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离开(2/3)
厨房正煮着什么东西要扑出来了。
宗本顺手递给青泽达雄一杯，青泽熟练地打开身边的砂糖罐，往里加了两小勺糖，搅化了之后，换了宗本将彦手里那杯。
“对了，我们能不能到露台上做？”宗本问。
“那也要挡窗帘吧，外面看得到。”青泽有些紧张。
“啊，怎么这样，我还很期待的来着……你这个房间从看出去的风景很好诶，尤其这个时间。”宗本话语里有些遗憾。
“那不出去，在这面玻璃上做行吗？”宗本商量着往落地窗走去。
青泽赶紧挡在他前面。
“所以你没有重要到影响了我的人生，所以也不用自责了呦。”宗本掐了掐青泽的脸，笑着把沉重的话题岔开了。
“就是我们以前有什么……是不是给你造成过什么错觉，才让你现在这么有心思关心我，毕竟青泽桑，我对你的印象实在少得可怜。”
“好啊。”青泽从背后抱住宗本，从胸口游弋了一下，最后搂住他纤细的腰。青泽在宗本将彦后颈处亲了又亲。“将彦。”
“你别过去了，我来吧。”青泽放下包，过去关了火。
将彦把裤子脱下来丢到沙发上，露出光溜溜的两条长腿。
宗本将彦有些震惊，知道青泽的动作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习惯，接过来喝了一口，是刚刚适口的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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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真是难为我了。”宗本说着胡乱往碗里加了点寿喜烧汁。
“好了好了呦，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也很感谢你记住我的好记了这么久，虽然你说完之后我是一点都没想起来，在东京都那段时间真是待到绝望啊……在我印象里那只不过是一份无聊至极的工作罢了，每天围绕我的不是代码就是项目进度，既没有时间感受生活，结果身体还被工作熬的很差，到最后也没有留下什么朋友。所以我也很惊讶居然那样糟糕的我，是你口中的一个烂好人。事实上可能我真的只是因为看见你当时挡了我的路觉得心烦，才出手的吧，或许那时候的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心。”
能够在多年以后跟宗本坦白当初不成熟的自己，并获得对方的原谅，明明应该是个很好的事，但为什么青泽却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呢。
宗本抱手靠在墙边，“抱歉，临时去抽了颗烟回了个电话，就彻底忘记锅的事了。锅里我多煮了点面，你要一起吃吗。”
“什么？现在吗？”青泽讶异。
结果青泽达雄又很快粘了上去，“让我抱一下就好。”
“抱歉。”青泽站远了点，“我等它消。”
“最好是这样，那你那处东西那么精神地顶我做什么？”宗本转过来面对青泽笑着问他。
“哦……你印象里的我居然这么友好。还真是没想到。”宗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泡好了两杯咖啡，正一边听着一边用勺子胡乱搅弄着。
两人坐在餐台上，宗本拽了个高脚凳凑在青泽边上，神神秘秘道，“对了，我一直很想问你的……”
青泽叉起一叉子意大利面，眼睛不知道看向哪一个虚空的点陷入了回忆，“学长以前确实很照顾我，准确的说不是特定对我，是对入职的所有后辈。有次你从茶水间接完咖啡路过我的工位，还帮我三两句话就推掉了一份当时小组经理硬塞给我的工作。当时的我一时感到震惊，一是第一次遇到职权骚扰，二是发现原来也可以像你那样勇敢拒绝。不过从你的角度看，确实只是个举手之劳而已。不过确实让我改观，刚一见面就觉得耿直得要命、看起来不好相处的你，实则人真的挺好的，在其他人都不敢出头的时候得罪别人，这是职场上很忌讳的事吧，但你看起来无所畏惧。”
“果然啊，你都不记得了。”青泽说。
青泽看着宗本游荡去露台抽烟的背影，总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十分钟之后，宗本围着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他大剌剌地解掉浴巾，身上除了水珠不着寸缕，吓得青泽看了眼客厅空荡荡的玻璃窗，赶紧去挡窗帘。
“跟学长一样就行。”青泽达雄把碗稍稍推了过去。
青泽甚至一度幻视自己在做梦。
“嗯，还挺好吃的。”青泽尝了一口。
“诶？火好像开大了。”宗本看着咕嘟冒泡的锅傻眼。
窗外有成群的飞鸟划过。
“对了。青泽你能做爱吗？”宗本问。
一时间屋子里散发出醇熟、苦涩的香气。
“啊，忘记问了，你昨天买回来的润滑放在哪儿了。”宗本从卫生间探出个头来。
“我那之后就时常注意你，陪你去过医院，也在你喝醉之后送你回过家，不过看当时的状态你应该对我没什么印象。所以那时候对学长来说，那样的我给你造成很多困扰对吧，明明工作已经够烦了，但身边一直有个像偷窥狂、跟踪狂一样的家伙，还突然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所以这么多年，我还有个一直压在心里的话——居酒屋那晚的事我一直很抱歉。”
“喂你这家伙根本不饿吧……现在不行呦，我可没力气跟你做。”宗本将彦把青泽从自己身上摘下来。
不过青泽看起来毫无察觉，还在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对啊，我吃饱了有时候就会想这个事，你也快吃完了对吧？你说了这么半天应该就是很喜欢我的意思了，你想不想做，按理来说应该比我还想吧？”宗本问，突然想到昨晚的事，“啊…该不会你这个年纪就不行了吧？所以昨天才做到一半借口跑了？”
“你想的话就勇敢地采取行动好不好啊，一天到底要跟我说几百个抱歉。为了避免昨晚那样的情况，那我先自己去扩张好呦。”
“你还真是能忍，那就辛苦你了，面好了呦。”宗本拍了拍青泽的脸。
“诶？咳咳，”宗本将彦没想到话题会突然直接拐到自己最不想提的地方去，呛了口咖啡，打趣道，“没关系，其实你说这些对我来说都像上个世纪的事那样久远了，我真的都没什么印象了。”
这场景真是不敢想。
青泽看着宗本将彦穿围裙的居家模样，上半身还是裸着的，显然将彦只是一个人在所以随性了点，但看在青泽眼里，宗本将彦薄薄的皮肤和若隐若现的腹肌多少让青泽达雄有些饥渴难耐。
“多谢了呦。”宗本笑。
“在你左手的第一层抽屉里。”青泽避开眼神，又往自己嘴里塞了最后一口面。
“啊，忘了说。我可没做酱，看你这里有什么就都随便倒了点。所以你放什么，要酱油吗？”宗本将彦分出两份端到桌上。
将彦挠头，“原来你纠结的地方是这里啊。啊……真困扰啊，让我回忆一下，你这么说，或许当时真的有因为你的原因吧，不过我当时工作上也感觉很难熬就对了，其实我早就想从那家公司走了，刚好那天是个契机而已。”
“学长……”青泽还想说点什么却噎住了，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点想哭。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眼前的宗本将彦。
“将彦……我，”青泽达雄分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宗本将彦给打断了。
“怎么这样啊……青泽你这家伙真扫兴。那不做了，我要去睡觉了。”宗本兴致缺缺，转身要走。
“怎么会？将彦你不是因为我才离开公司的吗？是觉得因为我坦白之后跟你做了那样的事，没办法再和我共事下去才走的不是吗？所以你现在也才……”青泽攥着宗本的手问。
“那样不行吧，会被邻居投诉的。”青泽控制自己不往下看，眼神尽量往天花板飘。
青泽在背后强迫自己避开目光，攥着拳头把嘴里的面嚼烂，噎着咽了下去。
青泽凑上去亲了一下宗本。
“什么？”青泽问。
“才没有那样的事！”青泽拍桌子，“啊，抱歉将彦。”
“藏在柜子下面了。等等，我去帮你放。”青泽起身要转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