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4凌N我的爸爸对我不管不顾(1/3)

    “叫你呢,哑巴了?”

    刚上完课,学的东西都还没弄明白,身后的沈熠就已经拿着作业全都硬塞到我的手里,要我做的事情不言而喻。

    因为没读过什么书,所以哪怕我比这小少爷大了整整六岁,上课的内容和进度却是一模一样,那家教老师布置的作业自然也就相同。

    拿着作业,我的膝盖都还是酸的,刚想继续走,耳边就传来那噩梦般的声音,“喂,我今天还想骑马呢,你上哪去?”

    又是这样

    如果不是需要讨好和奉承的话,我是真的很像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少爷。

    从很早之前号召着所有兄弟姐妹朝我恶作剧地刁难开始,我显然成为了他们的乐子;

    不管是趁我不备把我踹下楼也好,还是偷偷地在我住的房间里扔蛇丢蜈蚣也罢,再到现在的给所有人当马琦,仿佛能否想方设法地激怒我或是让我难堪成了他们乐此不疲的动力,而我却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就如同拿捏了我不敢反抗一样。

    我不动声色地揉了揉侧腰,那里依旧酸痛如初,在昨日被人骑在背上时用脚狠狠踢过的地方,到现在没有任何好转。

    不待我继续磨蹭,沈熠就已经拉着我奔向外头的草坪。

    “马来了、马来了,快!都来看我骑马!”

    我被拉扯着来到这群少爷们的跟前,入目的草坪并不平坦,上面到处都市咯人的小石子,我在昨天就已经领略了跪在上面的苦楚。

    沈熠一看人都来凑热闹了,见我无动于衷的样子,连忙道,“还愣着做什么?你快跪下来啊。”

    无奈,我放下手里的作业,四肢伏地,刚一接触到地面,大概是心理作用作祟,人还没坐上来,我的关节处就开始不自觉地发酸。

    没一会儿,沈熠就大摇大摆地坐到我的背上,然后双腿开始使劲在我腰两侧蹬,“爬快点,再快一点。”

    熟悉的阵痛让我忍不住咬紧下嘴唇;

    随后四肢开始发力,我艰难地在众人的注视喧哗下像狗一样地自取其辱。

    但即使我动作得已经够快了,背上的少爷依旧不满意,那蹬在我侧腰的力道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快。

    “驾、驾,快一点啊,没吃饭吗?”

    沈熠不耐烦的训斥声从上面传来,我累得大喘气,下一秒,竟实在受不住这番蹉跎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你怎么回事?”沈熠从我身上下来,气急了似的狠狠踹了我肚子一脚。

    周围的其他孩子们也围了过来,就在我不远的视线下,到处都是他们名牌球鞋的停驻。

    “哈哈哈,快看快看,狗好像累趴下了。”

    “不会是在偷懒吧?我还没骑呢。”

    “什么你?下一个轮到我才对!”

    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嬉笑声,我肚子吃痛,又害怕把沈熠的耐心耗费,只好继续强撑着身体伏地。

    而沈熠也没有丝毫犹豫,跨坐在身上后,就又是一阵马不停蹄的催促与踹蹬。

    突然,不知道又爬了多久,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皮鞋,正好挡住了我的去路。

    还未待我抬起头,沈熠立马惊喜的一声“爸爸”,我便知道来着是谁。

    这时候,原本一路看我笑话的孩子不敢上前,他们有些忐忑不安,害怕我的被欺负,会引得父亲的训斥。

    毕竟在某种意义上,我也算作他们同父异母的兄弟。

    但沈熠却和他们完全不同的,反而光明正大地‘介绍’起我来,“爸爸,你看我的小马怎么样?他刚才爬得可快了。”

    而父亲完全就没在意我的,“要不要等下和爸爸一起出去吃饭?”

    “好啊好啊!”沈熠立马开心得从我身上跳了下来。

    背上的重量被卸掉,正当我以为苦难终于结束,终于可以歇口气时,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我摸不着头脑,“你也来。”

    而我抬头确定了好一会,才肯定父亲说的人的确是我。

    这下,小少爷又开始闹别扭的,“不嘛爸爸,为什么要叫他,我只想和你去吃饭,我都多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

    男人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语气满不在乎的,“又不会和我们一桌,有什么好在意的。”

    沈熠这才撇撇嘴勉强作罢。

    只是那隐约间看向我的眼神,我只觉愈发的厌恶与不屑。

    一路上,我父亲牵着他的宝贝小儿子走在前面谈笑风生,而我腿脚酸痛,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离他们老远的位置沉默不语。

    上车时,没名没分只是个下人的我,自然只能和车上的司机坐在前排。

    而透过反光镜,我能很清楚地感受到那对父子相处时的默契和宠溺,尤其是当沈熠突然从袋子里掏出一袋饼干时,那故作撒娇地询问,“爸爸,我现在就有点饿了,这一次能不能给我破个例,让我在车上先吃掉这包饼干饱饱肚子啊?”

    这一次,父亲难得沉默了几秒。

    或许旁人不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在车上吃一包饼干而已,为什么要弄得如此‘兴师动众’,但我却明白。

    因为我父亲在这一方面有一个旁人无法理解的洁癖——他不喜欢任何人在他的车子上或者私人空间,吃任何东西,有时候甚至连水也不行。

    这早已是整个家里均心知肚明的事情,至今都没有什么人敢去打破。

    我唯一有印象的,还是一次姨太太们打麻将时无意中提起的八卦,说是我父亲在外的一个小情人,仗着受宠,就硬是在一次大热天,坐车上等我父亲时,恃宠而骄地让司机去给她买了一根冰棍,后来,那个小情人连同着司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虽然听起来挺玄乎,但必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禁忌。

    而男人沉默了几秒后,随之而来的一声无奈的答应,着实是让坐在前排的我感受到一丝震惊的同时,心里莫名涌上来的酸意,同样让我很不是滋味。

    再一次抬头,猝然从反光镜上和后排的父亲对视上,我赶忙移开目光,不让自己的嫉妒和不平显示出来。

    “谢谢爸爸。”

    沈熠开心得连眉眼都是弯的,打开包装以后,还颇为虚伪地问我吃不吃。

    我又岂会看不出这种小孩子般刻意为之的意图?

    这父子两都是传承一脉的做派,我连不想当电灯泡都难。

    下了车吃饭,父亲选的是一家环境很好的私厨。

    身为家里的下人,我在平常便无法上桌吃饭,就算到了外边,我也只能自己单独一桌。

    我虽然还不太确定沈熠对我的厌恶来自于何处,但我却渐渐明白了我父亲所作所为的目的。

    ——那人在靠让自己的儿子羞辱与伤害我,来弥补他童年时期被孤立与排斥的创伤。

    父亲曾说过我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劣质手段,可能像极了我某位叔叔小时候谋取我爷爷疼爱时,我父亲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的羡慕与嫉妒。

    就像当年老管家提醒的,我父亲绝不会重蹈覆辙。

    所以,我父亲对他小儿子的那般宠溺,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在弥补他自己小时候,明明是婚内子却惨遭父亲冷淡的创伤和遗憾。

    而我这个不择手段还妄想一些不属于自己东西的野种,在我父亲看来,就像其幼时处心积虑夺走父亲宠爱的私生子一样,可恶又可憎。

    如此,我被沈熠带头欺负与折腾的事情,我父亲难道会不知道吗?

    我想,他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冷眼旁观着我的不如意,好用我的惨,来做对照,来为其童年的不幸作无畏的弥补。

    只有我够惨了,沈熠够开心幸福了,我父亲才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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