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中)(1/3)

    韩星阳睁开眼,身侧没有人,他瞬间醒了,从床上坐起来。

    “醒了?”声音从他对面传来。

    他抬头看过去,宁玉英正坐在书桌旁听歌,摘下的一边耳机握在手里,偏着头看他。

    “……”韩星阳咽了咽睡得发干的喉咙,嗓子有些哑,“你一直在这儿?”

    宁玉英转回了头,继续移动手里的鼠标,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说:“我比你醒得早不了多少。”

    韩星阳难得沉默下来。

    长达数个小时的睡眠让他精神了不少,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冲动,昨天晚上他还在家里和他爸吵了一架,他甩门而出,再回过神已经开车到了宁玉英的老家。整个寒假里,韩星阳跟往常一样吃喝玩乐,根本没时间想宁玉英这号人,所以连韩星阳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牢牢记下了有关宁玉英的一切信息。

    凌晨,他来到这个不太繁华的县城,坐在车里看宁玉英站在那个小小的早餐铺里,静静做着自己的事。在学校里宁玉英也是个低调的人。安静是韩星阳对他的第一印象。他有时候觉得宁玉英安静过了头,安静到最后像一种冷漠,轻轻松松就镇压了周围一切躁动不安分的因子。

    韩星阳的周围不太能容得下这种如水一般柔软又不能斩断的静谧,他有个很牛逼的爹妈,他在追捧声里长大,享受纸醉金迷的热闹,他的生活几乎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填满。

    韩星阳又出去疯玩了,韩星阳又跟人打架了,韩星阳又被他爸揍了,乱七八糟的事充斥在他脑子里,他也懒得去纠正,反正十几年都是这么过的,从来没人教过他秩序是什么。所以在宿舍,当这种安静无声入侵到韩星阳的领地时,就不容易再忽略了。

    有一天,他和人飙了车,被他爸请人从半山腰架着回了家,原来是警察局的传唤又打到家里来了,在他爸那种看烂泥的眼神里签罚单又保释,搞老一套关他禁闭,韩星阳轻车熟路地从翻窗跑出来躲到了宿舍,蒙上被子眼一闭,烦他的人跟事通通见不着。

    等他醒过来,正好是宁玉英下课的点,就像现在这样,他一睁开眼睛,宁玉英背对着他伏案学习,宿舍里只有桌子上台灯的光芒,落笔的沙沙声。这个安静的背影仿佛凝止在他眼前。

    韩星阳躺在那样的黑暗里一动不动,就是在那个瞬间他发现这种寂静的可怕,它让他身体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支撑着他面对这个世界的躁郁和戾气像皱巴巴的床单被一点点牵平,像缠得一团糟的耳机线被一点点捋顺。

    现在,在这个狭小又简陋的房间里,踏入了另一个人的私人领域,韩星阳短暂地失去了怼天怼地的能力,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可怕。

    早在决定给宁玉英发消息之前,韩星阳想,要是宁玉英拒绝了自己的请求,下个学期开学自己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为此,他甚至特意找了个离宁玉英比较远的地方,大度地等宁玉英忙完店里的事才给他发消息。

    幸好宁玉英还是很乖的,对他的事情绝不多问,他提出什么就满足什么。可是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韩星阳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韩星阳接着意识到他已经睡了一觉醒来,没有什么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他重新躺下去,手心紧紧贴着被子,不屑地、身体力行地反驳这个念头,他想做什么从来都不需要理由,不管是突然跑来见宁玉英,还是决定继续在这张床上赖着不起。

    然而片刻后,背后像是有一双手强行将他推了起来,韩星阳不服气地蹙眉,死死瞪着目光一直停留在电脑上的人,道:“我走了。”

    宁玉英背对着他,嗯了一声,“我送你。”

    两个人一言不发下了楼,宁玉英正要把卷帘门打上去,韩星阳突然凑近了他,抓住他的肩膀将他重重按在了门上,在身体撞上铝合金那阵极其刺耳的哐当声里,他对着宁玉英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

    来自唇瓣的疼痛让宁玉英眼前一黑,嵌在他嘴上的牙齿接着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软热的舌尖,慢慢舔着被咬过的地方,轻柔的动作让方才的暴行笼上一层温情的错觉。

    等他看得清楚一点,他看见了面前人眼得逞的恶劣笑意。

    宁玉英任他在嘴唇上摩挲了一会儿,才拉起卷帘门扭头走出去,韩星阳慢悠悠跟在他身后走着,面上已经摆上胜利者的姿态。

    宁玉英忍不住笑了,“你真幼稚。”

    韩星阳挑了一下眉,“哦。”

    等两个人走到韩星阳的车旁,宁玉英靠着车身,有点无奈地冲他招手,“来吧。”

    韩星阳说:“你以为你是谁?让我来我就来。”

    宁玉英也不恼,从善如流地站到人行道上,“那你开车吧,路上慢点,开学见。”

    韩星阳从驾驶位探出半个头,看着那个伤口,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儿,露齿一笑,就在刚刚他又做了个决定,“这几天我不走了,我还会来找你的。”

    宁玉英点开消息,韩星阳给他发了一个定位,照例是“xx大酒店”,他前几天搜了搜,这应该算他们县城里档次最好的酒店。不然怎么叫少爷呢?

    宁玉英笑了笑,继续把客人吃完的盘子收到厨房,少爷不发脾气还是挺好玩儿的,这些天说不走还真不走了,不知道在哪找到了下榻的地方,每天上午准时来宁家夫妻俩的早餐店下露个脸,又不知从哪里购置了几身行头,在这个中老年人居多的小县城里天天穿着时髦衣服嘚瑟,每次戴个酷酷的墨镜来找宁玉英像模像样买几个包子,脸上表情又拽得要命。

    几天下来,宁妈妈是再也忍不住了,拉着宁玉英问这个同学什么来头?排架子好大哟。

    宁玉英笑眯眯回她是大城市里来的富二代,看他们小县城风土人情好,来体验生活的。

    宁妈妈说,怪不得,我看他就像有钱人家的小孩,体格又好人也俊。

    这时韩星阳的消息又发过来了:

    ——807,下午过来

    宁玉英止住了笑容,这些天韩星阳找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兴致上来了就滚到床上去了。他等了几秒,回:

    ——好

    下午,宁家早餐铺歇店,宁爸宁妈也不像前几年那样需要同时兼好几份工了,天气不错,宁妈妈索性拉着宁爸跑到了馆子里上打牌。宁玉英把店里卫生收拾完,趴在桌子上补了会觉,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奔赴韩大少爷的传唤。

    打开门,韩星阳正擦着头发,身上浴袍穿得松松垮垮,精壮的腹肌在走动间若隐若现。

    宁玉英跟着他走进去,即使是白天窗帘也拉得死死的,屋内全部的灯都打开了,桌子上摆着吃到一半的外卖,几件衣服随意丢在椅子上。

    两个人没有废话,韩星阳跟帝王一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宁玉英半跪在床尾,把浴袍的带子解开,下方的身体肌肉饱满鲜明,被暖灯照出流蜜般浓郁的肉色。他伸出手抚摸,被韩星阳抓住了手腕,移到健硕的大腿根部,锋利狭长的眼睛看着他,慢慢浮上来欲望,“聪明点,舔这儿。”

    宁玉英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目光移到腿心的地方。韩星阳没有穿内裤。他用手拨了拨垂软的鸡巴,握住表面慢慢撸动,指尖从鼠蹊部径直抚慰到茎端,看着它在手心逐渐涨大,猩红的龟头直直翘起,马眼怒张的模样。海绵体充血到一柱擎天的间隔如此之短,果然是精力旺盛,宁玉英手劲更灵巧了些,指节包着柱身有急有缓地搓动,粗长的鸡巴不负期待地跳个不停,腺液一股接一股地从铃口冒出来。

    当然这不是韩星阳要他服侍的重点,宁玉英见抚慰得差不多,便把鸡巴往边上拨了拨,露出底下红软鼓肥的穴口来。不出所料地,这个地方早就馋得发骚,无毛熟逼自顾自地流水,把阴阜表面弄得水淋淋一片,那幽红的口一缩一缩,似乎还能感受到内里媚肉的热气。

    宁玉英盯着这个地方,做了一下心理准备,便低下头,嘴唇精准地叼到了那两瓣正微微起伏的嫩肉,舌尖覆盖着整个穴口又慢又重地舔过。

    “唔——嗬……!”一只大手猛然按在宁玉英后脑勺,浓浓的喘息声自上方响起。

    与此同时,在舌面的刺激下,穴内的媚肉不停绞紧收缩着,拼命挤出淫水来,祈求有东西能够进去抻平皱壁。韩星阳摁在宁玉英头顶的手愈发用力,似乎想就这么把他和自己的骚穴紧紧贴在一起。“舔…舔进去,舌头伸进去!”他低喘着命令,眼底泄出沉重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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