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酸溜溜(1/3)

    在座的人几乎都不认识,都是陈家那边的亲戚,几个叔伯起哄让孟真敬酒,说新媳妇进门还没见过,吵着要给她包红包。

    陈怀南很有眼力见,带着孟真站起来,引荐众位叔叔伯伯们认识。

    陈家亲戚攀b起来,献宝似的搜罗出一些好东西,全往孟真面前堆,什么明清的瓷器,宋朝的书法,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炒到天价的茶叶,再直白些的,送h金帆船摆件,翡翠石敢当,到了最后,现场成了家底展销会,送未来五年合作项目的都有。

    陈怀南端着酒杯连声感谢,孟真配合演戏,笑到脸僵。

    亲戚们要给孟真敬酒,陈怀南一一拦下,全替她喝了,将她护得十分周全,孟真一滴酒也没沾。

    众人纷纷叫好,打趣小两口,夸陈怀南霸气护妻,又夸孟真端庄典雅,真是天造地设一对佳人。

    吴善慈抱着那个两岁小孩过来,趁热闹递给孟真一柄玉如意,嘴甜喊姨姨抱抱。

    孟真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小腹坠胀后腰酸痛,禁不起闹腾,也没有什么力气抱小孩,只好尴尬笑笑,并礼貌地拒绝了她。

    吴善慈面se一沉,抱着孩子站到一旁。

    这点微末的事,没人注意。

    气氛喜庆欢腾,大家笑呵呵的,不知道是谁闹着要拍照留念,陈立明招呼孟雅夫妇也站过来,就这样,两家长辈和一对新人,再抱着一个孩子,拍起了全家福。

    白岑就是这时候到的。

    他的脸se说不上难看,但浑身气息像万年的坚冰。

    没人说他要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还是在这种不凑巧的时间。

    孟真有点不自在,推说累了,很快结束拍照坐回原处,陈怀南跟着坐在她身边。

    白岑进来后没有入座,而是站在餐厅门口等了会儿,等进来一个nv人,两人一起往父母面前走去,和陈家父母站一块儿,互相客客气气问候几句,再和那nv人一起落座。

    他非常绅士地替nv人拉开座椅,又接过她的包放去衣帽架,再脱了自己的大衣挂上去,最后才落座。

    那nv人瞳孔微张,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不就是替你ch0u了个椅子,挂了个包,这就感动了?

    孟真心里酸溜溜的,狠狠瞪了眼白岑,原来你今天没回家,是去接她了啊。

    白岑根本没看她,拿起桌上的水壶,慢悠悠给那nv人倒茶。

    孟真的脾气没了出口,只好左手掐右手发泄。

    说来这nv人还见过,她上次在白岑办公室笑得可开心了,就是白岑的相亲对象陈若雪,是陈家的远房侄nv。

    陈若雪长相不算美yan,但很耐看,给人感觉成熟稳重,利落中短发化淡妆,穿职业套装,言行举止礼貌周到,进来后先和陈家那边亲戚打招呼,再过来向孟家父母问好。

    还真是识大t呢。

    上次公司电梯里有人骂她矫情啊,难道是装的?

    那装得还真像,和白岑一样假模假样,还真配呢。

    孟真莫名其妙yyan怪气起来,端起面前一杯水猛往下灌,等喝完了才发现,这是白酒。

    谁啊,用水杯装白酒,要si啊!

    孟真快气si了,呛得咳起来,那白酒度数高,一口闷下去辣眼睛,她眼圈全红了,眼泪止也止不住。

    白岑淡淡瞥她一眼,不说话,不关心,也没有任何动作。

    没有动作就算了,他和陈若雪聊了起来,不知道说的什么,两人有说有笑,不时还碰碰杯子,好像聊得十分开心。

    孟真更生气了。

    这还不算完,接下来还有更生气的。

    双方父母讨论起白岑的婚事,要将他和陈若雪的婚期定在明年五一。

    五一?

    好,真好,劳动节结婚让你俩劳动一辈子。

    桌上的人都来贺喜,庆祝孟陈两家双喜临门。

    孟真脑子发懵,听不见这些人说什么。

    陈怀南取了热帕子来,要给她擦脸。

    “别管我。”孟真咬牙切齿,杯子往桌上一顿,走了。

    “真真你怎么还生气……”陈怀南跟在她身后,又是可怜兮兮那套。

    孟真恶狠狠,“别跟着我。”

    她x闷气短,只想找个地方呼x1一口新鲜空气。

    这庄园特别大,餐厅在一楼,走廊出去右转,外头有一个没有花的小花园,望出去雾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不说冰天雪地吧,地上黑乎乎的一棵草也没有。

    酒劲上了头,孟真有点晕,扶着门框站了会儿,还是走出去醒醒酒。

    隔了一道玻璃门,窗幔厚重遮挡住视线,但说话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先有小孩子哼哼唧唧,然后是nv人问:“怎么样?”

    一阵沉默。

    nv人又说:“没事,妈帮你,生了孩子心就定下来了。”

    “谢谢妈。”

    这回声音就很熟悉了,是陈怀南,这个妈宝男。

    孟真无声地笑了会,她脑子不太清楚了,根本没意识到这番对话暗含危机,,怎么看都不像歹徒。

    可陈怀南不也是这样吗,看起来纯真善良,一样帮着他妈g坏事。

    孟真往后挪了点,躲开他递衣裳过来的手。

    解玉有几分头疼,“你不让关车门,我陪着你受冻,你却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怎么帮你?”

    一个字不肯说的确很没有诚意。

    可所有的恶人一开始都会装好人骗取信任。

    谁知道他是不是和陈家一伙的,谁知道他确认身份后会不会杀人灭口?或是把她送回陈家,或绑了她勒索孟家,到那时候再想逃跑,可b翻窗户难多了。

    车子只要关上门,就成了最封闭最私密的空间,她刚上车便哭着喊着不许关门,这男人当时就被她吓住了,两人僵持已有一段时间。

    孟真捏住撕烂的裙摆,又低下头。

    她爬窗逃跑的时候脱了斗篷,那衣裳是白se的太显眼,又过分宽大碍手碍脚,她跳窗的时候只穿了一件柔软的真丝裙,翻墙时挂烂了裙摆,这会儿大腿都露在外面。

    她很冷,心里害怕,脑子也乱,越乱的时候越不敢乱讲话。

    孟真闭紧嘴巴。

    冷了一会儿,又反常地热起来,身上的肌肤像火烧,呼x1都变得灼热,她越发不敢开口说话。

    远处的轰鸣声夹杂pa0火,空气中有硝烟味,大地隐隐震动。

    解玉面se突变,接起电话,“你老板惹上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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