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完结(2/5)

    他十年前也只是天庭的十天前放手与岩朗分别，其实只是要去处理天庭一些事务，一边将太极石的修为转化九成，剩下一成送给莲母，答谢莲母让他查阅他与岩朗的三生石。至於天庭事务，自然就是与四方天和玉帝辞别，虽是凤凰，但他并不打算继续守在四方天，也不打算成佛极乐。

    不再理会凤亥，他走回他的小窝，倒是凤亥亦步亦趋跟着他。

    岩朗手一顿，惊愕转头。「您…」

    他追上那火红的脚步。

    如果此时岩朗转头，就能瞧见凤眸眼底漾着笑意。「我已不再是朱雀。」

    照理说那并不难取下，仙人亦可用法术处理，然，他却看凤亥与之胶着。他不免怀疑会不会是那位仙尊故意为之。

    脚步声快速靠近小黑蛇，小黑蛇感觉双颊被压制，他吓得卷在那只手上。

    岩朗撇头，他脸红得没眼见人。

    岩朗花草顾得差不多的时候，转头就看见凤亥的红发缠在细枝上。

    凤亥双手也加入解开结的行列。

    回到小窝，岩朗就是修行，凤亥见了就在旁边静坐。

    凤亥只是笑，负手回了小窝。

    漆黑的小蛇，在泥地里看着豪不起眼，他双眼羡慕地张望着枝头上的三只五彩鸟仙。

    五彩鸟仙将他带出洞口，又走了几步，正想用力扯下时，发现小小的蛇身微微颤抖。

    他蹲下身轻轻放下小黑蛇。「我知道刚刚是你吓走了大蛇，谢谢。但你若伤了我们，我照样不留情面。」

    凤亥没看他，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你说过要娶我为妻的，什麽时候？」

    那是五色鸟最爱吃的桑葚，而岩朗的园子里，有大半都是桑葚。

    那抹红站在树丛旁用手指戳着他种的果木，摘了片叶子就要往嘴里送。

    凤亥看了，手指轻点在岩朗的衣袍上，那身玄色就变成了红色。

    【完】

    「这是何苦…」岩朗语气里只有担忧。

    「子亥，当心。」

    人间的天一亮，岩朗会去浇花，徒手修修草木，凤亥就在一旁看着。

    这分明是想趁人之危。

    连副的也不是。

    岩朗伸手细细找出结，轻柔打开，似乎怕扯痛人。「您该回天庭了。」

    这一动作让岩朗忍不住羞红了脸。「您别又来。」

    「我抓到了，彩霞别怕。」这只鸟仙的声音与其他两只鸟仙不同，略略低沉。

    「所以…」

    「这、不能吃的，他们是仙。」小蛇赶快收回视线，不敢再乱看。

    小蛇垂头丧气，去林子里找吃的。

    一只大蛇经过，怒吓小黑蛇：「别总看，还不想想法子怎麽抓来吃。」

    岩朗楞是一张嘴张着。「我没说过这种话。」

    前世？

    被瞧的不自在，岩朗用法术给自己穿上他习惯的玄色与金色搭配服饰。

    小黑蛇身躯被放下，大眼看着那五彩鸟仙，然後快速的在五彩鸟仙脚边转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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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来五彩鸟仙发现，每一次打坐结束後，前方地上总会有小型鼠类的屍体。

    刚踏上岸，岩朗就被刺目的红给顿足。

    「就是一介散仙，想去哪就去哪。」只是这散仙修为高了点。

    大蛇张嘴露出尖牙，发出嘶嘶声。「谁管仙还是鸟，要不学着自己狩猎，你就等死吧。」威吓完，大蛇拖着蜿蜒的身躯离去。

    五彩鸟仙轻轻地笑了，小黑蛇很开心，那鸟仙的笑容是多麽的可爱。

    岩朗一脸茫然与震惊。「我前世？」他是凡体投胎修仙，前世早已被孟婆收了去，毫无记忆。

    他们偶尔成人，偶尔成鸟，飞来玩去不亦乐乎。

    他狩猎时，常常偷觑着那三只五彩鸟。有时候幻想自己能跟他们一起玩。

    能这样偷偷在旁观看，就是他蛇生最大享受了。

    「哥，丢远些！」

    凤亥笑着。手里的结解开了。「你前世说的，想赖？」望着郎君。他若是没去看岩朗的三生石，他必是不会忆起那段记忆，虽然更早之前的记忆，因为都给了彩霞，他已无印象。不过莲母只给他看他们前世的姻缘，至於未来，就是他们俩自己的造化了。

    「这回不同，这徒手也脱不掉。」意思是，只有他凤亥能脱。

    小黑蛇快速爬了过去，对着大蛇张开嘴威吓。

    凤亥咽下那桑葚，他吃不出来味，但总觉得心情好。一双眼正直直盯着岩朗未着一丝半缕的裸身。

    前世…

    「凤亥！你、你是怎麽知道我前世的？你看了三生石了？你、你…三生石…那情劫对象是何许人也？」

    大蛇本不以为意，却听到洞窟传来：「有蛇！」大蛇迅速离开。

    岩朗飞奔而至，夺回那片草，又快速摘了一颗桑葚。「你怎麽见到什麽都往嘴里送？吃这个。」把桑葚送进了那漂亮的嘴里，手指不经意摩擦到那柔软，引发他头皮小小的颤栗。

    一日，他在洞窟附近寻找猎物，就看见洞窟里头五彩鸟仙们正在用凡人之姿在修行，他不敢打扰，转了个方向就想离开，却发现大蛇正悄悄靠近。

    但不可能，他只是个刚破壳不久的小小蛇。怎麽能与仙列并驾齐驱。况且，蛇与鸟，是捕食者与猎物，又怎麽能友好相处呢?

    岩朗记得有位神仙是这麽说的，三生石上的姻缘是生生世世的孽缘。

    水底凉爽幽柔，岩朗常常待着就是一两天，还会在水底翻滚闹闹水里的鱼儿。觉得全身都舒爽了，才游上岸。

    两人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