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初恋(4/8)

    而后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没有穿内裤,两瓣屁股中间夹着的肛口有种火辣辣的肿痛感。

    他心中带着不妙之感,迟疑地伸手摸过去,肛口嘟起一圈,温度的略微高于平常,虽然是闭合的,但是手指轻轻一捅,就能感受到里面轻微的吸吮感,仿佛还在回味昨日异物捅入时的情景。

    松田阵平瞳孔骤缩,像触电般地缩回手,他环顾四周,这里确实是他的家,桌子上还有他之前随手放在那里拆开的零食袋,不是什么可疑的宾馆。

    我被人强奸了?他脑内突然悚然蹦出这一个想法,随后皱着眉头开始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他心情不太好,下班后看房子怎么也不满意,心情郁闷又暴躁,总感觉堵着一口气,也不想回家看到那两人卿卿我我,于是去了家酒馆喝闷酒。

    酒越喝越醉,愁越消越多,喝到后来自己先断了片,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也就是刚刚。

    嘶,他拍了拍脑袋,脸色异常难看,总不能自己真的在喝醉了时,无意识的被人上了吧。

    在他还在冥思苦想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时,房门“咔”地一声推开,他惊醒地拿被子掩住自己,发现进来的是自己幼驯染。

    “嗨,小阵平呃……你干嘛一副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

    “……”

    松田阵平沉默了片刻,还是试探地开口:“昨天……”

    “哦哦昨天啊,昨天你叫的好大声,我隔着两扇门都听到了。”萩原研二说。

    什么,你就在旁边听着我被任人欺负吗?!松田阵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干嘛这幅表情,我也是下了好大决心的,况且你肯定是同意的嘛,就森月那个性格你也知道,但凡要是表现出一点拒绝,他就直接放手了。”萩原研二一脸无奈地摊开手,随即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

    “呐,怎么样,好吃吗,哎,我第一次时过于兴奋,光记得森月的皮肤滑滑,亲起来软软香香,抱起来手感超棒,其他什么的都没来得及多品味一会儿,屁眼就肿得不行,森月说什么都不做了……”

    萩原研二一时间话痨属性大爆发,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说来说去绕不过一个核心,没吃够,给松田阵平听得愣愣的,听着萩的描述,恍然间一点点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森月抱住他,亲吻他的嘴唇,温柔地分开他的双腿,把手指捅入后穴,然后又把性器插入。

    他意识不清,一直往森月的身边凑,身体有一种怪异的爽利感,又哭又叫的,好像什么都不用想,把这些天的不甘都发泄了出来。

    似乎后来他的后面还喷出水了……松田阵平捂住突然爆红的脸想。

    “诶呦哟,小阵平脸红了,怎么还羞涩上了,莫非是童贞逝去之后的惆怅。”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说。

    “闭嘴……”

    “噫,好凶啊。”萩原研二调笑一句之后,若有所指地说:“之后还准备搬出去吗。”

    “你都知道了。”

    “嗯,想瞒住我还是挺难的不是吗。”

    “我再想想。”松田阵平敷衍着说。

    “带着你这一身痕迹想?”

    “萩。”松田阵平重声叫了萩原研二的名字,正视着他:“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萩原研二笑笑,语气轻松:

    “我只是想让森月活下去,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能在他心中占据更多的位置,哪怕让他对世界多出一份留念也好。”

    听到萩原研二这么说,松田阵平心情沉重了下来。

    他至今难以忘记在听到森月和萩掉下崖底,大概率被判定死亡时的心情。

    和那时候的心情相比,他这一阵儿的郁闷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你们俩就知道给我找麻烦。”他说。

    “所以,你的决定是?”

    “没有我帮你们收拾烂摊子,你们可怎么过啊。”松田阵平露齿张扬一笑。

    “哈哈哈哈。”萩原研二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笑声:“虽然这话听起来还挺帅气的,但也挺欠揍的。”

    “切。”

    把衣服穿好,松田阵平问向萩原研二:“他现在在屋里吗?”

    “嗯,是啊,好像还在睡觉,怎么啦。”

    “自然是找他算账。”松田阵平轻哼:“第一次就把我迷奸了,不得给个说法。”

    看着心情轻松愉悦地去找森月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摸着下巴想,果然还是喝醉之后的小阵平要更坦诚一些。

    森月感觉自己的生活像是突然拐了一个弯。

    从阴森潮湿的黑暗生物,变成了每天只需要思考今天吃什么,晚上和谁睡的简单生活。

    他好像忘记了一些什么事。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个人一直都生活在阳光之下,在放下心结后对生活充满热情,拉着森月去策划他以前曾经幻想过的明天。

    可能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

    三人重合的事业让他们总能找到共同话题。那天吃饭时他们一起吐槽警视厅高层,松田阵平更是说到兴起时展露拳脚,表示自己从小的愿望就是揍警视厅总监一顿。

    萩原研二在旁边起哄,让他想做赶紧去,再晚几年说不定警视总监退休了,松田阵平表示那不行,打人坐牢就抱不到森月了。

    几个人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开始谋划设想松田阵平该如何隐藏炸弹炸掉监狱越狱。

    于是当天晚上,森月切身地体验了一下松田阵平想要隐藏炸弹的地方,并在萩原研二的建议下,为了其能塞进更多的炸弹,对其尝试了诸多跳蛋一起运行。

    此刻,松田阵平屁股后面夹着一堆五颜六色的电线,捂着肚子液体噗噗喷出,最外面的一颗跳蛋卡在肛口,震得他两眼翻白,涎水溢出,嘴里不停地淫叫:“不行了啊啊,真的不行了,啊啊啊——”

    森月看他爽得双腿大张地抽搐,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帮他停下跳蛋,然后就被萩原研二捂住眼睛,双手捉于身后,用大恶人的声线说道:“小美人,你也不想看你男朋友受苦吧。”

    森月:“……”

    萩原研二:“哈哈哈,还是个无口系的,不知道待会儿会发出怎样好听的声音呢。”

    森月:“萩……”

    萩原研二:“萩是谁,是你另一个男朋友吗?”

    那面的松田阵平又射出一道精液,因为没有得到森月的亲吻抚慰猛地回了一波理智,随即听到了萩原研二的ntr话语。

    松田阵平:“……放开他!”

    萩原研二松开了对森月双手的牵制,让森月靠在他的身上,一边亲吻着他的脸颊,一边帮森月撸动性器。

    “发出好听的声音了。”萩原研二听到被捂住眼睛的森月靠在他的肩膀发出低喘和呻吟,转头看着松田阵平笑眯眯地说:“你男朋友真香。”

    松田阵平一咬牙扯出自己后穴里的全部跳蛋,椭圆形的物体一个个撑开穴口,粘腻的液体喷出沾满臀缝,透明的丝线粘连着肠道和跳蛋,奇异的排泄感和失禁感让他一下子软下腰,用手撑着跪坐在床上。

    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萩原研二低下头咬上森月的乳头,感受到手下的身体本能地紧绷一瞬,又放松下来,于是伸出舌头对着那立起的乳尖用舌面认真舔舐。

    舔的时候还在想,为什么他不是猫舌头呢,这样是不是他舔一下森月的身体就会颤抖一下。

    松田阵平缓了口气,后穴还因为骤然的空虚不满地张合着,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流,他软着腿脚走到森月的旁边,扒拉开萩原研二的脑袋,用手扶着森月的性器缓缓坐下。

    乳尖被揪起,森月挺起身体,又松田阵平强势坐下,吃到了期待已久性器的小穴瞬间热情地吸吮上,用柔软的腔穴和黏糊糊的液体包裹性器,随后靠着强力的核心力量退到龟头,又猛地吞下。

    被遮掩住视线的森月猝不及防地想要呻吟出来,就被萩原研二转过脑袋拉着亲吻,舌头伸入口腔,赤裸的后背靠在萩原研二的胸膛,整个人将他环住,另一只手还在玩着他嫩红的乳尖。

    松田阵平把住了他的腰,又硬起的性器在两人的小腹间摩擦,前后为男的森月只能虚虚地抱住松田阵平,抬起的脖颈感受到属于松田的犬齿在喉间轻轻叼起一块软肉摩擦。

    这两个人想要完全占有我,这一刻森月感受到了这样一种侵袭感。

    占据他性器的肉腔抽搐着亲吻按压着柱身,胸口的两点也被不知道是两人谁的手指玩肿,两个人不服输似的轮流和森月接吻着,似乎是想要他猜一猜是谁亲了他。

    在这种全身位的占有下,森月的小腹也不断地挺动着去追随着温暖的肠道,喷出的精液被全部吸入,又在抽插时流到他的腿根,即使性器疲软也被穴口夹住不放,直到身体在各处敏感点被手指触碰调弄下再次硬起,再被肉腔吞吃。

    咕叽咕叽的水声持续在耳边响着,后期萩原研二的手一直揉着森月被松田阵平射上白浊的小腹,把白色的浊液涂满腹部,森月收缩着腹部想躲,却只是和身后的萩原研二贴得更近,甚至能感受到贴着他后腰的磨蹭的勃起性器。

    一直被按揉膀胱,他有点想尿。

    森月侧头避开不知道是谁的亲吻,推了推松田阵平的身体,说自己想去厕所。

    “嘿嘿,不如直接尿到小阵平的身体里去吧。”萩原研二笑嘻嘻地说,并抱紧了森月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松田阵平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眼前白皙的身体透着红意,浑身暧昧痕迹被控制在两人中间无法动弹的森月,一时间精虫上脑,也默认了。

    森月沉默了,在松田阵平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时,他感受到一种不同于精液的热流涌入体内,让他一下子弯下腰,呻吟一声,看着慢慢撑起腹肌鼓胀出弧度的肚子。

    这……感觉有些怪怪的,他不是没有体验过肚子里装满液体的感受,但是装着另外一个人的尿液还是第一次。在液体停止再注入时,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屁股,因为做了太多次后穴一时间有些麻木合不拢,他只能用手堵住穴口,听着身体里水液晃动的声音,姿势别扭地走到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被冷水一冲,性爱上头的大脑也冷静下来,他不由得开始思考这次和萩原研二是不是玩得过分了一些,好像没有太尊重森月的意见。

    嘴唇被他俩都啃肿了,身上也到处都是被玩弄过的痕迹,一串的吻痕从脖颈到胸口,嫩嫩的乳尖一直被他俩玩弄着,每次把玩他都能感受到森月胸部的颤抖,就连小腹也被他的精液射得一塌糊涂,被萩涂抹均匀,隔着肚皮按压着膀胱,最后还尿到了他的身体里……

    液体噗嗤噗嗤地从后面排泄出来,他伸进手指,把里面倒搅干净,认真反思着。

    最后萩把手从森月眼睛拿下时,他感觉森月的眼神都是恍惚的,沉沉的带着泪光,疲惫地靠在萩的身上,配合着和他交合时,从他肠道里流到森月腿间的液体,当真是让人怜爱无比,想亲亲,也想再过分地欺负一下。

    但是这样是不是有点欺负过头了,松田阵平想。

    主要是当时他也有些上头,森月一直退让着,双手轻轻地搂着他的后背,和平时不同的那么依赖着他,唇一直是那么软,几把又很硬,他就想着再多吃几口。

    要不一会儿出去向森月道个歉?

    拿着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卷毛,打开卫生间的门听到的却是啪啪啪的声音和萩原研二的叫声。

    “啊啊,我知道错了,啊,森月酱不要打了。”

    他走过去一看,发现森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萩原研二压在床边,拿手打着萩原研二的屁股。

    红色的痕迹印上圆润饱满的屁股,每打一下屁股总要晃动几下,又被新的巴掌拍上,萩原研二跪趴在床边,没挨过打的他每次被打身体都要瑟缩一下。

    “松田。”森月突然看向过来的松田阵平,让松田阵平很是心虚。

    “帮我摁住他。”森月说。

    松田阵平老老实实地过来摁住幼驯染的身体。

    “小阵平,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萩原研二幽怨地说。

    松田阵平抬头望天,你是谁,真不熟。

    在屁股均匀地染上一层红色后,一只又一只的跳蛋裹上润滑液从肛口塞入,期间森月对萩原研二的求饶声充耳不闻,在启动开关后,更是堵住萩原研二已经勃起的性器,用指肚在尿道口摩擦着,让萩原研二身体不停颤抖地叫喊着:“嗯啊啊……让我射一次吧……哈啊,森月酱……”

    “不行,用后面高潮,反正你能做到。”森月拒绝了他。

    性器抽动了两下,尿道中徘徊的精液无法射出只能顺着原路返回,萩原研二痛苦得小腹都在抽搐。

    “那……啊,你能不能亲亲我,呃嗯嗯……”

    后穴被诸多跳弹顶着敏感点一起震动却不能释放,生理性的泪水满溢脸颊,因为姿势原因看不到森月,又射不出来,萩原研二感觉心情都变得焦虑起来。

    森月低下头,俯身在萩原研二的脸颊上面轻吻了一下,萩原研二嘴里呻吟一下子变得高昂起来,后穴搅紧震动的跳蛋,又被跳蛋震开肠肉,大量液体分泌喷薄,从被跳蛋堵住的穴口丝丝缕缕地流出,让赤裸的大腿变得湿淋淋的。

    “哈……哈……”他大口喘息着,跳蛋却还没有停下,在堵住性器的手松开后,精液控制不住地一股一股射出来,让他瞬间弓起身体挣脱束缚,又瘫软地坐到了地上。

    “嗯唔……”他捂着抽搐的小腹,带着泪痕的脸可怜兮兮地望着森月:“还生气吗。”

    “尿出来。”森月说。

    萩原研二呜咽一声,他低下头,放松着尿道括约肌,在跳蛋再一次的震动下,啊啊地叫出声音,淡黄色的尿液嘘嘘地流了一地。

    “可以了吗。”他有气无力地说着,双腿大开地坐在尿液中间,身体还时不时随着跳蛋生理性地抽搐一下。

    “可以了。”森月点点头,停下跳蛋的震动,看着萩原研二还是在低着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得上前撩起他汗湿遮住眼睛的刘海。

    然后他看到一双明媚带着笑意,亮晶晶的紫色眼睛。

    “被我骗到了吧。”萩原研二嘿嘿一笑,抖擞精神,之前虚弱的样子一扫而空,捉住森月的手,把他拥入怀里亲亲热热地说:“既然被骗到了那就再做一次吧。”

    松田阵平:“……”

    亏我之前还有些担心你。

    自己屁眼还没合拢的小狗狗一脸牙疼地看着两人又亲上了。

    不过想到自己之前也是逮到机会就吃了又吃,他很理智地闭上了嘴,没有给以后的自己挖坑。

    反正,这样也挺好的吧,他笑了笑。

    “喂你们两个把现场收拾一下再做啊。”

    从床上醒来时,天色已经是大亮,昨天又胡闹了一晚上,森月把搭在他身上的松田阵平的手给挪开,轻手轻脚地起身准备下床。

    还没等离开床铺,一双带着匀称流畅的线条,肌肉结实的手臂就环住了他的腰,把他锁在了床上。

    “今天就要走了吗。”松田阵平把脑袋贴到他的后腰,声音闷闷地说。

    “嗯,回老家一趟。”森月说。

    这自然是随便找个理由,实际情况是琴酒让他回组织检查身体,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大概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回来。

    “啊,不想让你走。”松田阵平起身在他的脸庞边轻吻了一下,像只大狗一样耍赖似的抱着他。

    “应该不会太久。”森月估摸着说。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还给不了这样的回答,组织的各种任务逼迫着他,让他喘不过来气,难以预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然而这几年,一开始他还战战兢兢地等着琴酒要给发布什么任务,是不是要启动他这颗埋在警局里的“钉子”。

    结果琴酒确实偶尔会给他发消息,却没有提到组织和任务一句,大多数都是日常的“吃什么了。“哪哪的风景不错。”“新开了一家烤肉店,可以去尝尝。”“记得按时锻炼身体,不要熬夜。”之类的生活话题,即使有人看了他们的聊天记录,都只会认为琴酒是一个很关心后辈的前辈。

    似乎离开了组织这一层关系,少了任务的压迫与鲜血的沾染,他们好像就变回了正常人之间的距离。

    第一次琴酒给他发信息叫他出来时,他避着人来到指定地点,就看到一身黑衣带着黑墨镜的伏特加一脸憨厚笑容,递给他了一个礼盒。

    伏特加:“大哥本来想亲自来的,临时有任务耽搁了,就让我来把这个送给你。”

    他把礼盒打开,里面是一只做工精致的黑色长耳兔玩偶,绒毛细软,摸上去手感很好,和他留在组织里的那只一模一样。

    带回家后,萩原研二对那只黑色长耳兔爱不释手,又抱又亲,直接把它带回了自己屋,并表示森月不和他睡的夜晚孤枕难眠,必须有只小兔子陪伴抱抱亲亲才行。

    松田阵平在思考了一下后,第二天把那只玩偶兔子抱回了屋。

    后来那只兔子在森月陪他们其中一人时,就被另一个人抱走,直言道:“森月和兔子不可兼得,除非3p。”

    然后又尝试抱着兔子被操,第二天森月心疼的去洗兔子,并严令禁止以后带着兔子3p。

    第二次琴酒发信息叫他出来时是在一个雪天。

    松软的雪踩在地上就像砂糖一样,森月来到地方,就看到琴酒穿着那件黑色的呢子衣靠在墙上,叼着根烟,看着正在不断飘落雪花的灰色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微小的火光明明灭灭,银白色的头发顺滑地散落在肩头仿佛和雪融在了一起,黑色的礼帽上面还落着一层薄薄的雪,看起来像是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

    听到他来的声音,琴酒把烟掐灭,转头看向他,平时锐利逼人的墨绿眼眸此刻却显得异常平静。

    “生日快乐。”他说。

    森月才意识到今天是他的生日,虽然平时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会给他庆祝生日,但是今天却是他真实的诞生日。

    琴酒向他走近,本能想要后退的森月忍住了脚步。

    他低下头紧张又戒备地看着白雪铺就的地面,然而琴酒只是伸出之前一直插进兜里的温暖手掌摸了摸他的脑袋,帮他拭去了头顶的雪花。

    身体的贴近让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隐约传来。

    ——琴酒受伤了?

    森月抬起头,琴酒神情不变,递给他一袋糖。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以前看你吃这个挺开心,就买了送你。”琴酒语气冷淡地说。

    接过糖,森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有心想问一下琴酒的伤势,又怕这样会惹琴酒不高兴,觉得他在探听情报。

    似乎察觉到了他在想什么,琴酒低声说:

    “死不了。”

    把手收回,琴酒背身离去,银白的发尾扬起一个弧度又落下,拍散了周围的飘雪。

    “去当你的警察吧,需要时会叫你回来。”他这样说道。

    在那之后琴酒就没有再叫他出来过,连发短信的频率都少了许多。

    过去的血腥记忆,好像蒙上了一层迷糊不清的磨砂膜,它还存在那里,却和其他都格格不入,仿佛被埋葬,又仿佛生了根隐藏下来。

    ————

    组织里新发布了一个奇怪的可选任务,需要料理能手,做饭水平优异的代号成员才可以去完成。

    虽然任务语焉不详,但诸伏景光在看到后,出于卧底的直觉,立刻意识到这是个接近高层的好机会。

    菜品这种带有一些个人色彩的事情,如果做的对了口味,会更容易让他人信任和依赖自己。无论是拉进关系还是向组织的更深处攀爬,他都需要这个尝试和机会。

    何况相比于零那种半路出家,他对自己的手艺颇为自信,这些年技艺更是增进了不少,即使需要这顿饭的人有什么特殊偏好,他也能及时更改并做得更好,于是他果断接下了这个任务。

    正好平时他为了探听情报方便,也向他人展示过这个技能,就算是组织里一向作风冷酷无情,号称“第二个琴酒”的莱伊,也接受过他的好意,苏格兰喜欢做饭这件事早有前兆,并不显得突兀。

    他被束缚双手蒙着眼睛送到了车上,从开车的时间长短来看,终点应该是在郊外,车上有催眠的熏香,让他全程昏昏欲睡无法记清道路,到达地点时,身体还有些提不起力气。

    撤下眼罩,解开束缚,他们让他休息了一会儿,待精力体力完全恢复后,才在组织的指定地点及他人的监督下做好了饭,放进打包盒里。

    这个人对组织一定很重要,诸伏景光想。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诸伏景光反而很坦然,他这次并没有想做什么破坏,只是想有个良好便于接近的开始,所以规规矩矩地扮演着自己有些才能,擅长温柔一刀的天才狙击手苏格兰形象。

    似乎是第一步考察过关了,他手里被放入了一个临时id卡,要求前往一个特殊房间,把饭盒放下后回来。

    “不要好奇,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负责人警告道。

    没有人跟着他,但这里布满监控,无论是明面上还是诸伏景光发现隐藏在暗处的,能覆盖到每一处角落,诸伏景光估摸这里应该是保密等级挺高的一个地下基地,至少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白色的墙壁厚实地堵在各处,金属门槛层层围设,如果陷入这里,出逃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而各房间紧闭的黑门也让他无法从中探寻到什么有用情报,只是闻到了浓郁的消毒水味。

    非法药品研究所?人体实验基地?他在脑海里揣测着。

    乘坐电梯往下时,他在那反射着冰冷光芒的不锈钢上面看到了自己模糊的身影,他对着练了练笑脸,他知道监控能看到他在做什么,但这很符合苏格兰的人设。

    他这次……会看到组织的高层吗,或者只是一次考验?

    来到指定的房间,用手里的卡刷开了门,环顾四周,屋子里面比他想得要简朴一些,有一种过去风格的装饰感,但能看出居住者应该不是年龄很大的人。

    这里好像没有监控,诸伏景光想。

    那种窥视感消失,考虑到高层应该也不想让自己时时刻刻生活在监控中,这到显得合情合理。

    一个很早就生活在这里,现在年龄也不是很大的……“高层”,或者高层的情人?

    他的心中充满好奇和探索,虽然此时此刻,按照负责人的话,他应该把餐盒放下,就此离开,但是望着房间里那扇紧闭的门,诸伏景光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别的选择。

    ——他可以主动出击,打开那扇门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从而和那个高层产生联系,获取更多的情报。

    这是个获取组织深层情报的好机会,诸伏景光想。

    他走向那扇门,轻轻地敲了敲。

    “您好,您的饭菜已经准备好,放到桌子上面了。”他声音温和地说。

    没有回应。

    他尝试性地按下门把手,令他意外的,门没有上锁,他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那扇门。

    门里的房间不是很大,一眼就能看到摆放的床和桌子,白色的床铺上面躺着一个人,盖着被子背对着他看不到脸。

    诸伏景光放轻脚步,悄悄来到床的另一面。

    然后脚步顿住,如同在寒冬有盆冷水从头浇到底。

    森月?!

    床上闭着眼睛躺着的人,在他的梦中出现过千百次,他经常在闲暇时间里就着回忆偷偷思念,绝对不可能认错。

    但即使自己再想见到他,再想抱到他的身体,他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以这种状态。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手脚发冷,想到之前在外面看到这个基地的性质和保密程度,尽管大脑在警告着要冷静,但是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了起来,带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有些颤抖地掀开了躺下之人的被子。

    有好好地穿着衣服,但是露出一只手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从敞开的领口处能看到一些暧昧不清的吻痕。

    头脑有些混乱,在某些方面又异常清晰,诸伏景光俯下身去解开森月的衣服扣子,更多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性爱的痕迹遍布身体,甚至还有棍棒抽打过的痕迹。

    怎么会如此?

    怎么会这样?!!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伸手摸向森月皮肤,还能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而在他还想再检查森月是否还有哪地方受伤时,突然被人拽住了手腕。

    漆黑的眼眸对上了他的视线。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心神混乱的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好反应,一支坚硬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后脑。

    “你在做什么,苏格兰。”

    冰冷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气息被锁定,心脏因杀气而高速跳动起来,冷汗从鬓角流下,然而诸伏景光看到森月醒来,还是松了一口气,关切地从他的眼睛里探寻着。

    怎么样,身体很难受吗。

    “回答我的问题,苏格兰。”

    他为什么才发现,怎么才能保护住森月。

    “我……”

    “是我让他进来的。”

    森月在诸伏景光景光回答之前,抢先一步说道。

    森月其实对眼前的场面也很是茫然。

    他只是像以前一样来到这个基地按照惯例检查身体。

    在常规数据检查完毕后,又空手和一些手持橡胶棒的测试人员对打了一番,来考察实战能力。几个人他倒是不惧,但是在车轮战的后期难免也有几下没有躲过去,被抽了几棍,然后就被琴酒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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