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卡和江湖恩怨（有暴力打架场面）(2/5)
金眠歌不光手腕颤抖着，整个人都剧烈地抖动着。看到柯昱清的脸后，喘着粗气骂骂咧咧地走到刘二强身边：“带着你的人滚。”
不知道是谁突然吼了一声“该死”，其余人也冲了上去，直接把柯昱清摁在地上压着，混乱中有人捡起地上被打断的带着毛刺的木棍敲在他柯昱清的手腕上。
刘二强一共带了十来个人，各个都是块头贼大的壮汉，看着柯昱清的黄瓜条样，他觉得问题不大，于是就同意了。
同样地，第一个接受挨打的小弟同样对柯昱清很不屑，他甚至主动伸手让柯昱清握住。
“老秦，你没事吧。”金眠歌盯着手脚被绑在一起，仰着头直呜呜叫的，被打成猪头的老秦。视线从肩膀上那只脚挪动到坐在沙发里，叼着烟的一脸混子样的黄毛脸上：“刘二强，你他妈的，趁我不在能耐了啊。”
刘二强自知理亏，顶了下后槽牙，冲着后面的人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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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小弟抱着快要骨头刺破皮肤的手臂嗷嗷叫个不停：“啊——胳膊胳膊废了。”
复兴帮位于城西，势力不如金家大，是城南刘家的党羽，也是打先锋的爪牙。这几年他大哥的城北和城南两个巨头表面上一直按兵不动和和气气，实际上就是要看城西和城东两片地方的情况，一旦一方出现骚动，时机成熟的时候必然会有一仗。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好像炸开裂缝一样，好疼。金眠歌晃晃头又看着表情有些狰狞的柯昱清，他登地抬头，目光如炬。
金眠歌自认力气不小，昨天在酒吧柯昱清拉着他的手劲很大，如果不是柯昱清愣神恐怕他也逃不了。
“啊？不是，什么情况。”老秦的语气听起来很又懵逼又着急，“别管大哥小弟来，你让他快点过来啊，兄弟们顶不住了。”
刘二强用手掸弹金眠歌碰到的地方，语气佯装轻松道：“哎呦，老秦兄弟已经给过了，改天咱们喝两杯，今天就先走了啊。”
刘二强用被油烟熏得蜡黄的手指，捏着还冒火星子的烟一弹，他蹬着老秦起身，双手插在裤子背后的兜里道：“不敢不敢，今天就是专程来看看二少。顺便啊，给大头要点医药费，结果他不配合。”刘二强看了眼老秦。
“大哥！”刘二强的兄弟们眼神马上一暗，朝着刘二强发出跟他们干一架的气势。
“啊————————”
“嗯！”柯昱清握着淌血的手腕闷哼一声。
“那二少打算怎么办。”刘二强摊开双手，挑着眉毛道：“我都配合。”
“刘二强，我日你妈。”
“嗯”金眠歌这一觉睡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他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抬头看着柯昱清微弯的嘴角，下意识想凑上去亲一口。
金眠歌攥着柯昱清的手，看了眼被打得鼻青脸肿缩在一旁的老秦，又扫到他左肩的鞋印。他抬眼和刘二强目光交汇，然后好言好语地说：“好说，就让老秦把你今天带来的兄弟们的左手都打断就好了。”
“眠歌！”柯昱清握着手腕，踉跄地走到金眠歌身边，一把拽着不知道沾了谁的血手：“不打了，不打了，听话。我没事。”
“咣当！”木棍被直接打断了，一声脆响落在地上。
场子是破旧厂房改造的，家里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只是一堆男人扎堆儿，东西搁得都是乱七八糟的。
那个人想要起身，被金眠歌双手攥着领子，使劲儿砸在地上。他用膝盖骨钉死在那个人的喉管，只是一拳一拳砸在那人脸上，鲜红的血液从鼻子和嘴角涌出，好像还断了几个牙齿。
可下一秒，被柯昱清的手攥紧后他倏地觉得不对劲，这人手劲儿大得吓人，他跟包子粗的手腕被柯昱清拧得生疼，仿佛包子馅儿都要被挤出来了一样，还没等他反应。只见柯昱清举着刚才捡的木棍猛得砸了下来。
“那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有人可以替老秦。”金眠歌拉着柯昱清说：“这不我刚收的小弟，先让他练练手。”
看到柯昱清手腕的红，金眠歌像是被点燃了某种暴力因子，只是想打死伤害他的人。
他两眼通红，自己的拳头都要麻木了，可他还是不知疲倦地招呼着对方，打累了就踹，踢在胸骨上，肚子上，大腿上，四肢关节上。
听到这，柯昱清大着胆子晃了晃迷糊的金眠歌：“眠歌，眠歌。”他把手机凑近金眠歌的耳朵。
等到了金眠歌的场子，看着外面满地被打着嗷嗷直叫的兄弟们，他立马抄起旁边带血的半根钢管就冲进里屋，柯昱清也拾起旁边的木棍赶紧跟了上去。
现在被复兴帮搞得直接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液晶大电视横着倒在地上，沿着一角，屏幕直接碎成了蜘蛛网。茶几四脚朝上，跟翻不过来的老鳖壳一样，上面还跪着人。
刘二强轻哼一声，拧着脚也转过身来，先是看着刚才出言不逊的柯昱清。白白净净，个头挺高，一股闷骚劲儿，又想到金眠歌的性向，他摸着下巴得出了个结论——新鸭子。
但自己答应的事，不能反悔，这是江湖规矩。所以他只能带着怒火，看着一个接一个小弟抱着手臂蹲在地上嚎嚎。
这下柯昱清使了五分力。他从小练泰拳，之前还参加过几次轻量级的泰拳比赛，只是后来金眠歌出车祸没有在继续，但是本身打泰拳的技巧还在，他没有直接打在关节位置，而是选择了肱骨和尺桡骨之间的位置，也就是连接上臂和前臂的地方，这里靠近关节，所以直接受到伤害会比打在打关节上更疼。
金眠歌将老秦扶起来，交给后面的柯昱清，自己往前走了两步。
“老大，你快点来，城西的复兴帮来闹事。”金眠歌的嘟嘴僵在半空，脑子一下子惊醒，他握着手机一个鲤鱼打挺从柯昱清身上咕噜下去，道：“妈的，上次还没干够又来。你等着我。”
妈的这事儿早就过了八百年了，现在来就是存心要找事。金眠歌捏着钢管的手紧了紧，然后直接丢下钢管，走到刘二强跟前，用力锤了下刚才他蹬老秦的地方。
还剩四五个人的时候，大家都不往前去了，你推我我推你的，柯昱清则是一步步逼近众人。
金眠歌歪头凑近柯昱清的耳朵：“能打多狠，就打多狠。”
“医药费不够就直接找我们财务，你现在在干嘛，砸我场子啊，二强。”金眠歌不能太过火，他哥现在跟刘大强关系尚可，在这个节骨眼不至于再把矛盾恶化了。
老婆的话他自然要听，柯昱清点点头。然后他又瞪着刚才撞金眠歌的刘二强，表情立马不悦道：“那我就试试。”
说完，他抬手伸过肩膀，朝身后的兄弟们勾勾手指，撞着金眠歌的身体往外走。柯昱清一看刘二强故意挑衅，就往前一冲，挡在刘二强跟前，居高临下地说：“道歉！”
刘二强刚才还略带轻松的眼神瞬间就阴鸷起来，今天本来想趁着金眠歌不在，替被打得瘫痪在床的兄弟报仇，现在他人来了自然也不好收场。于是，他轻觑了眼老秦，然后硬着头皮说：“行啊，不过老秦兄弟今天状态不好啊，”
大头是上次因为某个地盘问题被老秦打进医院的，金眠歌还被他大哥捞着去给人家赔礼道歉来着。
锁定其中一个人手里握着渗血的半短木棍，他立马冲过去，揪着对方的领子，将人摁在地上，拳头如雨滴一般猛烈地拍击在那人的面中，发出阵阵沉闷的撞击声。血腥的气味在场子里弥漫开来，空气仿佛伴随着呛人的铁腥味，如凝固了一般寂静。
众人都惊愕不已，金眠歌则暗地偷乐，他捂着嘴把快要突破喉咙的笑吞了回去。刘二强也是一副错愕的一样，插在裤兜里的手也掏出握紧了。
金眠歌心里咯噔一下，忘了还带着个愣头青。他立马转身，把柯昱清拉到身边道：“二强，回头咱俩好好聊聊。不过今天外头躺了那么多兄弟，你就直接走了，我们金鹰社的面子可挂不住。”
他起身就往外冲，柯昱清也跟来上去要跟他一起去，金眠歌觉得这个时候多个人站台，就多份气势于是两人就火急火燎地开车走了。
“妈的。”金眠歌和场子里其他人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众人。他握着沾着灰，还混着不少密密麻麻细小木刺的手腕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