”沈立岩悠然地说，嘴角漾起了无奈的笑意。
思苹转身逃进侧门，正要走上二楼时，遇见了四处张望、落单的小雯。
“那就太好了，我有一个最新的任务要派给你”江董事长兴致勃勃的说。
“可是我”我不爱你啊！思苹在内心嘶吼著。
“你不用对我抱歉，我知道我哥哥的个性，让他受点打击也好，让他知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该顺从他。”
停下车后，司机随即下车将思苹的东西放入后车厢，沈立岩也下车替她打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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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妈在电视机里面说过patrick电视里面有说过”薇薇在一旁插嘴，可是他们正专注在彼此的眼神中，没有理会薇薇的话。
“思苹！等一下，你到底怎么了？”翰勋随后就赶上了她。
思苹紧握著楼梯的扶把，一颗心早已经飞到了薇薇的身边。
思苹狼狈地来到二楼的游戏间，一心直想带女儿离开这里。
“patrick——”
“对我不好！思苹，我这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依赖你，小小一篇批示的公文都
翰勋不等她说完，紧接著又说：“不必可是。思苹，我不介意！我一点都不介意你的过去，我会视薇薇如同己出，我会给你们优渥的环境，我会让薇薇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我会让你快乐，让你不必再为生活劳碌奔波，我会给你一个安全舒适的家”
“气死我了，这个翰勋！他知道我一定会反对，所以才用这个方法逼我不得不接受！这下可好了，现在这一公布弄得人尽皆知，我不承认都不行了！”江母用力放下手里的酒杯，气呼呼地对丈夫说。
“小雯，我我很抱歉。”
思苹听到小雯的转述，心情荡到了谷底。原来他们的过往对他来说，不过是偶然挥洒过的一段小小艳遇；对他来说是小事，却是改变了她一生的大事。
江董事长笑容满面的说：“这么说，找到适当的人以前，你是暂时不离职了，对不对？”
又是一阵沈默，两人心神恍惚地注视对方，七年前的火花已然错身而过，在命运的摆弄中交织成两人无法实现的梦幻。如今，他们又相遇了，却在不同的环境和际遇中东手无策。
“思苹”小雯是喜欢沈立岩，他是如此的有魅力，全身上下无时无刻不散发著男性成熟的风采，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这种吸引力？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如果不是卧病在床，她根本就不会让思苹有任何机会和沈立岩接近。
小雯不再言语，仿佛默认，思苹看出她心虚的眼神，心里翻腾的情绪无法平息。
当她看到思苹听见哥哥公布订婚喜讯那一刻的惊讶表情，她就猜到了十之八九——哥哥没有询问过思苹的意见，就迳自作了决定，她不禁替思苹抱屈。哥哥平日就太自傲了，以为思苹会高兴得充满感激吗？这个没有大脑的大男人！当全场还响著一片-采和道贺声时，思苹蹙起眉，脸色惨白。
“那是因为我没有资格享有年轻岁月，我有责任、我有孩子，我没有任何人可以依赖”她眼神迷蒙的望向远方，沈立岩的说法和小雯不谋而合，令她有些惊讶。
看她故作成熟，沈立岩忍不住说：“思苹，你才二十六岁不到，却是我见过最老气沉沉的年轻人。你为什么不拿下眼镜，放下头发，换上年轻一点的打扮？”
“只有我们两个人吗？”思苹坐进车里，好奇地问身旁的沈立岩。
来到了四下无人的花园，思苹按著起伏的胸口，强自镇定住混乱的呼吸，深吸一口气，庆幸自己即时逃离那令人窒息的空气。
“我想看看沿路的风景。”他看着窗外，心里暗暗地想着另一个理由，他只想利用时间和她单独相处。
思苹恍惚的说：“是啊，我都知道了谁都没有想到。”
“对不起，我以为只需要和你一起参加会报和业务报告，晚上的餐会我没有办法参加。”她低声抗议，不自然地将膝盖上的窄裙拉直。
“走！到前面去。”翰勋说完，拉著思苹的手，走到舞台上的麦克风前。
“对不起！我睡著了——”
她像个大理石雕像般地立定下动，顽固且坚定地说出决定。
“我知道，可是这个沈立岩非常挑剔，毛病还真不少！他说他不要担任高阶层职务的人，高职位的人难免高姿态，眼光会有偏见和盲点。他要一个从低层做起的员工，比较谦虚细心，最好是熟知高层行政业务的助理人员，还说什么会有不同观点的想法，总之他的条件一堆，很麻烦！在观察考核后，他自然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覆。”
三天后的清早，沈立岩和司机来到思苹的公寓前等待。
“对不起，我不舒服”在翰勋答谢大家的时候，思苹回头就往客厅的旁门走去。
她们一步一步的离开，沈立岩怔怔地看着她们消失在门后，久久都移不开视线。
“我很好。”
“我想了想，实在没有别人比你更适合了。”
“我相信你会的。可是我不能嫁给你！”
薇薇和沈立岩坐在羊毛地毯上，正浏览著一本厚厚的观光书籍。
她收起所有的资料，试著让自己放松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天空中掩盖著厚厚的云层，沉甸甸地像她的心情。
他将眼镜递给她，她说声谢后随即戴上。
要由你腾写，连我一天三餐要吃什么维他命也只有你知道，你说！你一走要我怎么办？我一把老骨头了，难道你还要我重新训练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吗？你以为我还有那种力气啊——”江董事长像个小孩似的耍赖，深知对思苹来硬的绝对没有效果。
“翰勋要在今晚公布订婚，你事前知道吗？”她质问丈夫。
“我不知道。”思苹的脑中一片混乱。
二个月。我事业的重心还是在国外，这次回来不过作个试探，搜集资料，亚洲市场有无穷的潜力。”
“你你这个女人！如此顽固、不知好歹！你知道我为了你和我母亲起了多少次冲突？你知道我为了你付出多少感情、付出多少代价？你知道我选择你，牺牲有多大？”
“思苹，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各位！请注意”翰勋打开了麦克风，大声的对全场说，顷刻间得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车子疾驶上高速公路，思苹将随身的手提电脑打开，开始详细说明她整理好的内容，她轻快地按著键盘，手指不时指向萤幕的数字，钜细靡遗的解说。
“我不想把你吵醒，你是不是作了一个好梦？”
“在台湾，没有人叫我patrick。”他回答她，瞬间陷入了回忆的流沙。
“总经理，你要做什么？”思苹试著想甩开翰勋的手，可是他却越握越牢。
“沈立岩昨天在宴会上和我谈过了，他说会再考虑投资的条件，可是在他考察的这一段时间，需要一个熟知业务的人才，让他随时谘询。”
“那我哥哥呢？思苹，其实，他没有先徵询你的意见，就公布了订婚的喜讯，完全是因为”因为他承受不住被拒绝的压力，这是他永远都不会承认的弱点。
只是一走进游戏间，她却看到保母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玩具散落一地，薇薇竟然不见了！
思苹回过头，拉住薇薇的小手说：“薇薇，我们走了。”
“薇薇！薇薇！你在哪里？妈咪要带你回家了——”她冲出游戏间，来到了长廊，一间一间的寻找薇薇。
“为什么？”
沈立岩扬起眉，不解的看着薇薇。
“嗯”她看得出董事长心里其实早巳经有底了。
“我不喜欢江叔叔当我的爸爸，他总是说小孩子很吵，虽然他会买很多玩具给我，可是他都不会像你这样和我一起看书。”薇薇抓住他们沈默的时机，发表自己的高论。
“什么任务？”
“我？”思苹诧异的问，怎么都料想不到会是自己。
“这个任务非常的重要！只要陪他到南部考察开会，一个星期就好。”江董事长又强调。
“董事长，我不能再留下来了！昨天我拒绝总经理以后，就跟他说过我会离开，我不想让大家难堪，这样对我们都好！”思苹按捺住激动的情绪，她已经花了一个多小时和董事长激辩辞职的事情。
她深知这一赵出差，身负江氏企业前途的重任，于是花了三个晚上整理公司营运的资料还有董事长交代的事项，整整装满了一个公事包，这才做好了万全准备。她背著沉重的提箱，一手抱著公事包，看见黑色闪亮的大车远远驶来。
车子突然一阵颠簸，思苹惊醒过来，才知道自己竟然把头枕在沈立岩的肩膀上。
他直视著她清亮迷人却又冷漠无情的双眼，恼羞成怒，愤恨至极，对著她低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早就知道了，昨晚我告诉过我那笨蛋哥哥，要他慢慢来，不要操之过急，可是我哥哥就是不听！这个自大狂，他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会拜倒在他的脚下。”
爱情和亲情相比，当然是亲情重要。思苹不敢奢望自己能同时拥有两者。
“小雯，我们不要再谈你哥哥或沈立岩的事情了。我不太舒服，想上楼找薇薇一起回家了。”思苹快步踏上楼梯，留下怔怔出神的小雯望着她离去。
翰勋满怀自信的向她走近，伸出大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思苹，这是我送你的惊喜。我爱你，我会给你幸福的。”
“你们会幸福的。”沈立岩由衷的说出口，他不知道这句话，一字字打碎了思苹的心。
一没关系，我明白自己的身分地位，不会太高估自己，也不会拿薇薇来做晋身的筹码。小雯如果你喜欢沈立岩，就放手大胆追求吧！我知道董事长夫人很喜欢他，你们非常适合。你不要顾忌我，我不会”她想要潇洒地说出“我不在乎”可是却怎么说都言不由衷。
“你真是老糊涂了！你看到了没有，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他们知道江家未来的媳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还拖著一个六岁的私生女。这样的女人嫁来江家，你说！我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放？翰勋的条件这么奸，多少名门闺秀觊觎咱们的儿子，思苹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他！”江母咬牙切齿地说，只要想到优秀的儿子竟然迷上这样身分低微的女人，心里就充满了恨意。
“你为什么不事前问过我？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想法！你一点都不管我愿不愿意！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她神情激动的说。
“那总经理、还有好几个业务经理，他们都是优秀的财经管理人才，一定能够胜任的。”
“我不知道睡了这么久”她羞涩的说。
再也不理会众人诧异好奇的眼光，江母放下手中的香槟，高傲地抬起头，勉强维持住风度，迳自离开这令人气恼的宴会。
二楼有游戏间、书房，还有许多客房，薇薇时常来这里，她熟悉每一个角落。
小雯看见她，惊讶的说：“思苹，你在这里啊！你有没有看到沈立岩？我在找他，可是四处都找不到他。真想不到，我父亲到美国找的投资者会是patrick，我真是太惊讶了！七年了，他竟然会在这里出现”之后，她不停地述说从父亲那里听来的消息。
小雯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惊讶，问道：“是为了沈立岩吗？”
“薇薇我们要回去了。”她困难地吞咽著哽咽的泪水。
“董事长！其实我知道我的职位只是助理，你给我的待遇实在非常优渥，这些年来我受你们的恩惠太多，我下能再这样继续下去。这样吧！我我会先替你找到一个适当的人选再离职，保证比我做得还好”思苹替董事长设想。
“难怪你笑得那么甜！”他扬起嘴角，轻松地说：“你一定是太累了，我看你睡觉的样子比较好看，没有那么防备和世故。”刚刚趁她熟睡的时候，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过，她的皮肤和薇薇一样细腻柔软，看到她在梦中微笑，他忍不住轻抚她的脸颊。
“相信我，翰勋的眼光和我一样好！”江母脸色铁青，充满恨意的对丈夫低吼：“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拔傅思苹！把她调到董事长室，还让她接近我们的宝贝儿子！”
“各位！我是江翰勋，今天首先要感谢所有的来宾来参加这场宴会，我想利用一点时间公布一件喜事——”江翰勋说到这里，随即伸长手臂拉过思苹，让她和他并肩紧紧站在一起。
“谢谢你，你打算停留多久？”思苹问，她下打算告诉他拒绝翰勋的事情，或许明天他就会知道。
她腼-的低下头，拉好发绉的衣裙，想将眼镜扶正，才发现自己的眼镜正被沈立岩握在手中。
“我不能答应你！思苹，我那个笨儿子得罪你，我可没有啊！不结婚就不结婚，又没有人拿枪逼你，你何必要辞职呢？”江董事长撕掉了手中的辞职信，一片片地飞散在思苹面前。
“这么说，我讲的都没有用了，那么你根本就不必找我一起来。”她心里生著闷气，其实他可以在一个小时前就先说的，这样的话，她可以省下不少唇舌。
翰勋气愤难平，生平头一遭被女人拒绝，还是一个身分低微的女人，他实在忍不下这一口气！
“我说恭喜你了，在楼下的时候我听到了你们订婚的喜讯。恕我冒昧的问，你以前结过婚吗？薇薇是个聪明漂亮的女孩，她的爸爸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他低头看着薇薇，眼神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温柔。
小雯见她沈默，那颓丧的表情如此楚楚动人，内心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护意，忍不住试探道：“思苹，你一定还没忘了沈立岩吧？毕竟他是薇薇的亲生父亲。你你打算告诉他薇薇的事情吗？”
思苹拉著薇薇的手，诧异的回头问：“什么？”
沈立岩仔细地聆听她清柔的嗓音，沈醉在她的气息里，但愿她永远都不要停止。
“我相信很多人都认识她，她是我父亲得力的私人助理，傅思苹小姐。我们今晚决定要订婚了，我相信往后她会是我们江家最得力的好帮手，也会是一个称职的好妻子，希望大家祝福我们”
沈立岩缓缓站起身，低沈冷静的说：“我只是想离开一下人群，想不到在这里认识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小朋友。”说话的时候，手还覆在薇薇头上。
“好吧！”思苹无奈的点了点头。
紧握著她肩膀的手颓然放下，他不敢置信地问：“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我听错了。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会拒绝我！”
除了妹妹以外，江翰勋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过，就在大庭广众下公布了这一项消息。
思苹胀红了脸，恨不得有对翅膀可以马上飞离开这里。翰勋的举动让她局促不安，她隐隐猜到自己即将成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我和你一样惊讶，只是我不像你那么顽固，孩子大了，有他们的想法。”江董事长深知妻子的性情。
“我们要回去了。”思苹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一句。
“我没有结过婚，所以”思苹不愿在女儿面前提起太多，薇薇已经开始问她有关于私生女的问题了。
一个小时以后，思苹终于结束说明。他放松地仰躺在座位上，笑着对她说：“你解说的这些资料可以做成磁碟片，再给我的助理作详尽的评估。其实在美国的时候，江董事长就已经和我父亲谈过了，江夫人和我母亲是老朋友，所以我才会抽空认真评估这一项投资。上一次的会议里，我们已将所有条件都列出来，我想——这一赵巡察并不会改变太多决定。”
江董事长和夫人站在客厅的角落里。
“嗯，我了解你的想法，这沈立岩表面上彬彬有礼，但实际上却冶酷得近乎无情，我提到你的时候，他竟然对我说，谁会记得这种小事？他竟然将七年前的往事说成只是一件小事耶！”小雯一脸夸张又下可思议的表情。
沈立岩抬起麻痹的手臂上下伸展了一番，思苹尴尬地看着他的举动，才知道自己已经躺在他的手臂上很久了。
“明天你就可以开始准备，三天后和沈立岩一同南下参观我们的工厂和各业务部门，薇薇那里我都替你安排奸了，我请了一个全天候的保母替你接送薇薇、照顾薇薇，小雯也会不时地去看她，我想你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的后顾之忧了。”江董事长不容拒绝地说，思苹毫无反驳的余地，不由得感叹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睡著的时候，我帮你拿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