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折磨(1/5)

    19、

    记忆像噩梦一样在脑海中翻滚,云秀一边吐血一边抓住他的衣袖说,我爱你…我爱你的样子让他心碎,其他的一切过去好像只是浮云。听见自行车的铃声从远到近,又从近到远的声音让他无比的怀念。

    他好像从恐怖片的异次元里走了一圈回来,整个人都瘦成了皮包骨,去菜市买菜的时候,卖菜的大妈还担心的叮嘱:小伙子多吃点,看你都瘦成猴儿了。

    他笑道:其实我吃的蛮多了,比起前段时间简直算大胃王。说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悠悠的笑起来,和煦如阳。

    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桑塔纳2000停在他的身边,钱河没半点诧异,只是把自己买的蔬菜,肉类丢进后座,然后走到副驾上坐了进去。

    开车的是一个男人,大概有1米88的高度,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不怒自威的神情,他抿着嘴没有说话,启动了汽车往前开去。

    “今天吃什么?”开车的男人随口问道

    “宫保鸡丁、金钱爪、东坡肘子、爆炒茶树菇、腰果十香鱼、白菜豆腐汤和酱排骨。”

    “嗯,今天看来有口福。”

    钱河轻嗯了一下,没有再说话,车里很安静,钱河打开了窗户,也没敢打开太多,身边那个人的身份比较特别,他不适合太过于暴露,就连这辆桑塔纳也是伪装的。

    桑塔纳的玻璃全是防爆的钢化玻璃,外壳是硬度很高的材料,引擎也并非一般的汽车引擎,而是经过多次改装的涡轮喷气发动机,可以在几秒内加速到100公里。安全配置非常高,甚至有电影上才能看到的ai系统。里面空间也比想象的大和舒适,真皮的智能座椅,前排的冰箱里放的各种饮料。

    “先去刘医生哪儿去吧,再去小陈老师哪儿,还有我想去下某街的儿童店,昨天我看到有卖幼教的材料!”

    “不用了,今天先回家,出来半年了,宝宝很想你。

    刘医生和陈医师已经在家里等你了,你说的幼儿教材会在天黑之前送到。”

    “噢!”钱河卷起身体,看着两旁的树木向后移动,有点头晕,“有药吗?我想睡一会儿!”

    开车的男人把脸转了过来看了他一眼,那张让钱河惧怕的脸让他不自然的抖了抖,白止文又把脸转了过去,就算经过了近3年心理医生的治疗,也没有能根治钱河对他的抗拒。

    这当然是治不好的,只不过是医生对钱河的暗示罢了,不过看来也没那么成功。钱河还是很怕他。白止文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在心理上给钱河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就连那时候的云秀拼命的安慰他也没能让他完全摆脱噩梦。

    是的,那时候他处心积虑的从白止文的魔掌中逃了出来,却没有想到他创伤后应激障碍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他极度怕人的触碰,严重的时候他甚至不敢见外人。幸好那时候他们在海上漂流,没有多少人,而他的妻子云秀耐心的引导他,开导他,跟他结合,温柔的抚慰他,才治愈了他的心病。可喜的是云秀怀上孩子大概也就是那时候的事情,孩子让他彻底的活了过来。在菲律宾的生活充满了快乐和幸福。

    可没想到他从菲律宾回来,病情一下子如同火山爆发式的复发了。迟迟不见好的枪伤让他高烧不断,嘴里呓语着听不清的话语,白止文抱他的时候,他经常陷入半昏迷。医生常常到家里来会诊,后来主要来的是几位心理专家。

    钱河才20几岁,经过锻炼的身体很有韧性,枪伤原本不是致命伤,用的也是最好的药,可还是感染了,差点成了败血症,药味一直在屋里久驱不散,他抗拒着所有人的靠近。然后白止文听从了医生的建议,让他去疗养,最后选了他家乡附近的大城市。

    他没有住什么疗养院,而是住在一间老旧的别院里,离市中心比较近,附近有超市和菜市场,也有幼稚园和医院,在那儿他接受了医师的催眠心理暗示等等的各种心理治疗。刘医师和陈医生就是他的私人医生。

    20、

    疗养的院子里有颗杨树,初夏的时候,太阳一晒总会有些飘絮在空中,像纷飞的雪。别院附近有很好的植被,经常听得见小鸟在枝头吵闹,宁静的生活让钱河疲累的心灵得到喘息。

    白止文很忙,两周才能来一次。初次踏入这里的时候,白止文看到钱河搬了根凳子坐在院子里剥黄豆,见到他并没有特别激动的样子看起来自然多了,虽然肌肉还是有些紧绷,但他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他说:今天晚上吃黄豆烧番茄。

    钱河烧菜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白止文很久没有吃到钱河做的菜,觉得有些暖意。晚上白止文破天荒的打开电视看,钱河在厨房里洗碗。钱河一直坚持做什么都亲力亲为,他不喜欢被人照顾着,别院除了园丁和几个隐没在院外的保镖,也没有别人了。

    下午6点左右园丁下班后,这个别院内就只剩他们两个。洗了碗出来,白止文叫他坐过来,然后白止文抱着他,分开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膝上。整整1年的时间,钱河离开白止文1年了才回来,接着病了大半年,整个人都消瘦得不像话,就算近两三年的用心调养,也没有多大起色。

    白止文抚摸着他,从发丝到后脊再到臀部,然后解开他的裤头钻了进去。钱河闷哼了一声,之后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白止文用唇舌占领了钱河的嘴,钱河闭着眼睛跟白止文接吻,下身微微抬起,方便白止文的手指更深的进入体内。

    白止文拿了放在沙发柜子里的润滑剂,挤了小半管到钱河的后穴,钱河转身趴在沙发上,抬高臀部感觉白止文手指钻入后拓展开来,不久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彻底的打开了他的身体,他把头更深的埋到柔软的靠枕下,断断续续的呻吟从他的口中溢出来,白止文抓着他的腰来回的挺动,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炙热。

    两个人的肉体关系似乎从第一次开始就没有改变过,无论钱河变成什么样子,白止文对他的身体从未改变地执着。钱河也已经放弃反抗,想起自己刚刚回到白止文的身边,他被白止文抱上床的时候,还会挣扎。可有什么用?白止文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痛苦受伤的依然是钱河自己。白止文口中只需要吐出一个名字,钱河就一定会千依百顺,但他没有,至始至终白止文都没有提到那个人。

    几乎是绝食般的厌食症困扰着钱河的最初时段,白止文抱着一个小男婴到他的身边,问他想给这个孩子取什么名字的时候,钱河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哭了。

    最开始钱河吃什么吐什么,在许多营养师和心理医师的努力下,钱河厌食症有好转,他渐渐的好起来,不再只躺在床上,而是经常光顾婴儿室,晚上与白止文交合也不会半途晕厥过去。但他一直没有真正好起来。最终白止文让他到南边的别院修养。

    一住就是小半年,白止文基本半个月来一次,被钱河喂饱后会离开,然后钱河可以清净一段时间。后来钱河自己要求白止文带他回去,因为他实在是太想见孩子了。无论钱河身在哪里,孩子都像风筝线一样,被白止文牢牢得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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