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这J夫是谁(1/8)

    大清早的,门外一阵夺命连环敲。

    刘三睡眼惺忪地在旁边站着,任由李强拖着大堆行李从一进门就哇哇大叫自说自话个没完。

    “哇靠!几个月没见,你小子发啦,竟然多了这么多东西。啧啧,难道在酒吧那么赚钱,还是你小子……嘿嘿,开玩笑啦别介意。这么看来,收留兄弟一段时间没啥问题吧。哈,咱们关系这么铁,房租啥的就不考虑了,等我解了围一定请你大搓一顿。当然,不会住太久,找着地方就不麻烦你了,要不然屋子收拾收拾,咱俩再合租也成。嗯……不瞒你,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操!女人都他妈的贱!当初追老子追的要死要活,现在利用完了榨干了老子的钱就赶紧踹,当着老子的面把新相好的往屋里带。当初要不是她那点儿姿色将就,就那贱女人的贱脾气,瞧上她完全自找晦气……”

    刘三心里添上一句——当初如果不是你那点儿男色还将就,就你那少得可怜的积蓄,估计人家还不定瞧得上眼,养了你几个月就知足吧你……

    李强正在大床上睡得香,迷迷糊糊觉得鼻子有些痒,想挠挠,发现手麻了,动不了。

    “三儿……压着我手了……”

    抽了抽,还是动不了。

    “嘿,不是压到了而是被老子绑住了!”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蓦然靠近耳边,惊得李强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面带嗜血笑容的男人,眼里射出狼一样的凶狠目光,把他从头到脚的地审视,手里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恐怖的地在他腹部上方游走,最后逼近他老二。

    “啊!大哥饶了我!刀下留情啊!钱钱在那边裤兜里,总共两百一十八块八,存折在角落箱子底层,密码我告诉您!咱都爷们儿,这东西男人命根子啊!我们全家一代单传,就靠我播撒革命火种!大哥您切别的地儿吧,啊不是,哪地儿也别切……”

    此时此刻,李强无比悔恨,为什么自己要有裸睡的习惯!

    “闭嘴!说,这孽根到底干了多少天理不容的事儿?”

    “您到底让我闭嘴还是让我说啊……啊啊别动!我错了,我招全招。十五岁开荤,不过那纯属好奇,并且绝没残害祖国幼苗,人家姐姐同意了才干的。十七岁跟父母上旅馆住宿,半夜尿完回错了房间,把人家姑娘给睡了。这真不是我的错,那姑娘热情得我还以为做春梦了。第二天早上我还给了钱的,谁叫人家就是个妓。之后就是跟女朋友了。天地良心啊,小弟从来不勾引有夫之妇,通常都是人家想包养我,都被我严词拒绝了。大哥,想要钱就拿走吧,保证不报案。若是捉奸的,哥您铁定找错地儿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小心翼翼地看着那贴着腹部的刀刃,眼球都快凸了,气儿都不敢大喘一下。

    “老子捉的就是你这奸夫。”

    阴森森地咧开整齐的白牙,眼睛直盯着李强那地儿溜转,估计正琢磨着怎么下刀——是一刀切下来呢,还是砍成几段儿好,还是一片片地切香肠似的比较过瘾?

    关于问题的答案,完全取决于捉奸人对奸夫愤恨程度以及个人心理变态程度。

    “王冒,你到底搞什么鬼?把他手上绳子解开。”

    这么一闹,刘三早醒了,皱眉看着莫名其妙一大早跑来吓唬人的王冒。

    “干什么?老子的床是他能睡的?瞧这小子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少男少女,我这为民除害来了。”说着,菜刀一扔。

    李强刚刚松一大口气,双腿忽然被左右一拉,呈“大字”型张开。

    他惨白着脸“哇”地羞愤大叫,“老子跟你拼了!想切就切要杀就杀!不准侮辱老子贞操!有本事放来你爷爷,爷们儿死拼到底!”

    “啪”一声脆响拍上白嫩嫩的屁股,顿时拍得李强涨红了脸,没了声儿气儿,动也不敢动。

    “吵什么吵!你爷爷得验验你合不合格。”

    弹了弹那根,本来就一般尺寸的东西更是缩成一团儿。

    刘三黑着脸无语地看着行为怪异的王冒,看到那人竟然凑到李强下面像狗一样东闻闻西瞅瞅,连后门都不放过,顿时脑袋冒烟,青筋直跳。

    “你到底在干什么!”

    抓住王冒后领一把扯过来扔地板上,脚板狠狠地踩着他后背碾来碾去。

    “没什么,验验这小子干不干净。有些爷们儿喜欢玩处的,我看他挺有资质,调教调教能卖个好价钱。”

    王冒一副吊儿郎当的口气,悠闲地躺地上享受“足底按摩”,眼角余光顺便往上窥视刘三琵琶半抱的地方。

    哟,风景真好,裤衩儿穿得忒有味儿。

    狠瞪那人一眼,刘三把李强的手从床头解下来,再来解手腕上的绳子。

    这时,王冒突然跳起来,拿过刚从床头解下来的绳子迅速把李强脚也绑住,拿只袜子塞了嘴,抓起人往外屋一扔,锁门。

    “找俩人来刘三这儿,把碍眼的东西搬走,扔哪儿随你。”

    挂了电话往床上一躺,滚两圈再说。

    接到电话不明所以的陈俊带着俩人赶来,进屋只见客厅地板上“玉体横陈”,被绑缚手脚的裸男嘴含袜子、两眼衔泪。

    三双眼睛面面相觑,同时想到四个字——捉奸在床。

    “别告诉我你来就为了宣布这床的所属权,有屁快放,我忙得很,没空理你这闲人。”

    “屋外那小子是谁?”

    “跟你没关系。”

    “操,关系大了!未经老子允许,睡老子床,这不给老子绿帽戴吗?这事儿结大了,不行,不能这么便宜这小子,赶紧发个信让陈俊把他剁了,器官买个好价钱。”作势拿出手机。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挑眉飞个媚眼儿。

    “你……”

    “赶紧招啊,奸老子床的小子哪地儿冒出来的?”

    “……以前同屋。”憋口气生硬地道出。

    “干嘛不打地铺,大热天的挤着不嫌热啊。行李都搬来了,敢情是打算长期同居了吧?”

    “呵,你倒提醒我了。”冷笑,“前天也说过了,你的东西老子不稀罕,床要搬走赶紧。现在未经允许擅闯老子地盘耍威风,上厕所脑袋掉马桶淹水了是吧!重申一次,我,跟你王冒,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跟狗似的多管闲事。把钥匙还来,我的同居人正好缺,请不要再擅闯民居,哪儿冒出来再滚回哪儿去,不要再出现在老子眼前!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的很难看。”说完,仿佛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刘三把头撇向一边,不再看王冒。

    空气忽然冷凝,一时谁也没说话。

    刘三放低呼吸,仔细注意左后侧的动向。

    除了最开始几下急喘,安静得好像只有自己一人在。

    不知过了多久,正挣扎着要不要转过去看看,这时,床上传出动静,自己坐的这边因为重量增加而陷下去。

    有热量体靠近,保持一定距离,头轻轻落在肩上。

    “我知道,这样很难看……”又是一阵沉默,“可是,如果不够难看,早就没法儿站在这儿了。反正,在你面前从来就没什么好形象。以前就想,人至贱则无敌,只要不要脸地死缠着你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投降。却没想过,物极必反,是人都有个限度。三儿,我受不了你的厌恶,一点点也很难受。我是个彻底的流氓,不仅自私还很贪心。我从没考虑过你的感受,却固执地想要你的一切。啊,老子居然有这么感性的时候……喂,说话啦,不会被我唬住了吧,呵呵。”轻笑出声。

    从肩膀传出震动漫延到心里,张了张嘴,有些干涩。

    “……钥匙……”

    “……”

    “……”

    “老子白说这么多……得,给你。”

    掏出来放到床边矮桌上,银色的钥匙环上挂着唯一的一把。

    “身份证和存折也还你吧,也许你早补办回来了,就当我多此一举。”

    肩上的重量消失,心里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空落感。

    今天的王冒有些奇怪。

    越过床,坐到刘三身边,拿出一张纸递到他面前,是支票。

    “约定好的二十万,这下咱们两清了。话说回来,你不觉得就你这地方,三个月房租二十万太黑了吗?位置偏,地方还小,设备还得自带。绝对没别的意思,就事论事而已。不过,当初怎么才二十万就答应了呢?怎么说这交易对象也是我王冒,要是我,不来个百来万压根儿不考虑。喂,三儿你说实话,那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有问题,可怜我才让我住进来的?可怜也好啊,我……”

    “啪”,话还没说完,手被重重打落,支票掉在地上。

    “滚!觉得黑就拿回去!”刘三愤怒地大吼,胸膛起伏。

    两清?他要跟他两清?太可笑了,他还没跟他王冒算账呢,对方居然要两清!

    拿了钱就可以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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