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钻石与宇宙星尘(5/8)

    花少北将那根吃得极深,仿佛最深处的黏膜都被其上的高热烫得瑟缩着逃开,又无可奈何地被迫承受着欢愉——他也想逃的,但湿漉光滑的瓷砖显然没有攀附的依凭,他只能被死死地钉在、夹在身前汹涌而来的热情滚炽的快感和身后冰凉坚硬的瓷砖之间,仿若被冰与火同时凌虐着一般,自咽间发出的哀哀戚戚地讨饶亦终被再次吻落。

    「好想你,想你、想得我都快发疯了,花少北……你知不知道,我几乎每天都要想着你撸一次……」

    偏生某幻吻过他之后还要拿这般直白炽烈的下流情话来臊他,花少北下意识想移开视线,却又被某幻死死抵住了额头,边不停地用性器捣打着那些开始嗫嚅着发浪的肠肉,边继续恶狠狠地将那些下流的情话嚼咬碎,都吻到他臊得通红的耳朵里。

    「你不晓得,那我就告诉你……好难受的、好难挨的啊,哥哥……光是想着你在床上那副骚荡样我就硬得不行;想亲你想抱你,想看着你对我笑……不是隔着屏幕的那种,可是事情没解决,我就不能回来。所以你能理解的吧,我其实不是急着肏你……我只是、太爱你太想你。」

    花少北想开口回应他,可是喉咙仿佛被熔岩淌过,性器楔开肠肉深处的滋味不要太好,被欢愉蛊惑得昏昏沉沉的当口,身体却诚实得紧:晓得无处可逃了,那便干脆丢开所谓的矜持,用爱人所期待的骚荡去迎合那粗鲁的侵犯和足以令足尖发麻着紧绷的快感。

    他欲尖叫,可是音节早被性器捣打肠肉的力度碾碎;泪挂在眼睫上,隐约散开了淋浴间里不温不火地工作着的浴霸的光。于是某幻边将人抵在墙上以心头满溢的爱意奸到颤抖、边仰着颈子用吻将那些花少北临近绝顶时极近失控的尖叫吞吃。

    花少北颤抖着口唇从久违的后穴高潮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还被钉在某幻的鸡巴上——姿势已经换成了单脚站立着相合。也诚然那些贪欢的肠肉实在空虚了许久,面对不断上涌的尖利快感也仍恬不知耻地涌上去讨好在其中杀伐的某幻,热情得像要化掉一般缠着那根性器共舞。

    现下他是单手被十指相扣着压在被温热的水流蹭上了温度的墙上,着地的足显然已经高潮到发软,再无力作支撑。诚然如果某幻的怀抱不紧拥着他的话,他会坠落的——坠落到你的手上,变成你的宇宙钻石,好不好?

    花少北单手环揽住因肠肉的绞缠带来的快感而发出低沉、性感的喘息的某幻的脖子,凑上去,用微热湿润的口唇吮咬上那凸起的喉结,果不其然听得一声压抑的抽气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骚了,嗯?……是想被我肏坏么,北北?」

    但他显然又不给花少北回答的机会,一手掐着那被扛到了自己肩上的那条腿的腿根,边不顾花少北凌乱的尖叫般的呻吟。发狠地往里顶撞——然与花少北相扣的手,始终十指交缠,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感知着爱人与自己一般同样过载的心跳。

    不是的,不是的,只是身心都太思念你、渴求你罢了。花少北的指根同某幻的指根暧昧相蹭着,他欲反驳,张了张唇,那些过分骚荡的呻吟喘息却比反驳的话语更急切地涌出,换来某幻一声玩味轻浮的低笑。

    「……花少北,」某幻抵着花少北的额头,等他睁开婆娑的泪眼同自己对视,看着自己的眼瞳被溺在对方眼里的那泓深海之中,心跳宣告的心动也到达了最盛。

    他抵着花少北的深处射精的同时,以低沉醇厚的声音蛊惑着他的爱人呢喃:

    「北北,等夏天来到的时候,我们就结婚吧?」

    回应他的是伴随着花少北抑制不住的欣喜的眼泪到来的、一声过分颤抖、沙哑又过分软糯、但格外郑重坚定的嗫嚅:

    「……好。」

    **

    那一晚,他们把婚期订在了来年六月。

    某幻自从解决了设计稿被剽窃抄袭又被倒打一耙的这桩事后,那叫一个名声大噪,许多以前看不上他的设计的珠宝品牌纷纷朝他抛出橄榄枝,于是回国这小半年来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忙碌——甚至有时候同花少北吃着吃着午餐都要当着人的面打电话跟加工厂来回掰扯一通。

    哎。当时花少北托着腮看着午餐桌上微皱着眉头跟电话那头的人协商的某幻,忽然有种自豪又微恼的心理油然而生——诚然,他看中的钻石的光芒终于被他人所窥见,他理应为某幻高兴才对;可是他又是自私的,他只想他看中的在他眼前发光,别人只需要知晓他身上带着光便够了。

    大约正是因为……太喜欢了吧?

    所以会患得患失,所以会惶惶不安,所以会担心他们其实并不相配。

    眼看着时间来到了年末,约定好的婚期像有了惯性的车轮,一点点临近,在暖气开到了最足的办公室里的花少北,窝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没由来地烦躁。他咬着自己的指甲——他还是改不了一烦躁紧张便下意识咬指甲的习惯,哪怕他很多年前已经学会并不真的把指甲啃断了,但下意识的,他总会这样做。

    事实上他这几天都控制不住地想:诚然某幻很爱他,他也很爱某幻,但是这种始于肉体的爱情关系总叫他没由来地不安,虽然他这些焦虑通常都会被某幻一些亲昵的小浪漫抹散,但是……

    他又拿微微发疼的指尖摩挲着自己领带上扣着的那个镶蓝钻领带夹,最终下定决心任性一把。

    反正他从来都以眼光毒辣且性格任性闻名的。

    于是傍晚时分来接他下班的某幻,只在花少北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的办公桌桌面上找到了一张晚些时候飞日本北海道的机票,以及一张写着【好冷啊,想不想泡温泉?】的纸条——有着深邃眼眸的珠宝设计师狐疑着想拨通自家的「落跑甜心」的电话问明指示,却发现对方已然关机,不用问了,肯定是已经上了飞机了。

    所以说这叫什么事儿嘛,哎呀。

    但是这样幸福的小恶作剧还真是令人眼前一亮、甚至有些叫人欲罢不能的心动——就像,像是终于潜入了花少北那深海色的眼眸里、发现暗涌的水流之下有数算不清的宝物一般。

    于是现在空旷无人的老板办公室里,某幻郑重又虔诚地垂眸吻了吻花少北留给他的那张机票,笑得甜蜜:

    亲爱的,等我。

    花少北落脚的是北海道的一家昭和味很重、却格外有着一股温馨感的和风民宿——小民宿的老板是对年迈的夫妇,据说是花家老远的一房亲戚。花少北操着一口蹩脚日语谢过老妇人呈上的有些早的晚食,在对方以同样蹩脚的中文告诉他「温泉随时可以使用」之后,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相视着笑了起来。

    他坐在老旧但干净整洁的和室里,心绪却不受控一般飘到了被自己丢在了国内的某幻身上,估计这会儿那人已经到了自己办公室了吧——然后发现他花大老板做起了「落跑甜心」,他想、花少北想,某幻看到他留的纸条和机票的那一刻,表情肯定很精彩,只是看不到那张表情管理总是在线的脸庞、骤然失了冷静的情形有点可惜。花少北撇了撇嘴,把小菜里切开成两半的小番茄夹起来丢到食盘里,他看向窗外逐渐因失了天光而沉沉降下的暮色,就没由来地觉得,很想某人。

    啊呀,啊呀。

    食不知味地把一食桌的餐食吃干净了的花少北,盯着那颗被切成两半、又被挑出来了的小番茄发愣,终在老奶奶来收拾的时候,如梦初醒般,鬼使神差地怔愣着将那小番茄夹起丢进了口中。

    酸得很。

    酸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时候,如果某幻直接到办公室里找自己的话,应当已经发现了机票了……嗯,机票给某幻订的7点钟起飞、落地10点的那班应该来得及?

    花少北不晓得自己在耍什么小性子,是不安么?不全是;是婚前焦虑么?也不全是;真要给个确切的理由的话,可能、可能——

    花少北拿起未被撤下的清酒酒樽,往那个白瓷小酒碟里斟,而后浅浅地呷了口便放下:呜哇,带酒味的水,不喜欢。

    不够得劲。

    花少北眨了眨眼,勾起唇角来,想,哎呀,答案这不就很明显了嘛,不够得劲。

    而某幻摸到花少北留了地址的温泉民宿时已是深夜,一路从新千岁机场打计程车赶到温泉民宿的某幻办理入住的时候已然有些疲惫,却听见前台的老爷爷在交还他的护照的时候,低声地用生硬的中文同他说了句:

    「花先生刚去了露天温泉。」

    于是某幻谢过他,连行李都只拜托前台送到花少北的房间,便匆匆地往温泉浴场走去——但他拉开和式门的动作却很轻,门后的下沉式玄关处只放着一双男士拖鞋,显然那便是花少北的。

    水雾氤氲间,他一眼便认出了池边那个熟悉的后脑勺。某幻莫名地觉得心跳加速,好似那些蒸腾起的雾气是婚礼上的白头纱,披在那人的头上,而他的新郎恬静地等着他上前去,牵起自己的手。

    他不由自主地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而后踩掉了鞋子走上前去。

    袜子瞬间便被湿漉漉的地面濡湿,然某幻不在意这个,他满心满眼都只是泡在水中的花少北——花少北却在他离温泉池还有半步的时候,从水中站起了身,被热水浸泡得泛着粉的裸背和挺翘浑圆的屁股湿漉漉地冲着他,当那人回过头来,被热气蒸得泛红的脸庞上带着迷离的笑意,在水雾间湿润了齿间的情愫。

    某幻把用浴巾裹着的人打横抱回了房间。

    花少北被他用浴巾由头裹到了臀,自浴巾中露出的一双狐狸般狡黠的眼自下而上地盯着某幻的下巴看了一路,直看得某幻觉得有股子邪火自下腹烧到了心尖。

    于是一进门,花少北便被某幻抛在了拜托店主特别铺好的厚且软的床铺上,柔软的褥子和枕头砸得他发懵,却没等他彻底反应过来,某幻便一言不发地将边上挂着的浴衣腰带抽了过来,一手钳住他的两个腕子,另一手攥着衣带利落地将它们并在一起捆上。

    「……干、干嘛呀?」

    花少北有些慌,也有些期待,他现在被捆住腕子、赤条条地屈膝仰躺在纯白的褥子上,刚泡过温泉的皮肤泛粉发红,咬着唇看着居高临下打量着自己的某幻玩味的眼神,狭长的眸子随即垂下,分明是一副任人鱼肉的可怜模样。

    某幻不回答他,只把他晾在那里,一言不发地当着花少北的面换上了柜子里挂着的另一件浴衣,而后盘腿坐下,继续用下流狎昵的目光打量着湿着头发的花少北莫名乖顺的模样;他来得匆忙,现在虽换了浴衣,身上那一股子飞机机舱混夹着晚风的味道却还未散,叫被扯着束手腕的布条拉进他怀里的花少北微皱了眉头。

    「北北知不知道……」某幻凑过去吻花少北因仍泛着红而显得可口的脖颈,一路吻到喉结,在那里吮下一痕明显的紫红。而后才满意地用指尖摩挲着那块皮肉,在花少北隐忍不住闷哼的鼻音中,凑在其耳际继续恶狠狠地缱绻呢喃:

    「……逃跑被抓住了,是要被揍屁股的啊。」

    言毕,他搂在花少北腰间的手往下滑落,落在那丰腴的臀肉上,在其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记。

    「呜?」别……

    花少北呜咽着臊红了耳朵,但某幻惯是个坏心眼的,他根本不给花少北挣扎的机会,便将人往盘坐着的腿上一带一摁,迫使花少北不得不撅着屁股趴跪在他腿上——随即那巴掌便响亮地扇在了花少北本就泛粉发红的臀尖上,「啪」的一声,随着这记巴掌一同绷断的好似还有花少北绷了一路的神经。

    「啊、嘶……」

    「跑、哼?花绕北你能的你?……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进你办公室看不见人有多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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