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条 室友说要给我奖励怎么办(1/8)

    从那天起,宁玉英的确变得和以往有些不同起来。

    具体表现在跟他上床时不再跟具尸体一样,会主动配合他的动作,偶尔还会情不自禁抱着他在他身体里射出来。喜欢跟男人做了?韩星阳知道宁玉英虽然不说,但之前和他做时心情绝对算不上好,现在看起来比他还热衷的样子。他对这些倒是无所谓,宁玉英是无套是内射对他而言都没影响,他的子宫发育不完全,根本不会有机会怀上,他从来都没当回事。反正也是用来爽爽的地方。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宁玉英会主动亲他这件事。

    比如,他们换姿势的时候,宁玉英会突然附身亲他的肩膀,又或者韩星阳正被身下的鸡巴撑得发涨发昏,脸就被人亲了,有时候,他能忍则忍,不计较这些小动作。但后腰那块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宁玉英做上头了也不知死活拿嘴巴碰,激得他一拳揍到宁玉英脸上,那张秀气的脸立马肿了起来,被韩星阳攥着下巴威胁:“再有下次我会揍死你。”

    宁玉英像是感觉不到脸上的疼,也不生气,凑过来小动物一样亲了亲韩星阳捏紧的拳头,“嗯,我下次不会了,星阳你别生气。”

    星阳你不要不高兴。星阳你别生气。

    两句话瞬间被韩星阳联系在一块儿,他拧着眉,拳头忽然怎么也握不紧,对着宁玉英的脸揍不下去。

    休息室那天,韩星阳的确是很火大,并且还和宁玉英有点关系。韩夫人不知道从哪听说他房子里住了个男人的事,假惺惺来问了几句,很快,他跟男人牵扯不清的事就传到了韩宕那里,韩宕为了这事把他叫回去,冷冷地警告他韩母正准备选任,不要在这个节点给家里添丑闻。韩夫人则在一旁不咸不淡地劝,孩子还小,不懂什么是正途,再玩个两三年就收心了。

    韩夫人不是他亲妈,韩母早在几年前就和韩宕离了婚,只是因为两家利益纠葛实在太深,离婚的消息被密不透风地压下了。如今的韩夫人自然是韩宕新找的小情人,肚子里最近有了动静,正是急着母凭子贵,乐得看见韩星阳不学无术,让韩宕对这个大儿子失望,转头把目光放到她肚子上来。

    韩星阳懒得跟这两个人绕圈子,每次回家心里的恶心只增不减,话不投机半句多,从家里出来自觉把今天受的罪怪到了宁玉英身上,说到底,要是宁玉英是个女的被他养在房子里,韩宕屁话肯定不会那么多。思来想去,他那天最终决定吓一吓宁玉英,好出一口恶气。

    ……只是他没想到宁玉英会由着他乱来罢了。还史无前例地亲了他。

    韩星阳是在家里过得不爽,但也轮不到宁玉英来关心可怜,自然是不会把他那天突然发疯胡来的原因告诉宁玉英。

    现在也是一样。

    韩星阳喜欢乖顺的宁玉英,现在这个情况有点脱离他的控制了。

    韩星阳骤然松了拳头,活动着手腕下床,笑了:“我生不生气,高不高兴,都和你没有关系,你是什么人也来管我?”

    宁玉英也笑,笑容有些苍白,“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星阳可不管这么多,冷笑几声离开了宁玉英的房间。

    所以他没有看到宁玉英脸上的笑容恢复平静。宁玉英走进浴室洗干净身上的痕迹,抹了抹镜子上的水雾,看见脸颊红肿的地方,表情则在雾气里模糊了。

    他当然不会管韩星阳。

    他要韩星阳自己把绳子递到他手里来。

    对于儿子在家里藏着个男人的事情,韩宕不会明面上给韩星阳颜色看,甚至不会把宁玉英这号人物放在眼里,但他有自己的方法,让父子俩达成无声微妙的妥协。

    月底韩宕携家眷参加了科流公司新品上市发布会,晚上便留下来出席由科流董事长邱腾牵头的晚宴,来的多是名流政商。韩宕领着韩星阳和邱腾碰面,更多的是将目光放在他身边的女孩子身上。

    “星阳,这是邱董的女儿邱爱小姐,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的。”

    穿着得体礼服,身形高挑纤细的女孩笑了笑,落落大方道:“多年不见,又变帅了嘛。”

    韩星阳对小时候的玩伴记忆不多,邱爱是印象比较深的一个,小时候韩星阳也没那么混世魔王,对女孩子态度尚可,带着邱爱妹妹似的玩过一阵,后来他去外地念书,这个小妹妹尾巴也丢在了身后。

    不过小孩子之间的感情实在是虚而又虚的东西,面对已经出落标致,不再是小女孩的邱爱,韩星阳心里淡淡的,没有反感也没有喜悦,礼节性笑了一下:“好久不见啊。”

    两家长辈对视一眼,邱腾对韩宕说:“看样子这是年轻人的场合,我们俩不适合在这里碍眼啊。”

    韩宕见目的达到,点点头,“也是,我们去别处谈,给他们留点空间。”

    又拍了拍韩星阳的肩膀,“邱爱小姐刚从国外回来,很多事情还生疏,你今晚多陪着点。”

    等到两位长辈走开,韩星阳脸上的笑容淡下来,点上烟,也不管一旁的董事长千金,自顾自抽了起来。

    邱爱捋着卷发,把香槟随意搁在一角,看着韩星阳的表情,猜测道:“你也不喜欢这种场合吧?”

    韩星阳抬起眼睛:“我爸拉你来的?”

    “不是韩叔叔一个人的意思。”邱爱无所谓笑笑,“走吧,送我回去,你今晚的任务就完成了。”

    韩星阳送她到公寓楼下,替她解开安全带时低声说:“邱爱,我不会在你身上花心思,我们不合适。”

    邱爱一愣,转而一叹,“唉,谁愿意呢?我爸也逼我逼得很紧。不过,你还是少了点经验,人相处合不合适最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完全确定。”

    邱爱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你权当帮我再演一个月的戏,不要急着说不合适,一个月之后再说不合适,到时候两边都有交代。如果你现在就这么果断,韩叔叔和我爸都会生气的。”

    韩星阳不说话,邱爱只当他默认了。

    送别女生,韩星阳回到家,客厅里漆黑一片,只有蓝色的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将车钥匙丢在桌上,沙发边忽然有个黑影动了一下,接着边上的落地灯被按亮,宁玉英的脸倒在灯影下。

    “回来了?”宁玉英似乎是睡着被吵醒,声音还有些哑,“……我去开灯。”

    说着手攀在茶几玻璃上,摇摇晃晃起身,不知道绊到什么,又一头栽进身下的地毯里。

    韩星阳看他挣扎了半天,脚尖一转,将客厅大灯全部打开,眉峰皱起:“你躺这里干什么?”

    宁玉英摸到沙发上坐着,胃里酒精灼烧的感觉让他不禁躬起上半身,揉了揉太阳穴,回道:“晚上跟同学一起吃饭。”

    韩星阳不动声色扫了他一眼,才发现宁玉英身上穿着皱皱巴巴的衬衫西裤,不像他平时的学生打扮,想起来白天宁玉英是和他打过招呼,他们今天有校里举办的辩论赛,晚上可能要聚餐会晚点回来。为了辩论赛,宁玉英稍稍打扮了一下,刘海全部梳了上去,原本柔和的眉眼变得有几分清冷,不睁眼的时候倒显得不近人情似的。

    目光触及宁玉英微微发红的面颊,韩星阳不再追究他躺在地上的事,说:“喝酒了?”

    “嗯。”宁玉英听他这么问,语气好像也有些无奈:“被灌酒了。”

    韩星阳切一声,“喝了就喝了,装什么。”

    宁玉英习惯了他这么说话,也不反驳,眼睛冲着他看过来,忽然说:“今天的比赛,我们赢了。”

    韩星阳本来在脱衣服,准备进浴室洗澡,听见宁玉英的话,转头就见宁玉英静静看着他,眼里像含着几分期待似的。那个眼神让韩星阳心头跳了一下,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硬要说,就跟浑身蚂蚁爬过差不多。

    又看了看宁玉英比平时要正式成熟不少的模样,这个样子可不常见,韩星阳眯着眼睛,隐隐约约找到了答案,他索性把上半身的衣服脱了,走过去,捏起宁玉英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脸上不自觉摆出了一个有些暧昧的笑:“赢了?”

    宁玉英看着他,刚要点头,腿上忽然一沉,接着口中就被一个略有些火热的唇舌长驱直入,动作十分猛烈,有一种要把宁玉英的呼吸全部掠夺走的架势。

    宁玉英被这个激烈的吻弄得有些晃神,手臂一扫,触摸到韩星阳背脊鼓起的肌肉,手下意识扶在背部,仰起头,用更方便的姿势和男人接吻。口腔里的酒味很淡,韩星阳用舌头搜刮干净,没来得及膈应,就同样被酒气激得血液上涌,牢牢扣着宁玉英的头,顺着宁玉英嘴角重重吻下去。宁玉英微不可察地一顿,避开了,然后低下头嘴唇贴在韩星阳不着寸缕的胸前,舌尖挑逗着凹陷的乳缝,像刺戳敏感点一样反复刺激着,深褐色的乳头很快就被舔了出来。

    韩星阳唔一声,默契地抱住埋在胸间里的头。

    宁玉英是学院里公认的好学生,长相出众成绩优异,如果不是性格有些冷淡,他应该是走到哪里都受欢迎的类型。而现在,这个人只能低下这张不可亵渎的脸给他舔,想到这里,韩星阳心里便涌上来一阵变态的快感。

    他哼笑一声,挺着胸往宁玉英嘴里送,宁玉英白皙高挺的鼻梁紧紧贴着他,从下往上抬眼看他,然后含住了一侧的乳肉,舌面裹着肉粒卷动吸吮。

    韩星阳摸了摸他的头发,笑容愈发恶劣:“喜不喜欢?你赢了,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揽在他背上的手臂加重了些微力道,宁玉英换了一个姿势,将韩星阳压在沙发上,一只手按在他另一边胸,指缝夹着乳首包裹着肌肉揉捏,电流般的酥麻透过乳头传到大脑皮层,韩星阳被揉弄得渐渐绷紧肌肉,身体在情动中有了反应,腿间支起硬邦邦的帐篷顶着身上人的腰,阴茎下面的小口也慢慢濡湿了。

    宁玉英没有回答他,而是缓缓往下亲去,胸口,腹肌,再到小腹勃出的青筋,最终停在裤腰处,韩星阳被舔得浑身又痒又麻,鸡巴却更硬了,龟头渗出的黏液把裤子濡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宁玉英替他解开皮带,头再次伏下去。察觉到宁玉英要干什么,韩星阳立刻皱了眉头,用膝盖把他的头顶开,“停——”

    不知怎么的,宁玉英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就显得更加嫣红。被韩星阳破天荒拒绝,表情罕见地迷茫起来,“为什么?你不喜欢这样?”

    韩星阳把性器握在自己手里撸动,露出下面那道深红的正蠕缩的肉缝,“你直接插进来就行,不用做其它的,麻不麻烦。”

    韩星阳没有看宁玉英,眼睛盯着天花板。他没有告诉宁玉英自己的真实想法——其实他只喜欢用鸡巴操女人,也只能接受被女人口,男的给他口总让他有种怪异的膈应感。在还没有找宁玉英时,他约的全部都是女孩儿,纯粹是为了发泄精力,做完就走,至于身上另一个器官,反正关上灯什么也看不见。

    “……嗯。”宁玉英声音有点颤抖,不过也没说什么,用手指简单地扩张了一下穴道,就插了进来。

    韩星阳被他几乎有些粗鲁的动作撞得震痛,察觉到他的动作相较以往急促了不少,轻轻吸着气,臭着脸推搡了宁玉英一把,刚要开骂,却发现宁玉英脸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惨白,额间冒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嘴唇已经被他咬得有了丝丝血色。

    “喂,你……”

    韩星阳心间一跳,话还没说完,宁玉英突然退出了他的身体,从沙发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奔进了浴室。

    韩星阳愣了一秒,接着,他听见了从浴室里传来的连续的呕吐声。

    宁玉英吐了。

    韩星阳的第一反应是跟男人做爱把他恶心着了,操,都干了这么多回了,这会儿才记起来恶心?装什么清高呢?

    等他脸色黑沉地跟着进浴室,看见人蹲在马桶旁身形哆嗦,吐得站都站不稳时,韩星阳才反应过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后知后觉想起来宁玉英今晚喝了酒,应该是酒闹的才对。

    想到这里,韩星阳心里的不爽莫名消失了不少,走过去把人搀扶着,嘴里忍不住阴阳怪气:“你可真行,胃里不舒服成这样还要跟我做,万一吐我身上怎么办?”

    “对不起。”

    宁玉英说,声音艰难得仿佛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即使是这样,他的神情也很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感到愧疚或羞耻。

    他靠在盥洗池边漱了口,又用水慢慢洗着脸。

    韩星阳本来是要走的,又看见澄明的灯下宁玉英湿漉漉的睫毛和浅粉色的嘴唇,水流把宁玉英精心准备的发型毁得一干二净,湿发搭在额前,面容看着像一朵被摧残的无辜的小白花,韩星阳又鬼使神差没挪步了,心想还是这个样子好,这样他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轻轻松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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