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嫂2 改嫁老二(7/8)

    他继续道,“我想和你生很多孩子,用你的逼生很多孩子。但生孩子之前,我会先操烂它。”他一只手拨弄了一下那些小环,拉扯再放开,“这样多好看。比戒指好得多,你随时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高潮过后的小林听不清吴双在说什么了,只感到对方的抚摸十分享受,即使是天堂也不过如此。失去了表达能力和视觉,他的触觉分外敏感,甚至能感受对方在肚皮上游走的每个手指的指纹。吴双的手又大又热,仿佛自己完全在对方的掌控之中,甚至已经融为一体。他的逼在高潮后,随着小腹的愉悦感受又温和地收缩了一会儿,现在逐渐放松地张开了,伴对方轻轻拉扯阴环而泻出汁水。

    吴双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他手拿刚从柜子里取出的软鞭,先是轻轻地在对方屁股上扫了几下,让对方高潮般地战栗着。随后,是由轻及重的抽打。

    他抽打着小林暴露的屁股和大腿根,让上面显露出一道道x型的深红痕迹。小林的呻吟被口塞堵在了喉咙里,耳朵里也积存了一点泪水。oga摇头晃脑地无助挣扎,甩着两个饱满发亮的涂油奶子,呜呜咽咽地好不可怜。

    吴双约抽越狠,小林的屁股逐渐伤痕累累。但是oga的小鸡巴却挺立得更加厉害,深红色的龟头饱满圆涨,甚至尿道棒也被顶出来了一点点。吴双残忍地把尿道棒摁了回去。他丢开鞭子,用手抽打起小林的大屁股和肉花,逼水被抽得肆溅狂溢,扇击扯动到小阴环时,oga会仰着脖子绷紧身体,在大力扇击后喷出更多汁水,丝丝缕缕的湿发围绕着情潮涌动的脸,艳丽异常。

    逼里喷了几次后,吴双提枪操了进去。他已经不需要润滑了,里面湿湿热热,好不舒服。他大开大合地操了数十下,开始鞭打对方的奶子和大臂内侧,鞭子每落下一次,对方的逼就收紧一次。吴双不急,慢慢地操了一阵,鞭子逐渐加重,专抽对方的奶头。

    小林吃痛地夹紧了逼,差点把丈夫夹射出来,气得吴双狠狠撞了几下,直接把龟头卡进了对方生殖腔,让对方肚子瞬间鼓出来一块。

    等操得差不多了,见小林浑身绵软发红,吴双拔出鸡巴,解开对方的束缚把人扔在旁边的床垫上。小林立刻撅起屁股跪好,被丈夫奖赏般地扇了一顿被打肿的肥臀。

    吴双继续操逼,借着后背位,他抓着oga的长发让人抬头,解开口塞的绑扣把假阳具扔了出来。小林立刻大口呼吸着空气,发出咿咿呀呀的哭叫呻吟,爽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吴双卡了结狠狠射了一次后,趁着结还没消,便拿着鞭子对oga的后背一阵抽打。小林仰着脖子趴在墙上,头绑眼罩,长发披肩,消瘦的肩胛骨和细腰没有激发丈夫的任何怜悯。吴双疯狂地抽他,后背立刻泛出了红痕,让妻子哭叫连连,可惜小逼还被卡在对方大鸡巴上,撅着屁股动弹不得,只能乖乖挨打。

    此刻的抽打已经和往常不一样了。小林感到了快感,逼里的满足感仿佛和后背相通了。吴双每打一次,那锐痛感会顺着脊椎立刻转化为从屁股升起的酥痒遍布全身,他的小屁股甚至水汪汪地把那可怕的结夹得更紧了,如饥似渴地榨着精。他已经被射了一肚子精了,可逼里实在过于兴奋,吃着丈夫的鸡巴渴求更多。

    这种感觉有些陌生。小林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他踏入了前所未至的陌生境地,仿佛和丈夫融为一体了,他的疼痛和逼水与丈夫的鸡巴和鞭子融为一体了。巨大的满足感淹没了他。

    “打我……”他哭叫到,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打我……不要停……”

    他甚至扭动着屁股,主动按摩起对方的结和鸡巴。

    吴双知道,这才是他的妻子,他的oga。

    他摁着对方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下面顶到最深处,也不管小林是否受得了——他必须受得了!腺体被咬穿了,小林“啊”地干叫了一声,身体抽搐几下后完全软下去,翻着白眼,只剩被操穿的屁股过电似的疯狂榨精,被吴双左右开弓地又掐又扇,差点把脑浆也射进去。

    吴双操完了逼,把意识模糊的小林翻了过来,鸡巴操进了对方饥渴已久的屁眼。他扛着对方两条腿,轻轻把尿道棒抽了出来。林振宜不顾背后的伤痕妖娆而本能地扭动起腰肢,他很快被吴双操尿了,准确地说,是失禁了,断断续续尿了很久。吴双捧着他的脸接吻,揉他的胸部、揉他的腰、掐捏他的屁股和大腿、捏着乳肉把两个大奶头吃到近乎喉咙的位置用每颗牙齿咬一遍再吐出来。

    小林眼罩以下的脸被耳光打到红痕密布,他迷醉地流着口水。吴双总是操他屁眼几下,再或重或轻地扇击他的脸。隔着眼罩,他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目光的温度,对方目光一萦绕在他身上,像狙击枪的瞄准红点似的。想到这里,他狠狠收紧了屁眼。

    吴双一左一右抓着他的奶子狠狠操干,他的奶子几乎被捏烂了,不止是红,还有青色和紫色。

    小林大声地尖叫着,马眼拱出了最后几滴尿。

    当他的身体每一寸皮肤都被丈夫或是揉捏、或是抽打、或是啃咬得红痕密布时,湿淋淋的小林瘫在床垫上,双腿间两个合不上的艳红软穴流尽了混着精水的蜜液,已经被丈夫吸吮干了。

    吴双摘下了他的眼罩,异常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脸。

    林振宜睁开哭肿的双眼,缓慢地眨了眨。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壁灯,光线昏黄温和。

    他如初生的鸟般迷蒙地寻找着丈夫的眼神,依恋地想把头靠过去。吴双立刻轻轻抱住了他,从旁边拿来一条大浴巾裹住妻子全身,动作间避开了所有可能令对方疼痛的部位。小林长发尽湿,有些发冷地缩起脖子,丈夫替他理好头发,抱起他打开了密室的小门,走向浴室。

    两年后

    新分配到别墅区的快递员beta小张对今日的派送十分期待,因为他听说今天的送货地址住了一位十分美丽的男性人妻,姓林。不过,对方早已结婚并有女儿了,至于他老公,就是今天送货的收件人,叫吴双。

    往常,快递人员不能进别墅大门,货物多是由佣人代收。不过今天的货品属于重要文件,所以需要收件人亲自验收和签字。因此,他可以进入大门,并也许能获得一堵美人的机会。

    他今天的运气足够好。当屋门被打开时,那微妙的气息便令小张脸上一红,这是一种说不清来由的温热香气,不是香水,是由对方自内而外发出的。开门的是一位蜜色皮肤的长发美人,弯曲的黑色长发萦绕至胸口的位置,令小张花了一点时间才把注意力从对方白色毛衣下的大奶子上移走。

    对方穿了一件白色高领毛线裙,裙子虽然毛茸茸的包了不少皮肤,但勒得那么紧,显得胸和屁股特别大,柔软的小腰像个紧实的圆柱。小张立刻吞了吞口水,说明自己的来意。

    美人看了看文件,转身喊了下屋内的人。

    不多时,一个穿休闲装的高大alpha从起居室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他接过文件,看了一眼小张,又看了一眼文件,从容地签了字。

    趁着男人签字,小张的视线又悄悄落在门内的美人身上。他的皮肤看起来像涂了一层蜜汁似的,令人莫名想舔一口,浓黑的眼珠深邃沉静,注视着在房内发出笑声的孩子,在令人心生欲念的荡妇和贤妻良母间取得了奇妙平衡。

    “笔。”

    不知什么时候,吴双已经签完了字,把笔递给发愣的小张。虽然对方嘴角上扬,但小张却因为那眼神中的寒气吓得登时软了鸡巴,夹紧了蛋。他低头告辞,几乎是一路小跑离开了吴家别墅。

    吴双关上房门,转身揽住了小林的腰。

    “别到处发骚。”他在对方耳边压低声音。

    林振宜望了他一眼,而丈夫用身体遮住女儿的视线,大手掀开裙摆放在前晚被打肿的屁股上。吴双的手揉了一下那红肿的臀肉,愉悦的痛痒感传遍全身,小林在丈夫耳边发出微弱但清晰的呻吟。

    真骚。吴双暗骂道。

    “晚上我想吃你的鸡巴。”

    他的妻子用气声小声说。

    是吗?吴双摸了摸对方的小肚子,早上射进去的一发还在逼里。他们最近在备孕了,操逼操得勤,但他也很想念对方的小嘴。

    “那你明天可能会说不出话了。”吴双说道。

    小林垫脚亲了亲他的嘴唇,绕过他陪女儿看布书去了。

    end

    在吴双的心目里,这本该是十分幸福的一天。

    前一晚,怀了二胎林振宜坐在他怀里,一边喂他吃奶子一边伺候他的鸡巴。

    “唔嗯……嗯——”

    林振宜骑在他身上,两腿岔开跪着,腿间丰腴的肉花正含着丈夫怪物似的肉茎。他胸前的浅蓝色睡裙纽扣解开了三颗,露出两个圆润饱满的蜜色大奶子,其中一个的乳头正被丈夫含在嘴里啃着。他臀部微微一动,那肉棒便往里深入了半寸,刚好磨到令他酥痒难耐的敏感点。

    “慢点吃……慢点……”他摸着怀里丈夫的头发。

    奶水很足。因为他又怀孕了,四个月。

    刚刚隆起一点点的可爱孕肚隔着睡裙还看不出来,但小鸡巴已经挺起来一个帐篷,带着环的顶端溢出前液,把纯棉布料浸湿了一小块。吴双怕弄伤他,托着他的腰和屁股避免一下操得太深,屁股揉出了好几道红痕,上面吃奶子的嘴着实有力,如饥肠辘辘的野兽。小林哭泣地抱着alpha的头,奶子被啃的有些疼了,似乎右边的乳头都要被丈夫咬走。他眼角含泪,用手主动献上了另一边的乳房,恳求丈夫放过那一只。

    温热的奶子凑到脸庞,吴双没有立即停止吸吮,他抬眼看着妻子深陷情欲的湿软目光,舌头在咬肿的乳头上磨了一圈,才大发慈悲地挪开嘴唇。小林立刻献上另一边饱胀的奶子,同时软腻丰满的屁股上下起伏,服侍着丈夫青筋勃张的阴茎,抬臀时轻轻夹紧,坐下时放松地吃入吮吸。

    “老公……吸一吸好不好……这边好涨……”他软声说道,一边辛勤地伺候着那铸铁一样的鸡巴,“吸一吸吧……”

    吴双亲了亲他,抓过另一边的奶子捏在手里,狠狠地吸吮起来。

    “啊……老公……轻一些啊……”

    下面顶得急,让林振宜流出了更多眼泪。他一手轻轻扶着肚子,另一只手支撑在丈夫身上。吴双抱着他的屁股一边吃奶一边操他,小林长发披散在身后,一边的睡裙宽肩带耷拉在肩膀上,双眼迷离,两个流着白汁的大奶子弹出胸口一颤一颤地被吸干,皮肤潮红。他的下面喷了一次了,吴双怕伤到孩子,九浅一深地干他,没想到下面发了大水,把床单和alpha的阴毛都打湿了。

    给丈夫喂完了奶时,吴双也在他身体里射了一次,仍不尽兴。

    就着侧卧的姿势,alpha分开妻子的双腿,把半硬的阴茎重新卡在了那湿热的甬道内,直顶到生殖腔外。

    “好深……”小林嘤咛了一声,换来丈夫在脖子上留下一个强硬的吻。

    “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孕期oga对信息素需求高。吴双笑道,手绕道对方胸前把玩起那对软绵绵的大奶,“晚上就夹着吧,好好含着我。”

    小林别无他法,乖乖地调整了姿势,让花蕊里的大家伙卡在一个合适的位置,肥软的屁股抵着对方坚实的小腹。见妻子乖顺,吴双满意地亲了亲对方的头发,就这样抓着对方的奶子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事情也很顺利。

    不过这次没射在花穴里,而是在湿湿滑滑的疲软花蕊里磨了一阵后,扒开臀肉日进林振宜的屁眼去了。小林脚趾蜷起,被丈夫抓在怀里借着侧卧位干了半个小时,前面的膀胱和小鸡巴被顶得要尿出来了。

    “老公……”他不住哀求,“不行了……要尿出来了……”

    吴双微微一停,从枕头旁抓过一个毛巾和隔水垫扔给他,“就尿在这里。”他命令道。

    小林赶紧把毛巾和垫子放在身下,吴双揉着他的奶子操他,最后竟然在屁眼里卡了结,让林振宜哆哆嗦嗦地尿了出来。水声打在垫子上时,小林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吴双心里得意,温柔地亲了亲妻子的脸,同时把结又往对方前列腺地方向一顶,满意地看到妻子尿眼痉挛,小鸡巴失禁般地泄了五分钟。

    小林的工作不用坐班。这两年里,他把之前的兼职捡了起来,活儿做熟了后干脆正式入职了那家书社,成了全职,每周去办公室两次。

    洗漱完已经接近八点,楼下的早餐布置得宜,女儿在房间里睡懒觉。

    “悠悠?”孩子快三岁了,大名叫吴悠,取了无忧无虑之意。林振宜戳了戳孩子软嫩的小脸,拉开房间印有动物图案的粉色窗帘。“起床啦。”

    悠悠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在母亲的帮助下穿好衣服和袜子。

    吃完饭后,吴双要去办公室。女儿缠了他一会,让alpha出门时间晚了十分钟。

    “走了。”他在妻子脸侧留下一个吻,手掌来到对方还未隆起的小腹上。小林点了点头,叫他路上小心。

    这么美好的生活,就在晚上被打破了。

    吴双回家时晚饭还没做好,女儿悠悠扑过来说想吃巧克力棒棒糖,家里没有了。他抱着女儿上了楼,房间里的小林正对着风琴页书稿和电脑文件细细碎碎地开着电话会。他上前吻了吻怀孕的妻子,说先带孩子出门买点东西,小林点了点头,和父女俩挥手告别。

    买东西也很顺利,临近圣诞节,商家对产品包装十分用心。甜品店内,糖果有的包成了圣诞帽,有的包成了红袜子,还有的是鹿拉雪橇,甚至上面还有小亮片装饰。给女儿在买完东西,吴双抱着孩子走在灯火阑珊的街巷中,再次感慨平凡家庭生活的甜蜜温馨。

    这一切在他打开别墅大门的瞬间破灭。

    在打开大门的那一秒钟,吴双便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因为玄关处多了一双运动鞋。这个鞋号码不大,肯定不是他这样的alpha穿的,更像是小林的号码,但小林不穿这样浮夸的鞋。

    他放下怀里的女儿,大步走向屋内。

    房间内静悄悄的。

    茶几两侧坐了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妻子林振宜,正沉默地盯着茶水;另一个也是个oga男性,更年轻一些,吴双定睛一看,这人有几分像小林,只是留着短发,身材瘦高,相比林振宜眉眼中的沉静,他更活跃一些。

    见吴双回来,林振宜立刻抬起了头,他起身走到丈夫旁边,“介绍一下……”

    “吴先生好!”那个陌生oga抢先一步说了话。

    “……这是我弟弟,林振丰,小丰。”小林把后半句话说完了。

    哦。吴双心里了然,这就是比小林年轻八岁、喜欢惹是生非的弟弟。先前,这个弟弟因为在x国念书交学费生活费,没少让父母拖账期。再后来,小丰还在x国开车撞了人,也是吴双让人去摆平的。

    小林把丈夫轻轻拉到了一旁,有些难以启齿地告诉对方,小丰这次来,其实是想让吴双帮忙给他找工作的。

    “他不是明年就大学毕业了嘛……”小林的语气十分疲惫,揪着丈夫的衣角,“你不用管他。”

    吴双点点头。

    但好歹是亲家,面子上要过得去。

    晚饭餐桌上,小丰已经和悠悠欢快地玩了起来。佣人们一盘一盘地把菜色上齐,又问吴双需要喝什么饮料,吴双说不用了。

    林振宜怀孕四个月,已经能吃下一些东西了。吴双给他夹了些鸡肉和鱼肉,让他慢慢吃。悠悠拿着自己的小勺子,自豪地把切得细碎的儿童餐放进嘴里咀嚼着。这一切小丰都看在眼里。

    “吴先生,”饭吃到一半,小丰突然站了起来,以茶代酒,“之前我们家的事还有我在x国的事,感谢您的帮忙。之前我一直在x国,不能亲自回来道谢。这次假期回来,特地想过来谢谢您。”

    听到这话,林振宜拿筷子的手都僵了。

    吴双皮笑肉不笑,客气地接住了妻子弟弟的感谢。

    林振丰喝完一杯茶,事情还没完。他这次主要是奔着吴双来的。他哥和吴双已经结婚这么久,父母却一次都没来过吴家别墅。这次他也是问到了地址自己来的,对于他的短信和电话,林振宜时回时不回,回了也是模糊几个字,不说事情答不答应办。要不是他这次亲自跑一趟,都不知道哥哥已经怀上二胎了!

    他看着哥哥握着筷子的手,皮肤那么光滑,显然十指不沾阳春水,在有仆人照顾的大别墅里当阔太太。更别提另一只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闪亮的结婚戒指,和吴双手上是成对的。

    林振宜穿着一件灰色扭花毛衣,大概是羊绒的,看起来柔软细腻至极。蜿蜒的深色卷发垂在丰满的胸口,小肚子也微微鼓起来了,怀孕后光润的脸颊旁有两颗精致的钻石耳坠,睫毛深浓,眼如漆墨,玫瑰色嘴唇似果冻一般柔腻,隐隐散发着丈夫的信息素,显然这具身体没少受alpha的灌溉滋润。

    林振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还记得七八年前,哥哥大学刚毕业的时候,也是相当清汤寡水的一个人,连正经恋爱都没谈过。父母看中哥哥清白,就让他去陪陪吴先生,劝了好几次。没想到时隔八年,当初那样普通又死脑筋的大哥竟然成了吴双的正牌太太。

    吴先生对哥哥十分照顾,不停地给哥哥盘子里夹菜,给他倒水。甚至有几次习惯性地想去揽哥哥的腰,可能是碍于他在场,又把手不自在地收回来了。就连他们的女儿,也打扮得像小公主似的,从小锦衣玉食,享受前呼后拥。在林振丰的想象中,哥哥的生活简直是童话故事的现实版,灰姑娘嫁给王子。

    那后面不应该是鸡犬升天吗?

    想到这里,他为今天提出请求的自己又打了几分底气。

    “吴先生,我这次来除了感谢你,也是来看看我哥,”小丰语气一顿,眼神转向林振宜,“看到哥哥今天这么幸福,多亏了您照顾他。我和我哥好多年没见了,这几年我在x国念书,联系少,也不知道他过得具体怎么样。”

    “没想到今天一见,我差点没认出来,”小丰神采飞扬地着说,他的注意力全在吴双,丝毫没有注意到林振宜的脑袋越垂越低,“没想到哥哥过得这么好,孩子也这么可爱。吴先生,我想说,您对我们一家真是太好了,我再替我哥哥感谢你!”

    这一番话说得令吴双都有些汗颜了。

    他暗暗观察着身边从吃饭起便一言不发的妻子,林振宜低垂着脑袋,盯着筷子间的鱼肉,没有动。

    “哪里哪里。快吃饭。”alpha拨开话题,让小丰多尝尝菜,又给女儿擦了擦嘴。

    小丰并不气馁,他以为吴双是在谦虚。

    “吴先生,我明年就毕业了,我这次来也想着——”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林振宜“啪”地将筷子甩在瓷盘上。

    “你给我走,”林振宜站起身来,指着面前刚见面不超过一小时的弟弟,“你现在就走!这个房子不欢迎你!”

    他饭没吃两口就感到恶心了,顾不得吴双的反应,oga捡起林振丰的大衣丢在对方椅背上,“快走!现在就走!”

    林振丰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发作。他抱着衣服,难道,是他哪句话说错了吗?还是他对吴双的企图过于明显?又或者是,林振宜飞上枝头后看不上他们了?嗯,肯定是这样……在他思索的时候,小林已经执拗地抓着弟弟的衣领把人拎了起来。

    三十秒后,林振丰被推出了别墅大门。

    从那天晚上开始,吴双的好日子结束了。

    推走小丰后,林振宜扶着额头慢慢走回了桌子。

    “妈妈……”两岁多的悠悠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空荡荡的座椅,“小丰叔叔呢?”

    “他不是你叔叔。”林振宜语气坚决,叹了一口气,没对女儿过多解释。

    吴双担心地摸摸他的肩膀,“你还好吗?”

    林振宜点点头,其实他也不确定,“我看他站在大门口,几年没见,就让他进来了。”他红着眼眶,言语间有几分无奈,“没想到又是为了这种事。”

    自从两年前那场密室的性爱后,林振宜已经有一阵没有哭哭啼啼的了。他的性格一贯乖顺,吴双向他表达心意后,他筋疲力竭的抵抗之心有了强烈的动摇,就这样投入对方热烈的怀抱……也好。他的身体似乎新开启了一窍感官,能接纳alpha带给他的不一样的快感,他可以在床上心甘情愿地紧紧抱住对方,享受对方体温带来的温暖与安全感。每当他回应时,吴双会给他加倍炽热的回应,这时即使有眼泪,也绝对不是为痛苦而流。

    有时候,他感到非常幸福。有丈夫,有女儿。

    吴双开始关注他的期望和喜好。这两年,alpha和他去了附近几个城市最大的圣诞集市和夏至集市,买了手工相框、节日蜡烛、特产红酒等许多纪念品,他开心得不得了;他们还带女儿去了希腊雅典,在海边晒太阳,拍了数百张照片。他开始不仅把吴双当做吴先生,而是把吴双当做丈夫、alpha和孩子爸爸。

    之前衣柜门里一家三口的孩子满月照被他撕掉了一半,现在,他仔仔细细地把两半残照拼了回去。底下裱了一张厚纸板,几乎看不出撕裂的痕迹。当然,柜门内的合照越来越多,有时候是与孩子的合照,有时候只有他和吴双。

    “……老公,”睡觉前,林振宜捉着alpha的大手,慢慢凑到对方怀里,“你千万不用管小丰,不用听他说什么。”

    “嗯,我不管他。”吴双答应道,抱着柔软的妻子,“怎么这么紧张?”

    “我……我怕你生气。”oga小声道,“要是他打电话,你直接挂掉就好了。”

    他又补了一句,似乎十分担忧。

    吴双盯着对方的脸,在他的目光中,小林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眼中似乎有泪。

    是啊,他想起来了。吴双意识到,在小林刚到吴家的时候,他特别厌恶对方父母为账期提出各种拖延要求。那时候oga瘦瘦的,会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为爸妈传话,甚至吓得话也说不利索。大概因为另一边是可能断手断腿的家人,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来求自己,即使知道等待他的是残酷惩罚。

    吴双也每次都不让对方失望,他会设计特别的代价让小林自己考虑。接着,他会看到泪流满面的小林“自愿”被穿环或使用尤为疼痛的道具操干至瘫软崩溃,在床上目光空茫地躺上天。

    alpha立刻抱住了怀里的妻子,极力安慰着,“别怕。”

    他早就变了。

    但显然,这话没什么作用。因为oga已经流出了眼泪。

    林振宜的身体发着抖,也许对父母和小丰来说,吴双真的是家里的大恩人、大善人。但对自己来说,家人的要求每一次得到宽容应允,他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样的夹缝生活曾经令他生不如死,近两年结婚有了孩子,情况好了很多,让他几乎要忘记过去的绝望心情了。可今天小丰突然跑来大言不惭地提出要求,把林振宜拉回了从前。

    即使理智上知道吴双有了许多改变,他依然很害怕会回到过去。

    怀孕的oga精神尤为敏感,想着想着,林振宜感到眼前黑压压的,喘不过气。吴双慌乱密集的吻落在脸颊和肩膀上,也不能缓解他胸口的痛苦。

    小林不能自已地哭泣着,他的产前抑郁开始了。

    对吴双来说,这大概是报应。

    这两年里,他改变了许多。小林不仅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孩子的母亲。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他都收敛了行为,很少动手动脚,不想让悠悠看到妈妈身上有任何难解释的淤痕。即使偶尔耳光或扇击,也建立在双方快乐的基础上。他们的身体越来越契合了,吴双甚至惊讶地发现,在野兽般的抽插外,缓慢柔和的性爱似乎能让彼此更加享受,而他想让小林更加享受。

    并且,小林原来有些自卑,而他现在意识到原来那些粗暴对待会让oga更加认为自己不值得被爱。所以这两年,吴双学会温柔地称赞妻子了,他每天会亲吻小林很多遍,并一直夸对方漂亮、美丽。

    小林被他宠了两年,两人过得也有了些浓情蜜意的味道。oga的体重逐渐回复,脸上有了笑容。这时吴双才敢提议再要一个孩子,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小林答应了。吴双停了避孕药,小林移除了避孕剂,两人尝试了没多久就又有了孩子。

    现在二胎怀了四个月了,他马上就要成为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但吴双知道,这一切的幸福都建立在林振宜不去回看过去伤痛的基础上。那些无缘无故的殴打、强迫、驱赶、哄骗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吴双清楚自己是个混蛋,他的妻子被哄得暂时不去计较了而已。他每天过得如履薄冰,生怕什么东西冒出来唤起妻子对旧事的回忆。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报应早晚会来。林振宜的家人可真是冤亲债主。

    相比于上一胎,林振宜这次的症状堪称温和,既不会摔手机也不会整日哭泣,最明显的改变是对吴双冷淡了许多。

    用他的话说,“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吴双说,这两个都是真实的我。

    小林留给他的回答是沉默。

    睡前温暖的身体和大奶子没有了,怀孕的妻子坚持要搬到工作室的小床睡觉,美其名曰这样晚上起夜多不打扰他休息。吴双还想再争取一下,毕竟孕期oga对丈夫的信息素需求很高,但只要他一开口,小林便红了眼睛,似乎下一秒钟泪水会溃堤而出。

    吴双立刻闭嘴了。行,只要小林能舒服点,怎么样都行。

    两天后,悠悠也看出了不对劲。

    “爸爸怎么不亲妈妈了?”女儿好奇地问,声音娇滴滴的。

    “亲,必须亲。”吴双之前也想不到自己会是女儿奴,但这没什么丢脸的。

    他走到小林面前,看着犹疑瑟缩的妻子,轻轻吻了对方的脸颊。他知道对方的乳房每晚都会涨奶,小穴也骚得不行,即使如此,林振宜依然不愿他来安慰。

    淡淡的亲吻后,小林低下了头,像是不知怎么面对他似的。oga的手指习惯性地抚摸着微凸的孕肚,眼神又开始发红。

    这一刻,吴双的心难过极了。因为他发现,林振宜不是刻意惩罚他、回避他,而是真的突然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经历了两年前所未有的努力,在他成为了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之后,这个世界依然会为曾经的错误而惩罚他?又或者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为之?

    一小时后,在女儿看不到的卧室里,吴双抓着怀孕的妻子狠狠亲吻,小林挣脱不开,被他咬得嘴唇都肿了,又怕惊扰女儿而不敢叫。吴双吻够了后开始啃奶子,借着站立位扳起对方一条腿操了进去,小林被操得快站不住了,吴双便抱着他,一边日一边把羁留多时的乳汁大力挤了出来。

    精液射了很多,小林瘫在了床上,皮肤上除了粘腻的乳汁和汗水外还有眼泪。两人相拥,他赤裸的身体蜷在丈夫怀里哭泣着。吴双感到一种极致的心痛,如果轻度疼度像是在皮肤上划了一道小口子,那他现在的疼痛大概是在身上剖出了一条马里亚纳海沟那么大的伤口。

    为什么,那么爱,还会痛苦?

    他90%的感情给了小林和女儿,感情给了他快乐和痛苦,他从不后悔这些事。白天工作的时候,吴双面色如常,眼若含笑。晚上回家后,小林会把原来留给他的时间分给女儿或独处,他知道妻子并不快乐,但他不想再用索取带给小林更多压力,所以分房睡……他接受。同时,他憎恨曾经索取无度的自己,挥霍掉小林年轻时的耐心、自尊与信赖,楼房高处建的精细漂亮又怎么样?没有地基,风一吹便会摇晃。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周,吴双倒是没有忘记林振宜之前交代的话:不要管林振丰。

    林振丰还真给吴双手机打过一个电话估计是从他父母那边问到的,吴双听到对方的名字直接挂掉并拉黑了。

    在对方登门拜访前,吴双和小丰没有见过面。他对这个年轻oga的大部分印象来自小林的描述:林振丰比妻子小八岁,小学毕业后便到了x国念中学,那时林家尚未破落,所以完全供得起。只是林家衰微后,小丰依然保持了之前的吃穿用度,直到近日大学临近毕业。

    吴双对林振丰另一个深刻印象是对方在十九岁时开车撞了人。这是吴双让人在x国平息的,费了不少事。当然,那时是为了让小林安心和他结婚,才帮忙处理了对方的家事和债务。

    总的来说,他对林振丰这个人没什么好感。

    所以当对方出现在公司停车场时,吴双惊讶了两秒。

    “吴先生……我觉得,上次我哥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林振丰靠着车门,见他出现后立马凑上前来。年轻的oga身形纤细瘦高,穿着卫衣、羽绒服和浅色牛仔裤,头上留着青春洋溢的及耳短发,眼睛很亮但飘忽变幻,所以当这张与小林相似的脸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时,吴双感到有些刺眼。

    他面笑心冷,觉得这个oga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工作。

    吴双这几天烦得很,没工夫欣赏oga惺惺作态的样子。

    他打开车门,看了林振丰一眼,“要是为你哥好,就少给他找麻烦。”

    说罢,丝毫不管小丰的反应,启动车子走了。

    空荡荡的停车场内,林振丰握紧了拳头。前几天被哥哥赶出房子已经够丢人了!他原本是想着是让哥哥和吴双帮忙介绍一份轻松又体面的工作,他在x国大学读得稀松,即使勉强毕业,也不想在那边继续苦着了。不过,这个心思当他迈进吴家别墅的那一刻便不再单纯,眼看哥哥生活那么优渥,吴双看起来英俊多金又体贴,他觉得自己要得还可以更多一点。要是能给吴双当小老婆或者换些好处,也不错啊。

    谁知道林振宜不留情面,把他推出了房子。

    小丰气得鼻子都要冒火了,他觉得林振宜在吃独食。吴双对他如此冷漠,甚至挂掉他的电话,一定也是林振宜背后搞的鬼,让老公离他远一点!一定是这样,他气愤地想。

    “行,”小丰点点头,眼睛一挑,露出一个冷笑,“不给我是吗?那我偏要。”

    吴双办完事回到家里,已经九点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老佣人刚做完最后的打扫工作,准备去睡了。

    吴双问对方,太太怎么样了。

    “太太和悠悠睡了,”老佣人说,指了指二楼尽头的小房间,说是悠悠缠着和妈妈睡觉,“林先生大着肚子,也到嗜睡的时候了……哦,太太听说您不回来吃饭,给您准备了夜宵。”

    吴双向餐桌看去,那里果然摆着一个小盖碗。

    老佣人去休息后,吴双走到桌前,打开小碗的盖子,里面是温热的桂圆羊肉汤。他心头一暖,觉得小林心里到底是在乎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汤水清甜,羊肉细腻鲜美,吃完宵夜后,吴双这几日烦躁压抑的心情被扫去大半。

    他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打开林振宜的卧室,房间里温暖清香的气息铺面而来,大概是小林和孩子用的身体乳或洗发水的香气。他看着两个柔软的身影躺在小床上,小林侧卧着,而女儿小小的身体睡得四仰八叉,两只手向上伸出了被子,像姜饼人似的。吴双的心也柔软了。

    他不能和小林这么僵下去,没必要。而且,过了年就是悠悠三岁生日了,他想在那个时间前让小林恢复过来,搬到主卧,距离近了什么话都好说。

    这样想着,吴双独自在房间里度了几圈,思考他和小林的关系是怎么突然恶化的。对,林振丰。小林现在很少联系家人了,对于他们提出的各种突如其来的要求惧怕如洪水猛兽。这也怪吴双让对方受了四五年的夹板罪,他曾经很讨厌林振宜和他提这些事,觉得对方不知天高地厚和他讨价还价,所以总会重重地罚上一番。

    小林受了罪,下次还是会禁不住家人的卖惨来求他,只是次数少些。吴双气他不长教训,便把折磨手段变本加厉地施展在oga身上。这就难怪时间长了,小林一见到那些索取的家人会有心理阴影。

    吴双叹了一口气。

    或许,解决方式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呢?他想。他已经变了。小林是他的妻子了,为妻子做一些事没什么不好。也许他们一开始就不该回避林振丰,捎带手把事情办了,让小林意识到他不是从前的自己。

    这样是不是会更好呢?

    吴双在房子里想了想。

    想着想着,或许是一日的疲惫和多日的压抑侵蚀了大脑,吴双拿出电话,找到屏蔽名单,做出了一个令他第二天无比后悔的决定。

    他给小丰打了一个电话。

    “你现在方便吗?小丰……嗯,你把简历先给我吧……什么,你想见面聊一聊?现在?……行吧,就那里见。”

    想着尽快解决小丰的事,吴双答应了对方见面的提议。或许见面聊聊更有效率了解林振丰这个人,解决要办的事。抱着这样的想法,他重新穿上大衣迈入冬日的黑夜,启动车子,来到小丰提到的一处小咖啡馆。

    咖啡馆与酒吧合为一体。不算太昏暗的光线内,吴双拿着对方的简历,面对小丰,喝了侍者递来的一杯饮料后……他的当日记忆停止在了此刻。

    床单的感觉不太对,有些硬,光线的感觉也不太对。这是吴双第二天早上醒来前的第一个想法。他感到赤裸的身体有些躁动和粘腻,于是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一会。

    接着,他听见了窗外车流的喇叭声,别墅外当然没有这东西。很快,一只不熟悉的手臂绕过了他的胸口。小林的手臂是热热软软的,这个有些硬,有些凉,上面附着了薄薄一层肌肉。那只手臂还在动,扰的他很烦,他拽开那只手扔向一边,同时睁开眼睛,头脑彻底清醒了。

    这他妈是哪?

    白被子,白床单,再看看室内装潢,这他么明显是酒店。吴双慌了,一下从床上弹起身体,再看了看床上的人——林振丰。

    林振丰正趴在床上眯着惺忪的睡眼看着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得吴双心里有几分打鼓。他快速地从椅子上找到内裤穿上,接着去翻找手机。

    “吴先生,”看他惊慌的样子,林振丰从床上坐了起来,语气有几分哀怨,“你现在就走吗?”

    他的脖子上还有两三个红痕,预示着昨晚似乎发生过一些事情。

    吴双已经翻到了手机,发现手机竟然他妈的关机了,不知道是不是床上的oga搞的鬼。他深吸了几口气,昨晚刚到咖啡馆几分钟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或许侍者送来的饮料里含有酒精,但一点点酒精不可能让他意识全无。操,他被耍了,他一定是被耍了,操!

    “吴先生,你这就要走了吗?”小丰抱着被子,这张与妻子又几分相似的脸让吴双越看越恶心,他妈的下药搞我!这小崽子下药搞他,当初知道他在x国开车撞人时就该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应该让他烂在牢里!

    吴双心里怒极,面上却一点不显,反像带着几分人赃并获后被吓傻的空白,让小丰心里暗自得意。

    “昨天晚上,我们已经——”

    “你他妈骗鬼呢?”吴双站起身来,他现在又清醒了一点,刚刚睡醒时还有一点迷糊,以为铸成大错。但等完全醒了,一看小丰身上不管是胳膊还是胸口基本白白净净,除了几个红痕外连个淤青都没有,他怎么可能和对方发生过什么。他太清楚自己的嗜好,要是真发生什么,对方早就吓跑了。

    “啊?”小丰做出一脸无辜,眼神红通通的,仿佛被始乱终弃的小媳妇。

    这让吴双更恶心了。他懒得搭理对方,一边快速穿上衣服一边把手机开机,他昨天晚上没回家,要是小林知道了——

    “吴先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小丰的脸上掉了几滴眼泪,“昨晚……你把我当成了哥哥……”

    “你少给我编!鬼知道你身上那些是谁啃的!”他逼视着,林振丰有些不敢说话了。

    “行啊,小朋友,你他妈下药搞我?嗯?”吴双年轻时身边也曾有过这样有企图的人,但他手段太狠,那些人意识到代价过高后也就散了。敢这么搞他的,林振丰是第一个,他咬牙切齿,“要不是你是他弟弟,你早就——”

    “他有什么好的!”眼看演不下去,林振丰突然大叫道,从床上窜下来抱住他的腿,“我哪点比不上他,我哪点比他差!我比他年轻、比他聪明——”

    吴双一个耳光打在对方脸上,房间瞬间安静了。他抖抖腿,抖掉对方抓着脚踝的虚弱的手。小丰趴在地上,手捂侧脸,嘴角现出血痕,一脸的难以置信,恨恨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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