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解铃人(1/5)

    03解铃人

    和江定心开始地下情后,席慕莲整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她的性取向究竟是什么?

    那天的性爱,她也不可不谓之动心。但是愈是动心就愈是奇怪,她明明喜欢的是女人,可江定心是个男人。

    并且,更怪的是,她喜欢的那个样子,是穿着女装的男人。

    如此一来,她既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异性恋,也不是双性恋。

    这就仿佛是科学家宣布发现了某种从未知名的异类新生物一样奇怪。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对扮成女人的男人有感觉呢?”她躺在床上质问自己的内心,可自己也没有答案。

    席慕莲瞒着剧院工作闲暇时偷偷去了一趟有名的心理诊所,把她遇到的困境告诉了心理医生,她说:她喜欢上了一个像女人的男人。

    “像女人的男人?也就说他的男性功能还是正常的,对吗?”

    “正常。”

    毕竟他能硬也能射。

    医生一边记录一边抬了抬眼镜框,问道:“对方的鱼的吸盘一样找到了猎物,侵夺着那猎物体内的每一滴津液。

    她俨然是一个吸食阳气的女妖精。

    舌头被牙齿钳住,然后被拉出口腔外,在那顿住的一刻他们对视了一眼,那一秒钟的时间里,她从江定心那幽蓝色的眸瞳里,望见了臣服,一种甘心把身心交到她手里的信任。

    那一霎,她有种自己掌控了整个世界的得意。

    她的欲望高涨,恨不能将手掌心下的肉体撕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摧毁是极致的占有。

    “啊啊……”

    江定心感到头皮一阵刺痛,假的长发和他真的短发都胡乱被她抓进了手心里,然后被用力往沙发背上一扯。

    同时,她顶动胯下的硬物,捣进他身体最脆弱的深处。

    “啊哈……”

    过电般的酥麻混合着阵痛就像纯粹到九十六度的伏特加一样让江定心的头脑混乱如麻,毫无理智地投降于他的欲望,臣服于他的女王。

    低沉的呻吟像海边的流沙,一波一波遂浪拍打在悸动的心房上。

    “操我……操我……唔……”

    听着他忘情的呻吟,席慕莲也跟着一齐不能自持地加快律动的频率,手心从抓住他的头发变成掐住他的脖颈,一边狠狠肏弄他的身体一边欣赏他缓缓窒息的痛苦。

    就仿佛捧一抔水,浇在一条搁浅的鱼身上,看它因为呼吸困难而极力翕张着腮试图吸取岸上稀薄的空气,看它因为濒临垂死而紧绷着肌肉极力弹跳的悲哀。

    她觉得自己是掌握他人生命的神,有着强大而无所不能的魅力。

    江定心被遏住喉咙,呻吟夹着咳喘:“咳咳咳……想射了……姐姐……想射……呜……”

    席慕莲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被掐得通红的脸,以及下身蓄满快感亟待释放的阴茎,倏而放开了钳压在他咽喉上的手。

    辗转到那饱胀的欲望上,重重的揉捏。

    直到那根坚挺的东西吐出泡泡,然后勃发出精华。

    像一道优美的弧线,划在空中,落到他的大腿上。

    形成斑斑驳驳的痕迹,是情欲的味道。

    “好多哦,最近憋坏了吧。”

    席慕莲笑着逗弄他,然后把那白浊涂抹于他的脸颊和嘴唇上。

    一种恶作剧式的羞辱。

    看着江定心在濒临窒息中达到高潮,费力地呼吸新鲜空气。

    宛如一条因贪玩而搁浅的鱼,终于游回了赖以生存的水域。

    席慕莲颇有成就感。

    红涌的脸颊上沾满了白浊,然后被她的手指不留情地抹进嘴里,这动作令江定心羞耻却又兴奋。

    头脑一片空白,舌尖却不假思索地跟随手指吸吮起来。

    “尝尝自己的味道吧,很甜哦。”

    席慕莲逐渐体会到,玩这种游戏的话,男人比女人更有意思。

    充斥着压抑喘息声的午夜休息室,在疯狂了一个小时后终于安静了。

    他一边捡起零落在地毯上的衣衫,一边往自己混着指痕和红印的裸体上套。

    把乳头上的发夹拿下来,假发取下来,丝袜也脱掉。

    换上自己来时穿着的男装。

    每穿多一件,他便多找回一丝理性。

    一开始他只是被一种莫名的性欲牵扯,可是和席慕莲做爱多次以后,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难以自拔地对她投入了感情。

    感情经历空白的处男,把自己的,在这七年的演绎生涯里拿到过的大小奖章,被他用一面墙陈列了出来,他睡觉的地方就在这面墙的正下方。

    “你……”见到这壮观的一幕,席慕莲有些愕然:“这些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江定心腼腆一笑,轻声询问道:“不想夸我吗?”

    然后他陶醉地开始讲述:“从小唯一能看到我爸的笑容时,就是我得奖的时候。妈不在了,他的日子也不过的不好,经常借酒浇愁,醉了就会揍我,再醉得深一些就会嚎啕大哭。他时常说,活着没什么意义,不过是为了我才不去死的。我希望他不要那样想,于是拼了命变得优秀,好成为他人生的意义。”

    席慕莲玩味地扯了扯嘴角:“多幸福啊,可以有个以自己为人生意义的父亲。”

    幸福?也许吧。

    江定心的语气有些沮丧:“可他最后还是组建了新的家庭,那时候他又说,没有女人他不能活。”

    席慕莲挑眉道:“你当真是为了石蒜花奖才出演《解铃人》的?”

    “嗯。”

    虽然席慕莲也希望被人喜欢,可她在乎的是自我欣赏。

    权威什么的,高傲如她不屑于。

    又或者说,无论如何她都得不到。

    两种不同的出发点,却使他们相遇在一部戏里。

    席慕莲甚是自然地坐在他的单人床上,闻着留有他气味的被子,神情像个犯了瘾病的瘾君子。

    一只手顺着床单摩挲到他的指尖,漫不经心仰面问道:“想做爱吗?”

    感受到被她一路摩挲到肩膀的手臂传来温热的触感,他像是被开水烫到的小兽般心惊。

    还是。

    最后一幕戏的剧情是:

    【谈君彦知道了方云风的身份以后,和他的真身涟洳在山庄里发生了关系。但是醒来的时候,谈君彦却发现自己孤身一人躺在山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床铺和他的衣服纹丝不乱,昨夜他好像只是睡着了做了一个春梦,原以为涟洳会在昨晚那场性爱中夺走他的魂魄,占据他的身体,可究竟也未发生,似乎涟洳从未真实的出现过。

    但是,当他回去自己家中洗澡时,发现身上多了许多淤青,才确定昨晚并不是梦。所以他决定再回去找涟洳,可是涟洳已经决定再也不见他,她决定放弃这次抓交替的机会,因为如果那样做了,永远被困在湖里的魂魄就会是谈君彦。

    他们有宿世的情缘,却因一场误会而动了杀念,谈君彦欠她一条命,这本该是因缘际会到了该她报仇的时候。可是就算策划得再久,直到昨天晚上之前,都没有想过她居然下不了手,她决定放他一条生路,再也不见他。

    谈君彦原本非常惜命,可当他听到野鸭讲述涟洳的婴灵被杀九次的悲惨故事时,他决定帮助她转世投胎,把自己这条本该死的命还给她。所以他才在昨晚冒死赴约。

    可是命运滑稽的是,当他迈出了这一步时,涟洳就已经打算放过了他。

    当他愿意把欠她的东西还给她的时候,当她把紧紧握住的执念放下时,被系的铃就解除了。

    没有了怨念的鬼魂,也不会被永远困在湖底。

    最终,谈君彦发现原来野鸭是湖神的化身,他告诉江定心怪事的起源来自这个家族创始的祖先,他为了让家里开枝散叶,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溺死女婴。

    而溺死的女婴全部都是同一个灵魂企图来到这个世界的载具,他们不断杀死这个灵魂的载具,让这个灵魂无法重生,灵魂变成了怨灵,也就是涟洳,而谈君彦在千百劫前的某一世中,与涟洳有着宿世的情缘,因为误会杀了涟洳的前世,所以今生才会投胎到谈家。涟洳原本的打算是引诱谈君彦来到山庄与自己结婚,然后在成婚的夜晚将他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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