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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直都这么喜欢我哥吗？
答案当然不是。
曾经短暂地憎恨过，记不清是几岁了，四五岁？还是七八岁？
那时候懵懂的我只是在思考，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喜欢我呢？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吗？我是捡来的吗？为什么只喜欢哥哥呢？是不是我变得优秀他们也会喜欢我？
我不想走亲戚时再被人忽略，不想过生日时只是一句敷衍的“生日快乐”，不想看见父母对我厌恶失望的表情，不想一个人傻愣愣地跑向他们却被他们推开。
有时候望着哥哥的背影，我会有怨恨。
因为他，他的存在，他的优秀，他的懂事，我才被忽略。
可是，如果不想要我，可以不用把我生出来的。
我甚至想过，他要是si了就好了。
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就算他们不ai我，也只能ai我。
但在看着陈风那双好看的眼睛时，里面全是我。
他教导我，训斥我，责打我。
他保护我，关心我，ai我。
忽然有一天就觉得，舍不得。舍不得他si，舍不得他不在。看着他努力学习的背影，着急寻找我的眼神，紧紧抱住我的双手，我就突然舍不得了。
世间万物都是矛盾的。我憎恨他的存在，庆幸他的存在；厌恶他的优秀，自豪他的优秀；嫉妒他的关注，渴望他的关注。
我可真是矛盾到极点。
我问他，他以后结婚生子了还会管我吗？
他说，他的规划里一直都有我。
“你在规划我们的未来吗？”陈风在一旁做作业，我坐在他身边撑着脑袋问他。
爸妈总是担心我会影响他，所以每次看见陈风在学习都会把我轰得远远的，甚至会“大发善心”给我一笔零花钱让我自己出去玩儿。
那时候他们出去工作了，家里只剩我和陈风。
听到我问的话，陈风很自然地用右手写着字，眼睛望着书本，左手r0u了r0u我的脑袋：“当然，陈风的未来一定会有陈晓晓。”
那是我听过最喜欢的情话。
还未成年的我自顾自地把陈风哥哥对妹妹的话理解为对ai人的承诺。
可能看多了，可能内心扭曲了。
我从来不管，我只管陈风。
可惜哥哥不喜欢不正常的恋ai，连同x恋都不能接受。
我有些伤心。
或许他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因为他是正常人，他不能承受不正常带来的痛苦。
到最后，我竟然希望父母si掉，把哥哥让给我。
结果在初三，“梦想”成真，那种感觉不好说，高兴吗？高兴不起来。伤心吗？为什么要伤心？明明是他们先不ai我的。
我一直很害怕哥哥后悔，因为他是正常人，只有我似乎不太正常。
我不怕，因为外面的世界再坏不过如此了，不过是被别人嫌弃、讨厌，我连父母的厌恶都承受了，那些对我来说什么都不算的人又有什么攻击力呢？
可我怕我哥。
我怕他被别人戳脊梁骨，我怕他好不容易好起来的生活崩塌，我怕别人嫌弃他，我怕别人用看我的眼神看他。
我不能接受他被人欺负。
我会心疼si的。
他那么好，那些人怎么配的？
我想找个地方把哥哥藏起来，所有人都不能伤害他，而他只有我。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咖啡店里，我喝了一嘴苦涩的黑咖啡，不能理解为什么陈风喜欢喝这个，只能轻轻皱眉把它咽下。
坐在对面的nv人风情万种，妩媚的眼睛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头移向窗外的风景。
窗外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走路匆忙的行人和到处按喇叭的车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选这个地方和我见面，吵si了。
“离开你哥，不然我就把这件事情散播出去。”
说完她顿了顿：“我也知道这样不道德，但我就是不道德的人，没什么好狡辩的，我们坦诚一点，这样能方便很多。”
“而且b起你们这种1uann的恶心关系，我已经很好了。”
她的头发很长，很好看，我却只想把它从她的脑袋上扯下来，然后好好看看她痛苦的神se。
我没再说话，她看清我眼里的疑惑后笑了笑。
“我当然喜欢你哥，所以才会想让他和你分开。”
“成年人，当然得为自己考虑。”
“所以，你只考虑能不能得到我哥？”我开口。
“……”她的沉默代表了她的回答。
莫名其妙的，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她说她叫段明钰，和我见过面，在我发过疯的那个饭店。
想起来了，那个和我哥接吻的nv人。
她把我约在了一个咖啡店，店里倒清静，人少舒适，就是外面吵闹。
一来她就开门见山：“你和你哥……不正常吧？”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照片。”她淡定地喝了口咖啡，“我是你哥的合作伙伴，进过他办公室。”
其他的她不愿意再多说。
忽然，她g了g嘴角：“我想你应该不知道一些事情吧。”
“关于你父母的si。”
“是因为你。”
我有些轻蔑地笑了笑。
我宁愿相信他们是因为路边的一条狗si了，都不会信是为了我。
段明钰不理睬我的反应，只是问：“你确定不想知道？你哥肯定不会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虽然表面镇定，但我还是笑着在桌下悄悄捏紧了桌布。
“告诉你，你的父母是在工厂和别人起冲突不小心被机器绞si的。”
绞si？那挺痛苦，怪不得那段时间哥哥那么难受，早上起来眼眶都是红的，甚至看不得任何能够旋转的机器，宁愿热得起疹子都不愿意开风扇，我还以为他是为了节约电。
“和你父母起冲突的是张伟成的爸妈。”
“据我所知，张伟成欺负过你。”
微微g起的嘴角有些撑不住的往下掉，脑力里有些不成型的想法，又被内心的y暗任x地掐si，告诉我，我没错。
初中有段时间张伟成总喜欢跟在我后面欺负我，所以我哥才会不放心地让王凯峰跟着我。
一开始他只是简单地捉弄我，后面就变成愈加严重地拳打脚踢，他似乎看不得我那张si倔的脸，每次都会更加恼火地让我痛苦。
我想过弄si他，b如约他去某个没人的地方，把他推下去呀，从他背后刺刀呀，什么的。里反派不都这么g吗？
可是我不想让哥哥担心。
告诉爸妈？他们可能不太会管我，可能还会觉得是我的问题，嫌我麻烦。
怎么办呢？只能忍了。
忍吧，总有一天他会找到新的玩具，总有一天他会和我分开。
可结果还是被我哥发现了，他满脸震惊，怒火与心疼一齐出现在脸上，让我些些有点自豪。
他揍了张伟成一顿，自己背上了一个处分，得在毕业前慢慢消。
张伟成可真他妈是个扫把星。
“所以呢？”我反问段明钰，“起冲突又怎么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父母想要为你讨回公道，然后和张伟成的父母起了冲突，被不小心弄进了机器里，很难理解吗？”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我有些没耐心了，烦躁地连表面的镇定都懒得装，手指急促地敲击着桌面，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我。
段明钰摇摇头笑得无语：“陈晓晓，是你让你的哥哥变得不幸的。”
“你父母是为了你si的，你却一点儿也不关心，一点也不愧疚。哪怕你表现出一点伤心我都会可怜可怜你。”
我嗤笑：“是我让他们去给我讨公道的？是我让他们去si的？是我让张伟成欺负我的？你才真可笑，怎么？想给我安一身罪责让我内疚，然后乖乖离开我哥？怎么？真当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小nv孩儿？”
段明钰眼神变了，随后收起了一脸对小p孩儿的笑容：“也对，毕竟一般人不和自己哥哥乱ga0。”
我打断她的话：“怎么？想说我是变态？就这点伤害力？”
“当然不是。”她还是一脸淡定，用着成年人的虚伪与成熟，“我只是觉得，你是不是应该离你哥远一点，毕竟你总是给他带来不好的事情，g嘛这么累呢，你年纪这么轻，长得也不赖，以后能找到很好的男朋友，发展一段正常的关系。”
“根据我知道的，你从小就喜欢跟在他pgu后面跑，什么事儿都找他。”
“以前的他只需要把你当妹妹疼就好了，可是父母si了，他要找工作，因为他不仅要养活他自己，还得养活你。”
“他总想给你最好的，那他就必须更加努力不要命地工作，陪笑脸陪醉陪吃饭，低声下气地求合作拉投资，你知道吗？我也是他千辛万苦拉来的。”
“他为了在我面前表现，y是挡在我前面喝酒喝到医院，还是我陪他去的医院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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