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1/3)

    恋ai白痴宋疏月回到家后,脑海里是谢燃薄唇微抿故作淡定其实耳根早已红透的样子,心里想的却全是希望今晚平静祥和。

    不知道是不是金舟舟口中的水命火命之相配起了作用,这个夜晚什么也没发生,非常正常且普通的度过,空气都变得温和了。

    周一踏进教室都觉得没那么难熬了,宋疏月和谢燃一起进去,俊男靓nv的搭配让人眼前一亮。

    刚坐下,同桌周卉就拉住她的衣袖小声八卦:“你跟那酷哥在一起了?”

    “有那么明显吗?”宋疏月不解。

    还没等周卉再开口,教室门口传来一阵躁动,循声望去,是有人堵在那里表白,而被表白的对象,是宋听玉。

    明明穿着一样的制服,眼前这人就是打眼又出众,他没有系外套上的纽扣,漫不经心倚在那儿,与平时的冷淡不同,jg致的眉眼上浮现着倦怠不耐。

    一到这种时候,宋疏月就在心里上演天人交战,什么时候那些看上宋听玉的人才能知道,表白对象完美外表下其实是骄横恣肆的恶鬼。

    白天的他是冷淡骄矜转校生,夜晚却是缠着妹妹不放恶劣妄为的鬼怪。

    宋听玉转来的时间不久,但冲他表白的人层出不穷,归功于那张蛊惑人心的脸。

    人群终于消散,这个年纪的少男少nv总是会被这些事x1引。

    宋听玉慢悠悠走进教室,他的座位跟宋疏月隔着一个走廊,宋疏月注意到他的手上缠着纱布,在那道刻刀所伤的地方。

    装得挺像,明明物理伤害对他没用。

    她指腹的伤口已经愈合差不多,创可贴去掉,只留那枚戒指在手指上。

    宋听玉并没有往她的方向看一眼,他在学校总是这样的,对她和对其他人没有区别,无视、冷淡。

    到了下午社团自由活动的时候,宋疏月百无聊赖靠在实验楼过道,谢燃就在她旁边安静待着……帮她写作业。

    “要下雨了……”她声音很轻,像是要飘进起风y沉的天际。

    谢燃突然靠近她,狭长眸子一瞬不瞬认真看着她,手抚向她的脸侧,想替她擦去不知何时沾上的墨水。

    “啊啊啊啊!有蛇!有蛇啊啊——!”

    不远处传来的几声剧烈尖叫打断了他的动作,过道处伸展的梧桐枝桠上盘着一条玄黑小蛇,眸仁却是不协调的银灰,微微向前探头吐信。

    蓦然,浑身升起被一道y冷视线锁定的不适,是本能促使,找她寻求答案g什么?还装模作样一问一答。

    “看着我。”宋听玉抚上她的脸,把她的脸侧过来,有些强y。

    “教你这些方法的人没告诉过你吗?”

    宋听玉继续说着,手指下滑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跟他对视,“你就不好奇吗?只是建立起一段关系,就能命格相压?”

    他慢条斯理地把腕上珠串取下,握住宋疏月的手腕把她和自己缠在一起。

    轻缓的语气像在讲述一个与他不相g的故事。

    “当你跟一个人建立起一段感情关系时,命理就像这上面的珠子,被串在了一起。”

    宋听玉说着,手指拨动着珠子,“珠子需要绳索连接,否则只是一盘散沙。”

    他突然发力扯住珠绳,和宋疏月的手紧紧贴在一起,十指相扣,勒痕显现,他和她的皮肤都极易留下痕迹。

    “知道最结实的绳索是什么吗?”宋听玉语气低下来,在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气压下降,意外的有些低迷。

    “是血缘啊……”

    朱砂手串的绳索也是鲜亮的赤se,缠绕在她和宋听玉十指相扣的手上,如同脐带、血脉,是溢出骨r0u的深刻,从出生起就紧密相连的血、缘。

    “妹妹,别拿一点微不足道的因缘所带来的命理对付血脉相连的哥哥了。”

    血脉相连四字被他格外咬重,说出这些话后,黑沉沉的眸子里划过流萤般的亮se,又很快仿佛羽毛一样拂走。

    毕竟,我们流着相同的血ye,我的骨血里有你,你的骨血里有我,不可分割。

    宋听玉与她的手紧紧相扣,都说十指连心,他只感觉x腔里那颗一潭si水般的心脏再次缓慢跳动。

    一如在阁楼的那晚,随着她的心跳和呼x1,同频共振。

    “就这么想摆脱我?”宋听玉的语气极具缠绵悱恻,垂头埋在她颈窝,是个很温情的姿势,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动作,如同情人间的交颈呢喃。

    可是说的话却带着淡淡的威胁意味:“七天时间,我不会再出现。”

    “给你躲我的机会,宝宝。”

    宋听玉微凉的唇瓣顺着她的侧颈一路流连攀至耳边,说出这句话后就松了手上的力道,把朱砂手串收回来,一圈一圈绕在腕上。

    宋疏月此刻的眼神很冷,本来蜜糖般的眸仁里全是讥讽冷意,褪去往常装出来的乖巧。

    壁灯闪烁两下,忽明忽暗,气氛开始演变的有些渗人,宋听玉的声音鬼魅般响起:“那么就从现在——”

    “开始吧。”

    话音刚落,壁灯彻底熄灭,房内陷入一片漆黑,雷声又霎时响起。

    轰隆——

    冷冽的闪电竟是穿过层层叠加的帘子透过来,银白寒芒打落在床头,她垂眼看去,被砸落在门板又出现在书桌的手机,现在正静静放在床边。

    屏幕突兀亮起,上面的时间显示着。

    三点十五。

    短暂的过渡

    一道青年男声混合着有些噪杂的电流传来,断断续续的,并不顺畅。

    “祂赐给、我…,一朵、双生、花。”

    声音忽而变得通顺起来,加上录音笔的运作,颇具年代感,像在听广播电台。

    “一株二yan,竞相绽放,日久年深,其中一朵会不断地x1取另一朵的养分和jg华,直至其中一朵枯败凋零。”

    说到这里,又开始卡顿,声音也有些变化,如同无人问津被淘汰掉的dvd,带着陈年的灰尘般粗砺。

    “他…看我的眼神,并不像,在看父亲…”

    “献予神坻,献、予、祂。”

    “会成功……的,注定…会si……”

    “sisisisisi会si…去si!sisi——”

    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像是带着极大的怨恨,凄厉着一遍遍重复着si,去si。

    随着这凄然的叫喊和滋滋不断的电流声,深入骨髓的刺痛从大脑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中破土而出,是骨刺亦或者利刃。

    暴雨声也开始变得激烈起来,原本打在窗子上会击落一片水花,而现在一降落就顺着玻璃形成蜿蜒的水流。

    宋疏月蹲下身捂住耳朵,手用力握紧笔身,想把它关掉,可她这时才发现,手里的根本不是什么录音笔。

    那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黑se钢笔。

    这支笔,异常熟悉,像是在谁的手中把玩转动过,那是一双苍白又漂亮的手,玉雕般jg致。

    黑与白、红与白,红与白,黑与白……

    又短暂想起一些画面,大脑如故障般删除的片段像是被按了一键恢复。

    他的腕上戴着鲜红的朱砂手串,可她却能透过那层遮盖看到下面狰狞的疤痕。

    紧接着,笔里又传来声音,只是这次不再是人声。

    是利器袭击的声音、人t倒地的声音、刀具切割的声音、铲子挖开泥土的声音。

    宋疏月再也忍受不了这份捂住耳朵也清晰钻进来的声音,不管是雨水击打玻璃,还是这些诡异至极的响动。

    好痛……耳朵痛,外侧耳洞痛,鼓膜嗡鸣震痛,头痛,由内而外的痛,心脏也跟着痛,跳动速度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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