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8)

    顶着对方几乎能把他看穿的目光,林琅拉着他一起上了楼,关上房间门的那一瞬间,气氛就有些变了。

    他们忘了,酒店怎么都不像是能谈话的地方。

    宋庭声在等他开口,林琅却欲盖弥彰地打开了电视,拉上窗帘挡住了外面刺眼的阳光,又放了一部动画片,宋庭声始终沉默不语。

    忽然间宋庭声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看着他熟练地点烟抽烟,林琅才终于发现了他身上的每一处变化。

    宋庭声其实没有生气,他只是很平静,似乎眼前的林琅,真的就只是一名普通旧友。林琅在来见他之前,就已经设想过无数个场面,或许宋庭声不会见他,或许会对他冷嘲热讽,但怎么都没想过是这种相对无言的样子。

    “我听杨小姐说,我出国后你就消失了两个月……”林琅问,“我一直都很好奇,那两个月你去哪了?”

    宋庭声闻言垂下眼,似乎也在回忆,配合着搞怪的动画片背景乐,整个画面都显得无厘头起来。

    最后他摇摇头说:“忘记了。”

    林琅不信,还想说点以前的事情,却被宋庭声挥手打断,烟雾在空中盘旋着隔开他的眼神,他看着动画片上的人物正在夸张的笑。

    “你想要什么,直说就好。”

    林琅张了张嘴,他并不敢在宋庭声面前说出钱的字眼来,无数句话在喉咙里百转千回,都找不到一句合适。

    说不出来,就只好借着行动壮胆,林琅站起身,挡在了宋庭声的眼前。

    宋庭声这才抬起眼跟他对视。

    “我们可以复合吗?”林琅小心翼翼地问,声音很小。

    但宋庭声听得一清二楚,看着眼前这张面目全非的脸,藏不住欲望的双眼,他觉得可笑,又做不出任何表情。

    林琅就这样等了一会儿,忽然间接过了宋庭声手里的烟,咬在嘴里,双手解开了黑色衬衣上的纽扣,衣服下看似单薄枯瘦的身板,胸前还缠绕着几圈绷带。

    他脱了束缚后终于深出一口气,也露出了身体上的怪异之处,两只乳房在长时间的限制下显得有些蔫,像没有发育完全。

    林琅缓慢地吸着烟,宋庭声盯着他的嘴唇,烟雾溢出来,烟灰掉在他赤裸的脚尖上,烫得林琅一缩。

    他开始脱裤子,直到浑身赤裸地站在宋庭声面前,对方依然面无表情。林琅烦躁不安起来,他抽完最后一口烟,在胃里过了一遍,弯腰吻住了宋庭声。

    然后就顺势地坐在了他腿上,林琅双手揽着宋庭声的脖子,舌尖抵上牙关,颇有不撬开不罢休的阵仗。

    宋庭声也没有装腔作势下去,与林琅对视着,突然就笑了一下,张开嘴让他把烟渡了过来。跟着过来的还有林琅的舌头,见他态度软化,林琅才闭上眼,似乎专心专意地同他接吻。

    林琅骨架偏小,看起来瘦但身上的肉都很软,坐在男人腿上像没有骨头一样,宋庭声的右手握着林琅的小腿,这是他从前的习惯。林琅的血开始发热,但久没有性生活的身体还是难以进入状态,他扔了烟,去抓宋庭声的左手,将他覆在自己的乳房上。

    宋庭声的动作始终不冷不热的,见林琅这么主动也只随意地揉捏了几下,然后便滑下去,摸了摸小腹然后到发育不良的男性生殖器,那里还没硬起来,但最畸形的地方已经流了水。

    没什么温情似的,宋庭声支起中指,硬生生地捅了进去。

    “唔!”

    林琅没做准备,那里还很紧,只痛得他浑身一弹,下意识地咬了宋庭声一口,想站起身,又被宋庭声扯着小腿动弹不得。

    “你先拿出去,这样很痛。”林琅说。

    宋庭声温柔地拍了拍他差点抽筋的小腿肚,微笑说:“我知道。”

    他傻了一会儿,似乎没想到宋庭声还有这么粗暴的时候,有些委屈地盯着他。

    “我也知道你想要钱,”宋庭声的手指简单捅了几下,“还知道回我这卖逼了,宝贝怎么这么聪明。”

    林琅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似乎最后的遮羞布终于被扯下来,耳尖开始发烫,他知道自己红脸了,红晕慢慢爬满了他的身体,但他又不敢起身就走。

    他这两年卖车卖房,澳门借了八百多个高利贷,还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城欠了一千多万,浑身上下只剩下几千块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再不能赢回来了。

    林琅没回答,他不敢交代这些事,只垂头靠在宋庭声的肩膀上,宋庭声也不再说话,而是抽出手,又加了根手指捅进去,在阴道里面摸索着,抽插着,一下比一下深。

    他痛得呲牙,虚抱着宋庭声的手臂,只希望他能轻点,或者摸摸那里被无视的阴蒂。

    在这样的干捅里他几乎得不到快感,好像阴道分泌出来的不是水而是血,他难受地喘着气,侧头想去咬宋庭声的脖子,却被他挡了一下,两个人顺势亲了起来。

    林琅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他想伸手揉揉自己的阴蒂,宋庭声又抓住他的手,捅得他更深,林琅差点要崩溃,索性坐着宋庭声的手开始动,突起的性器官在他手腕上摩擦,终于得到抒解的林琅长吟一声,几乎是立刻就高潮了。

    宋庭声刚抽出手指,水就喷了一手,还有不少都沾湿了他的裤子。

    林琅瘫在男人怀里,小腿肚一时抽筋得生疼,宋庭声半搂着他的腰,把右手上的粘液尽数蹭到了林琅的大腿上。

    宋庭声的手在他脸上游弋,林琅还能闻到自己的味道。

    “你为什么要回来?”

    手指捅进嘴里,情色地夹着舌头玩弄了一会儿,最后撑开他的嘴,尽力露出里面不安蠕动的舌头和殷红的腔肉。

    手指退出来,指间沾满了他的口水,宋庭声又拍了拍林琅那张依旧挑不出毛病的脸。

    林琅维持着大张的嘴愣了一下,才垂下头,含进一半后就有些窒息。

    他觉得难受,非常想吐,本就没有给男人口交的经验,在床上永远是享受的一方,现在只能忍着不适伺候这根阴茎,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讨好宋庭声的方式。

    林琅埋在他腿间卖力地舔了许久,到最后把自己都弄得动情了,紧紧地夹着腿。

    从他的视线能看见摇晃的白屁股,宋庭声伸手摸到他的屁股,捏了几下,顺势探过股沟,到达泥泞的阴道口,重重地揉开,林琅就塌了腰,舌尖抖了抖,含着龟头半吐不吐地看向他,雌雄难辨,眉目生春,活像个勾人的狐狸精。

    林琅好像天生就会这种伎俩,就像他天生有一个畸形软烂的逼,只要他乐意,就能勾起全世界男人的欲望。

    宋庭声按下他的脑袋,用力地套弄那张温暖的嘴,阴茎直捅进喉咙里,林琅挣扎了一会儿,逼又被手指插入了,狠狠地扣着内里的嫩肉。

    好像本末倒置,上下都被肏进去了。

    林琅叫也叫不出来,呜呜地哭咽着,如同一个泄欲工具,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嘴巴都麻木了,下面也喷了水,男人才射在他口腔里,浓白的精液也根本含不住,溢出来掉在宋庭声的裤子上。

    宋庭声拍拍他的脸颊,“漏一滴扣十万。”

    “唔哼嗯!”

    林琅缓过神来,就听见这种天怒人怨的话,气得立刻闭上嘴大喊抗议,却一下子吞不下去,堵在喉咙里。

    他吞了好几口,忍痛张开嘴给宋庭声看了一遍,“不要扣我钱。”

    林琅眼睛里仍有泪花,宋庭声看见他这个动作,身下阴茎又硬起来。

    平时在家他并不重欲,一年到头都没有几次性生活,两个人都没什么需求,和辛词上床也像是例行公事,草率结束之后,宋庭声就会回书房抽烟,或者自己解决。

    他把林琅提起来,让其跪在沙发上,自己则站直身,一手把着他的细腰,挺着根狰狞的阴茎,在他阴蒂上蹭了蹭,直到蹭得茎柱上满是淫液,另一只手才拨开林琅的阴唇,不打招呼地操进那处肉洞里面。

    “啊啊……轻点……”林琅忍不住惊叫,这么久以来终于又被这个男人全须全尾地进入体内,他浑身一哆嗦,全身软了下去,只让宋庭声的手托着他干。

    还揽着林琅的腰,另一只手就掐上他摇晃的奶子,本来是没什么弧度的,在以前发育的黄金时期,被宋庭声玩太久便长大了许多,又翘又圆,变成手掌能够刚好包住的大小。

    宋庭声也不再客气,开始狠厉地顶撞,林琅被他顶得一前一后。

    林琅求他轻点,对方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一下一下顶在宫颈口上,林琅被撞得说不出话,甚至因为插得太深而头晕脑胀,宋庭声也没有抚慰林琅前面的那根,林琅想要伸手去摸又被他抓住,觉得万分难耐,被操得快要失禁了。

    宋庭声在沙发上肏了他半个钟,地毯和真皮沙发上都是黏糊的液体,大部分都是林琅高潮而喷涌出来的水,混杂着些许沫状的精液,淫乱得不堪入目。

    最后射进林琅体内时,他又潮吹了一次,小腹和屁股痉挛着吐精。

    宋庭声抽出来,一滩滩白精从艳红的小穴里吐出来,他没忍住拧了拧冒头的阴蒂,说:“漏了。”

    林琅还没从快感里抽身出来,懵懵地转回头,盯着他的眼神很是无辜。

    “扣十万。”宋庭声提醒道。

    林琅这才一愣,下意识缩紧,伸手捂住了自己肿起来的小逼。

    捂了一会儿,精液从指缝流出来,他有些崩溃:“呜呜我控制不住……”

    这样子倒有点儿像被干傻了,宋庭声欣赏了片刻,才提他起来,抱回床上。

    “宋庭声,你为什么这么有钱啊?这车我只在网上见过。”

    那时候年仅二十的林琅坐在副驾上,一双手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眼睛闪得像两个灯泡。

    宋庭声没有回答他的傻问题,却悄悄把车速放慢不少,就怕颠着他。

    他摸完内饰,先是在副驾屏上玩了会游戏,又去捣鼓中控屏,误打误撞地让他放了首歌,是首粤语歌,林琅听了半天都没有听懂,只觉得好听,跟着哼哼唧唧起来。

    宋庭声偶尔瞥他一眼,嘴角的笑意温柔,一直不曾下来过。

    “多少往事甜在心头

    夜雨触发这景致令我忧愁

    望见她的身影已无法占有

    我未有想过绝望看她走

    「分手」两字情绝不留”

    林琅这一觉睡了两天,几乎是惊醒的,差点从一米八的床上掉下去。

    他梦到自己还在赌场里面泡着,手里的筹码不断飞来飞去,最后把他砸得头破血流,砸醒了。

    一摸脑袋上都是冷汗,房间里静悄悄的,只从外面传进微弱的雨声,宋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的头很晕,身体上也累,跌跌撞撞地找到浴室,跪在马桶边上又吐了一回才觉得好转。

    林琅并不喜欢开灯,摸着黑找到手机,开着飞行模式的屏幕上没有太多信息通知,只看了眼时间,赶在旁边的商场关门前,林琅冒雨前去买了几身衣服。

    雨一淋,他的思绪就清醒起来,想起两天前做的傻事来,这才发现自己回到了北京。

    街道布局还是大差不差,样子却大变样,他站到酒店门口了,心情又有点微妙。

    他们俩,实在忍不住了才会给宋庭声打电话。

    自从跟宋庭声在一起后,他还是对付林琅,我只要跟宋总说一句话的功夫,他还能想不到吗。”

    “你敢说吗?”辛词问,脸上仍有不谙世事的残忍。

    李雅美早就想到他会这样说,她想起两人。

    他想起在公寓楼下的两个月,想起在来回航班上的内心凌迟,都无法想象林琅那一刻有多痛。

    心里微不足道的恨和怨,终于也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根据我国刑法的。

    李雅美心里一咯噔,就冒了些细汗。

    “我说了不认识辛鸣山。”

    “别紧张,只是随便聊聊。”

    她点头,重新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微笑说:“您请说。”

    男女对视一眼,女方继续:“据我所知,你明明长居在北京,名下有两套市中心的房产,但是为什么你很少会过去住呢?”

    “我比较喜欢清静,回去就住在店里。”李雅美说。

    “店里?是那家汤泉馆吧。”女人熟捻道,“我也去过,很难预约呢,实在没想到您就是老板娘。”

    “嗯,闲得无聊开来玩玩的,下次你来可以跟我说一声。”

    “谢谢,法人是您朋友吗?我看了眼档案,当初工商注册、执业资格都不是您操办的,只是参加了剪彩仪式。”

    “我是股东,法人在马莱旅游,经营不善你们应该去找他。”李雅美说。

    女人笑笑,说店经营没什么问题,是原始股来源有问题。

    闲扯了半个钟,李雅美才终于把这两人送走。

    这个店开办初期就是那老头洗钱用的,最近也准备歇业了,没成想这会儿却碰上了检查。李雅美在酒店里冷汗直冒,好一会儿才找回手脚的知觉,可不敢再联系那老头了。

    她思索半天,还是决定托在那边的人问问。

    问到第二天晚上,都没个头绪,只听到法院里的文员朋友抱怨说:“一个交通肇事案件鸡飞狗跳的,我这几天在院里都快累死了。”

    李雅美也笑:“哪位大人被撞了?”

    “谁知道啊,但不是大人,是小情人儿,听说直接撞流产了,大人物一生气,遭殃的不还是我们这群人,哎哟这事弄得……”朋友嘟囔,那边还有文件翻动的声音。

    李雅美一愣,朋友就说院里忙,估计以后上头要大换血,多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深夜,她给林琅打了个电话,已拉黑。

    挺符合对方的做事风格。她对着手机默然,许久又打给了辛词,最后一秒才接听。

    “什么事?”

    对面声音十分虚弱,李雅美还以为自己打错了号码,疑惑:“辛词?”

    “嗯,到底什么事。”

    “你真他妈好意思问我,我跟你父亲已经没关系了,我什么也没说出去,检察院的人还来找我做什么。”李雅美怒道。

    “我不知道。”他冷漠道。

    李雅美听见这个声音就火大,深吸了一口气:“别瞒着我了,你老实说,你父亲到底出什么事?”

    “我爸爸前天就被人带走了,现在还没见到他,你别在电话里问了行吗?”他的声音也急了起来。

    李雅美想起朋友说的话,问:“那现在是什么阶段?初查的时候没做准备?候审还是直接逮……”

    辛词立刻打断她,说话竟带上了点哽咽:“我真他娘的不知道,要不是你们出现,事情会这样吗?”

    曾经高高在上,如今隔着屏幕都能听出来的焦头烂额,李雅美莫名有点不安,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才变成这样?”

    “没有!”辛词下意识反驳。

    李雅美瞪大了眼睛,精致面容上露出点难以置信,揣测道:“你又找人对付林琅了?”

    辛词冷笑,仍能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说了没有,是他活该。”

    “我操你妈的辛词!!你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恶毒?”

    她又骂几句,对方都没有再回应,再一看电话已经挂了。

    李雅美在安吉的戏拍完后,又马不停蹄回了一趟北京,刚落地,宋庭声的司机果然联系上了她。

    “先让我跟林琅单独见一面,我再考虑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她回道,一边接电话一边开车。

    司机说不行。

    “那我无可奉告,这事本来就与我没什么干系,现在法制社会,你们这群人不要仗自己有点资本就给我穿小鞋,我手里拿的不比你们少,天天搞这一套,你们不嫌腻,我也烦了。”李雅美看着前方一成不变的车影路灯,嘴巴一样不饶人,但这些年来摸爬滚打,利益至上,心还是不似从前。

    想起自己站在林妈妈病床前挥手摆腿的时候,说了句谢谢,怎么都没想过有一天要站在林琅的病床前,缺一句对不起。

    小严当然听得出她的未尽之言,什么能讲什么不能讲就是有话要讲,只是开出的条件实在太难,宋庭声这段时间把人护得跟疯狗夺食一样,连他自己都还没见过林琅一面呢。

    他犹豫道:“那我问问宋总吧。”

    “行,请你转告宋总,我进四环了,还有二十分钟到医院楼下。”

    李雅美利落地挂了电话。

    小严抬头看向正在分药的宋庭声,将水温好之后,就端进了里面的病房。

    趁着他进门之际,小严问:“宋总,您看要不要让她见一……”

    门一下子关上。

    林琅在病房里尝试走路,扶着病房的把手,躺久了,虽然慢但能下地走走总归是舒畅一点。

    宋庭声匆忙把药放下,上去扶他,才两分钟没看着,林琅就又自己下了床。

    “宝贝,这个要慢慢来。”宋庭声扣着他的手心。

    林琅皱眉,想甩也甩不开,赌气地冷哼一声。

    拆了石膏后,林琅才终于愿意给宋庭声一点回应。即使如此,宋庭声还甘之如饴地,脸上竟然藏不住笑意了。

    宋庭声扶着他在病房里走了两圈后,林琅才愿意躺回床上,等着男人伺候上伺候下,喝水喂药,闭着眼都能完成。

    做完这一切,宋庭声坐在旁边削苹果,林琅看了一会儿,伸出手,问:“手机。”

    宋庭声将手机掏出来给他。

    “我要我自己的。”林琅扔在一边,手也垂下来。

    “坏掉了,明天让人去买一个好不好。”宋庭声说,继续削起了苹果。

    林琅没说话,气氛凝结了片刻。

    “是不是有人要见我?”他忽然问,躺了快一个月了,每天能见到的人只有宋庭声跟那群医生,连人都有些木木的。

    难得林琅主动跟他说话,宋庭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点头:“你听到了。”

    “是谁啊?”

    “没必要见的人。”

    林琅皱了眉不耐道:“你先说是谁。”

    宋庭声现在不敢逆着他,但又是真的记不住名字,随口说:“那位小明星。”

    “雅美?”林琅竟是没想到,“她要见我干什么?”

    “所以没有必要。”宋庭声不愿多说,问起了他的身体状况,“走完路,脚还痛不痛?”

    林琅歪头没看他,自顾自思考了一下。

    不久后他回答:“还是见一下吧,反正也只有她来看我了。”

    李雅美在吸烟区抽了三根烟,才有保镖过来提醒她,可以进去了。

    她揪起衣服拍了拍,试图散点烟味。

    保镖就催她:“请您快点,进去之后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交谈。”

    她点头,走得飞快,门口还守着人,将她全身检查了一遍才放进去,里面比一般的干部病房还大,穿过会客堂,打开里间的病房门才终于看见了林琅,还有宋庭声在喂他吃苹果。

    林琅盯着她没说话。

    李雅美原本设想,一进门就抱着他说对不起,然后把一切坦白的情节也没能发生。

    “宋总,我想我说的是单独见面吧?”李雅美问,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跟这人说上话,倒没想象中难。

    宋庭声没理会她,叉起第二块苹果喂给病床上的人。

    反倒是林琅,推开了他的手,不满说:“你出去。”

    宋庭声微微皱起眉,不轻不重地看了她一眼。

    李雅美后背凉了一霎,读得懂对方的警告,又笑笑:“不好意思,有点儿私己话要讲讲。”

    他这才起身,两人都以为他要出去,没想到是走出了阳台,拉上毛玻璃门。

    李雅美也不知道够不够隔音,但也不好再得寸进尺,便拉了张椅子在病床前坐下。

    “你现在好些了吗?”她轻声问。

    “挺好。”林琅觉得别扭,端起那盘子苹果继续啃,“你有什么事?”

    “我来是为了上次那件事,给你和林阿姨道个歉。”

    林琅愣了一下,听见她继续说。

    “当初我在林阿姨底下学戏的时候,我妈就让我包个红包还给人家,林妈妈没收,只是要求我以后不要做惹你伤心的事,但是我们太多年没见了,跟你多少有些距离,一时间才受人威胁做了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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