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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他还要给许祁好脸色？
严正青微微摇头，他看起来格外冷静，说出的话却让许祁怀疑他疯了：“无所谓，这不重要，我今晚回去就说清楚，责任全在我身上。”
“别在这跟我装傻，许祁。”严正青的声音异常平静，“少犯贱，行吗？”
付遥说完就走进更衣室，没两分钟他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几乎是小跑回洗手间。
许祁还没有没品到在公共场合同oga动手，不过他转过脸时，神情也变得阴沉，空气里alpha的信息素在不自觉浮动，本能想要压制面前的oga。
“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但是这样要委屈付遥。
“家长让你来做这个？多辛苦啊。”
严家的oga，自小享受比一般人优渥的生活，自然也得对家庭财富的维系承担责任。他的交际与择偶不看喜怒，只看利益。
严正青犹豫不决地捋了一下他的头发，付遥终于说：“我不干了，我们走吗？”
付遥深吸一口气，他离开了洗手间。
严正青没有立刻答话。他的眼睛看着洗手间巨大的明亮的镜子，镜子里的人也以同样的目光审视着他。
严正青不耐地闭了一下眼睛，对付遥说：“你先出去。”
啪！
看着严正青脸上惊讶的神色，付遥反倒笑了笑。
付遥克制着怒火，他不想再跟许祁浪费一秒钟，目不斜视地就向前走。
许祁惊讶：“你怎么来了，有人叫你？我这不是偶遇小学弟，说说话嘛。”他放开手，耸肩，“学弟正跟我说你呢，他家庭这么困难？你怎么还让他到这种地方打工，顺手帮一帮……”
“没事，我挺好的，谢谢学长。”
“啊？”
这人就是这样看严正青的？
“穷，没办法。”
付遥将湿润的纸巾攥紧成团，扔进垃圾桶，他道：“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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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喝醉了呢，怕你不安全。”他解释说，“感觉还好？”
“你有病吗，严正青？”付遥一走，许祁捂住脸，怒气冲冲，“我什么也没干——”
电梯门打开，严正青并肩与他走出电梯，满不在乎地说：“他不会跟我翻脸的。一巴掌而已，不疼不痒，一个alpha还怕被oga打吗？”
严正青：“我来了有一会了。”
许祁：“你……”
付遥都惊住了。
付遥看他，严正青已经收敛了之前纷乱的神情，重新变回日常平静无波的模样。大概是付遥的注视太久了，他主动避开目光，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
“我……”付遥近距离盯着他，有些气喘，却不知道说什么。
“刚刚那个oga你觉得怎么样？发情期的味道一闻就闻出来，已经被玩透了。”
“走吧。”他说，握住严正青的手，一直走进电梯，按下去一楼的按钮。
严正青正沉思着从拐角后走出，差点和他撞个满怀，抬手护了付遥一下：“跑什么？”
许祁啧了一下，伸手要拦他，刚抓住付遥的手腕，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许祁。”
付遥眼睛抬了抬，许祁对他打了个响指，“忘了学弟未成年，没体会过oga发情期吧？说起来正青也快了，到时候我还得请假去陪他。”
许祁应了声，抬腕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你们十一点半下班对不对？怎么回去？”
严正青回神：“不用管他。”
严正青身着正装，面无表情地自另一头一步步走近了，问道：“做什么呢？”
付遥本想摇头，就听许祁冷森森道：“我要他留下。”
那种目光太熟悉了，从小到大他就包围在这种目光中，要他表现出色，稳重妥帖，承担应有的责任，做好该做的事。比如他刚刚不应该出手，他应该让付遥回去，再给许祁面子，让今天的事就这么遮掩过去。
“其实许祁没做什么，你这样……会不会影响你们家里的关系？”
许祁愣了愣，眉头皱着：“你开什么玩笑？”
凭什么要委屈付遥？
“我不需要什么好处。”付遥说得很清楚，“请让开，我还有工作。”
“哎？小付，做什么去呢？”
严正青没再看他，将付遥上下看了一遍，才说：“没事就好，你要不要提前下班回去休息？”
许祁：“不至于吧，就为这个怄气？再说适龄alpha里，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了，你还想找谁。”
几秒钟后，严正青说：“我想，我们的婚约其实可以考虑解除了。”
此时他的口气已经不大维持得住礼貌，偏偏许祁还继续讲：“不至于吧，他心还挺软的，你跟他一起玩，他都没给你一点好处？这也太不值了吧。”
付遥迫于形势喝了几杯酒，本来问题不大，只是现在又因为信息素的困扰，身上有点发热。
他才为严正青感到不值。
付遥平静自然地回答：“家里有人来接。”
付遥几乎想笑。
“那个……许祁他……”
付遥说得太坦诚，许祁都噎了一下，接着他说：“跟正青关系这么好，还能穷？”
许祁放下手，恍然笑起来：“觉得我挑拨离间了？这么喜欢这个小学弟啊，没看出来你还能跟这种oga玩到一起。这算什么，帮助朋友教训未婚夫？”
响亮的耳光声在明亮的洗手间回荡，许祁被打得脸都偏过去，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掌印。
水龙头出的是温水，一滴一滴从脸上滑落。付遥抽出旁边的纸巾擦了一把，回身，看到许祁含着笑站在洗手间门口。
付遥差点平地摔倒，扶住墙诧异抬头。
“工资不要也行，总之我不干了。”
付遥目不斜视，他迅速地穿过人群，同时粗暴地解下制服的领结，摘下手套，对迎面而来的经理说：“我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