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塔下的居酒屋(2/2)
我那时候的酒量实在是很差，居然才喝那些就已经一点反驳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本来以为这人打算扇我一巴掌但还没考虑好从哪儿下手，结果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嗯……你长得可真漂亮。」
他向我抛出橄榄枝，问我要不要加入他们。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空气排风扇的动静。
脑海里闪过刚刚的画面，我便没办法接受自己再和青泽出现在同一间办公室里。
「我去个洗手间。」我推门离开。
「我喜欢你。」青泽说。
没错，就在那个当下，机缘巧合地，我遇见了那位眼镜蛇先生。
那天晚上，我跟着这位蛇先生离开了。
青泽郑重起来，「说起来可能会冒犯学长，但这句话在我心里憋很久了，」
还真是难搞……要是青泽在公司说漏嘴了怎么办？我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就算不说，我恐怕也得尽量在公司躲着他走，惹这种事，就说这个人既然已经让我感到警铃大作，今晚就不该赴约。我在心里把自己从上到下埋怨了一遍。
虽然我的外套和手提包还在那儿，但我似乎已经失去了再回去那里的勇气。
「不要……不要……」快感越堆积越多，很快我就在青泽手里交代了。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青泽达雄，这家伙似乎也才刚刚意识到不太对劲，嘴角的笑容尴尬地收敛了起来。
那扇门还紧紧关着。
「抱歉……」他捋了下散落下来喷过发胶一缕缕搭在额前的头发，朝我鞠了一躬，又想上手帮我整理衣服。
怎么说呢，我也知道我状态不对，明明对方请客，作为受邀的客人得提供些情绪价值聊聊天吧，但我在这干什么，耍酒疯吗？跟一个无关的后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气撒到其他人身上。
「抱歉……今天实在是过的太糟糕了」我态度软下来，想着实在不行就跟青泽说这顿饭钱aa吧，总归是自己破坏了气氛。
瞬间把包间里的我们拉回了现实。
可能是看出我情绪太差，菜都还没上就已经喝了一大瓶清酒，青泽达雄那天晚上的脸色居然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影响的。
我赶紧停住，让他离我远点，「没事，青泽。我恐怕没有办法回应你的感情，刚才的事都是我喝多了的缘故，希望没让你误会，我们就都当没有发生过。」
鬼使神差的，我那天晚上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拒绝他，可能那时候真的太想喝酒麻痹一下自己了，我同意了他的邀约。
「将彦你真的……没跟女孩子接过吻吗……」青泽看起来对我颇为熟练的回应又惊又喜。
因为心不在焉，回包厢的路上冲撞了另一伙刚从房间里结束用餐的人，我赶紧鞠躬说抱歉，结果没想到的是，那人饶有兴味地捏着我的下巴，仔细看了看我的脸。
「我说了，是酒精的缘故。」我一口咬死这个说辞，趁这个间隙扣好衬衫扣子，「如果你还想在公司再见到我的话。那这件事就这样吧。」
「我这就下去，我们楼下见吧。」
「没有……你废话真多……」我说。
青泽达雄傻在那没有动静，我也实在不能再和他同处一个空间了，于是借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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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明显我已经无暇他顾旁人的情绪了。
我心不在焉地看向青泽达雄所在的包厢位置。
「嗯……很多……」我打算略过这个问题，「你呢？今天找我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吧？」
「我喜欢学长。」青泽这句话说完，就亲上了我的嘴唇，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答应，就被他整个人温柔地抱在怀里摩擦。
「蛤？」我愣住了，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
真是疯了。
显然是我的回应给了他不真实的错觉。
「不用了！」我受惊过度，一步后退，头磕到墙上的挂画。
「可是将彦……你刚刚……」青泽说。
我想说不，我们这样又算什么……但他肯定会马上停下来，我居然不想让他停，也不想推开他。
我选择了逃避。
青泽达雄说难得约我出来，这次他请客。看得出花了不少钱，他居然约了一个包厢。我没跟他客气，要了两瓶清酒还有四杯扎啤。青泽说他只喝一杯啤酒，所以其他其实都是我打算用来灌醉我自己的。
但快感抑制了我的理智，也怪青泽的动作够快，他的手在我胸前游走一圈后又往下探，很快抓住我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
酒精散去，理智瞬间回笼，门外刚结束了一桌客人，关上门路过我们所在包房门外的走廊，欢笑、聊天告别的声音不绝于耳。
「学长，你结束了吗？一会一起去吃个饭吧，附近新开了一家居酒屋，能看见不远处的东京塔呦！」
我在脑海里思索一番，当时跪在地上的我不仅仅想的是因为在公司看到了尽头以及对这份事业的失望，还有我自己的原因。
「没事吧？学长」青泽又要上前。
「你又去天台了吗？还是已经走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关电脑？」
「什么？」很明显什么都没意识到的我还笑着听他说完，伸手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蛋，「青泽你认真的时候，表情还真够可爱的……」
原来我不是个纯粹的异性恋吗……当时自己的心里除了震惊就是惊吓。
「多管闲事。」我白了他一眼，但动作上却没抗拒。
喝酒误事啊，我的语言系统也跟着大脑反应一起变得迟钝，等再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哼哼唧唧地回应着青泽达雄探进我口腔里的炙热又湿润的舌头了。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但青泽给予我的第一个吻居然还让当时酒精上头的我觉得挺不错的。
青泽回复了一个「好的」动态表情。
「不能再喝了。」他坐到我旁边伸手一揽，把我手里的酒瓶拿走了。
我在洗手间里冲了几把脸，才渐渐稳定下来情绪。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青泽问。
青泽把我下面那摊软东西握在手里上下撸动几下，居然我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在跟他接吻的余光里，我看见自己的下面居然抬了头。
「学长也喜欢我是吧？」青泽一边在我身上留下濡湿的吻痕一边问我。
我看着自己的衣衫不整，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和青泽做什么，和自己的后辈发生这样的关系，明天上班又要以什么态度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