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品鉴名器 三N待 喷N(2/8)
泰蒂避开了捷洛的目光，眼神一落：“为了大人的安全。”
“不是？大哥你这眼神什么意思？他就是在装啊！大哥你这都看不明白吗？”
看着泰蒂默不作声，捷洛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还认我这个大哥吗？”
看到捷洛明显不自在以后，泰蒂才见好就收继续耐心地解释起来。
好在现在他最重要的人回来与他并肩同行，哪怕只是给予一丁点的恩惠，也足以让他撑下去。
纯粹的心。
罗威不想再惹捷洛生气，赶紧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泰蒂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瞥向捷洛。
忍不住在心里默默鞭策了一下猪队友罗威。
时间不断流逝，第一批被圣人创造出来的机械智能告诉圣人，作为机器的它们好像拥有了情感，它们仿佛也有了鲜活的生命。
目光复杂地远远望向捷洛，又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微微扬起嘴角。
泰蒂听见罗威越发愤怒的语气以后害怕又惊惧地缩进捷洛的怀里。
一样的事？
听到捷洛的话，泰蒂的脸色不算好但向来稳重的他没有过多外露情绪。
捷洛不知道泰蒂突然问这个是要做什么，但涉及金宵还是肯定地回复泰蒂：“好。”
捷洛沉默着还没说话，一旁听着泰蒂这么说又吃了哑巴亏的罗威立刻狠厉瞪向泰蒂。
“好了，别说了，以后再让我发现你这样做就别叫我大哥了。”
可泰蒂已经听进耳朵里，立刻失落地低侧过头，嘴角浮起嘲弄的微笑，缓缓开口询问。
捷洛因为罗威的一番话不免脸色骤变，皱紧眉头，表情看上去很是严肃。
泰蒂愣了一下，认真地思考了一会，似乎是觉得不妥，但又怕某些话题伤害到捷洛。
罗威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脸色一阵苍白，嘴唇不自然地微张又闭上，好似不知该如何向动怒的捷洛解释。
他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彻底瓦解捷洛对金宵的雏鸟情结也不是今天一天的下眼药功夫就能成功。
捷洛很简单地敷衍了他一下：“带泰蒂去出去，不行吗？”
像他们这样在荒野里蹒跚行走的野兽，想要活下去只能强行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靠着信念去迎接未知的风险。
罗威马上靠近捷洛，清了清嗓子：“回哪？”
捷洛朝着罗威摊开了已经愈合的手掌：“好了。”
“那大人什么时候回去？”
他轻轻按住自己胸口也不再强求，毕竟这是这情侣俩自己的事。
不可一世的盛焰彻底被捷洛这盆水浇灭。
“失去记忆以后就不大记得之前了，但看着周围认识我的人对我的态度，想来之前的身份应该比较尊贵，你不能离开泰迪一族，如果我的身份有用，你以后有需要可以拿去利用，狐假虎威，也不是不行。”
到底还是心软了。
高高在上，不可染指。
“您现在已经不适合再待在金家了，您就没注意自己身上的旧伤吗？”
捷洛不明所以：“回哪？罗家吗？”
在犬星里越受人类喜欢的犬种得到的一切就越好，相对的地位也就水涨船高。
罗威小心翼翼，想问又不敢问：“当然认！大哥你手上的伤……”
可身边出现的所谓“故人们”却把欲加之罪都怪在金宵身上。
闻言，泰蒂再次抬眸的时候眼中仅剩凄凉，只剩下无尽的死寂。
捷洛抬眸就看见罗威凑近泰蒂说话，便安静地等着屋内两人谈完话。
还能什么？
捷洛低头打量着自己：“嗯，洗澡的时候看到过身上有很多旧伤。”
思绪尚未回转，捷洛不太懂出现在他身边的所谓“故人”的弯弯绕绕。
看着泰蒂眉眼间的软弱，捷洛心里一梗，眼底流露出柔和。
罗威埋怨地瞪了捷洛一眼，又看着捷洛怀里的泰蒂心里顿时只觉得不平衡，话里便忍不住冒出酸气。
捷洛沉默半会儿，眼底的情绪几经波动充满困惑，犹豫片刻，接着有些不解：“可罗威说，我曾经告诉他，你服侍过我？”
捷洛轻轻点头，然后反问泰蒂：“那你能告诉我，我之前是怎么样的？罗威不肯告诉我，还说让我自己想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总觉得，经历过……应该不会做这种工作。”
他观察着泰蒂回归平静的表情后，脸色苍白但尚且还算平静，便轻轻眨眨眼：“你如果不愿意可以不做。”
在捷洛探过去疑惑的目光里，他也只是笑着转移了话题。
似乎没料到泰蒂会突然触碰他，捷洛有些抗拒，怔怔望着泰蒂抿起了唇。
捷洛微微倾身。
望着捷洛与记忆中不同的一副知错的模样，泰蒂慢慢抽泣着止住眼泪。
“那是在遥远的犬星文明发展之初……”
只有恢复记忆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吗？
“好吧！大哥你别气，你说了我以后肯定不会这样做了。”
“既然好……为什么会仍由大人空白着记忆呢……旁人看着，只觉得好似在玩弄大人一样，奴希望大人幸福。”
房里只剩下捷洛跟泰蒂二人，静谧的空间里逐渐被压抑笼罩。
“我告诉他，暂时不想恢复记忆，他觉得我现在的选择没有自主，所以他不强求我恢复记忆但会带着我来到曾经到过的地方，至于故地重游能不能唤醒我的记忆就看我的造化了。”
罗威一看到他的动作，心里又开始郁结起来：“大哥，你要做什么？”
捷洛微微一笑，平添了几分成熟稳重，浅淡的目光落在泰蒂身上，他不断地开口：“没有玩弄，他对我很真心，再说是我自己觉得现在很好，没有恢复记忆的必要。”
捷洛低头看着萎靡的泰蒂，只感觉自己心口像是有东西堵着。
泰蒂已经伸手盖住自己的脸，无声地呜咽：“对不起……是奴脏了大人的眼。”
“为什么？”
“我这样的犬人怎配得到大人的恩宠，大人不曾碰过我。”
圣人们也在逐渐减缓降临犬星的次数以后，放手让自己的爱犬学会独立生存。
清楚地看见捷洛眼里的坚定，泰蒂俊美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凝重。
捷洛放松下来，重重呼出一口气，嘴角终于轻松地勾出一抹微笑。
身不由己？
泰蒂也顺着他的目光，游走在他的全身上下。
之前的你……
得到想要的答案以后，罗威轻松地狡黠一笑：“哦～好嘞！回罗家，回我家嘿嘿嘿。”
回头冲捷洛甜笑，语重心长地强调：“大人，泰迪一族自古便是出卖身体以求自保，而今不过是形成了一条固有的产业链苟活罢了，到底不过是一句身不由己，而且，你现在不也跟我做着一样的事吗？”
罗威耳朵微微泛红。
捷洛这话说得迟疑，泰蒂听后起初不太理解他的用意，大概没想到捷洛欲言又止地会问出这个问题。
一眼就瞧见了那抹在记忆里熟悉的身影，有些失神地轻轻点头。
捷洛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不愿意？”
挑了下眉，看着泰蒂轻轻开口：“不用谢我，以后……还是学会拒绝吧！”
泰蒂听到以后，痴迷的眼神转瞬间变得澄亮：“大人……”
像是根本不能想象捷洛会问出这样的话，让泰蒂有了不可置信的怪诞感受。
“大人不知道的话，奴就给大人简单讲讲……”
泰蒂脸上虽然有着笑，可眼里却只剩下空洞的落寞：“奴出身卑微，又如何拒绝的了。”
是说他跟金宵吗？
“那些怪物根据信息马上就会找到您的住址，就像之前一样，您需要回来，我们……才能保护现在还比较脆弱的你，还有……金家，也不会受到危险。”
泰蒂没有再说。
捷洛避开他的行礼，将泰蒂扶起：“不用谢我，这身份如果真的对你有用的话就行。而且，对不起，我也有很大的问题，下意识就带着自主观念去看待你的为人处世。”
额间的碎发掩住了秀眉，显得有些生涩拘束：“谢谢大人。”
原本在脑海中准备的说辞也始终无法说出口。
泰蒂的目光便控制不住地移向捷洛身上，眸子里蓄满的泪珠便忍不住连片掉落，泰蒂连忙擦拭泪水，口里喃喃说道：“原来大人还记得之前……”
捷洛充满了疑惑：“区别很大吗？”
“你们神神秘秘地反而让我有些迟疑，不过可以放心，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也能保护身边的人。”
直到一群疼爱动物的圣人实在看不下机械智能这场毫无理由甚至可以说是无理的虐杀。
便主动与机械智能对抗，同时还专门为他们最喜爱的生命打造了一个独一无二，祥和温暖的星球。
“泰蒂，你还好吗？”
“金家那位少爷对大人好吗？”
说完这句体贴的话，泰蒂微微一笑：“罗小威可没这么大的话语权。”
在一番斟酌以后，眼神越发复杂，最终还是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看向捷洛。
捷洛没忍住按着自己的思路畅想，从字面意义理解泰蒂说的话。
尤其是那双满含清霜不辨喜怒的金眸。
耳边萦绕着罗威充满怨气的声音，捷洛淡定地回他的话：“罗威，你太吵了。”
罗威也不心虚：“可真的是他自己主动求着我这样做的。”
记忆中那抹总是穿着黑衣的身影，绸缎般的墨发及腰披散，耳边挂着大红绳结的耳坠。
卑贱的动物竟然可以跟它们这群高等的机械智能一样，在圣人心中有着不可取代的位置。
不为别的，就说罗威这固执的态度，迟早有一天害人害己。
“大人曾劝过我，可是我不会武，不能在战场上并肩杀敌，也不会医，不能成为坚实的治疗后盾，更没有强大的家室，连待在泰迪一族都要靠着自己的身体，除了做这些还能做什么？待在这里，起码还能……”
想到这里，捷洛的表情也变得严肃：“因为我待在金宵身边很满足，是我想留在他身边，所以以后诋毁他的话我希望你们不要再说了。”
只是现在他的目标更加准确，更为现实。
泰蒂一愣，哑然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捷洛简单地从嘴里冷冷地回复罗威：“闭嘴。”
黝黑的眼神里满是伤感：“大哥……你要这样伤我的心吗？”
泰蒂腼腆地缓缓低下头，不小心瞅到自己暴露在外满是伤痕的手臂，目光低沉。
捷洛如玉的俊脸上铺上厚厚的阴影，显得有些沉重。
瞧着哭泣的美人，捷洛着实有些尴尬，不自然地握了握拳：“怎么了？”
后来，听说犬星周围慢慢有了猫星、鸟星、鱼星……
“谁让罗小威先前利用柴崎父子让我在大人面前落下好感，我这只有利用一下你才能扳回一局，才能在后面才有机会出手。”
用手指着泰蒂恶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冷嘲热讽地说：“大哥你也听见了，他说愿意呢！”
“我……不……愿意。”
可就在犬星发展到中世纪之时，机械智能突然开始侵略犬星的土地。
泰蒂最终还是轻轻点头，谈起了其他话题。
“大哥可真有闲情逸致，金家的小金毛知道你为了一个出卖身体的兔儿爷大动干戈吗？”
…………
捷洛直接冷下脸来安稳好泰蒂的情绪以后，一步一步走近罗威：“罗威！”
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也只蹦出了这几个字。
捷洛轻轻摇头，只好放缓了语气朝着罗威解释。
它们嫉妒动物的存在！
罗威接触到他冷淡的目光以后先是愣住，嘲讽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好半会儿才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俊美的脸上浸染一层羞恼。
黯然无神的眸子里散发着无尽的压抑和痛苦。
偷偷将手臂藏于身后，不想自己欢爱的痛苦痕迹让捷洛看到。
它们发现，即使高智商的它们对于圣人已经是不可取代的存在，但在圣人的心里却依旧需要动物，这种低等生物的陪伴。
看着捷洛明显一副等他继续说完的表情，大着胆子反握住捷洛的手。
待泰蒂看清捷洛脸上的茫然，一贯得体的微笑僵在嘴角。
捷洛看着泰蒂的模样有些不忍，斟酌了一下：“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你也可以拒绝他，他如果敢说不，我帮你教训他。”
泰蒂也不解释，只是委屈地咬紧了唇。
意识到捷洛目前处于失忆的状况，对世界的认知都是从他人口中道听途说。
“大人是想说差别很大，还是说像我这样淫乱的人不配跟谈吐优雅搭配在一起？”
泰蒂走到捷洛面前缓缓抬起头仰视他：“之前与现在不同的是，原来的大人高不可攀，现在的大人更平易近人，相同的是，都有着一个极为纯粹的心。”
泰蒂睫毛轻颤，这才回过神目光静静转过来。
泰蒂咬着唇目光复杂地望向捷洛，又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
捷洛看了眼罗威，坚定地站在泰蒂身边。
他定定地看着捷洛，随后恭敬地趴在地上重重磕头行礼道谢：“多谢大人。”
泰蒂摇头，目光趁机移向捷洛，满是贪婪：“嗯。”
望着罗威纯善的目光，捷洛到底还是不忍心再怪罪他，只好轻叹了一口气，眼神微动，有些无奈地抿起嘴角摸了摸罗威的头顶。
“罗少，不带您回去吗？”
机械智能这四个字熟悉到让他听见心里就开始变得不舒服。
泰蒂静静注视了捷洛半会儿，愉快地弯起嘴角，但没有几秒又收了回去。
原本正享受着捷洛突然的摸头动作，直到听到捷洛是为了泰蒂劝他不要勉强泰蒂，马上就阴沉着脸不说话。
仿佛这样就可以遮挡一切的丑陋，自己还是当年那个青涩单纯的少年。
泰蒂的表情短暂地出现崩盘。
“只不过是在大人有一段比较虚弱生病的时候，亲自照顾过大人几次而已，大人可以放心，从始至终都未做过其他逾矩的事，真正的只是“服侍”而已。”
“机械智能。”
“我不走可以，你先出去，我有话跟泰蒂说，说完了我们就一起回去。”
罗威这才松了一口气。“怪我心急，都忘了你超强的愈合能力。”
正准备起身离去，泰迪却抓住了他的衣角：“不……”
说完，泰蒂静静抬眸担忧地看着捷洛。
捷洛如同放下压在胸口局势一般的松懈模样显得格外滑稽，成功逗笑了泰蒂，他微微点头：“既是如此。”
“如果在我失忆之前你就是这样的性格，那我应该挺不喜欢你，或者很讨厌你，就像我现在对你的感受一样，所以罗威，不要让我讨厌你。”
捷洛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捷洛，也知道自己一时之间难以改变泰蒂的想法。
捷洛本打算拦腰将泰蒂抱起的时候便被罗威一把挡住，将捷洛与泰蒂彼此之间稍微隔出了一点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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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举止得体的泰蒂，突然说道：“你的谈吐跟行为……”
泰蒂低下头有些羞涩地轻轻一笑，余光瞥了眼一旁站立的捷洛才低声回复罗威。
于是机械智能开始不满足于现状，它们打破与动物相处的平静，因为它们无法理解一种叫做嫉妒的情感。
这会瞧这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原来如此。”
脸色依旧平淡但拉着泰蒂的手却有力，捷洛安抚拍拍泰蒂的手背，才转头沉静地看向罗威。
捷洛一下被泰蒂堵得有些措手不及，便小心翼翼看着表情沉静的泰蒂。
犬星创建初期，忙碌的圣人们会经常来到犬星陪伴自己的爱犬，并不断在发展中升级适配犬星生存的环境。
捷洛沉默，在这样的氛围里也不免升起一丝疑惑：“那……之前的我呢？”
听见泰蒂意有所指的话以后，捷洛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捷洛揣摩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金家，为什么会受到危险？还有怪物？是哪些人？我的敌人？”
“……”
罗威立刻收起吊儿郎当的神情，变得正经：“到！”
捷洛嘴角上扬，坦然一笑。
但又像是觉得不过瘾，跑走过来咬着牙凑到泰蒂耳边恨恨地说：“好呀！泰蒂，你可真厉害。”
坐在地上的泰迪看上去格外脆弱压抑，捷洛想着要打破沉默，便走到他面前轻轻唤他一声。
泰蒂美丽的脸上荡漾着微微笑意，柔声安慰捷洛。
眼里有着不断放大的烦躁：“说过你还继续作孽！”
明显听出泰蒂那带着哭腔的声音，捷洛只好老实地解释。
捷洛眉峰蹙起，璀璨的金眸多了一丝凛冽：“机械智能。”
马上乖巧歪头蹭了蹭捷洛的手心：“我知道了，大哥，这话你之前就对我说过。”
星际新世纪文明发展中，伟大的圣人们在闲暇之余创造出机械智能，机械智能与动物和睦共处一起陪伴在圣人们身边，高智商的机械智能弥补日需求，逐渐取代了动物的位置。
机械智能已经超越动物成为圣人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存在，有些圣人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纵它们对动物的屠杀。
内心深处对捷洛还是充满担忧。
机械智能不允许世间有比肩它们的存在，于是自作主张爆发了智能与动物的战争，试图将动物彻底绞杀，取代动物在圣人心中的位置，让自己的地位更加牢固。
目光在捷洛脸上一扫而过，他一字一句轻声说着：“我……不愿意……”
罗威收拾好一切，瞧着乖巧站在一边安分守己的泰蒂轻蔑地看了一眼后，就嫌弃地马上把头转向一旁。
“罗家，还是说我留在他和你自己走？”
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释放出温和的微笑。
泰蒂喃喃自语：“大人还是这么温柔，不过……越是这样，有些话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大人想听真话吗？”
“你说。”
泰蒂抓住罗威的手，面上的笑意愈发加深，轻声说道：
“罗少，盟约成立，我助你们夺回大人。”
泰蒂马上冲着捷洛扬眉微笑：“大人失忆后的变化有点大。”
默默后退与捷洛保持了一段距离，虽低着头背却挺得直。
那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大人的时候，是与后面大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的硬朗完全不一样的清冷。
等泰蒂反应过来以后猛地抬头看向他，更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目光闪动了一下。
金眸低垂，看着强撑着精神仍然有些憔悴的泰蒂：“我之前碰过你吗？”
“那你答应我，以后泰蒂不愿意做的事……你不能勉强他。”
感觉到泰蒂失落的情绪，捷洛也随着薄唇紧抿，目光再次看向泰蒂，试图向他传递自己温柔的关怀：“我再问你一遍，你愿意吗？你如果说你愿意，今后我不会再管你跟罗威的事。”
他大概明白是他刚才的话让谈吐温和的泰蒂一下子变得这么失落。
说到一半，醒悟过来自己的话有些伤人，马上闭嘴。
过于急于求成反而会引起捷洛的反感。
泰蒂专注的视线一直围绕在捷洛身上，慢慢眯起眼睛：“大人……还是回去比较好。”
他突然发现，泰蒂的世界，好像从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一样。
“大人……”
不想再看到泰蒂这样卑微的人被那样无情地侮辱对待。
泰蒂低着头不敢看捷洛，避开了他的目光。
捷洛便又重复了一遍：“你愿意吗？”
罗威下意识抬头就对上捷洛那双深邃的金眸，微微泛红的耳朵暴露了他的心思。
于是一场机械智能与动物之间的战争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