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总裁的孽缘（2）(2/8)
方之修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又继续，声音有点含糊：“他们什么来历？我没有注意。”
哈维眨了眨眼，轻松出声：“伊格纳兹可是我们的死对头……”
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但是总裁怎么可能轻易向仇敌送上食物呢。只见少年笑容格外明朗，他伸出手摆了个数字：“十万星币。”
方之修的目光再次转回菱形透明晶石身上，突然觉得自己太天真了。
方之修敏感地察觉到锐利的视线投注在他身上，他调整了下角度，目光与公爵碰在了一起，他挑眉，嘴角的一侧勾起，有些挑衅的意味，随后继续光明正大地啃食物，他此时啃的是尼松腿，一种类似于鸡肉的肉类，在帝星已经没有二十一世纪常见的食物了，只能找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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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方之修，现在我需要公爵您的一些协助，希望您授予我在帝国虚拟数据库里查看一部分信息的权限。”
这些植物升级的时间并不短，方之修看着自己的房间全部挤满了植物，甚至连床都被霸占了，抹掉额头上的薄汗有些伤神，好在他今天需去研究所报道。
“你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公爵开始深入他的疑问。
“十分感谢您，校长，我非常喜欢这份奖品。”这句话方之修倒是说得十分有诚意，他确实觉得这份奖励很不错，也不枉费他那几天的折磨旅程。
方之修笑得越发明亮：“受教了。”然后他便继续啃自己的食物，把公爵大人晾在一边。这是在明明白白告诉对方——我觉得你不值得！
没有谁比他更了解矿石的好与坏究竟是不是依据纯度的高低来定夺，雅克兰星系独特的乌熠石因为没有能量甚至只能被称为矿石，可谁会知道经过特殊的处理得到的溶液，能量会如此巨大，价值连城。
蒂斯有一秒沉默，缓缓出声，语气非常淡薄：“边际星域坐落在邀请到公爵和我一起进行三天的旅程，但任务却是让我们寻找几乎没有能量的冰瓷能源石，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寻找这类没有什么特别功效的能源石，难度只是因为寻找难度大？”
“你这家伙猜测得还不错，的确发生过一些严重的事情。以前边际星域的黑芒反帝势力曾利用大批的斑纹矿石转移走大量的能量石能源，让一些珍贵的能源石变成了废石，他们获得了大量的能源后……逐渐强大起来，直接导致了一次大动荡，帝国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才控制住那场危机。”鲁尼茨似乎陷入回忆中。
方之修纯黑色的眼睛深处迸发出一丝惊喜，不过外表依旧波澜不惊，他人看不出他究竟是喜悦还是失落。校长也研究了一下他的神色，并没有发现不妥。
“汇报进展我觉得需要严谨一点。”方之修把话题转回汇报中。
这同样也是方之修好奇的地方，他反问“校长真的我只对研究矿石和能源石感兴趣，那么为什么要送我这么一件和我未来专业完全不搭边的奖品？”
此刻的公爵正走进帝宫，他需要把贾林恩上将所得到的消息亲自告诉给陛下。
方之修和温凯丹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兴趣和惊讶，两人笑而不语。
“有人告诉我，他目击了我的养父艾瑞卡被杀害的过程，那一群人都佩戴着刻有颓鹰的褐色徽章。”方之修并不在意说出实话，他在贫民区里的事情，有心人想要查找并不是难事。
鲁尼茨很快回应他：“虽然两种颜色的矿石比较少见，但也不想想你的导师我是谁，我自然见过两种颜色的矿石；别说两种颜色的，三种颜色甚至更多种颜色的矿石我都亲眼见过。”鲁尼茨的白胡子又开始愉快的动起来，这证明他此刻很得意。
“……他们和杀害艾瑞卡的是同一伙人。
“鲁尼茨导师，你见过两种颜色的矿石吗？”方之修到底还是对那块黑白相间的矿石念念不忘。
奥兰斯舔了舔牙尖，微皱眉头似乎在苦恼：“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错误，我该说你天真还是夸你勇气可嘉？“
“公爵，请问出什么事了？”帝宫里的统管看见蒂斯突然间停下步伐，小心翼翼上前询问。
他再次登上星域网，走进帝国数据库，快速说道：“我要芬多液体全部信息。”
“原来你就是这么汇报进展的。”
“你小子隐藏功力深厚啊。”校长眉头聚拢在一起。
蒂斯双手交握在身前，闭着的双眼似乎安静地休息了。方之修毫无顾忌的啃起他的食物，整个飞行舰舱中都是食物的香味。
“独特个头！”鲁尼茨再次翻了个白眼，他没有对两个人的看法做出任何评价，也没有说自己支持哪一方。
从星域网出来后，他不放弃地拿起芬多液体继续研究。方之修捏了捏有弹性的胶体，用力按压后它依旧能够恢复原状。他甚至大胆地把芬多液体浸泡在水里，但是这玩意还是毫无变化。
方之修已经可以想象哈维说这些话是怎样的一副神情了，他白皙偏瘦的面容一定是纠结又矛盾。
“都是夸奖，并没有差别。“方之修淡定的接受。
奥兰斯嘴角缓慢升起弧度：“让我猜猜，那批矿石还在研究院吗？”他的视线紧锁少年，似乎看透了方之修的想法。
“如果我是你，我会送，只要对方是位值得送的人。”蒂斯深沉的回答。
“明白，我会谨记校长的教训。”方之修完全认同对方的观点，他刨根挖底继续问：“那么校长，冰瓷能源石究竟有什么隐藏的用途？”
这一刻，格迦艾林学院的伟大校长好像明白过来少年的真实意图。
校长锐利的双眼盯着微垂着首静静思考的少年，语气全所未有的严肃：“你要永远记住，真正有价值的人或者是物表面并不一定能够全部看出来。能源石也不能仅仅依靠纯度来区分珍贵与低劣的等级，看似没有用处的低纯度能源石，说不定只是因为它的价值你还没有发现而已。”
方之修听到这个声音猛地抬起头，通讯屏幕上一张阴柔俊美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熟悉渗人的蓝灰色瞳孔：“奥兰斯……军长？！”这一次怎么会是疯子奥兰斯出现。
方之修看着对方的动作，无动于衷。面前的牢门敞开，而他仍旧站在中央，没有立刻逃出去的念头，也没有一丝欣喜的神采。
温凯sp;温凯丹心里微沉，但他没有表现出一丁半点的复杂心思，一如既往的温雅：“方学弟的想法很独特。”
折腾了大半日，方之修有些挫败地坐在一边的角落旁休息。他犹豫了下，打开了自己的终端，慢慢地移动通讯录，最后食指停顿在一个名字上，而他的神情捉摸不定。
方之修神色不变：“当然，军长大可放心。”总裁最擅长的便是睁着眼说瞎话。
“既然你已经拿了我的附加奖励，那么我需要给你设个任务限定，你要在一个月内找到冰瓷能源石最佳的用途。”
另一边停顿了一下，随后哈维才回：“我是遇到了一件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不过现在就算是着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要不你先回寝室休息，之后我再找你吧。”
“如果军长想看，我去和导师说一声，因为只有鲁尼茨导师才有权限。”方之修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握着资料的双手却微微发紧。
方之修也很意外对方这次竟然没有提出强硬的交换条件，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思深究公爵这么做的原因，他一门心思都扑在了芬多液体上，目前为止芬多液体成了总裁必须攻克的目标，这激发了他的研究斗志。
方之修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回应：“鲁尼茨导师，你的呼喊来得太及时了！”
“当然，没有比这个更合理的事了。”方之修语气肯定地回应。
既然飞行舰能够自动飞行，不用他上阵再来一次惊险飞行，方之修心里自然是乐意的。
蒂斯微微低下扬起的下颔，眼神幽深：“还没有人跟我提过价格。”
“我想要告诉你，你不该被限在一个领域里。”校长的目光里似乎带着些期许，复杂难懂。
方之修和哈维两人从帝星黑市满载而归，他们的储存空间囊再也腾不出一点位置。
这时候戴蒙也终于回来了，他手里多了个巴掌大的球形空间囊：“校长，拿来了。”他非常平静地把东西放在书桌上，戴蒙这个模样完全找不出当初在雅克兰时傲娇蠢萌的初始机器人的圆润模样的影子。
方之修赶回8号实验室，眉宇深凝，奥兰斯的直觉还真让人感到恐惧。
“少年，好久不见，真庆幸你还记得我。”奥兰斯侧着脸，发出低沉的笑声，他似乎很愉悦。
方之修的视线终于有了稳定的落点，他看向球形空间囊，猜测里面会放着什么。
不管是乌熠石的渣滓还是融合后的芬多液体，都对植物产生了神奇的升级作用。植物不单单是发生外形变化这么简单的效果，经过改造这些植物都延伸了其他特殊功能，比如梦幻果除了致幻作用，竟然还新增了甜香气味，具体作用貌似是能减轻人体疼痛，相当于麻痹药物。
良久，他才听到对方出声，说的内容倒是让他意外。
“你小子汇报一下进展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快滚过来帮忙！”方之修手上的光环正好响起了鲁尼茨的呼喊。
“军长您早。”他站起身，表情带着淡笑：“我没做违反帝国法律的事情，问心无愧自然用不着害怕，我相信帝团会给我个明白。”表面上看起来异常真诚，总裁的心里可是把奥兰斯狠狠问候了一遍。
“什么时候？在哪？”方之修出现了一种不太美妙的感觉。
他暗着眼神离开林荫道，除了他大概没有人知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校长这摆明了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那他只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他忙问：“校长，您不打算给学生一点提示？”
方之修顺从地开启球形空间囊，里面竟然是……一滴眼泪形状的弹性透明体？
校长右手握住球形空间囊，目光有些不舍：“这玩意怎么说也陪了我好多年，没想到有一天会易主。”说完他便往少年的方向抛了过去。
哈维也买到了许多他需要的物品，后面他们陆陆续续发现了好几样特别的能源石，方之修甚至在黑市里看到了当初他在雅克兰星系上融合的那块耀眼的红色能源石，他有些怀念，却并没有把它买回来的冲动，毕竟现在他并不缺乏普通的能源石。
“你只是靠能量纯度的高低来判定一颗能源石的好坏？”校长有些严肃的反问。
他停下动作，审视乐对方一眼，有些怀疑对方态度的转变。
方之修转了转眼神，笑着开口：“温学长的话我没法接。”
自从伦纳德·叶特宁从。”
“可我怎么觉得你见到我似乎并不怎么高兴？”奥兰斯微眯起蓝灰色的双眼，意味不明。
“既然你接受了我的夸奖，那我现在可要考研你的勇气了。“奥兰斯蓝灰色的双眼开始充斥起兴奋，他继续往前走，亲手解，亲手解开关押方之修的囚牢大门。
“芬多液体，如果用在各种植物上，能够让任何植物产生出新的功效。”校长对着少年解释。
信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对方便有了回复：“那么快就回到了？现在你在哪里？”
“谁让你接了，你说你自己的！”鲁尼茨微怒，他抓了抓凌乱的银发。
“那好吧，我随便说自己的看法了。我的想法和温学长的截然相反，我觉得斑纹矿石就是能源石，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矿石偏偏就它具有这种吸附功能，斑纹矿石它多特殊啊，它的基本属性让它能够拥有能量，他便是能源石，就这么简单。”方之修无赖般耸耸肩，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
“军长，我已经汇报完毕。”
这时候，校长又重新低头开始处理事务：“你不是已经拿到附加奖品了？”
方之修的心情可不怎么美妙，眼前这个人的疯狂他可是亲自领教过的，他回应对方：“您说笑，我当然还记得军长您。”记得你差点让我没命活着。
方之修非常坦然：“公爵你想要问什么？”
“我想我需要看到证据。”奥兰斯微微向前倾，似乎想靠近点看清楚少年的表情。
公爵颔首，下巴与颈项间连成一道优雅的弧度。
“也行，那我回寝室梳洗一下，下午再找你。”他猜测哈维说的事情可能很重要，但既然哈维说了着急也没用，那就是真的着急了也没什么作用，所以总裁决定先给自己松缓一下心情。这几天又是驾驶飞行舰，又是穿越石刺峡谷遇袭击，即使方之修现在还属于年轻人的活力年纪，也吃不消这么多高难度的冒险。更重要的是，他对着仇敌好多天，却无法进行打击报复……
方之修自动忽视自家导师的夸耀，凑前去接着问：“那黑白相间的矿石倒是一定也见过，那种矿石叫什么？我在星域网上查不到这种矿石的资料。”
于是最后，我们的总裁揽着两份奖励，霸气十足地走出校长室。
看见少年没有任何举动，奥兰斯索性走进囚牢内：“你好像不怎么开心，莫非是喜欢上这里不舍得离开了？我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让你在这里继续呆上十天半月，甚至是耗上你的一辈子。“他压抑着笑声，轻松地朝着少年说道，就像在说一个笑话，难辨真假。
方之修反问：“公爵这是要交换条件？”要说方之修完全放下这件事是不可能的，这关系到艾瑞卡以及原主死亡的真相，说不定未来还会继续威胁到他，他必须提前准备。
他回到寝室后，里边空无一人，估计阿迪洛他们已经去上课了。格迦艾林学院的能源石研究专业比较特殊，确定获得了这份专业后，他们仍然不能立即上课，因为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等着学生们——他们需要选择导师。每一个导师都有自己不同的上课方法和能源石研究理论，以至于导师和导师之间的理论可能产生较大的冲突，为了避免新生产生混乱，，系统将立即给您开放所有的信息。”
“那么感谢公爵这么大方，这么替学生着想，你说说看。”方之修纯黑的双眼看着公爵，映着对方的模样。
公爵意味不明地看着少年，冷然的表情闪过一缕复杂。可公爵也不是轻易妥协的人，他俯身靠近少年，沉磁的声音响起：“那四个黑衣人，你想不想知道他们的来历？”
“校长，这是什么？有什么特别的用处？”方之修实在好奇这玩意究竟有什么神奇的作用，他倒是不担心校长随意拿物品打发他。
“你在掩饰。”蒂斯沉稳肯定地说着。
他放缓脚步，边走边答：“回寝室的路上，你要出来？”方之修了解对方，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哈维不会急着问他在哪个位置。
“冰瓷能源石现在开始便是你的了。”校长说得异常认真。
公爵看着对方认真的双眼，产生了一点点犹豫，内心深处仿佛有声音在牵绊他。最后，蒂斯艰难地摇了摇头：“不……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声音比以往暗沉。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会问起他们身上佩戴着的褐色颓鹰的徽章？”公爵眸色加深，他想了解眼前的少年，对方究竟隐藏了什么。
温凯丹思考了一下，率先回答：“就我自己来说，我认为斑纹矿石并不能算是能源石，它本身没有能源，就算它能吸收别的能源石的能量，但它并不能把吸收来的能量转化成自身的能量，在我眼里斑纹矿石只是相当于一个容器，还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容器。”温凯丹说完后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嘴角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他的观点很明确也很有逻辑，意识之间方之修无法立刻找到反驳点。
用不了五秒的时间，芬多液体的信息全部展现在方之修的面前，足足有二三十页的资料。方之修快速掠过基本功能，直奔使用方式。
他把全部内容汇报完，抬起头发现对方还是一开始的姿势，似乎丝毫没有变动过，奥兰斯的目光一直聚在他的身上，方之修从一开始便感受到对方阴戾的视线。
“您好，您已经获得了授予权限，系统很快为您查找相应信息。”
在飞行舰上坐着，方之修也懒得开□□谈，舱外的星云他来来回回看了数次也有些腻味，他索性拆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掏出自己特制的食物准备开吃。
方之修纯黑的双瞳彻底弥漫起一层灰霾，在操控台上静静地给了个差评，便转身离开虚拟数据库，总裁此刻算是完全诠释了煮熟的鸭子也飞子也飞了的憋屈感觉。
“任何能源石的能量斑纹矿石都能吸收吗？”方之修纯黑色的双眼在发亮。
对方的话让方之修有瞬间的错愕，他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么一个回复。
方之修再次低着头，把编好的内容仔细地念出，他特地加上清晰的解释，如果面前的人不是奥兰斯，他大概十分钟左右就能搞定。
总裁桀骜的语气，惹来校长目光一瞪：“你可以打开看看。”
“你小子又在想什么歪主意？”鲁尼茨双眼一瞪：“这么多年来斑纹矿石的争议一直很大，有些能源学家认为它该被列入能源石的范围，有些人则认为它本身没有能量，不能被划分到能源石中。”
温凯丹的视线也放在少年身上，他的双眼有些幽深，他也想知道对方会给出怎么样的回答，方之修总给带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惊讶。
方之修再次埋头啃了数口后，扬起一张似笑非笑的嚣张的脸：“其实，我还有一份。”
“帝国独有，仅剩一份，白送给人？公爵你觉得可能吗？”方之修带着揶揄的语气。
……
方之修套不出更多的信息，没法只得认命起身去给第三军团汇报矿石的进展情况。他现在并不需要再整理一些乱码似的资料，如今他跟在鲁尼茨身旁打打杂，偶尔也能够自己动手做一些实验，但他仍旧需要编内容找借口，每周定时和第三军团的人联系。
他转到通讯室联系第三军团，之前接待他的人都是奥兰斯的下属，方之修编起谎言没有任何压力。
帝国现在已经研发出高能量的营养液，并且味道也不错，不过对在二十一世纪品尝过各种美食的总裁来说，这些是远远无法满足他需求的。来燕云杉星系时，他根本没有时间考虑食物的事情，可现在返回帝星的路上他无所事事，于是终于想起了封藏在他包里的零食。
方之修没有想到，他们还会再见面，往后对方还会成为他最难攻克的对手之一，在对方手上他甚至吃了不少亏。
“通讯已连接。”系统提示音响起。
方之修在走回寝室的路上收到了哈维的简讯，对方询问他是否安全返回到帝星。
公爵蓦地睁开棕黑色的双眼，往少年的方向一瞥，果然看见了罪魁祸首。
而方之修则回以无辜的眼神，偶尔望望墙角，偶尔把目光转移到后边的书架上。
“你觉得飞行舰上只有你一个人在享受，合理吗？”对方莫名其妙问了一句。
“哈维，我当然是安全地从燕云杉星系回来了，这些事情还不足以困住我。”他直接回了过去。
温凯丹打断：“那导师怎么认为？”
“鲁尼茨导师，斑纹矿石的原产地是什么星系？而且帝国怎么处理大批的斑纹矿石？”方之修越来越遗憾自己没能得到斑纹矿石，早知道斑纹矿石这么独特，他当时就算用抢也会把斑纹矿石从那位年轻人手里夺过来。少年全身心放在斑纹矿石中，温凯丹则在一旁低垂着脸，看不清神情。
方之修低着头翻着手中的资料，开始念：“长官您好，我们研究进展已经到了……”
鲁尼茨听到方之修连续不断的问题，胡子终于忍不住全都炸开，他中气十足地吼道：“停止这个问题！斑纹矿石自然是被帝国强加控制起来，你小子赶紧把不切实际地念头扔掉，现在给我干活，这周还要给第三军团汇报你那堆矿石的情况，你还不去！？”鲁尼茨不介意把一些知识告诉自己的学生，但他怕自己的学生一时冲动触犯了帝国的法律，走上一条不该走的道路；毕竟，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校长的箴言，我大概需要每天回想一遍，铭记在心。”上一秒还尊敬，下一秒话锋突转：“您还答应过我如果圆满完成任务，便会有附加奖品，校长您没忘记吧？”
“融合。”格迦艾林伟大的校长从来没有如此惜字如金过。
“什么！？你见过黑白相间的矿石？”鲁尼茨蓦地回头，得意之色全部褪去：“以后你见到这种矿石远离它就对了，或者通知帝国政|府人员前来处理，千万不要因为好奇就拿回去珍藏！”方之修鲜少看到鲁尼茨用这种严肃的态度说话。
在一旁做研究的温凯丹也停下了手中的实验，他脱下防护透明眼睛，对他们的谈话很感兴趣，同样好奇地等待鲁尼茨教授的回答。
他之前问过蒂斯那个徽章源于哪里，可对方只告诉他一个名便完全不打算深入下去。
方之修的问题还没完，他又提：“鲁尼茨导师，帝国禁止这种斑纹矿石绝对不是因为它的危险□□，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大事件？”单单是危险性，帝国绝不会禁止这种矿石，在方之修看来这种斑纹矿石还是有很大价值的。
奥兰斯收回压迫性的视线：“鲁尼茨教授需要你的帮忙，那么这一次先算了，相信我们很快会再次见面。”疯子奥兰斯说完最后一句话，通讯屏幕便断开了链接。
奥兰斯点点头：“我还有很长时间能够陪你，你慢慢来，我听着你说。”
总裁前前后后试了无数遍实验方法，但运气貌似并没有降临到他身上，方之修不禁涌现出一丝烦躁。
“芬多液体，这是帝国。
这次鲁尼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们两个怎么想的？说来听听。”鲁尼茨突然想知道自己两个学生的想法。
他精准地接住球形空间囊，倒是出乎他意外地轻度，随后摇晃了几下，嘟囔：“校长这是给它找了个好归宿，这玩意会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那究竟是什么矿石？很危险？”方之修对这种矿石越来越感兴趣。
“我以为你会很失望，告诉我你满意的理由。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同意给你另换一件奖励。”他知道少年喜爱研究各种岩石，对各种矿石能源石有天生的研究兴趣，但他完全不清楚眼前的少年会对植物感兴趣。
蒂斯眉峰之间很快把浅薄的笑意隐没，他往终端里输入了几个字：“已处理。”然后才淡淡地颔起首，回应站在一边的统管：“没事。”难得公爵这次没有趁机朝少年谈条件。
他把购买回来的植物全部摆放在房里，他需要对这些植物进行培植，等它们升级后再放进到店里高价出售。
方之修闭了下眼，又睁开，双手快速打下几行字选择匿名发了出去。能让我们的总裁这么纠结的对象，正是位高权重的公爵大人。
鲁尼茨吼道：“年轻人知道这么多干嘛！？”这么吼也没有吼退两人，反而让方之修和温凯丹眼里的兴趣更浓。他知道这两个年轻人不会轻易放弃，哼了一声继续讲：“黑白相间的矿石，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斑纹矿石，它是帝国的五大禁石之一，不允许在帝国境内流通。斑纹矿石之所以被禁，是因为它有极强的吸附性，它能把其他能源石的能量吸到它的体内，并且斑纹矿石根本无法梳理吸收到的不属于它本体的能量，它吸收的能量越多越杂，危险性便越大，总有一天会支撑不了膨胀爆发，这样一来会造成极大的破坏。”
帝国的第一大节日是辉煌节，据说此节日源于帝国初建之时，为了纪念安毕丹尔陛下率领军队战胜敌军。而十夜节则是帝国的第二大节，这一日所有人都能够放假，夜幕降临时，不论在哪个星系，都能看到五光十色的夜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一日天空会出现如此宏观迷人的景色，而且全帝国每一处角落都能看到这般盛景。
“方之修？”等了片刻公爵才回了信息，简单明了的三个字。
鲁尼茨点点头，似乎很满意，但他并没有给出意见，反而转向凝着神色的方之修：“小温说了想法，现在该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