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1/5)
齐晖让手下把顾恺之留在酒吧的汽车开回来送到他的办公处,回来看送车的小伙子憋着乐跟他汇报车已送到。
齐晖问怎么回事,小伙子忍住乐说,“老板您那朋友的车开得够招摇的,车后窗被人用口红大大地写了,亲ai的裴,我要定你了。这一路车开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也不能擦,y着头皮开回来的。”
齐晖听着也乐,溜达下了楼就看顾恺之那辆车听那里,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捂嘴窃笑,他过去看了也笑,何止后窗,连车门和尾部都写了类似的话。齐晖拨通了顾恺之的手机就开始大笑,笑得电话对面的顾恺之都恼了才说,“你来开车吧。”
顾恺之恼火,就为了这事让他从会议室出来,“你开过来不就结了,晚上我送你回。”
“别介儿,我可受不了这瞩目率,我那手下也不知道怎么有勇气开回来的,我上了年纪了,受不了这刺激。”
“说什么呢?”顾恺之惦记着刚才会议上正说的事儿,没工夫听齐晖在这儿贫。
“你又招什么桃花了,你那破车被写成那个德x,上面全是发情求偶的话,我可不好意思开关过去。”齐晖忍着笑说。
顾恺之大概知道了什么,“你擦了不就得了。”
“那我擦了,你可看不着了。”齐晖还逗。
“废话怎么那么多,晚上把g净的车开过来。”挂了电话,脸se难看,这米儿还真缠上了。
齐晖就等在顾恺之的门外,这里是京城寸土寸金的地儿,着名的金十字,尤其是这楼,作为地标x建筑杵在这儿给这地区招了不少财,据说是看了风水先生特意按招财设计的,怪不得顾恺之回来了那么贵的房租也要在这里占个一亩三分地儿,的确是招财,就看中鼎这几年的发展就可窥见一斑。
有时候齐晖会想,这个顾恺之的脑袋到底是藏了什么,黑白道居然样样拼得厉害,三好学生突然受了刺激去打架,还去练了跆拳道,身手不是一般的好,打架就打成了大哥大,还开始自己做点儿小生意,别人看来他们过得很不错了,除了偶尔和其他帮派以武会友切磋切磋。
顾恺之很神,被派出所居委会踪着,可就是不踩线儿,让人拿不到什么把柄。日子过得多悠哉,可顾恺之却撂了挑子说要去上学,全帮上下说了个遍,没用,消息传出去还被道儿上其他人嘲笑,话很难听,yg0u里出了个卫生球。
可顾恺之并不怎么样,关了大门谢客,居然认真了,最让人跌眼镜的是还上了研究生。那时候齐晖自己也花钱上了个广告专业,实在是因为顾恺之走了不想在其他人手下混给自己找个辙儿,这一混到今天,居然也可以成就一些事情。
齐晖把烟头狠狠扔到地上,真神了,他是越来越佩服顾恺之了。
“先生,这里不能随便乱扔烟头。”一个看似四十多岁的清洁nv工看着齐晖。
齐晖弯腰捡了扔了nv工旁边的垃圾袋,还说了声对不起,拍拍手上的灰,自己越来越像个良民绅士了,可这顾恺之怎么就绅士流氓两头随时能变,道行那个深。
再抬头看顾恺之从楼里出来,旁边走了个妙龄nv郎,不用看就是白骨jg类型的,回头看车身的黑se漆在yan光下闪着幽黑,如果那些个字不擦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看看他裴子怎么应付得来。
“齐晖,我发小儿,鲁蘅,我的客户。”顾恺之简单地接受了一男一nv认识,“一起去吃饭。”
齐晖坐在后座儿看那个叫鲁蘅的nv孩子笑意嫣嫣地和自己打了招呼然后就一门心思和顾恺之说话。盘儿不错,挺靓的,属于哪儿都大的那种,大眼睛,大鼻子,眉毛很浓,五官看上去有点维族人的特征。齐晖恶作剧地想这个鲁蘅的声音和外形不衬,过于细了。
叫鲁蘅的nv孩子突然说想吃点儿什么有特se的,不想去吃什么饭店,说来北京要挖掘挖掘胡同儿的生活。
齐晖看鲁蘅穿得jg致的职业装,突然心生坏念,“去吃麻辣烫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小店,味道好得不得了。”看看手表,“现在去,还行,不用等太长时间。”
鲁蘅略带了撒娇,“顾先生,我们就去那里吧。”
顾恺之能不知道齐晖什么想法,从后视镜里瞪他一眼,打方向盘向麻辣烫进发。
果然是个好食处,就在胡同里,门面也是简简单单的,可藏了那么多人,齐晖拿了号码大叫,不错,不错,等个十几分钟应该可以了。
齐晖跑腿儿似的买了饮料和小菜,鲁蘅像小孩子一样在窗口点了一大堆食材,上来了是满满两大盆,鲁蘅吐一下舌头,“不好意思,闻着就香,掏钱的人不要计较。”
顾恺之笑了笑,指指齐晖,“他撺掇的,让他掏。”鲁蘅果然喜欢,吃得舌头都要辣掉,一手拿了纸巾不断地擦汗。齐晖咬了筷子乐,被顾恺之桌子下面踩一脚,齐晖忍者疼,四处看时正好是江一进了小店的门面。齐晖碰了碰顾恺之然后冲门口努努嘴。
顾恺之回头看见江一低了头看菜单,简单地扎了马尾,穿了件棉布的裙子,脸se不太好,有些清白,偶尔咳嗽一下。顾恺之视力好,看见拿菜单的手腕有一圈淡淡的淤痕。要说时间估计江一应该是上班的。
顾恺之他们是做偏角落的地方,江一并没有看到,何况她也从来不会看四周,只低头选菜。心情不好的时候江一就喜欢吃辣,辣得全身出汗,五官都觉得麻木了才算,这次嗓子不舒服本来是不打算吃的,对着狗剩儿呆一天,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黑se侵蚀掉,嗓子不要也罢,大不了再吃些牛h解毒片之类的药,人都要si了,还要声音做什么,怀了自甘堕落的心情坐了公交车来吃麻辣烫。
顾恺之听到江一点菜的声音心里还是沉了沉,虽然b那天的声音好一些,但还是病态的沙哑。江一端了菜回身的时候眼睛扫了过来没做停留,顾恺之不由自主窝了窝腰,不过很快发现江一并没有看到他们,走到他们身侧和别人拼了桌。
听力突然变得异常灵敏,江一沙哑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清晰地传了过来,“辣椒不够,再来点儿”,“有没有辣椒油?”中间夹杂了咳嗽声
或许是有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姑娘这天气不适合吃这么多辣。”
“啊,阿姨,没事儿。”“这皮肤多好,不怕长痘儿。”
顾恺之也觉得江一是找罪受,声音都那样了居然还要吃辣,她是靠嗓子生存的人,不至于吧,难道是昨天的事情让她想不开了,掩饰地拿了冰镇的饮料喝一口。
“样子好像没那天辣。”齐晖cha一嘴。
“很辣了,怎么会不辣,我的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鲁蘅拿了水喝刚好听到这一句。
齐晖噗哧乐了,知道鲁蘅是听错意了,也不揭穿,“我们吃惯了,不觉得辣,你是节,字会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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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蘅就是这个集t出来探底的,他们可能要去国外并购一个大的矿业公司,想让中鼎做咨询。”顾恺之继续说。
“我说你小子对人家怎么那么殷勤,闹了半天有y谋在后面。”齐晖一听这八卦就来神。
“是他们先找中鼎的,我不过是把中鼎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让他们觉得没找错人。”
“嘿嘿,包括又帅又t贴的咨询总监和幕后黑手。”
“到底还能不能和你说话,龌龊不龌龊,三句话不离泡妞,我看你这几年没长什么本事,尽追nv孩子了。”顾恺之受不了齐晖的三八样子。
齐晖晃了脑袋,“别否认那么早,事情还有后续。”
顾恺之不理他,把齐晖扔到胡同口打个弯儿掉头回家。
这里离外婆留给他的院子也不远,只几分钟车拐进了b仄的胡同中,车停入车库,拎了钥匙进门,一般一个星期总要回这里来一次,桌子上是母亲来送日用家居留下的纸条,嘱咐他冰箱里放了什么,这是他和母亲的老规矩了。
与家庭的和解是顾恺之读了研究生以后的事情,就在父母对他的前程甚至生命彻底失去信心,不闻不问的时候,顾恺之考了法律研究生,这是父母始料未及的,也是震惊之后的欣喜,母亲本来就是一直担心儿子,只是慑于丈夫的威严不能明目张胆地照顾儿子,那个时候就一星期去一次四合院采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顾恺之出国前夕回家一趟和父亲算是见了一面,父亲花白的头发和爬上皱纹的脸也让他理解了父亲的所作所为,研究员的父亲头一次和儿子面对面坐了吃着母亲炒的菜喝了一瓶藏了好多年的五粮ye。
拿一听啤酒瘫倒在沙发上,是满月的夜,夜空又晴朗,所以屋子里不开灯也亮得很,顾恺之盯着院子里那棵海棠树的y影,想到海棠春睡究竟是什么意思,江一在到底是什么样的nv人,yu擒故纵,几次下来也不是,传统淑nv,看她好好活着也没有寻si觅活,清醒时候的抗拒和冷淡与身t本能散发出的成熟和x感的确是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探究。
不过是一个nv人在蜜桃成熟时的矛盾心情而已,最好顾恺之下了这样一个结论。闭上眼睛却还是避不开江一那一双透着冷漠的青肿的眼睛。江一躺在床上看电视里男nv无聊的谈情说ai,放的是一部电影。
现在的电影镜头都很胆大,不需要亲吻却要编一段男nv接吻入情的戏,不需要0露,却口口声声说为艺术献身,甚至男nv激情演出也是为了升华剧情,江一曾经看过《se戒》的未删减版,那是同事从香港带回来的,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要不断地表现ai国nv学生和大汉j之间的身t纠缠,难道人物内心的矛盾是必须以实t的纠缠来t现?这样的艺术未免太直白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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