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手(1/3)

    束缚着眼睛的布被扯下,宋听玉替她拭去眼角咸涩yet,连带着眼泪滑落的轨迹,都是冰凉的。

    宋疏月想推开他的手,不出意外又扑了个空。

    可以感受到他为她擦眼泪时指腹的柔软、感受到他吮x1脖颈、亲吻耳垂的su痒,却触0不到他的实t。

    于是宋疏月默默停下了0枕头下放着的剪刀的动作。

    放软声音可怜兮兮地开口:“哥哥,不要这样……”

    宋听玉把她被泪水打sh的发丝别在耳后,状似不解:“不要哪样?”

    宋疏月眨巴眨巴眼睛,眸底像?了水,她和宋听玉的眼睛很像,只是瞳孔颜se不同,宋听玉是乌黑如墨的,她是浅棕的,像枫糖浆。

    她看向宋听玉,两双相似的眼眸对视,她说:“不要看得见0不着的哥哥。”

    宋听玉放轻声音,摆出人畜无害的神情,语气无辜,又带着诱导:“然后呢?想要可以0到的哥哥做些什么呢?”

    话音刚落,他把宋疏月压在身下,定定地看着她,悄无声息地把枕头下的剪刀拿出来,放到她手里。

    剪刀是全钢制的,被塞到手心里,冰凉的触感一时让宋疏月分辨不出是锋刃更冰,还是宋听玉轻划过她手掌的指尖更冰。

    “是想用剪刀刺穿我?”

    “还是想……抱我?”

    他知道,他都知道,宋疏月握紧剪刀手柄,他知道枕头下放有武器,知道她装可怜外表下存的心思。

    他并没有戳破,而是给予了两条选项,我知道你想摆脱我、想看我受伤流血、真正意义上的让我消失,但如果你选择了拥抱我,我可以不计较这些。

    傲气又自信,建立于两人绝对的悬殊上。

    身下的nv孩伸出柔软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揽向他的肩胛。

    她选择了明哲保身,选择了拥抱他。

    宋疏月把头埋在他冰冷的颈窝,泪痕未g,润sh他的皮肤,瓮声瓮气地说:“哥哥,抱。”

    宋听玉笑眼弯弯,天然光线的照s下,好看得不像话,拥紧身下微微发着抖的nv孩,又叫了声乖宝宝。

    语气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却让宋疏月脊背生寒,脖子还隐隐作痛,谁知道这个y晴不定又没有道德感的疯鬼下一秒会g出些什么。

    她实在是想挣脱这个怀抱,没有一丝温度的拥抱,像置身于寒冬腊月的冰窟。

    宋听玉逐渐松开环住她的手,抚向她遍布青紫斑驳指痕的脖颈,白皙的肤se衬得这些痕迹有些骇人。

    “疼吗?”他抚0着那处颜se最深的指痕,轻声问道。

    怎么可能不疼?

    宋疏月找她寻求答案g什么?还装模作样一问一答。

    “看着我。”宋听玉抚上她的脸,把她的脸侧过来,有些强y。

    “教你这些方法的人没告诉过你吗?”

    宋听玉继续说着,手指下滑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跟他对视,“你就不好奇吗?只是建立起一段关系,就能命格相压?”

    他慢条斯理地把腕上珠串取下,握住宋疏月的手腕把她和自己缠在一起。

    轻缓的语气像在讲述一个与他不相g的故事。

    “当你跟一个人建立起一段感情关系时,命理就像这上面的珠子,被串在了一起。”

    宋听玉说着,手指拨动着珠子,“珠子需要绳索连接,否则只是一盘散沙。”

    他突然发力扯住珠绳,和宋疏月的手紧紧贴在一起,十指相扣,勒痕显现,他和她的皮肤都极易留下痕迹。

    “知道最结实的绳索是什么吗?”宋听玉语气低下来,在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气压下降,意外的有些低迷。

    “是血缘啊……”

    朱砂手串的绳索也是鲜亮的赤se,缠绕在她和宋听玉十指相扣的手上,如同脐带、血脉,是溢出骨r0u的深刻,从出生起就紧密相连的血、缘。

    “妹妹,别拿一点微不足道的因缘所带来的命理对付血脉相连的哥哥了。”

    血脉相连四字被他格外咬重,说出这些话后,黑沉沉的眸子里划过流萤般的亮se,又很快仿佛羽毛一样拂走。

    毕竟,我们流着相同的血ye,我的骨血里有你,你的骨血里有我,不可分割。

    宋听玉与她的手紧紧相扣,都说十指连心,他只感觉x腔里那颗一潭si水般的心脏再次缓慢跳动。

    一如在阁楼的那晚,随着她的心跳和呼x1,同频共振。

    “就这么想摆脱我?”宋听玉的语气极具缠绵悱恻,垂头埋在她颈窝,是个很温情的姿势,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动作,如同情人间的交颈呢喃。

    可是说的话却带着淡淡的威胁意味:“七天时间,我不会再出现。”

    “给你躲我的机会,宝宝。”

    宋听玉微凉的唇瓣顺着她的侧颈一路流连攀至耳边,说出这句话后就松了手上的力道,把朱砂手串收回来,一圈一圈绕在腕上。

    宋疏月此刻的眼神很冷,本来蜜糖般的眸仁里全是讥讽冷意,褪去往常装出来的乖巧。

    壁灯闪烁两下,忽明忽暗,气氛开始演变的有些渗人,宋听玉的声音鬼魅般响起:“那么就从现在——”

    “开始吧。”

    话音刚落,壁灯彻底熄灭,房内陷入一片漆黑,雷声又霎时响起。

    轰隆——

    冷冽的闪电竟是穿过层层叠加的帘子透过来,银白寒芒打落在床头,她垂眼看去,被砸落在门板又出现在书桌的手机,现在正静静放在床边。

    屏幕突兀亮起,上面的时间显示着。

    三点十五。

    短暂的过渡

    一道青年男声混合着有些噪杂的电流传来,断断续续的,并不顺畅。

    “祂赐给、我…,一朵、双生、花。”

    声音忽而变得通顺起来,加上录音笔的运作,颇具年代感,像在听广播电台。

    “一株二yan,竞相绽放,日久年深,其中一朵会不断地x1取另一朵的养分和jg华,直至其中一朵枯败凋零。”

    说到这里,又开始卡顿,声音也有些变化,如同无人问津被淘汰掉的dvd,带着陈年的灰尘般粗砺。

    “他…看我的眼神,并不像,在看父亲…”

    “献予神坻,献、予、祂。”

    “会成功……的,注定…会si……”

    “sisisisisi会si…去si!sisi——”

    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像是带着极大的怨恨,凄厉着一遍遍重复着si,去si。

    随着这凄然的叫喊和滋滋不断的电流声,深入骨髓的刺痛从大脑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中破土而出,是骨刺亦或者利刃。

    暴雨声也开始变得激烈起来,原本打在窗子上会击落一片水花,而现在一降落就顺着玻璃形成蜿蜒的水流。

    宋疏月蹲下身捂住耳朵,手用力握紧笔身,想把它关掉,可她这时才发现,手里的根本不是什么录音笔。

    那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黑se钢笔。

    这支笔,异常熟悉,像是在谁的手中把玩转动过,那是一双苍白又漂亮的手,玉雕般jg致。

    黑与白、红与白,红与白,黑与白……

    又短暂想起一些画面,大脑如故障般删除的片段像是被按了一键恢复。

    他的腕上戴着鲜红的朱砂手串,可她却能透过那层遮盖看到下面狰狞的疤痕。

    紧接着,笔里又传来声音,只是这次不再是人声。

    是利器袭击的声音、人t倒地的声音、刀具切割的声音、铲子挖开泥土的声音。

    宋疏月再也忍受不了这份捂住耳朵也清晰钻进来的声音,不管是雨水击打玻璃,还是这些诡异至极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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