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8)

    那一个被阿清识破的早晨之后,所有暖昧不清的感觉渐渐变得明朗。

    每天晚上,展力游都会来顾家的老屋,假借看看诺贝尔的理由,光明正大的来看顾真真。顾家姊妹们渐渐习惯展力游像自家人一样的出入,包括阿清、大树,还有其他的手下,她们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顾真真每次遇见展力游身边的人,都被他们毕恭毕敬的举止弄得尴尬不安,她的身分从展力游的阿姨变成了女朋友,听起来有点不伦不类,但知道由来的人就不以为奇了。

    星期天,他们好不容易找到时间单独在一起,展力游开车载着真真和诺贝尔,来到了郊外的河边。

    坐在前座的顾真真,眯着眼看着沿路的风景,路边两旁的树叶全都闪着舞蹈的金光。

    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目的地,展力游心想,这里够远了吧!绝对不会有阿清来搅局。

    他打开后座的车门,让诺贝尔跳出车外四处追逐花蝶,诺贝尔如鱼得水,又跑又跳地兴奋不已。住在城市里的狗最大的悲哀,就是没有一处可以狂奔漫游的宽阔天地。动物和人一样,都向往自由,喜欢亲近自然,唯一不同的是,狗没有自主的权利,而人有,但却时常忘了这些权利。

    他们站在河边的草地上,看着诺贝尔在他们身边来来回回奔跑着。

    展力游捡起脚边的一根枯树枝,半转身,将手上的长枝远远抛进水里。诺贝尔看着树枝飞扬而过,一个纵身,跳进了水里。

    “喂!你会不会丢太远了,万一诺贝尔游不回来怎么办?”

    “安啦!不管我丢多远,它都会回来的。”展力游笃定的说。

    “你是不是对什么事都很有自信?”

    “当然不会,我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敢有什么自信!别被你折成两半变成瘫痪就好了!”展力游引用美美曾经威吓他的形容。

    “展力游!你大老远的把我带来这里,正经的说几句话会死啊!”真真气呼呼的说。

    “好啦!我说正经话——我现在没有这种自信的感觉了。真真,认识你以前,我原本以为什么事情都难不倒我,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心里越想要什么,就越觉得没有自信。所以,全世界我只对诺贝尔有信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只有它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

    展力游看着诺贝尔嘴里衔着树枝,大老远的游回来,低头轻抚诺贝尔的头赞美了几句,命令诺贝尔放下树枝,他又一个转身,将树枝抛得好远好远

    “真真,你会吗?”他没头没脑的开口问。

    “会什么?”

    “你这个女人还装蒜!”

    “到底是什么嘛?我不清楚你的问题,有什么好装的?”

    “我是在问你你会回到我的身边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距离多遥远,不管物转星移、人事变迁,你会回到我的身边吗?”他迫切的想知道真真的心意,面对他的感情她总是避重就轻,他看到了,心里了然。

    “你要我也像诺贝尔一样吗?我和它不一样,它不用担心它的主人是不是又打架了,它不用害怕夜里听到电话铃响,会不会有人来报噩耗。它不用害怕这种没有安全感的生活,它不用不用像人一样有这么多的烦恼,不会像人一样这么不知足”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展力游动容地紧紧揽住她,让她埋在自己宽阔安全的胸前。

    “对不起!真真,我老是让你担心。”他闭起眼将头埋在她细柔的发丝里,深深吸一口她特有的清香。

    “力游,自从你受伤以后,很多事情让我感触很深如果环境不会改变,那么我们是不是要自己改变?我我试着改变我自己可是又没有办法改变你怎么办?力游我好怕”真真揽着他的腰,聆听他胸口的心跳声,语调里满满的委屈。

    男人最怕女人柔弱的眼泪,尤其是展力游,向来吃软不吃硬,最怕顾真真伤心,她抓紧了他的弱点。

    “好了,算我怕你。你说,你要我改变什么?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他妈的尽全力!”

    啊——这是从展力游的嘴里说出来的情话吗?很简单,却令人心动。真真不禁将他揽得更紧更紧,让他体会到她的希求。

    她想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展力游,慎重的:“第一条,不准再说脏话了。”

    “哪一个字或哪一句算是脏话?真真,你这第一条就很笼统了,我们性别不同,环境不同,教育方式不同,限度尺寸自然就会有落差!”

    “不准动不动就说‘他妈的’,够清楚了吧!”她原本难过的心情,又被展力游弄得哭笑不得。

    “啊,你也会说脏话,可耻啊!可是,对我来说这不是脏话,这是在表现男性的尊严。女人会哭,男人会骂脏话,这些都是很自然的天性啊!这一条对有个性的堂堂男子汉来说,真的是太难了!”

    “好!如果第一条你就没有办法做到,那么你就把诺贝尔带走好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爱情暗语“诺贝尔”代表展力游的心,顾真真说把诺贝尔带走,意思就是要展力游收回他的心。

    展力游一听,心一急,又口不择言。“开什么玩笑!狈在心在!给你了,恕不回收!”

    “你又在说什么狗话!难道狗亡心也亡吗?那你要保证诺贝尔长命百岁,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我看我还是死心算了,我才说第一条,你就理由这么多,那我们要怎么继续?”

    “好啦!骂够了吧,请继续。”顾真真有所不知,展力游就是喜欢讨骂。

    “第二条,考上大学,找出自己的专长。”

    “大学里面有没有打架系或黑手党系?或是娱乐经济系、特务保全系、特种行业系也可以考虑——我的专长太多了,还用得着找吗?”

    “展力游!”顾真气得大吼。“好啦!好啦!请继续!”

    “第三条,脱离黑道,本本分分的做人。”

    “做人!将来我们如果结婚了,要做几个人就做几个人,做人有什么困难的!哈哈”脱离黑道对他来说是最困难的,他故意表面上打哈哈,避重就轻。

    她如果继续爱着这放荡不羁的流氓,她的爱情一定很快就要休克。“送我回家吧!”顾真真体认到这一点,说完,两颊气鼓鼓地转身回头就走。

    展力游将她整个人拉了回来,嘴边还带着轻快的笑意,俊美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她。

    “真真”他深情的叫着她的名字,眼底燃烧着两簇热烈的火苗,彷佛正释放爱情的魔力,想要将逃走的她紧锁回来。

    这是展力游一贯的伎俩,每次他都用这个方法来扰乱她的理智。

    “不要叫我,不要这样看我。这一次没有用了,送我回去吧!”她狠心的说。

    “免谈!我是故意把你带来这里的,现在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已经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他紧紧贴住她娇小的身躯,呼吸开始变得沉重,眼底的火焰开始在燃烧

    “是吗?力游,我根本不想从你的身边逃走,只想留下来——”她突然面露微笑,分散了展力游的注意力。

    他面露狂喜的神色。“真的,你终于想通了,我”

    “留下来把你杀了!”他话还没说完,真真已咬牙切齿接了下去。

    霎时,她抬起脚,重重地往他的脚上踩下。

    “啊!啊!你你这个臭女人想谋杀我啊——”展力游痛苦的大叫两声。

    趁他毫无防御能力的时候,真真从他的裤袋里揣出了车子的钥匙,回头就往停车的方向走。

    “杀了你,还便宜你了!”她头也不回的说。

    展力游痛得直不起腰来,抬头看着她越走越远,急得大叫:“好!彼真真,我要使出杀手了!你一定会后悔的,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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