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8)
虞承青并不确定岳钰是否真正喜爱傅聆,但他可以确定,岳钰剖出傅聆的元丹的时候,绝对没有手软。
他其实很悲愤,悲愤的用时又夹杂着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俗称“吃醋”。
不过虞承青大概在长脑子之前都不会意识到这点。
天气开始逐渐转凉了,虞承青看着开始泛黄的树叶,低下头翻了翻《天悟心法》。
过了将近两个月,他却只能看得过这本书不过五页。前一世的记忆加上悟性,在器修心法面前不值一提。
解辛还是日日跑到外面办事,纵使他是傅聆带回来的人,也有自己的时间,傅聆不该多问。
可是某日傅聆看到解辛高高竖起来的衣领遮盖下的红痕,他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这是什么?”傅聆一手扯住解辛的手腕,沉着脸问道。
在一旁凉亭看书的岳钰抬起头看向解辛,目光隐晦不明起来。
虞承青不敢让傅聆看到他不专心,只好将书页挡在面前,使劲抻着脖子去看,眼睛扭得生疼。
“没……没什么。”解辛耳朵飞快发红,他仓皇扯了扯衣领,低下头想要跑。
傅聆攥得更紧了:“你连续这几个月总是出门,怎么回事?”
傻子都能猜到发生什么,傅聆不知怎么,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在他的认知里面产生了偏差——他学会藏心事了。
可怜傅聆前一世沉迷器修心法与宠爱岳钰,压根没有观察过身边人的成长。他甚至连女子多大可以成亲都不知道。
傅聆嘴角抽了抽,面眉毛拧在了一起:“你……是不是在外面……”
“仙师!”解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甩开了傅聆的手,大声道,“若是仙师嫌弃解辛,便将解辛赶出去吧!”
说完这话,他也没有等傅聆如何回答,便转身跑了出去。
他想,傅仙师大概是讨厌他这样的。
毕竟那么个人,平时旁人犯一点小错都要闹脾气,自己做了这等荒唐的事情,傅仙师一定是更加生气,此时恐怕已经将他的房屋烧了。
跑过一片树林,解辛这才停了下来。他扶着树木轻轻呼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远处坐落在一片绿色中的房屋。
一只手自他身后伸了过来,抱住解辛腰肢。
身后人轻轻吻了吻解辛的耳朵,道:“今夜我们去哪里快活,嗯?”
解辛脸颊通红,随即忘却方才的不快,他道:“随你……”
傅聆没料到解辛反应如此之大,当即取出玉罗盘来,借此寻找解辛踪迹——他方才在解辛手腕中下了一道隐形追踪符,此时只需找到解辛行踪,便能找到那个“勾引”走解辛的混蛋。
想到这里,傅聆不禁头疼:不知是谁这么有魅力,居然将他家解辛勾得魂不守舍,日日往外跑,连家也不回。
待他找到,定要看一看这人究竟配不配得上解辛!
虞承青看着傅聆匆匆追出门去,看了一眼岳钰:“师兄,你不去看看吗?”
岳钰将书本合上,放在桌子上,看向虞承青:“师弟,你看明白方才发生什么了吗?”
虞承青摇摇头。
“解辛小哥,”岳钰站起身,将自己袍袖捋平,轻声细语道,“他在外面养了男人。”
“师弟,你觉得师父待我如何?”岳钰不等虞承青作答,又问道。
虞承青:“……”
不说这个,我还可以拿你当师兄看,说起这个,我可就想揍你了。
岳钰又道:“师父他喜欢我。”
虞承青猛地抬起头,看向岳钰。对方已经走出凉亭了,声音还是轻飘飘的传过来:“师父他,喜欢我。”
说罢,岳钰低低一笑,声音里带着沉闷的羞涩:“拿心肝一样护着喜欢。”
不知怎么,虞承青突然想到了前世岳钰狰狞着脸对他说的那句“傅聆该死”。
大脑经历短暂空白后,虞承青一手将《天悟心法》扔了出去,飞快跑向院中,道:“师兄,我和你一起去找师父!”
院中空荡荡,房屋里也空无一人。
虞承青脑门突突直跳,他抓起那把闲暇时间自己削的木剑,飞快跑了出去。
虞承青并没有跟着跑出北斗门,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傅聆去了哪里。此时他要做的便是去找欧阳掣。
谁知道那个不声不响将解辛带走的人是不是什么棘手的人,傅聆本身是一名器修,打起架来还是欧阳掣在行。
且说傅聆跟随玉罗盘指引,走了不少歪七扭八的小道,只见四周房屋逐渐减少,风声吹过枯萎的树干,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再往前走了走,四周便是一片漆黑了,只剩玉罗盘散发的微弱的光芒。
傅聆仿佛走进了一片结界之中,月光都透不下来。抬起脚踩过去,便听到枯草咔擦咔擦断在脚底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将四周枯草吹得左右摇摆,傅聆一抬头便看到一家酒楼。
酒楼的漆墙鲜亮,在一堆枯草之中十分显眼——门口还挂着两个灯笼,上面用红纸贴着两个“囍”字。里面人影走动,不时还传出笑声。
傅聆走进去,便看到一众木偶人端着酒壶倒酒,酒水哗啦洒在桌上,也没有人在意。
笑声是凭空出来的,那群木偶人嘻嘻笑着,扭头看着傅聆。
如此空荡的地方又怎么会出现酒楼?加上酒楼中奇怪场景,傅聆十分明确自己这是撞了鬼了。只见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玉罗盘,却发现解辛的踪迹正是停留在这附近。
也就是说,解辛很有可能在这里。
傅聆皱起眉头,推开一个离他最近的木偶人向楼上走去,只走了半截便听到楼上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
傅聆虽然不懂多少房中术,听着声音却也能听出来一二。
更尴尬的是,那个声音像是解辛。
傅聆将玉罗盘收入袖中,一脚踹开已经凑过来的木偶人,飞快上了楼,一手推开了一间房间的门。
门后红纱重重,旁边摆着个半米高的香炉,冒出来的缕缕细烟在半空中荡来荡去,消散在空气中。
有一瞬间,傅聆感觉自己仿佛进到了那场令他难以理解的梦里。他身着红衣站在门口,戴着红盖头的岳钰坐在里面等他。
傅聆双腿不受控制一般走进里屋,掀开红纱帘,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的头脑有了一瞬间的清明,转过身打算出去,却看到站在门口的岳钰。
十七岁的少年身形尚显单薄,浑身上下只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光着脚站在那里,微微垂着头站在那里,就连说话都是软乎乎的:“师父……”
傅聆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就连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我……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房屋是怎么回事,我……我……你……”
且说虞承青,他扛着木剑跑到掌门殿时,恰好欧阳掣不在,坐在高堂上讲课的是医修罗雨成。
罗雨成长着一张好脾气的脸,手里捏着一根食指长的银针,正面目和善的与一名弟子讲解。看到虞承青进来,便笑道:“你便是虞承青吧,来找欧阳师兄?”
虞承青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整个门派所有的仙师几乎都认识他了,此时寻找欧阳掣要紧,他担心傅聆打不过对方,便匆匆点头道:“是。”
“今日不巧,欧阳师兄带着弟子下山历练了,”罗雨成挠挠头,微微一笑,“托师兄的福,我才能在这里讲课。”
前几日雨势太大,雷电将医修门种在讲课堂的一棵千年老树劈断了,不偏不倚砸毁了讲课堂,这几日都在维修,罗雨成本就有大课要讲,只好借了欧阳掣的掌门殿一用。
只怪欧阳掣早不带弟子下山历练晚不带弟子下山历练,偏偏这个时候下山。虞承青思量了一段时间,其他修士门离这里太远了,到时请到了哪位仙师,傅聆也早已败了。
虞承青咬咬牙,对罗雨成草草讲了事情来历,便扭过头跑出了掌门殿。
北斗门弟子虽然各自在各自门中修习对应功法,但也会接触其他的功法。虞承青匆匆出了结界,脑中细细思索了一下追踪符如何画,咬破手指在半空中画下一串歪歪扭扭的符咒。
只见飘在半空中的的红色符咒晃了晃,飞快向前飞去。
虞承青没有料到追踪符的感应如此之大,当即拔腿跑了出去。
傅聆站在一地红色中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着岳钰向他走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师父不愿意让我在这里吗?”岳钰微微一笑,伸出手抓住傅聆的手腕,引着他那只手向自己伸去,放在自己的腰上。
傅聆深吸一口气,想要抽回手,却发现对方力气之大,自己根本抽不动。
小少年的腰肢放在手心中是十分软和的,傅聆别过脸不去看他,可耳朵遮不住,飞快的红了。他脑海中全是一阵香艳画面,断断续续道:“不行……”
“哪里不行?”岳钰凑过头去看傅聆,笑道,“只要是师父说的,我都照做。”
此时一人的声音猛地在傅聆脑海中炸了出来:“让他脱了衣服,乖乖躺好!”
也正是由于这个声音,傅聆瞳孔一缩,当即清醒。只见他并起两指,飞快点上岳钰额头,施下定身咒。
岳钰脸上闪过差异,大概是没有想到傅聆能恢复神智突然动作,僵着身躯站在那里,看着傅聆将放在他腰上的手抽了回去,站起身。
“师父……”岳钰语气中带着一丝微小的撒娇,却发现对方丝毫没有留情,当即踹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木偶人已经消失了,整个酒楼一片安静……除了一间房屋中传来的声音。
傅聆拍拍脑门,循着声音走去。两手推开门便看到一连串不可描述的场景。
“仙、仙师!”解辛混沌的意识瞬间回笼,他被人揽着腰肢,头发散乱,此时看到傅聆便整个人都慌了。
在他身后的男子轻声笑道:“不专心。”
一连串声音又开始响动,傅聆嘴角抽动,怒道:“我要看看是哪个混蛋如此对待我家解辛!”
那男子戴着一张面具,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见傅聆一手成掌打了过来,对方当即哼了一声,一股灵力飞出,击打在傅聆腹部,将他扔了出去。
傅聆如虞承青所料,并不是什么打架的料子,那面具人灵力深厚,一看便是平时不少锻炼的修士,或许是剑修可说不定。
会不会是欧阳师兄门下的?
也不一定,当今世界虽然北斗门是仙门之首,但其他门派也是各有优势,或许也可能是另起的新秀。
但这丝毫不影响傅聆撕开那面具人的面具的积极性。
他飞快站起身,向二楼飞去,与此同时手中出现一把长鞭。那长鞭飞快卷起,发出锐利的声音,鞭身上的倒刺猛地张开,朝屋中砸去。
“传闻傅仙师醉心器械,从来不想欢爱之事,脾气差也就算了,也不知体贴他人,还不懂风情,一根筋得要死,”面具人伸出一根手指,他与解辛二人周身爆发出一片白光,“原来是真的。”
白光刺眼,傅聆眼睛本就不好,此时更加难以看清前方,他暗骂一声,等到白光落下,那面具人与解辛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傅聆手握一根黑色鞭子站在那里,看着酒楼场景缓缓消散,周围又是一片杂草。
方才的岳钰应当不是真的,他也随着酒楼消失了。
“师父!”一声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傅聆转过身,便看到虞承青披着月光匆匆跑过来,撑着双膝大口喘气道:“师父你没有事吧?”
傅聆:我是你师父,能有什么事?
他看着虞承青面前缓缓消散的红色符咒,心道好小子,什么都会一点,唯独我这器修心法不会,看不起我?
心中这么想,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道:“你怎么也跑过来了?”
听到“也”字,虞承青当即一愣,他道:“师父可是已经见到了岳钰师兄?我没有他跑得快,便落下了。”
正这么说着,虞承青往傅聆身后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岳钰身影,他看向傅聆:“师父,岳钰师兄呢?”
“他没有过来,方才是我说错了。”傅聆背着手,道,“回去吧。”
尽管一知半解,虞承青也没有问傅聆。但想到岳钰白日时所说的话语和其中语气,虞承青还是没有忍住,提醒傅聆道:“师父,还是多小心岳钰师兄吧。”
若是前一世他不清楚什么黑白劫,但再历一世,虞承青还要助傅聆渡过劫难。再结合上一世傅聆死因,傅聆的黑白劫与岳钰可能有关系。
但傅聆没有说话,甚至没有问他为什么。也没有说要不要继续追踪解辛与另一个人,便对虞承青说回去。
虞承青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理解傅聆的脑回路了。
有傅聆带着,虞承青回去的时候感觉轻松了不少。他将木剑悄悄塞进乾坤袋中,便又是一个乖巧好弟子。
二人到了门口,门外的树桃树生长正茂,已经隐隐约约闻到桃花香气了。
虞承青推开门打算进去,却发现傅聆并没有动。
此人状若高深的背着手站在门口,下巴微抬看着面前的桃树,眼中倒映着天空月光——从解辛出门到傅聆回来这么一个闹腾,已经从清晨到了深夜。
虞承青刚想问傅聆是否有什么心事,便看到两根血条自傅聆鼻孔中奔涌而出,滴滴答答落在衣襟上。
虞承青:“……”
好家伙,师父你刚才是经历了什么?
自从傅聆那夜从神秘地方回来后,便将自己锁在房屋中锁了整整一天。虞承青以为他被什么尺度大的场面刺激到了,又联想到傅聆问他的“岳钰有没有来”,便能知道发生什么了。
岳钰回来的时是黄昏了,虞承青端着本书坐在椅子上,隔着书籍偷偷观察岳钰。
察觉到虞承青的审视,岳钰坐在一旁撑着下巴,一手拿去虞承青手里的书,道:“师弟,你的心法背的如何了?”
自己的偷看被识破,虞承青当然恼怒,伸手去抢书籍,却一眼看到岳钰露出的脖颈上浅浅的一道红痕。
他当即愣住了,脑中仿佛被雷电劈过,就这么站在那里,双手都忘了缩回去。
岳钰的眼角也微微有些发红,仔细看去,他的唇角还有一点细微的小伤痕,像是被人咬过的。
岳钰看着虞承青的眼睛,挑挑眉,道:“师弟,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我?”
虞承青好不容易拽回视线,又道:“昨晚师兄去了哪里?”
岳钰神秘一笑:“去了哪里,师弟不也知道吗?师父呢,昨夜可辛苦师父了。”
虞承青:……
我想挠你。
岳钰撑着下巴继续道:“师父昨晚用力太猛,难免会累……”
“啊?!”虞承青大声打断岳钰说话,站在地上朝岳钰露出纯洁无害的笑容,嘻嘻笑道,“师父今日在为寻找解辛哥哥烦恼,师兄可要小心。”
看着虞承青飞快跑远,岳钰一手拿着那本心法掀了几页,撇了撇嘴唇,将书籍扔了出去。
虞承青虽然怀疑岳钰与傅聆黑白劫有关,却无从解释,仅凭自己直觉判断是不行的,倘若猜测失误,那到时吃亏的还是自己。
但现在看来,岳钰完全就是想让傅聆把他睡了!
傅聆又不是炉鼎,睡来睡去又不会涨灵力!
虞承青想得头疼,走过院子便听到傅聆屋中爆发出“嘭”的一声,一股浓厚灵力迸发出来。
与此同时,虞承青听到傅聆骂街:“什么废物东西,只用了一次就报废?!”
随即便见傅聆一脚踹开门,脸上似乎被什么蹭出了两道红痕,浑身衣物也沾了些尘土。
“解辛,拿水……”傅聆话语说了半截,随即想到解辛已经不在这里了,当即噎住。
虞承青很自觉,扭头跑去端了一盆水。
傅聆看着那盆水,磕磕巴巴道:“谢……谢谢。”
前世他经常只顾岳钰,其余弟子都是自学,如今看来,虽然只收了两个弟子,傅聆却发现他似乎根本不了解岳钰和虞承青。
也可能是前世滤镜太厚,让他忽略了太多。
傅聆伸手结果水盆,放在屋中桌子上,取了绢布却不擦脸,而是将那还在半空中悬着的一分为二的玉罗盘拽了下来,沾了水擦拭上面的尘土。
虞承青并不太懂这个,作了个揖便转身要走,却被傅聆喊住了:“去哪?过来。”
虞承青当即思索自己前几日功课有没有落下,心法学到了哪页。
傅聆不发脾气的时候还是个好师父,他坐在一旁敲了敲手边的椅子,道:“过来。”
虞承青战战兢兢走过去。
只见傅聆将已经擦干净的玉罗盘放在桌上,十分利索的将所有的零件全部拆下来了。玉做的东西十分光滑,轻轻一扭便能拆出来。
虞承青看着傅聆低头拆零件,不太明白傅聆要做什么,随即便听到傅聆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循声望去,便看到傅聆手中捏着一块十字形状的玉块,那玉块雪白,与傅聆的手似乎融合在了一起。虞承青僵着舌头,说了一句:“不……知道。”
便听傅聆“啧”了一声,又深吸一口气,道:“这是玉罗盘上的十字方针!实话实说,心法你看到了法,但虞承青仍旧感觉到隐隐肉疼。
傅聆这手法,不像是有规律的除魔,更像是在泄愤。
魔物不是傻子,看到傅聆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自然不会前仆后继冲过来找死,来了几波之后,便不再有魔物过来了。
虞承青这才趁机冲了过去,想要阻止傅聆:“师父,不要打了……”
话没说完,虞承青便被傅聆抽了一鞭子。
虞承青:“……”
傅聆:“……滚远点!”
虞承青:“师父,你的伤……”
“滚远点,”傅聆狠狠瞪他一眼,“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
虞承青不知自己究竟如何所想,便伸出一只手,扯住穿鳞鞭,道:“师父的弟子现今只剩下我一个了,师父舍得?”
此时他才清楚看到傅聆面容,他的面色几乎惨白,眼眶与鼻尖红得有一些突出了。
便是一眼能看出这人下一秒要哭了。
毕竟这种伤心谁也憋不住。
“用不着你管,”傅聆用力扯回穿鳞鞭,奈何对方握得太紧,根本抽不动,“器修心法晦涩,我不勉强你,恰好欧阳师兄就在此处,你大可重新拜师……”
傅聆此时言行完全不如平时模样端正,可虞承青看到了傅聆另一副面孔,心上人不开心,虞承青不禁道:“弟子能做师父想要的岳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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