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秋狩移魂 父子 我竟是老婆怀胎十月生的(1/5)

    “袁氏长公子何其可笑。”

    那一夜,所有的少年情愫融进烈酒中,荒唐的醉过一场,第二日。你便不是袁基,而是皇后。

    收回所有的思绪,袁氏回到了金龙殿内,伴随他的帝王入寝。

    天还未亮,宫樱备觉得呼吸不畅坐起身来,却只见身侧空空如也,被褥也是冷的。

    “皇后?“

    梳妆镜前传来“咚——”的一声,又被连忙扶正,传来了袁氏略微仓皇地声音。

    “陛下醒了?”

    “陛下起的比往常着实早了些”

    袁氏缓缓渡步上前,一反常态的,他正穿着贴身的白色亵衣,而非平日里华丽繁复的皇后装扮,手中还拿着一把尚未打开的折扇,扇面上绘制着精美的山水图景,显然是用来遮挡脸部,防止素颜被宫樱备看到。他此刻正忙碌着梳理长发,尚未涂脂抹粉,脸上尚挂着清晨未退的倦容。

    “难道你每日都是在我睡醒前梳妆?”宫樱备瞪大了双眼。

    “陛下误会了,”

    袁氏略带窘迫地解释“臣妾不过是习惯了早起,所以趁您熟睡时先行梳洗打扮,以免打扰到您的休息。”说话间,他快速将手中的折扇收起,试图遮挡住未施粉黛的脸庞。

    “陛下稍等片刻,臣妾替您描眉,准备今日的冬狩。”言毕,袁氏迅速地离开。

    冬狩场。

    经过一夜的风雪洗礼,当天早晨,天地间呈现出一片宁静平息的景象。随着震耳欲聋的鼓声响起,冬狩活动正式开始。

    禁卫军严整有序地排列成十字阵型,周密地围绕着广阔的狩猎场。

    在狩猎场的中心位置,帝王宫樱备端坐在主座之上,威严而又从容。此时的皇后袁氏已换下了平时繁复的皇后华服,转而身着轻便雅致的服饰,显得格外清逸出尘,宛如翩翩佳公子般陪侍在皇帝身旁。

    楚贵人,楚霖生近日受宠,明晃晃的只差坐在帝王怀中。宫樱备有一搭没一搭地替他顺毛,五指插入他顺滑的银色长发,替他拢紧狐裘。

    楚贵人,楚霖生近日受宠,明晃晃的只差坐在帝王怀中。宫樱备有一搭没一搭地替他顺毛,五指插入他顺滑的银色长发,替他拢紧狐裘。

    底下的侍女在议论纷纷“楚贵人滑胎后反倒更加受宠了呢。”

    “听说这三个月楚贵人都缠着陛下,从金龙殿跟到军营,也不奇怪。”

    袁氏撇了一眼主座上的两人,眼底并未见到多少波澜,只是侧身耳语几句,不多时,刚才那议论的两个小侍女便被带了下去。

    狩猎正式开始,太子宫翎如利剑出鞘,意气风发,夹紧马背疾驰而去,簌簌的飞箭自他弓箭射出。

    宫樱备深吸了一口气,他在军营勤加练习就是为了今日不露馅,举着弓箭正欲上前,只觉得袖口微微一顿。回头,对上那双盈盈的琥珀色桃花眼。

    “陛下,喝口水。”

    楚霖生从袖口翻出随身的小陶瓶,呈上。待看到宫樱备喉结滚动,确认他饮水完毕后,楚霖生才缓缓退下,目光与座下的五王爷交换眼神。

    漫步在密林之间,宫樱备正举弓命中一头鹿,忽然觉得胸口一窒,喉头一甜,腥红的鲜血自口中喷溅而出。

    “这”刚欲开口呼叫随从,却眼前一黑,身体无力地从马背上摔落下去。

    “父皇!”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了太子宫翎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再醒来时,宫樱备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疼欲裂。

    艰难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皇后袁氏那张放大的脸庞,任保持着皇后的威仪与庄重,眼尾却血丝斑驳。

    “吾儿!”

    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强行按入了一个馨香的怀抱,有些猝不及防。扭头向后望去,身后的情景让他心头一紧。只见皇后袁氏身后,众多宫人们密密麻麻地跪伏在地,每个人都头戴白色的孝绫,面色悲戚,泪水在眼角闪烁。而袁氏本人,也一改往日华贵的皇后装扮,身穿一套洁白素雅的丧服,那颜色如同白雪覆盖在他身上。

    宫樱备此刻警觉地发现,所处之地并非他熟悉的金龙殿,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促使他想要发声询问,但喉咙却像被砂石磨砺过的琴弦却发现喉咙沙哑干涩,几乎无法言语。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只是胸痛……”这句话从喉咙中挤出,显得艰涩而嘶哑。

    屋内随着他的话语陷入了漫长的寂静,仿佛空气凝固,时间停滞,一种近乎死亡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房间。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静谧中,袁氏的声音犹如打破坚冰般响起,每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人心上。

    “翎儿,你父皇……驾崩了。”

    “怎么可能,你说我死了!?”

    宫樱备一个猛的起身,抓起床头的一面铜镜。

    颤抖着手

    里面的人,不是他宫樱备而是一张年轻的面庞。跟自己极为相似的五官轮廓,眉眼间透露着皇后的柔和,一头粉色长发。

    所有的一切都彰显了一个他不愿相信的事实——他真的已经驾崩,如今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是他们的儿子,太子宫翎。

    御花园深处,樱花林。

    初春的樱花纷纷扬扬落下,洒落在河畔如梦如幻。

    树下,一位身影单薄之人独自驻足,他拥有一头银色长发,此刻正半跪在湿润的土地上,手指触碰着泥土,全然不觉尘土沾染在骨节分明的手上。

    面前是一座墓,埋葬着他的孩子,小小的,甚至没有名字,只有一块小小的木匾。

    “孩子,阿娘为你报仇了。”

    “翎儿”

    袁氏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太子府门外传来的嘈杂声打断。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门口传来珍珠玉佩的碰撞声,宛若风铃,听上去悦耳,但在这肃穆的氛围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太子陛下,您感觉好些了吗?”

    随着熟悉的声音,走进门来的人正是楚霖生。此刻的他一改往昔楚贵人时期的清冷儒雅,身着一件鲜艳夺目的大红色袍服,金丝镶边的领口恰好护住胸口,微笑着抬起袖子。

    平日里,楚霖生总是一头简单挽起的发髻,而今却配上了长长的流苏,用上等白玉精心点缀。

    随着楚霖生的入场,耳边传来一片恭顺的呼声:“恭迎皇贵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宫樱备——此刻应该称为太子宫翎——瞠目结舌,不敢置信。他难以想象,在自己昏厥之前,楚霖生还是一个贵人身份,怎么转眼间就成了皇贵妃?

    皇后袁氏在瞥见那袭艳丽红袍的身影踏入门槛时,眼底闪现一丝明显的不满。

    “吾儿才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皇贵妃若是真心挂念皇室的福祉,更当在陛下的灵柩前多守几日。”

    皇后袁氏在说完这番话后,转过身来,直面楚霖生。他身子苍翠如竹,哪怕是身着一身缟素的丧服,也难掩骨子里的矜贵公子之气。

    楚霖生回应道:“太子陛下长途跋涉从边疆归来,刚踏入京城就遭遇如此变故,我身为陛下的妃子,理应多多关切。”

    随着他的话语落地,周围的宫女自动退让,为他铺出一条通向太子床榻的道路。楚霖生步步前行,直至走到宫翎的床前,整个过程中,无人敢于阻拦。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搭在宫翎的肩头,那双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美眸在接触到宫翎那与先帝极为相似的面庞时,流露出明显的惊愕。

    宫翎能明显感受到楚霖生的手微微颤抖,以及当他看到自己面庞时,眼中那稍纵即逝的恨意。

    “真像。”

    千言万语憋在喉头化作一声感慨。楚霖生放在他肩膀的手犹如触电一样收回。

    “臣下先行退下,替陛下守灵拜佛。”

    楚霖生微微欠身离去,长及腰间的银色发丝随之滑落,如同梦幻般美丽。自从那次流产之后,他的身形愈发消瘦,更增添了几分清丽脱俗的韵味。

    “袁”

    “嘘,你好生歇息。”

    面前一黑,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了自己的额头,宫翎面色一红。皇后袁氏还未曾对自己做过如此亲密又自然的举动。

    “你父皇事出突然,我需得巩固你的地位,回袁家与你的祖父商议此事。”

    偌大的太子府内只剩下宫翎一人,他决定去看看楚霖生。

    宫翎潜入了灵堂,他的脚步轻得如同猫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绕过摆放着香烛的案台,试图窥探这其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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