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女巫的印记(2/8)

    “苏菲!你真厉害啊。”我步履轻快的向她跑去,并把手里的裙带送给原主。哈尔的头发也已经干了,看起来顺滑好摸极了,他走到炉边,拾起掉进深罐里的卡西法,一颗紫色的,博博跳动着的心脏,就像他的手掌一样小。我帮苏菲出门丢垃圾回来之后,苏菲看着完整装束的哈尔站在炉前,魔法师洗完澡后仿佛又年

    苏菲打扫到了楼上,我将大家房间里的脏衣服都收纳到一起帮她搬到楼下。浴室传出了不小的动静,我没有理会。返回到房间里拿出从家里最后带出的衣服上扣下来的宝石,我需要将其制作成一个便于随身携带的东西,帮我抵御那个该死的诅咒。

    “海森,还是请你先上楼去吧!我要做清洁妇的工作了!”小小的苏菲,挺拔的身躯。

    “海森,我可以进去吗?”哈尔站在外面耐心的等着。

    苏菲的关心不是假装的,一个无辜的路人。

    我回到房间,对着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臂发愁。

    苏菲吃完饭后就起身为我四处寻找可以用来包扎的干净绷带,可惜城堡内实在太脏,不仅难以下脚更别说找出什么能用的干净东西。我还在跟她一起帮忙翻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从哪来找出来的红色头巾已经绑在了头上,手里拿着扫把,脸上已经挂上了遮尘布。

    “请进吧。”我把刚刚从自己衣服上卸下来的宝石拢到一起,推进不甚显眼的桌角。

    萨里曼曾经说过,假如咒语施法者的能量被夺取或者转移,弱者继承,效力消失或减半;强者继承,效果重置或增强。虽然将来荒野女巫的魔法被萨里曼收回,但对我来说不一定是个好事,萨里曼的魔力是全国顶尖的,荒野女巫曾经也是她教过的学生,我不能坐等咒语消失。

    我忍不住为想到如此绝妙办法的自己喝彩,消除疤痕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拿起一撮窗缝里长出的草,我心中默念着那句无比熟悉的借物复原公式,草叶凋零但伤口上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缝合生长。

    “好啦,苏菲先去工作吧,有什么需要喊我就可以了。”关门前探出头朝她亮出闪亮闪亮的笑容,苏菲没再说什么,终于下楼了。

    “苏菲婆婆,你该不会是荒野女巫的手下吧?”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从湖畔折返,口袋里装了不少质地通透颜色好看的湖石回来,拿出一颗我特意为苏菲寻找到的中心有一线银白的黑松石,黄金比例的圆润让我从众多卵石中一眼相中,假如能将其从中间切开,放一张浸透反光液体的相片放置在其中,就能看到身处黑暗中但唯独前方有光的坚定前进者的特制版宝石啦~

    荒野女巫借用预言的力量企图得到哈尔的心脏,这个我很清楚。只是这个魔法施到我的身上,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我难以预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的身份难以被察觉,行动时佩戴一些皇室的物品或者萨里曼的魔法给自己赋能,这样不仅能够遮盖混淆哈尔城堡的位置,还不会轻易让对方看出我的真实身份。毕竟我相信她应该不会愿意接近萨里曼的人,避之不及更别说来找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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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就想着如果能这样丢下这些操控着炮火毁人生命的铁皮一跃而下,是否能像那些云燕钻进哈尔的心中,自己能否站在他的眼前去诉说我一直难以祈求到的自由生活

    虽然我心里有预想,但真正下楼看到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哈尔吃了两口,将碗碟放到炉边,把剩下的早餐倒给卡西法,要了一份热水便上楼了。马鲁克盯着苏菲,表情古怪的问道:

    “请不要太欺负我的朋友。”苏菲为他让出了出门的路。门把转向了黑色的那边,最后一句叮嘱留下后便转身投入了门外被火光染红的夜空。

    流星往往象征着预言,能运用到流星的魔法一般不会有太多的伤害成分,但很麻烦的是它的导向性,会让事物逐渐偏离他既定的轨迹,按照诅咒的方向去发展。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苏菲。”我踉跄的被她推到二楼关进房间里,她似乎还在担心我的手,临走时用裙带替我把右手包裹起来,贴心的帮我挂到脖子上,临走时眼神在那圈咒语上停顿了一下,看起来有些难过,我趁她又要准备开口道歉之前赶紧起身送她出去。

    我忍不住低头看他,眼里装满了他近距离下扑闪扑闪的根簇分明的眼睫,和如渊般的毫无杂质的瞳眼,透亮的蓝瞳,精灵般的脸庞,和坠在耳垂的翠绿色的悬吊耳饰,有些过度削瘦的肩骨,蓬松的内衬下摆随意的塞进裤子,哈尔的腰寸藏在披风下,窗外的风吹进房间掀起他的刘海。

    湖面鳞光闪闪,我和苏菲道别后,沿着湖边走着,水体里有和咒语相匹配的矿物,我捡拾起来可以加工成消减咒语灵敏度的粉末,还可以捡一些好看的贝壳来装饰我的信物。

    卡西法终于又带我们回到了这片高山下的开阔草地,城堡坐在面朝星之湖的地方。

    越古老的魔法造型和组合就越简单和纯粹,一般施咒时的能量获取只会有一个对象,比如纯粹的破坏能量多数咒文上只有一个对象:太阳、焚火等,巨物化或缩小的能量是来自于:山、尘等,组合的能量会效果更强,难以施印更难解除。我不禁对着这轮不似太阳的巨物和划过半片空的流星发愁。

    在我的身上的话,就无所谓了,我有足够多的时间去破解。只要哈尔不要被脏东西沾上,那么后面将要发生的麻烦事就会少一些吧。

    施咒者不一定有解除咒语的能力,但不代表它就一定无解。我的身体被标记之后,就不能再大范围的移动,为了避开女巫的跟踪哈尔费了不少心思,我必须要尽早解除,免得被那群橡胶人跟上。我在笔记本上拓印了一份咒符,将它拆解开:心脏、象征吞噬的太阳法轮,生命体男人和一个巨大的流星

    本来就因为这个衰老咒语折磨得满肚怒火的苏菲听到这句话直接让她气得发飙起来,我靠在水池边动了动右边手指试试看这个乱七八糟的魔法会不会对神经产生坏影响,看见苏菲暴跳如雷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的注意力则被他吹引重新燃烧起来的卡西法吸引过去,卡西法安静的躺在木柴上,哈尔转过来温和的看向苏菲。

    远处苏菲和马鲁克找到被卡在城堡夹缝中的菜头,它蹦蹦跳跳的牵引起长绳,他们坐在草地上分拣着衣物这片久违的天,让我想起自己当初第一次见到离开史柏丽皇宫院的哈尔,他就伫立在自己的城堡上,定定的站在自己的生活中,而我就如同当时飘在他的城堡他的人生上空的浮云,轻轻的转瞬即逝的擦肩而过。

    我把苏菲的裙带解开折好准备拿下去还给她,哈尔浴室的门打开了,湿气隔着旧木门直冲我的房间,他站在我的门前,地板上滴落着水,他轻轻叩响我的门喊道:

    咒语的内容是荒野女巫的警告,而咒语本身是个定位。把东西带上城堡的是苏菲,这是原本注定发生的事情,但是我不想让我们的生活被盯上,假如这个烙印刻在了餐桌上,那后面哈尔的行进路线就会一直被收回女巫法力的萨里曼洞悉。

    “我很好,已经没事了,剩下的咒以后再解开不着急。”就算我解不开,还有眼前这个魔法天才,我也毫不担心。我从他的手心挣脱,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直接揽着他下楼去,他看到了自己的戒指跳了一下危险的光,红宝石里被束缚的不明物在里面挣脱着。

    轻了十岁,看起来更像个少年。

    “你的手怎么样了?”哈尔的金发湿漉漉的,还没有吹干,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种倦怠感,他径直走向我,伸手抓着我的胳膊。

    我推开他,独自走到洗手台边去清洗被烫伤口,哈尔重新坐回座位上,他盯着一直关注着我的苏菲,苏菲的身上有被荒野女巫施法的痕迹,身份虽然不能确定但没有什么威胁,而我的身体和巫术抵抗反应很强烈,也不会是荒野女巫的手笔。

    苏菲已经把楼下的房间打扫得差不多了,绝大部分的东西都被当成垃圾收纳到了一边,留下足够大的客厅,还有一个一人躺的沙发,厨具全都秩序的挂在墙上,大部分除了落了些灰尘都还是崭新的,卡西法的火炉也突然显得很大很空,上面的碳灰全都被清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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