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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姨走后,宋庭声就把桌上的早点倒了,他记得自己说过林琅不吃蛋,营养师却擅作主张把滑蛋盖了上去。
他有些逃避地猜想,或许是因为早餐不合胃口,林琅才又会闹起了小脾气。
宋庭声来到厨房,除了固定时间,房子里不会有其他人。
他站在岛台前,切菜淘米,细致地煮了一小盅骨头粥,林琅的脚还是会痛,两周前甚至还走不了楼梯,宋庭声偶尔会听到他大幅度动作后的吸气声。
半个钟头,林琅躺在沙发上看书,才堪堪把《百年孤独》啃到二十三页,正觉得眼花缭乱,就听见了开门声。
他翻了个页,当作什么都没注意到。
宋庭声端着粥一走近,林琅就闻到了浓郁的鲜香味,他抬头看了眼,又面无表情地转回去。
“喝点粥好吗?”宋庭声问。
林琅又翻了一页,“我没胃口。”
“为什么。”
林琅继续翻页,书页被他翻得哗哗作响,杂乱无序,跟他的心情一样,却终于有了个发泄口,“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有东西倒我胃口了啊!”
闻言,宋庭声将粥碗放在了书桌上。
“记得吃一点。”宋庭声离开书房前,又停下来说,“这几天我会有点忙,有事就跟吴阿姨说。”
林琅没有回答也没任何动作,直到听见关门声,书本从手里落下,盖在他的脸上。
厚厚的书页中,隐约传出一声叹息。
宋庭声说去忙,倒真的一连几天都没看见人。
宋庭声走的第二天,吴姨整理书房时,才看见了那一碗早已凉透的粥,她本来想问问林琅,最后还是自己倒掉了。
林琅也不问吴姨他去了哪,每天过着跟保镖斗智斗勇的生活,没事看看书,实在闲了就跟媛姐打牌,但两个人玩又实在没什么意思。
白天里还有人陪着说说话,聊聊十年来这座城市的变化,十年而已,对他而言就好像完全陌生了一般,唯独听见吴姨的口音,才生出一股熟悉感。
可夜深人静了,整座房子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林琅说不清自己的情绪,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怅然感。
“你看,瞎折腾来折腾去的,还不是得自己一个人才舒服。”林琅忽然摸了摸肚子,对着月色自言自语,“听说你是个男孩……”
“我那是开玩笑的,你爸爸不会揍你,学不会又怎么样,开心就好了。”
三个月过去,林琅偶尔还会想起那个孩子,连医生都夸他手脚长,说以后会长得很高。
林琅站起身,夏末的风果然是凉了,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看着远处的车灯渐近,于是匆忙离开了阳台。
这晚距离宋庭声离开已经过了四天,想必是回了北京,至于在北京干什么,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可在他洗完澡走出来时,宋庭声出现在窗前的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身上的白衬衣已经起了皱,正靠着枕背小憩。
宋庭声睡得浅,林琅才走两步,他就醒了。
“洗好了?”
“嗯。”
宋庭声站起身,去找来了吹风机,说:“我帮你吹头发。”
“你回来就是为了帮我吹个头发?”
宋庭声的动作顿了顿。
“我想见到你。”
“见过了,你可以走了,不送。”
“林琅……”
“滚。”林琅背对着宋庭声坐下,浴巾蒙着脑袋和身体,在床上蜷成一座小山丘,“为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把我扔在这里,我自己一个人,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会很痛苦的!”
他声音不大,落在宋庭声耳中却犹如狂风呼啸。
“你回来之后,我常常有一种错觉,好像我和你之间还有很多时间,好像我和你还可以重新回到五年前……”
“可是过去是回不来的。”林琅说。
宋庭声走到林琅面前,半跪下身体,他并不喜欢低头的感觉,在此刻竟然只有惶恐了,“那几个月的时间里,每次权衡利弊过后,我发现自己仍然放不下你,我不敢告诉你,更不敢在这点脆弱的关系里表现出任何回应,害怕这会成为你再次离开我的资本。”
“所以我卑鄙地让你产生痛苦,从中感受着你的真心,以为这样就能为五年前的自己扳回一城,其实我输得一塌糊涂,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无时无刻地痛苦着。”
林琅将嘴唇咬得泛白,两行泪水无声地落下来。
“如果这样会让你痛苦,不如现在彻底说清楚好了。”林琅拿出了自己最大的毅力,才忍住情绪,口齿清晰地说出这句话。
宋庭声抬头看见那双朦胧的泪眼,就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舍不得你。”
“这五年来,痛苦让我得以向前,而你才能让我活着。”
宋庭声伸手抹掉了林琅的眼泪,分开紧咬的牙关,仰头望着林琅哭得通红的脸,心疼不已。
“不要哭了好不好?我对不起你,宝贝。”
林琅别扭地拂开男人的手,然后捏起浴巾一角来擦眼泪,浑身仍是湿漉漉的。
宋庭声担忧他因此着凉,也没等人哭完,就上手将他的头发吹干,动作很轻,林琅垂着头抽抽噎噎的,像是倔脾气的小孩。
似乎今晚的林琅打定主意不再开口说话,哭泣过后就躲进了被窝,宋庭声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关灯离去。
他洗漱完已经是凌晨,在楼下坐了一会儿,翻看着电视上的观影记录,默默地发着呆。
不久,小严忽然打来了电话。
“宋总?您去上海了?”
“嗯。”
“这段时间不太适合离开北京,您前几天刚接受过调查,现在还很多人关注着……”小严说,频繁离开北京难免会惹人生疑,更何况还有警察在查总部以往的资金动向,省得连累到分公司。
宋庭声闷咳了两声,小严又道:“宋总,杨董事长让我转告您,如果……”
他欲言又止。
“什么?”
“如果公司出了什么问题,他一定会放弃你,也不会帮你。”
小严一口气说完。
这个他是宋庭声的父亲,常年呆在国外,从小到大宋庭声很少能见到他一面,只有上次杨之妤生日才回来了一次。
“我知道了。”宋庭声说,“还有什么事吗?”
“有一件小事。”小严犹豫了一下,“辛词半个月后准备移居到爱尔兰。”
“辛鸣山依然不松口吗?”
“看样子是,外面没收到消息,几千万已经够他死缓了,估计会替自己儿子认下来。”
“让刘局劝劝他,不是只有去死这一条路的。”宋庭声说。
“我明白了,宋总,您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后,他下意识拿出烟,刚放到嘴边又停住了,疼痛使他清晰地感受到身体上的不适。
回北京的这几天,宋庭声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他放下烟,轻声走上楼,走进那一个昏暗却能带来无限安全感的房间。
林琅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却没有入睡,听见身后细微的动静,两分钟后,宋庭声的手就圈住了自己,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轻轻地拥抱着。
宋庭声忽然顿了一下,没过一会儿,他便低声问,好像很抱歉似的,“吵醒你了吗?”
大概是察觉到了他呼吸的不稳。
林琅顺势怪罪下去,点点头不说话。
“我下次动作轻点。”宋庭声说,呼吸间的热气落在他的耳后,连带起林琅的脸也发了两秒钟的热。
林琅闭眼装睡,宋庭声却低头亲了亲他的脖子,惹得林琅身体一抖,也没有睁开眼。
他身上没穿衣服,浴巾就乱糟糟地堆在身下,宋庭声没想到他连睡衣都没换就睡着了,又问:“我去给你拿睡衣好吗?垫着它不舒服。”
林琅没回应。
宋庭声拥着他的手紧了,将人完全拉进了怀里,见林琅依旧没有抗拒的意思,竟然有些失而复得的感觉。
他虔诚地亲吻着林琅的后背,一节节尾脊骨带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林琅握紧了手不想让自己有过多的动作。
宋庭声抚摩着对方的肚子,吻又回到了脖子处,感受到林琅压抑的颤抖,他慢慢将人按平,夜色看不到林琅的表情,只能依靠皮肤相触试探他的情绪。
他亲吻上林琅的嘴唇,又立即被躲开。
动作很小,宋庭声愣了一两秒便装作未曾发觉,他缓缓低下头去,一路从脖子吻到了肚皮,被子被掀开一半,宋庭声弯腰跪在林琅腿间。
左手握起他的大腿,林琅身无寸缕地躺着,在宋庭声吻上自己性器根部的时候,他的呼吸急促了些。
宋庭声很久没为他口交过,此时也生疏了,只慢慢地含进了一大半,舌头能抵着头部舔舐,林琅那处并不长,下面没有睾丸,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残缺的女性阴部,含到底的时候下巴会顶在阴唇处,惹得林琅浑身哆嗦了一下。
宋庭声明白他最舒服的地方仍是女阴,于是吐出口中的性器,转而吻进更隐秘的地方。
林琅一下抓紧了床单,宋庭声的牙齿抵住他的阴蒂,舌头磨着他的小阴唇,在入口顶弄几下又退开,自己就因为这些动作开始一遍遍地流出水,他忍不住呜咽两声。
因为快感,连小腹也不停地颤抖起来,主动地去迎接腿间的唇舌。
宋庭声动作慢却舔得仔细,慢慢地越来越湿滑,几乎打湿了他的唇周与下巴,他惩罚似的咬了几口阴蒂,听见上面一声稍高的喘叫,才将舌头探入了阴道,软嫩得犹如果冻,一碰就融化了,变成无尽的甜水,进入了宋庭声的胃里。
他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又咬了一下。
“呜唔……”
林琅的腿忽然一蹬,紧紧夹着腿间的脑袋,就这样高潮了。
一道细小的水柱喷涌出来,溅在了宋庭声的鼻尖和眼睫毛上。
两人都是一愣,宋庭声抬起头,发现林琅也在透过昏暗的光在看他,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呼吸声在缠绵。
“宝贝,我……”
“我困了。”林琅打断他,脑袋睡了回去,忽视掉腿间那湿淋淋的一片,将腿并好。
宋庭声拿起浴巾擦掉了脸上的水渍,扔下床后才沉默地躺回去,将他抱得很紧。
“我该怎么办?”宋庭声问。
“什么?”林琅没听清,只感觉到对方勃起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腿。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笑了一声,这一声笑让林琅想起了以前的宋庭声,宠溺的无奈的,仿佛能无条件地为他付出一切。
“你这么冷落我,让我怎么办?”宋庭声说,左手伸进了他的大腿根部,摸到一手的水。
林琅没反应过来,腿已经被拉开,中指和无名指都插了进来,深可触底。
“不要,我不想做……”
他想挣扎,被宋庭声一手按住,怎么躲都躲不掉身下抽动的手指,宋庭声哄着他:“宝贝,我说我爱你,为什么不想听呢?嗯?为什么勾引我?为什么又不想跟我做?为什么又要离开我?”
林琅的呼吸彻底凌乱了,一连串的问题竟然让他紧张,只好闭上眼睛不回答。
宋庭声也不在意能得到什么答案,亲了亲他的耳垂,抬高了林琅的一条腿,手指退出来,两人的身体侧叠着,宋庭声扶着硬挺的阴茎捅开一层层的软肉,彻底进入了对方的身体里。
“呜……呜呜不想做……”林琅委屈地直哼哼,好像真是被人强迫了一样。
宋庭声忽然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将其转过来与之接吻,唇舌交融中,林琅好像尝到了一点自己的腥气。
宋庭声终于亲完,便提起他的腰,阴茎进得更深,开始一深一浅地顶弄。
“啊,唔唔……”林琅随着动作刚叫出一声,就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身后顶得越重,他咬得就越紧,较劲似的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宋庭声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自然也能发现他这点小动作,于是摸上他的嘴唇,慢慢地拉出了林琅的手指,换上了自己的手指。
林琅拽着他的手腕,倒是毫不客气地咬下去。
宋庭声被他激得有些发狠,连干他的力度也加重了,顶深了仍能劲到宫颈,疼得林琅把他的手指咬出一个个牙痕。
深红色的印子几乎渗血了,直到林琅在晃动中尝到了血腥味,才终于肯放轻松,他吮吸着那一点血味,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又或许是被操迷糊了,呜咽着伸出舌头去舔,轻轻地舔那几道极深的痕迹。
宋庭声一愣,窗没关紧,风带起了窗帘。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无名指,戒指上的人造碎钻在月色中闪烁起细密的光芒。
宋庭声也失控了。
林琅身后只垫了个枕头,就被顶在床头前狠命地操,双腿按成个大字,屁股就坐在宋庭声的腿上,整个人好似悬空了一样。
男人的手紧扣住他的腰身,一下一下地向上顶,完完全全插进了宫颈口,林琅又痛又爽,双手抱着宋庭声的肩膀,已经表现不出任何抗拒的意思。
将近半年林琅都没有过这样激烈的性爱了,被快感吞没的大脑彻底失去了思考,只能仰着头,凭借本能地叫床。
“啊……唔啊……轻点……轻好不好……”
宋庭声伸手打开了床头灯,暖黄的灯光将林琅的皮肤照得更透明,他看着身下变得迷茫的脸,在这一刻似乎又寻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于是低头应答,“好,老公亲。”
唇舌触碰时,林琅浑身便是一抖,被男人压着接吻下,他就再次高潮了,阴道不住地收缩痉挛,把宋庭声也夹得低声喘息。
几秒钟分开的唇与舌间还牵着银丝,又迫不及待地重新探回去,宋庭声抚摸着林琅的小腹和腰,力度中隐约带着安慰和夸奖般的意思,引起了林琅的一阵颤栗。
高潮过后他似乎又有些清醒,但也失去了挣扎的欲望,林琅乖乖地张着嘴,任人舔吻,张着腿任人操弄。
宋庭声也接近了界点,每一下都插得深而快,明明是不堪入目的场合,两具身体密不可分,彼此的体液相融,在暖光下反而显出几分温馨。
最后一下宋庭声吻得很深,连同精液也进入了林琅的身体深处,林琅等待这漫长的一刻过去,才终于找回一点理智。
他慢慢推开宋庭声,亲吻和交合的下体都分开了,但彼此身上仍旧残留着对方的痕迹,林琅合上酸痛的腿,靠坐在床头之间,一言不发地看着宋庭声。
宋庭声握住他的手,说:“累吗?我抱你去洗个澡。”
出乎意料的,林琅点点头,任宋庭声将他拦腰抱起,然后走进浴室,小心翼翼地放进浴缸,一切都弄好之后,才在旁边快速地冲了两分钟冷水澡。
又马不停蹄地将林琅抱出来,擦去水珠,仔细地好像在对待一个易碎的娃娃。
最后给林琅穿上睡衣的时候,林琅才终于给了点反应,问:“你都已经这样对我了,明天让我出去。”
林琅真的很懂得时候如何在他心上插刀子。
宋庭声恍惚了几秒钟,好像美梦被人故意撕碎,再踩上一脚。
他艰难地问了一句:“我怎样对你?”
“我都跟你说分开了,你还强迫我和你做爱,把我关起来,这样还不够吗?”林琅有些崩溃道,“我要疯了就全怪你,两个月!你在这里寸步不离地呆两个月试试啊!”
“所以你今晚这么乖,只是想跟我说这些话?”宋庭声垂下眼睛。
林琅有些察觉他的不对劲,仍然梗着脖子说:“我压根儿就不想和你说话。”
宋庭声深吸了一口气,关了窗和夜灯后,许久才出声。
“那就不要说,睡觉吧。”
房间里重归寂静,林琅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地倒回被窝里,还不忘在两人中间放一个枕头隔开。
半梦半醒时,宋庭声还是将他揽入了怀里,枕头不翼而飞,林琅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困得睁不开眼,只嘟嚷了一句:“真讨厌你……”
“我明白。”
窗外的风停了。
辛词失眠了几天,母亲的家人其实并不喜欢他,他趁着月色,拿了些现金和签证就离开了那里。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辗转几次还是回到了原地。
门口的绿植失去了往日生机,连鹦鹉也消失不见,封条覆上一层薄灰,与他记忆中的家已经大相径庭。
辛词蹲在家门口,脸埋在臂弯处,声音不知是哭是笑。
九月十七号,北京有望入秋,天气转凉,深夜的风又开始冷了。
“好热,我回去了。”林琅皱着一张脸,表情苦大仇深地瞪了宋庭声一眼,“我说我要出去,不是要出门散步。”
谁知道他听见宋庭声说出那一句“跟我出去”的时候有多高兴,连筷子都扔了,急冲冲地上楼换了衣服,守在门口等宋庭声吃完饭。
“宋庭声你故意的!”林琅对他大吼一句,在宋庭声牵着他的手,悠闲地逛了十分钟花园后,终于发现不对。
闻言,宋庭声微笑地看着他,“那宝贝想去哪?”
天边只有残阳的红浪,林琅回头看他,逆光的脸蒙上一层晚霞的滤镜,看不清了,但隐约知道对方在笑,“哪都行,反正不在你身边。”
不知闷热的潮湿的天气让他难受,还是因着身体的疼痛,也可能两种都有,宋庭声看了他一会儿,便转头望向天边的晚霞,在半山上,天空都暴露无遗。
他没办法回答这句玩笑话,不敢想其中裹夹了几分真心实意。
“回去了。”宋庭声说,夕阳被地平线吞没后,两边的路灯便亮了起来。
林琅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入户门,那里通往车道,通往人烟之处。
而看门人正准备换班。
“我有东西掉了。”林琅忽然挣脱了男人的手。
宋庭声问:“什么掉了?”
“手表,你快帮我找找。”林琅举起空空如也的手腕,宋庭声并不记得他有戴什么手表,于是说:“再买一个吧。”
“不行,那可是你送我的,而且已经绝版了。”林琅瘪起嘴就要撒娇。
宋庭声摸了摸他的头,说:“好,我去找,掉在哪了有印象吗?”
“可能在那个回廊吧,也可能在那个阶梯,不记得了你都过去看看嘛。”林琅指了两个刚才呆过的地方。
宋庭声跟他对视了三四秒,点点头走过去了。
“你仔细一点找,可能掉进草里面了。”林琅一边后退一边说,看着宋庭声的身体蹲下去之后,他猛地转身往门口跑去。
他好久都没跑得这么快过,耳边的风声像爆炸一样响,看门人背对着还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直到换班的“哎”了几声,指着跑过来的人影,喊:“那个谁啊?不要跑,小心受伤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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