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1/5)

    这里是京市最顶级私人会所。

    让人乍舌的价格,按道理,服务应该是一流才对。

    然而余笙却感觉这个会所有些名不副实,似乎特别省电。

    从进电梯开始,她就觉得又闷又热,明明楼下的宴会厅冷气还开得很足,为什么其他地方却那么节省?

    “房间在几楼?”她把垂在肩膀上汗湿的头发拨到身后,仍旧感觉热得心慌。

    “…好像…十五楼…”林儒洲表情紧绷,他似乎也很热,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只是那张脸也很白。

    “真的好热…”余笙用手扇了扇风,总觉得电梯爬升得很慢。

    林儒洲看了她一眼,又很快垂下头,低低应了一声:“是很热…”

    他今晚有些古怪,平日里蛮体贴的人,此刻却显得十分僵硬和木讷,甚至害怕对上余笙的视线。

    余笙皱着眉,发现只是单纯的扇风已经满足不了她,她甚至感觉有些呼吸不畅,四肢也软得撑不住身体,整个人无力的靠在轿厢上,沉重的喘息。

    “怎么有点晕…”她晃了下脑袋,抬手去抓林儒洲的胳膊,他却像是被吓到,陡然打了个激灵。

    “阿笙…”林儒洲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犹豫了许久终究只是吐出一句:“你大概是喝醉了。”

    喝醉了?

    可她晚上没喝酒啊…

    不对,她喝了小半杯,林儒洲给她的特调鸡尾酒。

    余笙昏昏沉沉地想:那杯鸡尾酒后劲儿有这么大吗?

    “一会儿你签合同我就不去了,我想睡了。”她揉了揉眼睛,鼻息叹出一口热气。

    林儒洲垂着头,低低应了一声,他紧抿着唇,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被热气熏出一片白雾。

    从电梯里出来,余笙完全站不住了,两条腿像是踩在云上,一脚深一脚浅,摇摇晃晃,全靠林儒洲扶着。

    脚上还穿着一双近十公分的高跟鞋,她意识清醒时倒还好,这会儿晕了,人也跟着那双鞋子东倒西歪。

    林儒洲个子虽然高,人却瘦。平时总在片场跑,少运动,力量不太行。

    余笙虽然也瘦,但一米七几的个头,他还真抱不动,只能搀着往前走。

    正是满身大汗,浑身狼狈之际,远远却见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簇拥着一个男人朝这边走来。

    打头的男人比旁边人高出许多,他半垂着眸,表情淡漠,极具疏离感,仿佛任何人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只是漫不经心的一个眼神,都已是最大的恩赐。

    竟是季宴礼,他旁边跟着的都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认出来人,林儒洲更是控制不住的心慌。

    若在平时,这样好的机会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结交。

    但此刻看到这些人,他却惊慌无措,更想躲避。

    然而这里就一条走廊,左右两侧都是紧闭的房间,此时转身倒显诡异,更何况余笙还是这样的状态。

    林儒洲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假装没认出对方。

    男人居高临下,视线遥遥瞥过林儒洲的脸,又缓缓下移,目光似在余笙身上多停留了两秒,便轻慢地挪开,似乎并不很在意。

    即便如此,他身上那股天然的压迫感与强悍的侵略性,依旧压得林儒洲喘不上气。

    他心虚的完全不敢与其他人对视,心慌太甚,林儒洲甚至有些恍惚,搞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干嘛。

    越紧张越是要犯错,与那群人错身之际,脚上不知被什么绊到,林儒洲猝不及防一个踉跄,突然摔了出去。

    意识不清的余笙整个从他怀里跌出来,她浑浑噩噩根本站不住,身子软软往前扑。

    不等其他人反应,旁侧一条强悍有力的胳膊已然伸出,瞬间将人接住,牢牢护进怀里。

    余笙的胳膊被一条有力的手臂稳稳握住,缓住了她下坠的姿势。

    两人之间还隔着寸余的距离,礼貌而克制。

    季宴礼表情平淡,看起来就仿佛一位过路的好心绅士,只是顺手而为,并不掺杂任何妄念邪心。

    余笙歪着身子站在原地,呆木木睁着眼。

    突然的大动作,让她本就昏沉的意识越发模糊不清。

    懵懵懂懂抬起头,入目是先是男人冷白脖颈间棱角性感的喉结,再往上,便是一道优越漂亮的下颌线。

    略过他轮廓鲜明的五官,余笙迷离的视线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季宴礼脸上表情浅淡,唯独垂下的那双眸子尤其深邃。

    仿佛一片望不见底的深潭,表面看似风平浪静,深处却翻涌着谁也看不懂的汹涌暗潮,几乎要将她整个吞没。

    余笙仰着脑袋,怔懵地望着他。

    她表情呆滞,白瓷般的面颊上晕出两片绯红,一双桃花眼像是泡在水里,皑皑雾气中隐约垂落几缕星光。

    乌黑的长发因为刚刚的动作散乱开来,有几缕恰好黏在她鬓边,微微的潮湿,配上她雾霭蒙蒙的眼神,以及微张的红唇,看起来尤其的性感可怜。

    季宴礼的瞳孔在灯光掩映下有一瞬间的收缩,漆黑的眼仁深处晦暗不明,扣着她的手掌一瞬间不受控制的紧绷,关节处凸出几颗青白的骨节。

    余笙的颈骨似乎是软了,脑袋沉得厉害,仰起的头逐渐偏离控制,缓慢向后倒去。

    头顶的水晶灯在她眼前晃出一道道色彩艳丽的光晕,男人的脸更是在光晕中层叠出无数道重影,迷迷蒙蒙,变幻不清。

    她的头越仰越高,人也跟着向后倾,就在她即将软倒之际,季宴礼收拢了手臂,瞬间将人提起来,拢进怀里。

    余笙倏然扑进他的臂膀里,额头撞上他饱满坚实的胸肌,一股松木混杂着烟草的清冽香气扑面而至,顺着鼻腔猛然侵入肺腑。

    只一瞬间便让她体内奔腾烧灼的血液沸腾到了最高点,他身上透穿进皮肉的温度与触感更是让她陡然颤栗,从身到心都盈润起一种极为陌生的愉悦。

    “好热…”她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抬手抱住他面前的男人,扯着他的衣服往上攀爬。

    理智全无,余笙其实也分辨不清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只能遵从本能贴紧他,汲取他身上的味道,以及那烫灼皮肉的体温。

    两条手臂藤蔓一样攀住季宴礼的脖颈,身子全贴上去,扭动着像个发浪的荡妇,胸乳全挤进他怀里,肚腹贴在他胯间蠕动。

    “热好热”余笙身上的热异乎寻常,她整个人像是要被从内部烧干。

    她急切的贴进他,翕动着鼻翼嗅闻他身上的香气。

    那股味道闻久了更是让她腿软,腿间似有温热的液体逐渐透出,身下渐渐升起一种极为陌生的瘙痒。

    余笙迫切想要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强烈的空虚感让她难受得想哭,她扯着他急喘着,犹如一条藤蔓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上。

    男人紧扣的衬衫领口被扯得歪斜,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

    余笙攀着他的肩,挤挤挨挨的往他裸露的脖颈处钻,直到滚烫的面颊贴到他颈间露出的皮肉,她终于眯起眼睛,心满意足的贴住他的喉结。

    季宴礼半垂着眸,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从头到尾就像座毫无知觉的木雕立在那里,仿佛完全没被她的动作影响。

    唯有贴在她额前的喉结滚动,抵在她腹部的性器,更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落,暴胀着剧烈弹动

    “阿笙!”

    林儒洲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上前扶住余笙的双臂,想把她从季宴礼的怀里带出来。

    可动作一半,却发现男人的手臂依旧牢牢握在余笙的肩膀上,半扶半抱的搂着她,没有要放松的意思。

    “季先生”林儒州疑惑地抬起眼,瞬间对上男人如同被冰霜包裹的视线。

    紧随而来的压迫感让他倍感窒息。

    此刻的季宴礼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凶残与凉薄的本性,眼神冷到蚀骨,看着林儒洲就像看着一只肮脏的虱子,厌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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