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牧一舟你的目的是?(2/5)

    洪都里都是些什么人？

    另外，据他的同事反应，这个人还性格古怪。其他总监出行的时候都声势浩大，带着一大批下属，而他独居在偌大的移动堡垒中，终年在世界各地漫无目的的游荡。有人怀疑他有厌世侵向。

    那必须得让他意识到他惹错了人！

    平辽城的西北角，一个不被人注意到角落，防护罩缓缓打开了缝隙。

    ——难道是他做的？按照排除法来讲，他的嫌疑最大，但是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牧一舟为什么要让自己的身体发生改变。难道是用身体的变化来要挟他做交易？

    这里面的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他觉得事情有哪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第二，这里的人口到达了惊人的五百万，人口是周围几所城市里最大的，是平辽城的五倍，面积却只有平辽城的两倍大。人口多，密度大，容易藏身。

    人类在末世之后，国家消亡，残存的人类自发组成了一个个聚落，也叫做城市。它们像夜晚的星星一样散落在地图上，彼此之间的距离可以达到数百公里。

    索达公司的员工说：“也许他出差了，谁知道呢。”

    云淮波站起身来，打开投影仪。

    生在这里的人，女人天生就是妓女，男人天生就是杀手，孩子十二岁就算成年，平均年龄不到三十岁。

    才刚到洪都，就看见污染物在吃人。

    韩景和霍林知道云淮波属于打定主意就不会变的人，也不再劝下去，两人默默注视着云淮波的车驶向茫茫黄沙，在地面上印下两道车辙，风一吹什么都没剩下。

    很快，云淮波派去移动堡垒的人回来了。

    “我心里有数。”云淮波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我们不也是这么过来的。那城里内斗的厉害，估计鲜血都换了好几波了，玩的那一套也就是当年那一套。”

    至于做生意，牧一舟十分在意信用和等价交换，一旦有谁敢在他的面前搞小动作，惹得他生气了，说不定他会端起枪来把客户一枪毙了。

    他冷笑一声，走出医院后立刻吩咐下去：“给我查！我要牧一舟的全部资料，还有他现在在哪，也马上给我查出来！”

    当牧一舟再次见到这座城市的时候，难免唏嘘，人间炼狱即使隔了多久都是人间炼狱。

    一群红了眼的兔子，大约二三十只，正围着一个小孩的尸体啃食，伤口深可见骨，肌肉还在抽动。人群四散而逃，唯有一个女人尖叫着要冲上前，众人也没有拦她，眼睁睁看她冲上前。

    妓女，疯子，杀胚。

    这就是牧一舟对洪都的印象。

    据说他把这些秘密都装进了电脑里，只要他的生命体征消失，这些秘密全都会公之于众，所以没有人敢轻易动他。

    凭借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拿捏他？

    云淮波是一个严谨且多疑的人，不把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搞清楚他难以放心。

    绝大部分城市还处于一片混战的状态，道德沦丧，法律缺失，资源靠抢，各个帮派争夺城市内部的区域，城市外部的区域充当内部区域的防御网络，污染物首先吞噬外部。

    韩景用拐杖戳了戳黄沙，罕见地没有呛霍林，“云市长，我们对洪都的情况根本不了解。你一个人前往，我还是担心。”

    “我不知道！”女人看起来很生气，“那死鬼说他要逃命，丢下我就跑了！”

    从哪里找起呢？

    牧一舟的证件照很好看。他本来就英俊，笑起来还有梨涡和虎牙，增添了一丝俏皮。他二十五岁那年就成为了索达公司的总监，已经在职三年了，算起来比云淮波小了两岁。

    “老大，你真铁了心了要去洪都？”霍林贴在越野车的窗边，“要不我和你一起。反正我也不想和韩景待一块。”

    这些城市中有像平辽城这种组织良好的城市，有粗略的法律系统、交易系统、教育系统、生产系统。整个城市基本能够维持自给自足。不过这些城市只占比十之一二。

    他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做到总监，手上自然有两把刷子，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四处奔波，做军火生意，结交了一大波人脉，这些人脉后来也成为了他的眼线，他不仅能与地痞流氓打好关系，也能和市长些结交，手里面还握着这些大人物的秘辛。

    一张地图投影到幕布上。

    逃命？云淮波更是不解，逃什么命？

    他把目光投向了桌面上摆着的一叠牧一舟的资料，试图找到蛛丝马迹。

    云淮波手指点着桌面，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烦躁过。他问牧一舟的小情人：“牧一舟去哪了？”

    云淮波思索着，如果牧一舟真的想要要挟他，那他主动联系之后，牧一舟应该提出条件才对，这玩失踪是什么个情况？

    两人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洪都那地方实在是太乱，有多少拨势力根本搞不清，平辽市也鲜少和他们来往。

    他尝试联系牧一舟，对方一直在断线的状态，他也同时联系了索达贸易公司，询问牧一舟的下落，索达公司表示他们也不知情。

    云淮波心想，从档案上看起来，牧一舟至少在生意上是一个正直的人，这样的人真的会用不光彩的手段要挟客户吗？

    他遥望着那些从洪都中心拔地而起的高楼，像一座座黑灰的方尖碑，那里面的房间逼仄狭小，却是洪都人梦寐以求的居所，洪都的外部是一片片歪七扭八的平民窟，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构筑成抵御污染物的墙壁。

    云淮波看了一会，最后目光聚焦在一个距离平辽城三百公里的城市上——洪都。

    他关注这里的原因有三点。

    “真晦气。”牧一舟把墨镜推到头顶，停下车，拿起rpg＊。

    不，他现在手里没有实质性证据，而牧一舟现在还是索达公司的总监，毫无理由发布通缉令等于和索达公司宣布敌对，目前平辽市的矿产、医疗和武器都依赖索达公司，这个风险平辽市不能承受。

    那么，反正他都要出去一趟，先去查牧一舟的动向，问清楚原因之后，再放心地去夺取努提亚斯树的果实。

    “移动堡垒是一座空壳，我们用热成像仪扫描了整个堡垒，只找到了一个女人，她声称牧一舟是她老公。”

    洪都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电话响了几声，随后传来杂乱的电流声。

    死亡，鲜血，争斗，能想象到的一切罪恶都在这座五百万人的大城市发生。

    奇怪，太奇怪了。

    云淮波只能想到这个解释。

    第三，根据牧一舟的资料来看，牧一舟的作为军火商的第一次经商就在这里进行的，也就是说，这座城市里有牧一舟的势力，方便他藏身。

    第一，这是距离平辽城最近的三座城市之一。牧一舟如果要补给，这里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云淮波把手机倒扣在桌面。

    要不要通缉牧一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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