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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已经是三十号的夜晚。
宋庭声强撑着精神听林琅的抱怨,说到李雅美时,林琅一愣,回忆道:“她之前有说过让我走。”
“去哪?”
“美国啊。”
宋庭声睁开眼,问:“为什么?你又想走?”
林琅摇头又点头,纳闷道:“我不知道,你之前不也说过让我走,我那个时候一慌张就……”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完,但两人都明了。
那个时候林琅才刚怀孕,什么准备都没有,宋庭声就突然跟他提分手,他怎么可能不慌。
如果他没有怀孕,如果他没有搬出这件事,也许两个人就又一次分开了。
“那现在呢?”宋庭声问。
林琅思考了半晌,回过神来,“应该是我问你吧?那现在呢,你是不是还要跟他结婚?让宝宝当私生子?那我就回美国自己养着他算了。”
宋庭声看着林琅,不懂他为什么可以随时抽身而退。
只有他的感情在几年挣扎,都比不上这短短数月,一回头就又摔进了泥潭中不能自拔。
和辛鸣山打了那场高尔夫后,就往外推了不少资源还给辛家,连同宋家那一颗价值两个亿的红宝石也一并送了出去,以借此作为中止婚约的违约金。
宋庭声摇头,“一个月前,我就同辛家提了退婚。”
林琅猛地跳起来,面上掩不住的欣喜:“真的假的?你不是在骗我吧?”
宋庭声见他开心了,也跟着笑:“消息还没公开,等过阵子了,我再带你回一趟宋家。”
“那你也不会再离家出走了?”林琅惴惴道。
宋庭声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提起这个便觉心酸,道:“不会。”
林琅有了一种自己已经坐拥亿万财富的错觉,他欢呼着抱上宋庭声的肩膀,感觉所有挨的骂都值了。
直到私人医生上门,宋庭声几天高烧不退,就只能扎吊针。
林琅这才迟钝地发现他在发烧,总以为无所不能的男人,不会有病如山倒的时候。
看着宋庭声难掩疲惫的眉眼,林琅好像也感到了一阵阵的难受,他又乖乖躺回去,守在身边听候差遣。
宋庭声身后就是高挂的吊瓶,林琅盯着滴落的水珠发呆,一瓶剩半时,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跟宋庭声拍了张合影,发上微博。
宋庭声看着也没阻止,明知道可能会引发的争议,看见他配文上那一句“我未来老公”,心终于又软得一塌糊涂。
林琅有了底气,正翻着那些私信一个个骂回去,就听见宋庭声问:“给我准备的惊喜呢?”
他一惊,不知不觉到了七月的凌晨,已经完全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林琅挠挠头:“我,你……现在不适合啦。”
宋庭声闭上眼,状似失望道:“你又骗我。”
林琅一下子慌了,压在宋庭声身上,脸红着解释道:“没有,是你还在发烧。”
宋庭声不理他。
“说话嘛,老公……”林琅把他的嘴唇扯出一个笑容,见宋庭声仍然闭着眼,又低头亲了一口。
宋庭声果然受不了他的折腾,推开上方的脑袋,说:“我困了,想睡觉。”
林琅拆穿他:“可是你针还没拔。”
难得见到宋庭声幼稚的一面,好像生个病人都不一样了,林琅觉得非常的新奇,坏心思顿起。
“那好吧,反正难受得不是我。”林琅说,就这样光着脚丫跑进了衣帽间。
他在里面磨蹭了半天。
宋庭声还在想他到底能拿出个什么东西来,就听见了动静,抬眼看过去后,宋庭声头一痛,感到自己的太阳穴猛烈地跳了跳。
林琅穿了一身女式的情趣内衣,面料少得可怜,极短的蕾丝裙若隐若现地挡住了前面,后面仍露着一半屁股。
他的奶子很小,拢起来倒也有些圆润的弧度,走过来时还微微颤抖着,乳头几乎就要溢出来。
这种浪荡,在看到隆起的肚子后,怪异的违和感油然而生,像以淫色偷生的魅鬼却揉杂了几分身为母亲的神性。
细得一折就断的双腿,每走一步都近于妖冶。
宋庭声看着他爬上床,然后跨坐在自己腰间,隔着内裤一层单薄的纱,柔软的肉逼就这样紧紧贴在男人的小腹上。
胸口前缠着一只暗红色的蝴蝶结,只要解开丝带,兔子便跳出来任人玩弄。
“surprise!”
说完,林琅抬起了屁股,又嘟囔道:“你身上好烫……”
他嫌弃硬邦邦的胯骨上坐着不舒服,翻了个身跪坐在宋庭声旁边,短裙遮不住分开的双腿,露出中间镂空的黑色蕾丝内裤,小巧的阴茎被塞进蕾丝里,只露出狭红的阴唇瑟缩着,最是方便男人插进去。
宋庭声深吸一口气,扭头去看吊瓶里的余量。
林琅皱着眉头,把他的脸扳回来,说:“你看我啦。”
宋庭声将他又从上到下地看了一遍,这一副没有哪处不漂亮的身体,因为怀孕而变得更加丰腴,泛红光的皮肤,显得整个人笼上了一层柔和的香雾。
看着看着他竟有些饥饿,这种感觉从骨头中渗出来,连牙齿也咬紧了。
宋庭声有一瞬间想要把林琅生吃了。
“过来。”宋庭声克制地牵住他的手,向前轻轻拉了一把。
林琅听话地凑过去,以为他发着烧也没力气做爱,见他喉结滑动明显在忍耐时,脸上还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
宋庭声只是摸了摸他的嘴唇,连手指都是烫的,林琅闻到了阵非常淡的烟草味,鼻腔有些痒,顽皮地咬住了食指和中指,温软的舌头缠上来,林琅一边笑着看他,一边舔着男人的手指。
指间浸满了林琅的口水,手指越发深入喉咙,透明黏滑的液体慢慢流到掌心,林琅觉得难受,正要吐掉就被那两根手指夹住了舌头,力气之大,竟让他一时无法控制,手指带着那截艳红的舌头退出来。
林琅支支吾吾地喊痛。
这下子轮到宋庭声笑着看他,悠悠问:“好玩?”
林琅摇头,呜呜叫了几声,像只被揪住脖子的小狗一样。
宋庭声这才松开他的舌头,沾满口水的右手伸下去,掀开那片没什么用处的裙子,手掌覆在阴户上,那只被舔得发烫的中指抵在穴口处,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湿了,口水和淫水混在一起。
“啊……”
林琅还没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好像玩过头了,他本来只是想逗逗宋庭声而已。
中指一寸寸捅进去,烂泥般的阴道紧紧裹着入侵物,宋庭声随意抽插了两下,说:“老婆的这里也好骚。”
林琅最怕宋庭声讲这种话,他捂住男人的嘴,气喘吁吁道:“不准说。”
这要求颇有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思。
宋庭声却纵容得没再说下去,而在他身体里扣弄的手指又加了一根,阴唇下的穴口被撑开,丝丝缕缕的液体涌出来,修长骨感的手指抽插间,只有黏腻的水声作响,林琅就夹着这只手任他动作,腕部不断摩擦着自己的男性器官,渐渐得了乐趣。
他低低地呻吟起来,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又沦入宋庭声的手里。
他靠着床头,看似冷静地指奸起这位淫荡的小母亲。
林琅跪在旁边,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抱着肚子,就乖乖地岔开腿让人玩弄,那颗娇嫩的阴蒂被拇指按揉着,下面阴唇大张,小洞里又塞入了三根手指,或快或慢地进出扩大,从这个角度能看见林琅穴里流出来的水,顺着腿根一直滑到膝盖。
宋庭声盯着他逐渐淫乱的脸,本就高热的身体接近爆表,左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针管里血液已经开始回流。
鲜红色的线络蔓延,宋庭声无暇顾及刺痛的手背,像被红玫瑰的尖刺扎进皮肉里,然后生根发芽。
林琅就是他生命里的红玫瑰。
他用力折下,玫瑰就尽情绽放,林琅身体一软,还喷着水的身体就这样倒进宋庭声怀里。
宋庭声接了一手的粘液,他轻车熟路地在林琅大腿上蹭掉大半,然后抬起左手,把仍在输液的针一下子扯掉。
针眼处肉眼可见地积起血珠,他抽纸擦了擦,把林琅抱起,随后将这副柔软情色的身体压在身下。
林琅一惊,指着他的手喊了几声。
他很少有如此急色的动作,像是饿了十天半月的野兽,猛地闻见了肉香气。
林琅才感到胸口一松,蕾丝蝴蝶结被拉下去,一只嫩奶就落入了男人滚烫的舌腔中,牙齿咬着他的乳晕,那力道有些重,林琅又痛又爽,刚发了潮的声音还软得入骨,嘱咐道:“不要咬,呀……”
宋庭声充耳不闻,牙根发痒,虎齿顶着乳孔吸咬,一只手覆上林琅暴露在空气中的奶子,小到能整只握住,剩下颗粉红的乳头被夹在指缝中揉搓。
林琅爽得弓不起腰,连躲也没法躲,伸手胡乱推着宋庭声的肩膀,可惜压根儿撼动不了分毫。
宋庭声嫌他挣扎得厉害,把人向上提了提,阴茎顶上那处淌水的蜜蕊,被开拓过的入口仍在翕张。
林琅果然难耐地紧紧夹住了宋庭声的腰,抵着层薄薄的布料不停地磨,却怎么都像是隔靴搔痒。
对他的一切小动作,宋庭声都了如指掌,伸手抓住了林琅的小腿肚,把那条细白的腿挂在臂弯里,才终于放过这对奶子。
林琅也没想到宋庭声会这么激动,把自己的胸咬得都是牙印,还没来得及抱怨,腿就被拉开,彻底暴露出那一片湿淋淋的女穴。
屁股还压着宋庭声勃起的地方,林琅望着他,表情无辜地问:“你真的不难受吗?”
宋庭声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点点头:“难受。”
林琅蹬了下腿,宋庭声也没打算松开,好在他柔韧性高,艰难地半屈起身,关心道:“怎么了?”
宋庭声将他整个身体尽收眼里,黑纱底下的肌肤也止不住泛着粉光,胸前还有大片被人吮吸过的红印,林琅虚虚得托着肚子,软趴趴的性器贴在小腹,黑色透明的免脱内裤只露出那口阴穴,周围的布料早已经湿透了。
宋庭声也很难理解他为什么能顶着这个样子问出一句怎么了。
没搭理林琅,他弯腰从床头拿了个安全套,让林琅咬开,另一只手始终抓住小腿。
林琅看着他拽下裤子,通红狰狞的阴茎猛地弹出来,青筋直爆,龟头上还溢出了点难言的液体。
又看着宋庭声戴套,这种长度看多少次林琅还不能习惯,于是哆哆嗦嗦地闭上眼,终于知道宋庭声是硬得难受。
宋庭声好笑得捏了捏他的脸,阴茎顶开阴唇下的小肉洞,明明才半个多月没做爱,林琅那里又紧如处子,被手指拓过也无济于事,仅仅吞了个头。
宋庭声单手摸到阴道口,两指撑开。
林琅颤了一下,橡胶膜也隔不断的热度散发出来,高热下连阴茎都比平常要烫,好像捅进一根火棍,要把他的逼烫熟了。
“唔烫,你好烫,等、等下啊呀……”
明明牵手或拥抱都没有这么烫人,他那里这么敏感,如何承受得起这个热度,林琅表情都迷离了,没控制住尖叫一声,险些就又要高潮。
宋庭声攥在他小腿肚上的手渐渐收紧,听着林琅的呻吟,好似浑身有火在燃烧。
挺胯顶撞间,插得深了林琅的身体就无意识地抖一下,那反应极为可爱,宋庭声忍不住把他弄得更迷乱些,控制他的一举一动,才惊觉这个人竟没有一处让他不合心意。
林琅却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迷迷糊糊地嘟嚷着,让他轻点。
两人交合的地方糊满了黏腻的水液,林琅的腰很重,撞一下浑身就都被带着晃动,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枕头才能支撑住。
摇晃间他的内衣也松了,只当作摆设般在腰上挂着,乳房随着动作而翻起阵阵肉浪,宋庭声看得眼热,伏下身去舔他的乳首。
林琅呜咽几声,摇头晃脑地说不要,却又忍不住迎合挺胸。
宋庭声伸手,摸过他的胸、肚腹才滑到小腹,把玩着他的男性性器,握在掌心里揉捏,几下就把林琅弄得连连吐精,身下那口穴也不断地收缩战栗,似乎被快感折磨得太狠,一直在往外冒水,屁股上都是一片湿淋淋。
林琅舒服得要落下泪来,神智都迷糊了许多,他环抱住宋庭声的脖子,边哭边喊着宋庭声的名字。
喊到最后,见宋庭声不回应他,似乎有些着急了,抽噎着断断续续说:“啊、老公,老公你理、理我一下嘛……”
宋庭声抬头,在以前林琅常会喊这个称呼,不仅在床上,在只有两个人的日常生活中,好像他们真的已经结了婚,只是一对平常夫妻。
“我在。”宋庭声亲了亲他的脸,终于放开了那条腿,就着相连的姿势抱住他。
林琅双腿非常自然地缠上他腰间,抬起下巴讨吻。
“老公亲亲……”他开始撒娇。
唾沫交换最容易传染病体,宋庭声没办法回应他,只用行动传达心意。林琅还没说完,阴茎就猛得捅进阴道深处,五个月没被入过的宫口顶得变形了,林琅爽得尖叫,一口咬住了宋庭声的肩膀,林琅沉进这狂风暴雨般的性爱里,大脑神经只剩下这根滚烫的阴茎,在操干着自己那一处小而嫩的畸形粉逼。
“嗯,啊老公……老公射给琅琅,好烫呜呜,啊啊呀——”
林琅咿呀半天,什么话都敢往外冒,呻吟也各有曲调,宋庭声看着他已经完全丧失神智的表情,体内的阴茎愈发硬挺,胀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彻底捅进了最深处,逼口红浪翻滚间夹着白沫,随着进出而流到床单上。
林琅再次高潮后宋庭声就换了个姿势,他把林琅翻过来,枕头垫在腰下,后入着操了林琅半个小时才终于射出来。
林琅闭上眼掩饰自己脸上崩坏的表情,却不能摆脱这种过度的快感,使他心神俱颤,大开着腿进入无止境的高潮。
他射完精抽出来,还顺手按一下林琅鼓起来的阴蒂,里面的精液和淫水压根含不住,哗哗地往外涌,浓稠的白精挂在逼口上,肉花外翻着,合都合不上了,一副被过度使用的惨样,被单上都是两个人的体液。
宋庭声一顿,发现是套烂了。
林琅的下身已经没知觉了,疲软无力地躺在浴缸里,任男人给他掏出残存的精液,白浊在水里散开。
宋庭声做完这些,又摸摸他的肚子问有没有不舒服。
其实疼还是有,更多是快感,做的时候爽过头了压根儿没顾及到,做完了才知道宫缩竟然这么折磨人。
林琅瘪着嘴,埋怨他太过火了,完全没想过是自己刻意勾引。
林琅在床上动来动去都睡不安稳,宋庭声给他喂了些维生素,又把卡都给了他,恨不得林琅一夜之间花掉上百万才能放心。
至少还有力气购物。宋庭声抱着他心想,看他在各个奢侈品网站间切换自如,买了一堆昂贵又不实用的玩意儿,说要给他当生日礼物。
最后是落入谁手里彼此都心知肚明。
林琅忙活了十分钟,平板还攥在手里,便沉沉睡了过去。
宋庭声又亲了一下他的睡脸。
他才起床,就看见杨之妤坐在客厅里,翻看桌上的杂志。
那杂志还是李雅美留下来的。
客厅里就是这么一副场景:阿姨谨慎地给杨之妤倒茶,凶神恶煞的保镖站在门口,宋庭声看着他,离他最近。
林琅的瞌睡虫一下子被吓醒了,飞快地躲在宋庭声身后。
宋庭声也不知道为什么,林琅总是很害怕自己的母亲,于是便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要跟辛家解除婚约的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开,杨之妤就先知道了他的打算,但没有当面说太多,今天突然出现只是来接他回家。
既然搬出了缦合,她总不能让宋庭声长期以往地住在海淀,传出去就没了面子。
母子俩没有坐同一辆车,先行去了地库。
林琅死活不愿意跟他下楼,问宋庭声发生了什么事。
他安抚说:“今天是我的生日,需要回趟家,没事的。”
林琅还是很焦虑,“怎么我也要去?我不去你家。”
“听话。”
宋庭声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他的手,闻言又紧了几分。
林琅见他要生气,闭上了嘴任由宋庭声把他拉上车。
到达宋家后,林琅更紧张了。
五年前他来过一次,只喝了杯价值千万的送客茶,过程还很恐怖。
这里是宋庭声长大的地方,在京城最大的庄园里,四合院布局的半山别墅,贵得不是建筑家具,是一眼看不见尽头的空间。
宋庭声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出了门后他便绕过长长的中式庭院,绕过中央经年不歇的蟠龙附凤样的喷泉,才走到了西侧的书房,四面挂着墨痕未干的字幅,杨之妤坐在黄花梨木椅上,一贯清静的脸,如今眼下有了细密的纹路,更显得不怒自威。
僵持了十多分钟,杨之妤写到那一句“因利而往利尽而散”后停下笔,终于开了口。
“你已经不小了,本来我也不好再干涉你什么……”
林琅还是对付林琅,我只要跟宋总说一句话的功夫,他还能想不到吗。”
“你敢说吗?”辛词问,脸上仍有不谙世事的残忍。
李雅美早就想到他会这样说,她想起两人。
他想起在公寓楼下的两个月,想起在来回航班上的内心凌迟,都无法想象林琅那一刻有多痛。
心里微不足道的恨和怨,终于也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根据我国刑法的。
李雅美心里一咯噔,就冒了些细汗。
“我说了不认识辛鸣山。”
“别紧张,只是随便聊聊。”
她点头,重新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微笑说:“您请说。”
男女对视一眼,女方继续:“据我所知,你明明长居在北京,名下有两套市中心的房产,但是为什么你很少会过去住呢?”
“我比较喜欢清静,回去就住在店里。”李雅美说。
“店里?是那家汤泉馆吧。”女人熟捻道,“我也去过,很难预约呢,实在没想到您就是老板娘。”
“嗯,闲得无聊开来玩玩的,下次你来可以跟我说一声。”
“谢谢,法人是您朋友吗?我看了眼档案,当初工商注册、执业资格都不是您操办的,只是参加了剪彩仪式。”
“我是股东,法人在马莱旅游,经营不善你们应该去找他。”李雅美说。
女人笑笑,说店经营没什么问题,是原始股来源有问题。
闲扯了半个钟,李雅美才终于把这两人送走。
这个店开办初期就是那老头洗钱用的,最近也准备歇业了,没成想这会儿却碰上了检查。李雅美在酒店里冷汗直冒,好一会儿才找回手脚的知觉,可不敢再联系那老头了。
她思索半天,还是决定托在那边的人问问。
问到第二天晚上,都没个头绪,只听到法院里的文员朋友抱怨说:“一个交通肇事案件鸡飞狗跳的,我这几天在院里都快累死了。”
李雅美也笑:“哪位大人被撞了?”
“谁知道啊,但不是大人,是小情人儿,听说直接撞流产了,大人物一生气,遭殃的不还是我们这群人,哎哟这事弄得……”朋友嘟囔,那边还有文件翻动的声音。
李雅美一愣,朋友就说院里忙,估计以后上头要大换血,多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深夜,她给林琅打了个电话,已拉黑。
挺符合对方的做事风格。她对着手机默然,许久又打给了辛词,最后一秒才接听。
“什么事?”
对面声音十分虚弱,李雅美还以为自己打错了号码,疑惑:“辛词?”
“嗯,到底什么事。”
“你真他妈好意思问我,我跟你父亲已经没关系了,我什么也没说出去,检察院的人还来找我做什么。”李雅美怒道。
“我不知道。”他冷漠道。
李雅美听见这个声音就火大,深吸了一口气:“别瞒着我了,你老实说,你父亲到底出什么事?”
“我爸爸前天就被人带走了,现在还没见到他,你别在电话里问了行吗?”他的声音也急了起来。
李雅美想起朋友说的话,问:“那现在是什么阶段?初查的时候没做准备?候审还是直接逮……”
辛词立刻打断她,说话竟带上了点哽咽:“我真他娘的不知道,要不是你们出现,事情会这样吗?”
曾经高高在上,如今隔着屏幕都能听出来的焦头烂额,李雅美莫名有点不安,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才变成这样?”
“没有!”辛词下意识反驳。
李雅美瞪大了眼睛,精致面容上露出点难以置信,揣测道:“你又找人对付林琅了?”
辛词冷笑,仍能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说了没有,是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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