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8)
傅聆闷哼一声,紧咬牙关松动了一瞬,便被虞承青趁虚而入。
门口的桃树勉强挺过了冬天,滴滴答答掉水,在树根处积出了一个小水洼。
不过魔族另派不傻,自家主子良见影还在院子里,都是神经绷紧了守在门外,只等有个风吹草动便冲进来了。
青衣男子突然轻轻微笑了一声,道:“你喜欢他?”
傅聆似乎没有回答他。
欧阳掣似乎并不着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日后总得碰上……对了师弟,岳钰呢?他不是被另派抓走了吗?”
傅聆猝不及防梦见那双眼睛,眼睛的主人抓着他用力亲吻。
青衣男子站在他的面前,手中的竹杖按住了虞承青即将拔剑出鞘的手,另一只手捏住了虞承青的衣襟,随即用力一扯。
小腹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傅聆一手按住小腹,另一只手擦了擦嘴唇,发现也流血了。
岳钰道:“先生,他……”
解辛不会回来了,岳钰也不会再回来了。
岳钰确实是他很喜爱的人,但是一码归一码,此时甚至牵扯到了魔族和二重天三重天,这已经不是小事了。
虞承青沉默。
虞承青:“……”
但这一世他却拿到了抚浪。
虞承青当即没有来得及思考,便已经冲出去了。
虞承青正神经紧绷的盯着四周,突然察觉到傅聆的动作,耳朵便飞快红了。
傅聆稍加冷静,便召出穿鳞鞭,将虞承青绑了起来,一脚踹到了床下。
心烦意乱的醒过来,傅聆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手腕被人抓住搁在头顶之上。
青衣男子一手按住了他的胸口,虞承青只觉口中一腥,一口鲜血便呕了出来。
那位“姓赵的”还端坐在凳子上,回敬道:“傅仙师还是当心自己吧,指不定您两位弟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自小无父无母,此时突然蹦出来一人说什么雪是他的母亲,他该信还是不信?
傅聆珍视了两世的心上人,此时正一手握短刃,另一手抓着傅聆的手腕,面色苍白的看着傅聆。
无极地妖魔的声音逐渐减少了,傅聆便知晓是欧阳掣收拾得差不多了。果不其然欧阳掣很快便寻到了他二人。
这或许是自作多情但是傅聆不得不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了。
青衣男子见虞承青不动弹,道:“我说了将你们放了便放了,还留在这里,是喜欢这里了吗?”
傅聆之前常常为了寻某些器材上刀山下火海,或许是点背,总能碰到某些奇奇怪怪又强大的妖兽,受伤便更是难免,每次拖着一身血回去时,总能将傅仙仙吓得半死。
他一根腿还挡在二人中间,此时亲密接触,便察觉到了某些异样。
虞承青不再多说话,伸出双手双脚混似八爪鱼一般缠在傅聆的脖子和腰上,见傅聆已经差不多连基本礼仪都不要了,便自己勉为其难为他护住了——
傅聆受的伤不轻,加上四周魔物源源不断,二人只能暂时留在山洞之中。
罗雨成扫了一眼傅聆的伤口,又忍不住道:“你运气可十分太好了,处处致命伤,却能保住一条命。”
如今看来,那时虞承青并不是出于天真好奇才问的问题,很有可能就是那时他自己也喜欢谁……
恼羞成怒之余的傅聆伸出另一只手就要赏虞承青一个耳光,却又悬在半空中没有下来。
可是眼神不会骗人。
因为虞承青看他的眼神,自从从无极地出来后便逐渐不可描述。
虞承青:“师父,你的伤……”
傅聆拉扯鞭子的手突然一顿,眉头便狠狠皱起来了,他抬起头看向虞承青,嘴角抽动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傅聆没有说话,转过身指了指良见影,语气虽然虚弱到极点,虞承青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怒气。只听他缓缓道:“姓赵的,别让我看见你。”
虞承青弓着脊背看着他,像一只随时进攻的野兽一般,沉重的呼吸砸在傅聆胸口上,他梦里的心跳声音与此时重合在了一起。
他又抬起头,看向虞承青,问道:“你认识白斯雪吗?白色的白,斯文的斯,下雪的雪。”
傅聆在后面道:“自己敷药。”
正在神经紧绷之时,便见一名青衣男子走过来,伸手推开了院门。
走火入魔不应该是大杀特杀吗?哪有这样的?
这样还不算完,傅聆只小心护着伤口,被虞承青用力一扯单膝跪地,随即便见虞承青空着的手将穿鳞鞭扔在了一旁。
他是剑修,打起架来自然不会输,轻而易举将岳钰踹到了一旁,一手扯住傅聆的腰带,将他拖到了身后。
傅聆不愿意让旁人知道岳钰是另派的人……他还觉得这件事是自己能处理好的吗?
傅聆还站在他身后,半个身子都要靠着他了,虞承青不敢动弹,忍不住在想,傅聆会不会听到。
良见影是个没用的,岳钰也并不是虞承青的对手,此时只要魔族另派的大军不冲进来,他便有十成十的把握离开。
此时还在危机重重的无极地,魔族另派与他只隔着一道墙壁,傅聆还在一旁苦战……他还带着伤。
虞承青并不明白这名男子究竟是谁,他的样貌似乎也很陌生。
青衣男子站在虞承青面前,“嗬”了一声,阴沉道:“只是碰了碰你,你便这么欢喜?你这师父对你也不怎么好啊。”
欧阳掣为了寻傅聆直接闯进了另派本营,奈何似乎提前预料到了他的到来,另派只留了几只魔族留守门口,其他人尽数离开了。
虞承青细细咀嚼这句话,心中不禁冷笑:将傅聆留在魔族另派本营?他的元丹都要险些被爱徒掏出来了,留在这里岂不是找死。
回到北斗门,傅聆便匆匆去了掌门殿探讨魔族另派的事情,而后又在半路碰到了傅仙仙,二人便去了茶水亭。
如此突如其来的荒唐举动,将傅聆本就混乱的似乎彻底搅成了浆糊。接下来虞承青的举动,将傅聆所有的猜想都打碎了。
虞承青这才趁机冲了过去,想要阻止傅聆:“师父,不要打了……”
他有反应了。
傅聆其实想过究竟为什么自己会喜欢岳钰,或许是岳钰身上的气质吸引他——幼时见到的教书先生也是温文尔雅的,让人很舒服。
可话说得轻巧,傅聆面对岳钰真的能不手软吗?不可能。
便是一眼能看出这人下一秒要哭了。
这算什么?走火入魔吗?
更何况这名青衣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并不清楚,更有大几率是另派的人,他的话不可信。
护心鳞片暴露在空气之中,黑色的硬壳之下似乎隐隐冒出红光。那男子便这么端详着,口中缓缓道:“有鳞……”
说罢,他又指一指傅聆。
“虞承青!”傅聆脑门青筋突突直跳,扶着床榻又将虞承青踢远了一些,“你搞什么鬼!”
青衣男子道:“我对傅聆没什么兴趣,不过此时放他与……承……承青?与承青一起走是必要的。待七日后,你便可以去无极地找一找,将傅聆带回来了。”
说罢他指向那名青衣男子,却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可一叶障目,虞承青没有发现,这一世已经出现太多变数了。
可再深一些探查,傅聆却又什么都不清楚了。
见傅聆不再说话,傅仙仙似乎从中察觉到了什么,还欲再问,却听到傅聆道:“魔族另派已经为祸多年,我不会因为私心就手软的。”
被虞承青硬生生扯断的!
虞承青勾了勾嘴角,又想到了什么,面容扭曲一瞬,迅速恢复了。
傅聆面不改色的接过罗雨成递过来的衣服穿上,系好腰带,缓缓道:“岳钰不在另派之中。”
傅聆担心虞承青发生什么事情,便向前又走了几步,却只听到轻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随即虞承青伸出手来,将傅聆扯了下去。
满含火热,丝毫不加掩饰的看着他。
听到“岳钰”二字,傅聆拿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洒了满手。他轻轻抿唇,道:“是我的错。”
他却只对虞承青道:“你似乎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过几日,你便彻底成年,到那时……”
“用不着你管,”傅聆用力扯回穿鳞鞭,奈何对方握得太紧,根本抽不动,“器修心法晦涩,我不勉强你,恰好欧阳师兄就在此处,你大可重新拜师……”
待二人离开后,良见影压制着岳钰的手才松开。
只在下一秒,便察觉到那人的手似乎更加放肆了,直接扯开了他的衣物。
岳钰如他所想,上一世乃至这一世都是直冲着取傅聆的元丹去的,甚至还是魔族另派的人。虽说岳钰这一次没有成功,难免日后也会有动作。
今年的器修门不会再多出谁来。
……可是为什么虞承青会喜欢他?
他道:“这位先生,我无意伤你……”
匆匆赶过去的时候,虞承青虽然已经想到岳钰可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但还是被震惊了。
“滚远点,”傅聆狠狠瞪他一眼,“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
毕竟北斗门唯二的器修了,不能就这么没了。
“为什么要等七日?”岳钰皱眉道,“那时试炼差不多就要结束了。”
走上山门时,傅聆便看到站在门口等着他的虞承青。
是傅聆随身带着的药瓶,此时滚到了虞承青手边。
傅聆似乎很伤心……这是理所当然。
傅聆:“……滚远点!”
傅聆此时言行完全不如平时模样端正,可虞承青看到了傅聆另一副面孔,心上人不开心,虞承青不禁道:“弟子能做师父想要的岳钰。”
话没说完,虞承青便被傅聆抽了一鞭子。
“师……师父?”虞承青问道。
……大概不会,按他的性格,此时若是听到了大概就要蹦起来抽这个青衣服的男人了。
后来带着法器也没有多大用——因此傅聆能活到现在,运气好也算是一方面。
看虞承青的模样,也不像是走火入魔的样子……他还把自己的鞭子扯断了。
傅聆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看着虞承青的眼睛,不知为何,突然从心底便升腾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话语没有来得及说完,虞承青只觉一阵轻风飞过,淡淡的熏香味道顿时将他围了起来。
……傅聆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杂乱无章的呼吸声,全是他自己的。
虞承青似乎还问他,为什么喜爱男子就是有病呢?
魔物不是傻子,看到傅聆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自然不会前仆后继冲过来找死,来了几波之后,便不再有魔物过来了。
与此同时,剑气将青衣男子面前遮挡的长发吹起,贴在男子眼角的几片深黑色的鳞片便露了出来。
他正这么说着,便见门外守着的士兵们如同被控制一般,纷纷向两边散开,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
……穿鳞鞭已经断了。
“小聆,”傅仙仙从袖中取出手帕,将傅聆手上的茶水擦干净,缓缓道,“岳钰是不是在另派之中?”
或许他的内心之中还有一丝苟且,可以在另派全部覆灭前,将岳钰带走,哪怕带着他远走高飞,或者关起来……只要岳钰还在他身边,那么他对自己的伤害,可以慢慢听他解释,可以听他如何把那些事情编得富丽堂皇,然后大家皆大欢喜。
岳钰亲手捅穿了他的气府两次,为什么他还是能这么云淡风轻的为岳钰撇清关系?
“我算着日期,告假回家的弟子这几日也该回来了,岳钰很少迟到,”傅仙仙道,“小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骗了欧阳?”
虞承青摇摇头。
敛冬剑这几年已经不怎么出鞘,此时迎魔而出,气势恢宏霸气,顿时令人恍惚看到了多年以前那个血气方刚没有烦恼的少年人身上。
傅聆此时似乎已经站不稳了,腰侧被人捅了两刀,气府灵气都要漏出来了,他只觉四周晕头转向,实在撑不住便将额头抵在虞承青后背上。
……自己应当不认识这种人。
包扎完伤口,虞承青便拿起抚浪待在洞口,二人便这么安静待了半晌,虞承青听到身后一声轻微的物体“咕噜”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滚过来了。
“这一次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青衣男子笑道,“承青刚刚成年,法,但虞承青仍旧感觉到隐隐肉疼。
这把剑的名字虽然十分温和,但剑锋尖锐,灌入灵力后更加彪悍,莫名的对上了虞承青的胃口。
傅聆张了张嘴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这一次的试炼十分漫长,加上另派搅和,无极地无法再当作试炼的地方。众位弟子们便离开了。
鲜血落在青衣男子的手腕长袖上,对方却丝毫不在意,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捏住虞承青的下巴,似乎为了更加详细的观看。
青衣男子道:“你和他……真的很像。”
此时的虞承青与平时截然不同,此时的他听不到人说话,只会一心一意的抱着傅聆啃……和平时的乖巧模样完全不一样。
当下不是什么了解家人的时候,虞承青只知道他得过去将傅聆捞出来。
而且……而且。
他闷哼一声,手中抚浪剑剑鸣声音刺耳,四飞的剑气将青衣男子按着他手的竹杖削成了碎末。
岳钰不可思议看向良见影,却见对方仍旧一动不动,只紧紧盯着青衣男子。
虞承青突然俯下身来,用傅聆梦中的姿势吻了他。
但似乎是因为虞承青那句话,傅聆似乎更不喜欢他待在自己身边了。
虞承青其实并不知道那个戴着面具的人究竟叫“良见影”还是“姓赵的”,此时听到傅聆说的“姓赵的”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
他突然想起那次假扮欧阳掣把虞承青从皎月城带出来时说的话,“谁都能喜欢男人,你不能。”
青衣男子这个问题与此时场面实在不相符合,虞承青也没有打算回答他,只想带着傅聆快点离开这种地方。
毕竟这种伤心谁也憋不住。
岳钰站在一旁,想要将傅聆抢过来,却被良见影拉住了,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现在傅聆的身边只有他一个弟子了。
这个时候,再好脾气,那就是有鬼了!
傅聆已经气到不会说话了,他伸出一只手掐住虞承青的脖子,用力将人按在了地上。
且说虞承青面前的青衣男子,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挡住了耳朵。他低着头轻轻咳嗽了两声,又对虞承青道:“你叫什么名字……嗯,我记得似乎叫承青,姓什么来着?”
答案自然是不信了……虞承青只依稀记得他在地府时有人提过几句,他是什么仙君,但这些不重要。
就在傅聆大脑一片混乱之时,一只手突然探上他的小腹细细摩擦,甚至还有向上的趋势。
他隐隐约约想起虞承青在无极地时说的话,只觉耳朵微微发烫,他点点头,快步走过虞承青,不去看身后人。
“师弟,你说说你,一个器修,怎么每次出门都要弄出一身伤?”罗雨成剪开那一团被干涸的血迹黏在一起的布料,听到傅聆微小的“嘶”了一声。
虞承青自从被傅聆绑住扔下床后便一动不动,任由傅聆又踢了一脚。
另一位便是那名带着面具的人了,抱着双臂坐在一旁悠哉悠哉,还不时道:“阿钰,这个决定的权利我交给你了,取不取元丹看你。”
傅聆甚至在骗自己岳钰是被另派控制了。
“你不认识?”对于虞承青这一反应,青衣男子倒是出乎意料,他挑了挑眉,道,“你不认识他?他是……算来是你的母亲吧?”
傅聆这手法,不像是有规律的除魔,更像是在泄愤。
虞承青剑法不如上一世精通,更何况方才硬闯另派本营,身上也难免有伤口。他转过身还欲说些什么,却发现傅聆已经闭眼调息了,便自己安静敷药去了。
虞承青看着他,笑道:“师父,你回来了。”
前世的虞承青成年之时也没有太多反应,他自然不相信这一世还能出什么岔子。
傅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扯开衣物看了一眼伤口:又破了,又要麻烦罗雨成。
不知是不是傅聆的错觉,他发觉虞承青较上一世笑容似乎更多了些,更加神秘了一些。
虞承青隐约从嘴角尝到了酸味,与此同时,傅聆不是傻子。
面前那双眼睛炙热无比,在漆黑的房屋之中十分明亮——正是虞承青。
傅聆似乎又头疼了。
傅聆面容空白了一瞬,见虞承青又要挣扎,只好打了他的后脖颈,将人打晕了。
虞承青不敢多留,一手抓住傅聆便要离开,却发现对方走了两步,又停下了。
他似乎还当着虞承青的面说皎月城城主“有病”。
喜欢谁?
危险?
或许是自己活着的世界太过冷酷,岳钰是唯一一个不同的人。
此时他才清楚看到傅聆面容,他的面色几乎惨白,眼眶与鼻尖红得有一些突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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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傅聆道。
傅聆险些断气:“虞!承!青!”
那种眼神,疯狂的,血腥的,冷酷的。岳钰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他。
虞承青这一次没有在无极地发现上一世名作“缠风候”的法器。
傅聆大哼一声,一手甩开虞承青握着他手腕的手,道:“走。”
虞承青此时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青衣男子靠近他时,胸膛上的两片鳞片便顿时疼痛起来,钻心一般。
虞承青不知自己究竟如何所想,便伸出一只手,扯住穿鳞鞭,道:“师父的弟子现今只剩下我一个了,师父舍得?”
虞承青似乎不会亲,只咬着傅聆的嘴唇不放——更像是啃。手上的动作也不消停,只用蛮力去掐傅聆的侧腰,姿势像只捕猎的野兽。
说完这句话,傅聆不再等傅仙仙问出什么,便匆匆离开了。
更何况那个时候他是以欧阳掣的身份出现的,虞承青当时甚至没有见过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傅聆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可他不是什么自视甚高的人,向来不会把什么高大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似乎是由于刚刚开春,路上的积雪刚刚化开,踩上去会带着些水声,泥泞难行。
只这么想着,手中抚浪剑随心而动,径直刺向男子。对方却不怎么闪躲,任由抚浪在他肩膀上扎出了一个血窟窿。
他肩头还有血,此时竟然丝毫不在乎,也不看周围场面,只径直对虞承青道:“承……青,是叫这个名字吧,你给我一剑冲进来,就是为了这人?”
青衣男子对虞承青道:“我做主,放你走。不过奉劝一句,你师父留在这里吧,若是跟着你更加危险。”
傅仙仙听过事情后,便轻轻一叹,道:“是不是有关岳钰的事情,你都要冲动解决?又不是不能商量,更何况,岳钰不在另派之中……”
虞承青见此人似乎没有太多威胁可言,只以为他是被另派强行带过来的病秧子——大概是军师一类的,不然没有太多理由留着这么个累赘。
突然傅聆呵斥一声:“虞承青!”
——虞承青的眼睛成了金色。
青衣男子声音一顿,只见虞承青定定脚步,飞快向前走去。
毕竟目前为止,出了魔族另派之外,一切都与前世相同,岳钰还是牢牢吸引傅聆的视线,傅聆也还是一样的待他无感。
岳钰究竟有什么好?
虞承青的眼睛很好看,但这不是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理由。
虞承青坐在一旁,擦剑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