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被猥亵了(1/5)

    本来可以再睡三个小时,但破晓前我再次被人拽着被子从拎起来,我睁开迷蒙的眼睛看清来人之后又想昏睡过去,但一杯凉水让我彻底清醒。

    ?冰冷的液体从我的额头滑进了被子里,这一次我知道了打手的名字,以及顾媛媛再次让他来的目的。

    ?我问打手头子,也就是原何,是不是只要我还活着,他就永远能从顾媛媛身上薅出钱来。

    ?他摇着头说,“不是,上次照片没拍对,这次来补拍。”

    ?他说得很是轻松,像来补交作业但毫无悔改之心的学生。

    ?我甩了甩脸上的水珠顺便看清了他的脸,一丝不苟地像是工费最贵的师傅磨出来的厕所地板砖,又臭又硬,眉毛挑着像一头翘起的跷跷板,浑身的肌肉鼓胀着撑起了皮衣。?

    ?米白的晨光从他背后照耀着,不伦不类的皮衣上镶嵌着的铆钉折射出冷色的光,有点晃眼,象征着他是一个打手,或者说是地痞,是顾媛媛雇来打我的。

    ?原何的表情嫌弃极了,先预言一下他这种嫌弃的表情以后还会经常出现在床上。

    ?此刻他嫌弃地让我脱干净衣服,他好钱货两讫。

    ?我扯着被子,打了个哈欠,对着他道,“你把门关上成吗?”

    ?原何似乎刚发现,他是堵着门口说这话的,因为门没关,路过的一个长脸男从原何的肌肉缝里探着头,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喂,这、这个多少钱一一回,还接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何知道我在这儿,但起这么早来堵我补漏,他心情显然不太好,把门踹上并附带骂骂咧咧,“接你妈b,滚,瞎了你的老鼠眼,老子不接!”

    ?门哐的一声摔上了,原何很不耐烦地对着我抬了抬下巴,“快点吧好学生。”

    ?我踢掉被子,扯开一点上衣,很有礼貌地对着他道,“你能离近点吗?这么近会不会拍不清?拍不清还要返工的吧?”

    ?原何脸上出现一种见鬼了的表情,可还是离得近了点,他的脚没走几步,可上身近乎以一种鞠躬的姿态微微弯了下来,。

    ?我脱掉外衫的时候,明显看到原何的瞳孔放大了,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点疑惑,似乎很难相通我的胳膊为什么会烙满了红色的痕迹。

    ?紧接着,我听见原何粗粝的嗓音纳罕着道,“现在天冷了蚊子还这么多吗?”

    ?他哈欠也不打了,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我愣了几秒,才点了点头,这下子好像我的黑眼圈也有了解释。

    ?我看着原何再次举起了手机,一只腿屈膝,没什么姿态地随意站着,于是很轻松地伸出手把重心不稳的他带翻在了床上,手臂一伸就从他手里夺过了手机。

    ?轻松的不符合预期,他好像才是那根被翻来覆去压榨过的软面条,原何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了,连带着他身上的铆钉也哗啦啦响着着,硌的我手疼。

    ?“你别逼我动手!”他大声咋呼着,聒的我耳膜疼。

    ?我没有理会他,用尽全力地去脱他的衣服。

    ?原何跟要被拔毛下锅的鸡一样挣扎着,我制不住他,好在这种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衣服非常容易脱,我用力地揉捏着他裸露的皮肤。?

    ?因为确实有仇,我下手不轻,却诡异地感觉原何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

    ?当我埋头在他胸肌之间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剑眉几乎倒竖,插进他那双即将丧失理智的双目之中。

    ?“我草!我草你要干吗。。你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我草你成年了没?”

    ?他连着好几个“我草”,一声高过一声,像公鸡在打鸣,又像没褪壳的毛栗子竭尽全力护着自己的软糯内里。

    ?他推拒的双手搡到了我身上,很疼,我于是更加用力地去掐他,想把这份痛还给他,到最后我用上了锋利的牙齿,咬住了他肌肉鼓掌的胸,那一刻,他嘴里的草涨到了极致。?

    ?可他的反抗如同他的皮衣,看着张牙舞爪,却并没多大用处。

    ?到后来,他的身体因为一个主人并不情愿的吻,由僵硬变得颤抖再到僵硬。

    ?黑漆漆的房间里,他的眼睛亮的吓人,可炙热的喘息几乎要把连带着我在内的所有黑暗都燃成余烬。

    ?到最后,原何气喘吁吁地从单人板床上掉下去,像不甘心的狗一样窝在床脚那里瞪着我。

    ?介于我现在完全是风干的甘蔗,水光不再,所以我们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原何看我像看洪水猛兽,我的秘密暂时得以隐藏。

    ?周一早读,我目不斜视地看着课本,直到我前面的那个人腾地一下站起来,对此,何岱对早读代课老师的解释是他有点犯困了,站起来清醒清醒。

    ?一向规矩的好学生也会有课堂犯困的时候吗?尤其是像何岱这样的道德模板。

    ?老师大为惊讶,何岱的犯困持续到第二天,第二天他终于坐下,他偏坐在凳子上,脸板的甚至有些吓人。

    ?我吸收了顾媛媛给我的教训,与何岱保持了距离,保持了负数的距离。

    ?他的欲望像是灰尘,藏在阴暗的角落里,一旦无人注视,就翻滚着扑上来,把我完全笼罩,我急促地喘息也得不到更多的空气。

    ?我被推到旧凳子上,板凳吱呀吱呀作响,我身体里为数不多的空气被他肆意裹挟着收走,然后化成他身体里的水意。

    ?废旧教室里的窗子玻璃有些脏,太阳的光斑通过玻璃像通过厚厚的冰层,那炽热的太阳落进房间里只剩小小的光斑。

    ?我被封在了冰层下,却不冷,甚至有些燥热。

    ?我的手边就是这次月考的试卷,那厚厚一沓的试卷无人顾及,就在那里搁置着。

    ?何岱薄薄的眼皮阖着,温和的脸上泛起热涌的红潮,唇边溢出的喘息让我头晕目眩,被吞没的地方带出来一点水液,现在那水液越来越多,在地上泅成橡皮大小的一块。

    ?何岱眼圈很红,浅色的唇泛着水意,他是长的很好的寄生植物,此刻身体死死骄缠住了我。

    ?他的快乐让我无法理解,即便我用手指堵住了他前面那涨红的欲望,也只是让它颜色更加浓艳,何岱甚至控制不住地短呼了一声。

    ?他更兴奋了。

    ?很快活吗?大抵是很快活的,它绞紧了我,在一次次深入中不断突破底线,有一瞬我开始害怕会被那黑暗永远吞噬。

    ?但好在只是一瞬,快感积累到终点的那一刻,像是坠落至最后一秒的流星,落入湖泊激起无数的波纹,一圈圈散开,我被紧紧包裹。

    ?何岱的喘息很轻,却突破了唇线的束缚,泄出一声比他本人还有风情的呻吟。

    ?他掩饰性地吻住了我,舌尖像没有边界的植物叶子,再次探进我的领地,喉结也浅浅地滑动着。

    ?这场荒唐在何岱餍足的表情中结束,我腿脚发软,他的腿只磕绊了两下,就恢复正常,看起来习惯的很快。

    ?他恢复他的体面,复又靠近我,茶色的眸子里酝酿出蜂蜜的色泽,像吃饱了的猫在打量人。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湿润,饱满,带着主人的刻意在我耳边搔弄,“前些天有人找过你是不是?”

    ?何岱他擅长运用他身上的一切来蛊惑人,达到他的目的,他总能问出他想要的。

    ?我整理好衣服,笑了笑。“没有。”

    ?良久之后,又是沉默。

    ?何岱餍足地眉眼舒展,他满意地亲了亲我的脸侧,像是猫主子对我这个奴才的奖赏。

    ?我擦了擦脸上的水渍,也很快出去。

    ?到了人前,我跟何岱迅速恢复了体面关系,像登台表演扮演固定角色的演员一样,所有的龃龉都被藏在幕布以下。

    ?下课后,何岱照常将别的女孩给他送的零食拆开分给周围的人,我也被囊括在这个周围人的范围内。

    ?他将包装袋递给我时的笑容和对着旁人一模一样,不差毫分。

    ?我不得不佩服何岱装的很好,起码我是看不出什么破绽的,我曾认真向他学习过这种八面玲珑的技巧,可总是不得缘法,不然我也不会被顾媛媛记恨。

    ?很奇怪的是何岱对着旁人也那么笑,顾媛媛为什么就把我逮了出来,该归结于女人的第六感吗?

    ?但如果我是她,能找来那么多马仔,该是把何岱绑了,告诉我最讨厌假笑,而不是把何岱对着笑过的人绑起来。

    ?我板着脸接过何岱手里的东西,希望顾媛媛的耳报神能看见。

    ?不知道原何那天回去怎么交的差,挺值得高兴的,我没在见过顾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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