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发狂(1/3)

    孟真出不去。

    窗外y森森的,什么也看不清,下面好像是个小花园。

    她心里害怕,不知道这是哪儿。

    浓雾散了些,等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慢慢看清楼下的花园,黑乎乎的没有一棵草,她不会认错,这就是下午和白岑接吻的地方。

    花园围墙不算高,外头是一条狭窄的盘山路,路边长满杂草。

    她想起下午听到的母子对话,几乎立刻明白对话里的意思。

    吴善慈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让她怀孕。

    “生了孩子心就定下来了”,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手段也太下作了。

    他们一定已经知道她的真实想法,知道了她想离婚摆脱陈家。

    没有手机,没有灯光,门被锁了,她无法与外面联络。

    孟真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因为恐慌,她在房间焦躁地转了两圈,竟然发现这里连一件可移动的家具都没有。

    没有灯,没有床头柜,没有桌子椅子,只有一张床。

    那床也格外小,放在房间正中央,床架闪着金属的冷光,分明像一张——产床。

    如果被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庄园,被关在一百多个房间的某一处,不会有人知道的,如果被关起来一个接一个生孩子,那就更恐怖了。

    孟家和陈家生的孩子,出生即拥有继承权,是唯一能同时继承孟陈两家资产的人。

    这个孩子从出生起,便被赋予巨额财富与资源。

    资本论中有句话,当利润达到10,他们将蠢蠢yu动;当利润达到50,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他们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

    那么如果一定要为这个不存在的孩子估值,利润又是多少?

    用利润来评估生命,当然违背人l,但这一刻她评估的是风险,是她自己的未来和生命。

    联姻本来就是商业行为,摆在,怎么看都不像歹徒。

    可陈怀南不也是这样吗,看起来纯真善良,一样帮着他妈g坏事。

    孟真往后挪了点,躲开他递衣裳过来的手。

    解玉有几分头疼,“你不让关车门,我陪着你受冻,你却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怎么帮你?”

    一个字不肯说的确很没有诚意。

    可所有的恶人一开始都会装好人骗取信任。

    谁知道他是不是和陈家一伙的,谁知道他确认身份后会不会杀人灭口?或是把她送回陈家,或绑了她勒索孟家,到那时候再想逃跑,可b翻窗户难多了。

    车子只要关上门,就成了最封闭最私密的空间,她刚上车便哭着喊着不许关门,这男人当时就被她吓住了,两人僵持已有一段时间。

    孟真捏住撕烂的裙摆,又低下头。

    她爬窗逃跑的时候脱了斗篷,那衣裳是白se的太显眼,又过分宽大碍手碍脚,她跳窗的时候只穿了一件柔软的真丝裙,翻墙时挂烂了裙摆,这会儿大腿都露在外面。

    她很冷,心里害怕,脑子也乱,越乱的时候越不敢乱讲话。

    孟真闭紧嘴巴。

    冷了一会儿,又反常地热起来,身上的肌肤像火烧,呼x1都变得灼热,她越发不敢开口说话。

    远处的轰鸣声夹杂pa0火,空气中有硝烟味,大地隐隐震动。

    解玉面se突变,接起电话,“你老板惹上大麻烦了!”

    这句话的声音压得很低,他略显焦灼,顺手将衣服扔她身上,“你下车吧,我还有事。”

    另一边电动车门合上,车子引擎震动,开始加速了。

    上山的道这么黑,到了夜里几乎没有车辆经过,山上还有野生动物的嚎叫,谁知道这玩意儿吃不吃人。

    这辆车要是走了,一晚上都遇不上活人,荒山野岭的还怎么求救?陈家要是追下来了,她往哪儿跑?

    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下车以后好像更危险。

    孟真又产生另一种恐惧,情急之下说,“你帮我联系家里好吗,我姓郁,郁美微。”

    不是有意要冒充小美的名字。

    只有先联系上郁家,由郁家去找白岑,不需要暴露身份,还能多一份获救的机会。

    至少小美是安全的,此时此刻,她不会为朋友带去危险。

    孟真自我安慰一番,良心稍微过得去了一点。

    她不知道,郁美微曾是解玉的未婚妻。

    孟真不记得电话号码,报出郁家的驭丰集团请解玉帮忙查老板电话。

    解玉忽然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表情看向她,然后拿起手机打开通话栏,当着她的面,电话拨给郁美微。

    孟真大脑一片空白,好像g了什么蠢事?好像又不那么蠢?

    电话接通了,那边声音温柔,“解公子,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孟真根本来不及反应,抢过电话哭出声,“小美,是我……”

    这真的是乌龙,本应该认识的几个人没有见过面。

    她到最后一刻才敢说自己是孟真。

    白岑来得很快。

    他的轿车越过商务车,斜过来急停在前方。

    男人急急拍了车门往回走,孟真迎着他跑过去。

    深夜里,雾瘴厚重,空气又sh又冷。

    “哥哥!”她摇摇晃晃远远跑来,像一枚子弹冲出迷雾,穿透他的x膛,扑进他怀里。

    白岑不动如山,展开x膛手臂稳稳接住她。

    孟真抱紧他的腰,卸去最后一丝力气,艰难维持的理智都溃散了,只知道哭,脸全部埋进他怀里,痛快地哭了好一会儿,鼻涕眼泪都抹在白衬衣上,因为害怕和寒冷,身t不住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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