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1/8)
犬夜叉以为在奈落灰飞烟灭的那一刻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再次睁开眼睛面对漫天的大火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茫然的，孱弱的幼崽身体让他有些错愕，除了妈妈低声的啜泣还有火光中模糊不清的成年男子的身影，那是他从没有见过的父亲。
最初的茫然之后，犬夜叉以为是上天的眷顾，有了重来一次弥补遗憾的机会，这时的他是惊喜的，但是直到妈妈依然死亡，桔梗依旧踏上死亡的归途，他自己也被钉在神木上的时候，犬夜叉才惊觉，一切都没有变化，哪怕他甚至提前动手处理了鬼蜘蛛，奈落还是诞生了，他们依旧走上了原先的道路。
被破魔箭射中的刺痛和封印起效的状况让他的意识逐渐陷入昏沉，接下来的故事没有丝毫变化，犬夜叉的心情也由开始觉得这是眷顾变成了这更像是和他开了一场巨大的玩笑。
直到这样的场景反复上演，犬夜叉的心情逐渐向乏味、疲惫转化，无论怎么改变，最终会踏上原路，每个人都好像被摆在了固定的位置，愤怒和恐惧开始充斥在他的心间。
极端情绪的积压下，总有一方会占据上风，对于犬夜叉来说是：愤怒占据了上风。他开始尝试一些从没有进行的行为。
于是一次出乎意料的尝试，犬夜叉杀死了那座城的贵族，在那座他母亲长大居住的城，杀死了城中或许还和他母亲有着些许血缘关系的贵族。
后续的事情发展没有变化，直到铁碎牙的出世，这把属于他父亲的牙刀，为了保护他的牙刀对于他有了轻微的排斥。
在感受到排斥的那一瞬间犬夜叉是麻木的，冲天的愤怒没有变化，或许在漫长的等待中他的情绪已经开始消失，所以现在只能让他麻木的看着，然后为了改变，变得更加疯狂。
“我很高兴兄长”
那是作为正常人的犬夜叉最后说出的一句话，从此之后犬夜叉就成为了一个清醒的疯子。
轮回仍然在继续，而犬夜叉也愈发疯狂，此后的轮回重复中，屠城、杀各种妖怪，在那不知道多少次的轮回，血腥味几乎刻入犬夜叉的骨髓，周身红色的雾气也愈发的铺天盖地——那是多次轮回下死在犬夜叉爪下的亡魂的血肉所组成的。
这种无休止的轮回也不是没有代价，偶尔会有不固定的时刻，犬夜叉会虚弱到随便一个幼童都可以杀死他，但是对比初始强大许多的自己，犬夜叉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曾经还计算着轮回重复的次数，在理智彻底崩坏之后，犬夜叉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几次重复了，细细算下来，再次睁眼应该就是第五百次了吧。
试图在朔月卡点放干自己身体里属于人类血液的犬夜叉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最后在残留在视网膜中的是一条穿着黑色鞋子和宽大白色裤脚的腿，以及嗅到的一丝浅淡的甜味。
是哪个没断奶的小妖怪吗
对于再次睁眼面对的火光犬夜叉丝毫不意外，静静等待着母亲带着他跌跌撞撞的离开，滴落在脸上的冰冷的泪水哪怕已经感受过很多次还是像带着灼伤自己的温度一般。
“妈妈，你会喜欢他们吗？”年幼的半妖抬手抹去眉间蕴着愁绪的十六夜的眼泪，抬头认认真真的问着，耳边是一如既往的尖锐的嘲笑声。
十六夜只是温柔的抱着她年幼的孩子默默垂泪，她在担心着这个脆弱的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孩子，她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还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磨难，还能不能好好长大呢。
看起来是不喜欢。犬夜叉没有在询问，乖巧的贴在十六夜怀里，他的母亲啊，在这么多次重复，无论他做什么都留不下母亲，十六夜已经心存死志，是他的存在勉强让十六夜苟延残喘…
十六夜的生息最近越发的微弱了，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了，却愈发放心不下这个还弱小的孩子。
他才十岁，却依旧是瘦小的，半妖的体质让他生长的如此缓慢，怎么能让人放心的下。人类的恶意尚且能披着一些体面不那么明显，外面的妖怪呢……
犬夜叉靠在廊柱上看着默默流泪的十六夜，她身上的死气已经可以清晰的嗅到了，他将要失去他的妈妈了。
“妈妈，我出去一下！”心口的剧痛突然浮现，犬夜叉向十六夜高呼一声，身形几下跃起消失在了城堡里。
野外的某处山洞里，浓郁的红色雾气充斥在洞里，包裹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半妖蜷缩着躺倒在地上。
疼的浑噩的大脑乱七八糟的念头不断上涌：从他开始疯狂，这种痛苦就逐渐浮现，算是他改变原定故事的惩罚吗？
直到听见旁边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的声音，犬夜叉浑噩的大脑才猛的一清醒，他疼疯了？怎么会让其他存在走到自己的身边，甚至于现在才发现。
“半妖……”像是低叹一般，犬夜叉感觉自己被抱进了一个带着藏红花味道的怀抱，毛绒绒的触感贴上了自己的脸颊，背后的手堪称小心翼翼的兜着自己的后背。
在这样的怀抱里，身体的痛感也轻的许多。
半妖…喜欢叫自己半妖的也就只有那个大妖怪了……
杀生丸，他的兄长……
“哥哥…我又要失去妈妈了…”年幼的半妖模糊不清的嘟囔着，将整张脸埋进了杀生丸搭在肩头的尾巴里。
杀生丸垂眸打量着怀里的半妖，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名义上的弟弟，一个人类和妖怪之血混杂的半妖，瘦小、脆弱，甚至没有基本的防备心。
尾巴上敏锐的神经能清晰的感知到独属于幼崽娇嫩的皮肤还有因为痛苦而颤抖的身体。总之这是一个随时都会失去生命的柔弱存在。
半晌，杀生丸冷嗤一声，斗牙王、他的父亲还真是……将已经昏睡的幼崽放在地上，又在犬夜叉周身绕了一圈自己的妖气，大妖怪做完这一切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多年以后，看着面前的犬夜叉，回忆起这场初次见面，杀生丸也是有些后悔当时没有把这只孱弱的半妖幼崽直接带回西国自己养着。
除了那次意外的见面，杀生丸就失去了犬夜叉的所有消息，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一个叫犬夜叉的半妖。
直到世道愈发混乱，甚至豹猫一族挑衅上来的时候，杀生丸才再一次知道了那个半妖的消息，被巫女封印在了神木之上。
“我自己去也没有问题。”耳边是依旧在碎碎念的邪见，杀生丸皱了皱眉，记忆力已经不太清楚的那个幼崽，如同父亲一般为了人类女子搭上自己的姓名。一时间倒是说不清自己的想法，只是觉得荒唐。
“杀生丸，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听说你还有一个半妖弟弟，他怎么没来。”冬岚笑着挑衅道。
杀生丸并没有回答，只是冷漠的拔出刀指向冬岚四人，虽然他也很恼火那个被封印的半妖，还不如小时候抱着叫他哥哥的幼崽。
“我来的应该不算迟。”惨叫和血迹满天飞舞的战场中，一句轻飘飘的话落在了所有人的耳边。
杀生丸振刀击飞了冲上来的冬岚，回头向身后看去，身形已经接近青年的男人赤脚踩在血泊中，红色的火鼠裘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甚至心口处还有隐隐约约的血迹。
完全是人类模样的犬夜叉以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这里，犬妖灵敏的嗅觉都没有事先发现他的出现。
“人类的你是来送死吗？”杀生丸忽的出现在犬夜叉面前，声音中带着些怒气还有微不可查的担心，算起来一百岁的犬夜叉在妖怪里几乎是幼崽，更何况他是半妖，生长的就更加慢了。
“我来找一个结局…我真的很高兴啊，兄长。”犬夜叉眉眼弯弯的冲杀生丸笑着，身后的红色雾气却铺天盖地的冲向了杀生丸身后的妖怪们。
那是寂静无声的屠杀，豹猫一族甚至没有发出声音就已经被红雾吞噬的一干二净，除了豹猫被吞噬的还有跟着杀生丸的某些小妖怪。
“啊，不好意思呢，稍微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犬夜叉抬眼扫了一眼红雾吞噬的场景，笑着和杀生丸道歉，其他混杂的惊慌尖叫声和怒骂声好像被他排斥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杀生丸不再说话，沉默的打量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弟弟，人类模样确实是更加脆弱，偏生身后那红色的雾气仍然在收割着妖怪的性命，甚至吞噬了对方的血肉，强烈的反差感。
“逃跑了。”犬夜叉任由他打量，只是在冬岚四人卷协着其他猫妖逃窜的时候才笑着开口，并且收回了颜色更加浓厚的红雾。
“归一，我刚刚想到的名字，是不是很符合。”犬夜叉拍了拍手，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移动过一下，唯独那叫‘归一’的红雾吞噬了大多数妖怪的性命。
“兄长，五十年之后来找我吧，我会告诉你牙刀在什么地方。”胸口的血迹晕染的越发大了，说完这句话的犬夜叉就突兀的消失在了杀生丸面前。
在这一面后，犬夜叉嗜血变态的名声也流传在各种小妖怪之间，除此之外，杀生丸九十年间未曾知道的关于犬夜叉的消息也以各种方式重现。
了解到了十六夜死后那座城也变成了废弃的城堡，而那个半妖也消失了很久，再次出现就带着‘归一’大肆的屠杀了各种试图吞吃他挑衅他的妖怪。
大概是两年前终于在一个人类的村庄留下来了，是那个有四魂之玉的村庄，好像和巫女还有一段爱恨纠葛，最后被巫女封印在树上。
对于这些消息，杀生丸下意识的记下来了，至于真正发生的事还是犬夜叉自己清楚，毕竟他从没有听过被封印之箭还能自己挣脱一段时间。
对于大妖怪来说五十年确实算不得什么，只不过又是几次日出日落，眨眼就到了五十年后。
被钉在御神木的半妖手指轻颤了两下，睁开了眼睛，还没清晰的视线落在了身侧树枝上的那抹白色的身影。
“兄长怎么这么着急…”犬夜叉笑着说道，心口钉进去的箭钝钝的疼着，算是一点强行脱离封印的后遗症。
“牙刀在哪。”杀生丸脚下微微用力，跃起后轻飘飘的落在了犬夜叉面前的树枝上。
“都等了这么久，兄长连最后一晚上都不愿意等吗？”犬夜叉鼻子耸动好像又嗅到了若有若无的藏红花味，脸上的笑意忽然淡了些许，看着又回到原先树枝上的杀生丸，犹豫许久终于开口：“小时候原来不是我做梦啊。”他这个一向厌恶半妖的哥哥居然真的会温和的哄着年幼的他。
闻言杀生丸只是垂眸看了犬夜叉一眼，就又靠着树干闭目养神，他向来耐心不多，但或许是那只年幼的崽子的身体太过于柔软，抱在怀里小小软软一个，让他现在对这个早已经抽条成为青年的愚蠢玩意还能保持一点耐心。
犬夜叉哼笑两声，也同样闭目养神，戈薇啊她不该来这个世界，可惜啊只有他自己摆脱这轮回都要去半条命了，又怎么能救别人呢。
时间缓缓流逝，两妖始终都没有交流，在太阳逐渐西沉的时候终于多了些另外的动静，风送过来了属于人类的气息，还有少女惊喜的声音。
“那个巫女，犬夜叉，你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人类吗？”杀生丸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落在不远处往御神木赶过来的少女，指尖的毒鞭已经虚虚环绕上了犬夜叉的脖子。
“别激动啊兄长，我总要脱离封印的，由她的转世来解除才是最好的选择。”犬夜叉没有睁眼，任由毒鞭环绕着自己的致命处，该走的故事还是要走的，他当初用封印换自己参与那场和豹猫族的战斗，现在当然只能依靠戈薇了。
在感觉到戈薇快到的时候，杀生丸就收回了毒鞭，悄无声息的站在树杈上，如果不注意几乎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在刚刚赶到的戈薇震惊的看着被钉在树上的犬夜叉的时候，几只箭矢就擦过她的身侧钉在了御神木上，“你是谁！在那里干什么！”伴随着一声厉呵，村民带走了穿着奇怪衣服的戈薇。
犬夜叉这才睁开眼睛，又是一次变化吗，因为杀生丸吗？大妖怪的气息足够让枫察觉到不对，所以村民会来到森林，提前带走戈薇。
“能不能劳烦哥哥帮我拔一下这几只箭？”犬夜叉思绪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抬头冲着树上冷漠盯着他的杀生丸以一副乖乖巧巧的姿势笑道，下一秒脸上就不轻不重的挨一尾巴，犬夜叉舌头顶了顶有些发麻的侧脸，绒毛扫过的刺痛和麻痒让他想伸手抓几下，却偏偏被树枝捆了个结实。
“不用‘兄长’来称呼我这个哥哥了？”话是这么说，但是杀生丸还是清理了犬夜叉周围的几只箭矢，“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我会送你下去见父亲。”
“兄长大人当然会满意这个答案的。”犬夜叉收回心绪，视线落在虚空依旧笑着开口但是对于前一个问题避而不答。杀生丸微微皱了皱眉他这个愚蠢的弟弟又是和人类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敬称。
随着夜幕降临，火光和惊慌的呼喊声自村庄传来，风里还夹杂着一股属于百足妖妇的恶臭味，“要开始了呢。”犬夜叉咧嘴笑了起来，整个妖都显得异常亢奋。杀生丸低头打量着犬夜叉，半妖弟弟的脑子好像真的坏掉了
接下来就是一片鸡飞狗跳，百足妖妇刺耳的奸笑声，戈薇慌张的尖叫声，以及村民嘈杂的指挥声和马匹的嘶鸣声。杀生丸眉心一拧，突然觉得在这和犬夜叉等了一天的自己果然是被小时候的那个半妖冲昏了头，才会现在面对这场面。正想离开，却嗅到了犬夜叉身上越来越重的血腥味。
“戈薇，想活命就要拔掉我身上的这支箭。”半妖在火光下的脸晦暗不明，轻笑着哄骗浑身血迹，满脸惊慌的女孩。“拔掉我这支箭，我送你回到你的世界。”
“真的吗？”戈薇猛的抬头，对于一个还在学校的学生来说，这几天的日子总归是太过于惊心动魄，如果能回去，她一点儿也不想留在这个奇怪的世界。
“当然，我不会骗你的。”犬夜叉眉眼弯弯的笑着，身上的血腥味却越来越浓郁，杀生丸终究是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又靠在了树干上。
“他……”戈薇视线转向杀生丸，好、好冷漠的人，感觉好可怕。
“别看他了，哪怕你们都被吃了，他也不会救你的。”犬夜叉的两颗尖牙因为兴奋而微微露出在口腔外面，看到戈薇的动作后，半点不心虚的抹黑杀生丸。
听着背后百足妖妇悉悉索索的动静，戈薇咬了咬牙，撑起身体努力拽住封印之箭：“谁要死在这个鬼地方！！！！我要回家——”
“啪—”一声脆响，封印箭化成星光。犬夜叉喉间发出几声模糊的低吼，勉强把戈薇还算温柔的扔给还没反应过来的枫姥姥就兴奋的冲向了百足妖妇。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百足妖妇刚吞下的四魂之玉被犬夜叉撕裂身体的时候就掉落在地上，轮回太多次犬夜叉早已放弃边喊技能名字边放技能的中二行为，最主要的是他喊不了他哥那么优雅。单凭沾血的利爪就将百足妖妇撕成随便。
“四魂之玉……”不顾身后已经变成白骨的百足妖妇，犬夜叉赤脚踩在血泊里，弯腰指尖轻勾起血泊里的四魂之玉，看着像是下一秒就要送到自己嘴里。
“犬夜叉！放下四魂之玉！”枫姥姥举着弓箭瞄准犬夜叉，口中怒喝道。
“这算我救了你们的报酬，怎么样，阿枫？”犬夜叉脸上的妖纹若隐若现，杀生丸动了动鼻子，他好像嗅到了属于父亲的血的味道。
犬夜叉已经打断了射向他的箭，有些不耐烦的喂了一声，就把四魂之玉揣进胸口，似乎就打算直接离开。杀生丸缓缓起身拦住了犬夜叉的去路。
“我亲爱的弟弟不打算兑现自己的沉默吗？”杀生丸略微弯腰靠近犬夜叉的脸，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犬夜叉浑身都紧绷起来，喉咙里发出类似威胁的低吼声，杀生丸终于失去耐心的抬手掐住犬夜叉的脸。“我看你的脑子是真的坏掉了。”脑子确实不太清醒的犬夜叉张口就要咬杀生丸的虎口。
“犬夜叉！”杀生丸一手捏着犬夜叉的脸，另一只手强行按住了对方想偷袭的两只狗爪子，语气略微严肃的呵道。
而此时枫姥姥掏出揣在身上的串珠，结印完成并高呼一声：“去！”
几乎是串珠刚落在两妖交叠的手腕上，杀生丸也刚好怒斥出声，串珠亮了一下，牢牢的锁住两人的手腕。
“唔…”犬夜叉闷哼一声，带着满身血液就直直撞入了杀生丸的怀里，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唉？”枫姥姥人都傻了，串珠怎么变手串了，还锁了两个人，而且看样子还是受制于那个白色的大妖怪。
“解开。”杀生丸护住犬夜叉的后背，视线终于愿意分给枫姥姥。
“解不开啊解不开…就劳烦您先在村子里留几天了，等犬夜叉醒了再说。”枫姥姥的视线在两妖的身上绕了一圈，扶着已经懵逼的戈薇上马顺便招呼村民回村。
杀生丸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呼吸均匀的犬夜叉，两人的手腕还锁在一起，略微比划了一下，最终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了犬夜叉向村庄走去。
人类巫女的东西，他确实不会解。更何况犬夜叉的情况也不太对。
“醒了。”犬夜叉再次清醒时，撑着身体爬起来，一转头就看到杀生丸正闭眼靠坐在榻上，阳光顺着窗框落在杀生丸身上，有那么一瞬间他哥好像都温柔的不可思议。同时脑子也缓慢的接收到外面传来的村民高声交谈和叮叮咣咣的修房子的动静。
这样的场景一时间让犬夜叉有些恍惚了，和杀生丸这样平静的坐在一起的时光好像是从来没有经历过。
“你怎么会留在这里？”犬夜叉一抬手手上的串珠磕在腕骨上引得他低下头错愕的看向这串珠子。“串珠怎么戴手腕上了？”
杀生丸睁眼看着他，眼里的情绪难以形容，半晌意外的哼笑一声：“因为有个愚蠢的半妖死死的拽着我的袖子不放手。”
犬夜叉视线移到杀生丸的袖子上确实是被攥出了许多褶皱，抬手揉了揉鼻子嘟囔道：“明明是兄长衣服太差了。”
“蠢货！”杀生丸一巴掌扇在犬夜叉的后脑勺，顺势起身离开屋子，再待下去他可能真的想送犬夜叉去见父亲。
“喂，小妖怪。你什么时候来的。”犬夜叉捂住后脑勺笑嘻嘻的盯着杀生丸出门，视线这才移向了一直上蹿下跳的邪见。
邪见身体一僵哆哆嗦嗦的在犬夜叉面前站好：“两天前来的，您睡了两天，杀生丸少爷就在这里等了您两天。”自从围观了当时犬夜叉和豹猫族的一战之后，邪见从心底就埋下了对犬夜叉的恐惧：那是一个比大妖怪还可怕的疯子。
“这么久啊——”犬夜叉又向后仰倒在榻上，伸手在衣襟里摸索了一番。“四魂之玉呢？”
“杀生丸少爷拿走了。”偷偷摸摸往门外摸的邪见倒吸一口冷气，谨慎的贴着门框回答。
“啊。”犬夜叉一跃而起，去寻找杀生丸，邪见在门口咬牙愤愤的挥动人头杖，又着急忙慌的跟着犬夜叉去找杀生丸。
犬夜叉一路溜溜达达过去，看见正站在树下观察村民的杀生丸，拖着长长的音调询问道：“兄长——我的四魂之玉呢？”
“在枫手里。”杀生丸冷声回道。犬夜叉笑着探头去看杀生丸：“兄长怎么擅自决定我的东西的归宿。”
“你的东西？身为你的哥哥，处理一下弟弟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杀生丸垂眸对上犬夜叉的眼，唇角微微弯起，邪见见状抱着人头杖瑟瑟发抖。
【啊咧啊咧，果然是兄弟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妖怪，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犬夜叉回头蹲下摁住了想要逃跑的邪见，笑的和吃小孩的妖怪没什么区别。
“犬夜叉。”杀生丸突然出声道。
“哎哎哎！！镇言灵咒怎么会是你控制？？？”犬夜叉满脸懵逼的看着串珠扯着自己撞入了杀生丸的怀抱，然后两人的手腕被串珠牢牢束缚在一起。
“谢谢杀生丸少爷。”邪见立马举着人头杖逃窜离开这两兄弟，自从遇见犬夜叉，杀生丸少爷好像也不正常了。
胸前硌着杀生丸身上坚硬的盔甲，被迫依靠在他名义上长的兄长怀里，犬夜叉莫名觉得奇怪，却又被串珠锁着挣脱不开，下意识的威胁性的呲牙。
杀生丸只是仔仔细细的看着好像炸毛的小狗，不止一次觉得他这个弟弟还属于幼崽范畴，如今一看还真是这样。手腕上的串珠已经开始松动了，镇言的效果快要过了。
“犬夜叉！！”枫姥姥的呼喊声遥遥传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古怪的氛围。“戈薇不见了！你去找一下她，周围流寇多，别出什么事了……”老太太高呼一嗓子又碎碎念着转身进了屋子里熬药。
犬夜叉撇撇嘴：“陪我走一趟吧亲爱的兄长大人，走完这一趟，就告诉你牙刀的下落。”说着趁着串珠刚解开，胆大包天的拍了拍杀生丸的肩膀后火速开溜。
后续的发展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四魂之玉被一箭射成碎片，在甚至称的上漂亮的景观下，犬夜叉点着自己的右眼看向杀生丸：“右边的黑珍珠，父亲的坟墓在这里，就封印在我的眼睛里，要和我一起去祭拜父亲吗？兄长。”
杀生丸眸色暗沉的盯着犬夜叉，虽然没有说话妖气却把冲过来的尸舞鸟仅剩的头搅的粉碎，随着四魂之玉碎片掉在地上的一声脆响，杀生丸同时掐住了犬夜叉的脖子把人提起：“他连这种事都告诉你了吗？半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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