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or旅行(2/5)
你忍不住试探地问问他：“时夜……你说你和我现在在千岁市，到底算是你在出差，还是度假？”
顾时夜：“……因为她很像你。”
你发觉车子进入浅野川后，他的神情便不如出门时那般放松。
你从被窝里坐直身子，对他笑着说：“和你什么都不做还分床睡，也是一种有趣的体验。”
“时夜，你看外面的山，太美了。”
他沉沉的语气让你的心揪了起来，你知道他从不对你说谎，可是你还是想多问一句：“就算是这样，我看你和那个女生一起买汉堡不也挺开心的吗？你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根本看不出来是被迫的。”
飘雪的千岁市街头，顾时夜温柔而郑重地对你说：“那么现在，你愿意正式接受它吗？”
他帮你抚去眼角的泪，对你说：“所以，别再看其他人。”
顾时夜牵着你在雪中散步，洋洋洒洒的雪花让千岁市的街景变得愈发浪漫。
顾时夜问你：“你愿意吗？”
“看看现在是谁睡觉不设防。”
黑帮大哥和你也熟络起来，作为热情的北州岛人，他滔滔不绝地向你介绍着风土人情旅游特产，强烈建议你和顾时夜能在千岁市多留几日，好好享受一下雪国的冬天。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你的嘴唇，在你耳畔低语道：“……她只是那日的新客，一时兴起。”
你点点头，听话的穿衣服洗漱出门。
“新客？”你稍稍恢复了些清醒，眨眨眼睛望着他。
顾时夜摸着你的头，深呼吸着北方冰冷的空气，声音苦闷委屈：“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
顾时夜：“……在那一天，很怕。”
他笑笑：“你是注定。”
你笑笑走到他身边，帮他摆好更舒服的睡觉姿势，又拉过被子帮他好好盖上。
你没有跟着顾时夜，而是留给他们母子相聊的空间。
顾时夜握着你的手，静静听你和大哥聊天。他面带淡淡的笑容，看你的眼神格外温柔。
看到这一幕，你的眼圈跟着红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你鼓起腮帮子，嘟囔着说：“可就算一时兴起，你没邀请我参加冬日祭也是事实，而且你还答应了她。”
你反问说：“那我为什么没接到你的邀约电话？”
顾时夜却直接将你揽在了怀里，然后轻吻了你的额头，再次将你的手指攒入他的手心。
“嗯。”顾时夜脱下大衣整齐地挂在衣柜里，向你点点头，“去吧。”
顾时夜叹着气说：“我想邀请你。”
“害怕？你害怕什么？”你不解地歪了脑袋。
你站起来向顾太太礼貌打招呼：“阿姨。”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选择。”顾时夜说。
但与第一次来不同，这一次王院长和顾太太早早就等在了疗养院大门口。
待你泡完澡裹着浴巾出了浴室，发现顾时夜竟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你心里甜甜的，起身跪在床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满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和顾时夜在酒店用完早餐，黑帮大哥已经在门外停下车等你们。
你低下头在他脸颊上小心地亲了亲。
“你知道这条项链的意义吗？”他忽然问你。
你点点头：“你妈妈说她要送给未来儿媳，我怕你误会我要私吞，就先还给你了。”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你也不再聒噪，而是挽起他的胳膊，与他十指交握。
你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有些僵直的背影，默默推了他一把：“去吧，去见你妈妈，我会等着你。”
回到房间里，你依旧没有暖和过来。
你笑地眯起了眼睛。
“嗯，不只是她，”顾时夜把你抱紧，下巴抵在你的头顶，“认识你之后的每一夜，我只有把每个客人想象成你，才能熬过去……”
你猜，亲眼看到这样的环境，顾时夜至少应该放下了一半的心，就像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
他把你抱在怀里，隔绝了你周遭的一切。你唯有抬头看着天空，突然发现在城市楼宇之间的黑夜中，落下碎碎的晶莹。
雪一直下着，落在你和顾时夜的头上肩上。这时你心中有了贪念，并不只想与他同淋雪，还想与他共白头……
此时，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渐渐红了的眼圈氤氲出温热的水汽。
清早时分，酒店外的大街上被薄雪覆盖，行人不多，安静干净。你们坐上车，一路开往城市边缘。
他这是不是就算求婚了？
王院长带你来到疗养院的小会客室，你找了几本杂志边看边等。
你冻得浑身僵硬，便对顾时夜说：“我先去洗个热水澡。”
你双手掩口，不可置信地问：“顾时夜，你这样，我会以为你选择我了。”
你此时像被他蛊惑，眼中只有他一人，再看不到这世间其他所有东西。
“求你……”顾时夜看你呆立着，柔和了三分神情，坚定了十分的语气。
“啊！下雪了！”你惊呼。
“嗯。”顾时夜点头。
“度假。”他没有犹豫回答了你。
你比顾时夜晚一步下了车。
好在公路上都被撒了盐，大雪没有影响车子行进。你尽情享受车窗外绝美的雪景，收不回眼睛。
你看着顾时夜走向顾太太。顾太太在见到他那一刻，清冷优雅的面容瞬间落下眼泪，颤抖着双手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顾时夜顿了顿，似乎在整理心情，像是鼓起勇气般低声对你说：“拒绝……比起寂寞，我更怕你拒绝。”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明明早都被冻透了，可你舍不得结束和他散步的时光，宁是拖到不能再拖才回来。
顾时夜抬手摸了摸你的头，手指划过你的脸颊，接着便给了你一个轻轻地吻。
你静静坐在他的床边，凝重着眉头望着他的睡颜，用手指轻轻拨着他的头发。或许是太累了，顾时夜的呼吸均匀而平缓，睡得很熟。
你给浴缸放满热水，舒服的泡在里面，这才让冻得冰凉的四肢温热回来。你低头看着脖子上的翡翠项链，笑意扬在嘴角久久都收不起来。
今日一早，你一醒来就听见顾时夜坐在你床边这样说着。
你们二人昨晚都有好好休息，再加上一路上气氛颇为开心，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似乎也没有那么缓慢。
“虽然我答应你了，可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望着窗外渐小的雪花，无可奈何地叹起气来。
不知为何，你忽然觉得今天他和之前有些不同，更亲切，更温柔，和你的心更贴近。
你怔愣在原地，张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时夜将翡翠项链重新戴在了你的脖子上，冰绿色的玉石在灯光的掩映下熠熠生辉。
这时，他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了什么，展开手心在你面前——是你之前还给他的顾夫人的翡翠项链。
“？”你有点懵，看着他，心脏怦然如擂鼓，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山谷尽头的浅野县县立国民疗养院，如你像顾时夜介绍的那样，干干净净整洁清静。
顾时夜淡淡的勾了嘴角：“好了，不早了，穿衣服洗漱，我们去餐厅吃早餐。”
顾时夜听到你非常肯定地回答：“好……”
“嗯。”顾时夜转向你指的方向，视线望出去好远。
“啊？”你瞪大眼睛，“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会拒绝，我绝对不会的。”
顾时夜回避开你的眼睛：“我害怕。”
大约两个小时后，顾时夜和顾太太一起来到了小会客室。
顾太太眼睛红红的，她笑着对你说：“谢谢你能带时夜过来。”
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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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晚上我在等你的时候睡着了。”
你狠狠地点头：“我当然！当然！当然！愿意！”
顾时夜抬起头，也看到了雪花开始飘落。
车子行入浅野川公路，显然昨日山中雪下得更大些，整个山谷两侧的森林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松涛雪原，美不胜收。
“像我？”你诧异。
你摇摇头，谦逊回答：“我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