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2/5)

    原本热烈讨论中的会议室，霎时安静了，或许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过，顾太太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之后的几日，你们的这场官司成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记者们开始深扒你和顾时夜的绯闻。

    很显然，无论她在看到这些报导时有多么震惊和难过，此时，她已经完全调整好了心态，匆匆从北州岛赶来，准备助自己的儿子一臂之力。

    你悄悄地退出会议室，临出门时，你和顾时夜对望了一眼，眼中都充满欣喜。

    因为顾太太的出庭作证，案件的审理出现了巨大的反转。仿佛只要顾太太安然地坐在证人席，顾家的那些亲戚们一个个就全都蔫了，甚至连苏老板那么嚣张，也只敢在陈述事实时低着头，不敢直视顾太太的眼睛。

    看着顾太太，你的眼睛有了雾气，也有了希望。

    报纸上还有一些评论开始倾向顾家那些无耻的亲戚，说什么反正顾时夜年幼丧父，母亲也没有什么本事，顾氏集团交给他们迟早也会倒闭，还不如交给这些亲戚经营。

    你知道他在很认真的做着他要做的事，这样的顾时夜让你深深着迷。所以你又感慨，或许现在的选择才是对的。

    “阿姨！您怎么来了？！”你惊呼。

    你擦了擦眼角涌出的泪，带着顾太太敲开了会议室的门。

    顾太太说话的方式和顾时夜如出一辙，语言很简练，但全部一语中的，没有任何啰嗦的语句。她的声音冰冰凉凉的，温和有力，明明听起来很温柔平缓，却吓得那帮亲戚们如履薄冰。

    正当你嘬着咖啡想着要不要去什么神社拜拜的时候，招待区的大门被人推开。

    你看到顾时夜转过身面对墙揉了一下眼睛，然后很快回身走到他母亲面前：“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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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太太看你红了眼圈，笑容和蔼道：“你们两个孩子真是不容易，我想我也不能退缩，有些事我也要打起精神来，帮你们出庭作证。”

    顾时夜的母亲穿着一件正式的藏蓝色连衣羊毛裙，披着雪青色的钩织披肩，提着白色的小手包，仪态端庄气质出众地出现在此，让你大感意外。

    你想着自己如果执意粘着他，他还得分心照顾你，于是便答应下来，乖乖每天在家待着等他回来。

    你没在意地抬眼看去，瞬间就呆住了，接着一个猛子站起来，快步迎了上去。

    可是，你隔着会议室的玻璃看进去，顾时夜向一众律师正色说着什么，他严肃自信的样子那么好看。

    更有甚者不知道从哪得知了你休学的事儿，就开始说你是极道不良少女，什么在学校里霸凌同学，欺辱老师，被学校开除……其实他们怎么攻击你，你生完气再想想，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唯一害怕的是这些不良报道影响了法官和陪审团的判断。

    高律师在旁边几乎要欢呼起来，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案件突破的曙光，而周围的律师们也一个一个兴奋异常，纷纷起身请顾太太坐在椅子上，又拿出一堆资料开始向她介绍整个案件的进展。

    此时，你将一堆报纸摊开在公寓的地板上，拿着红笔勾勾画画，看来看去，整个舆情都没有站在顾时夜这边，让你一个头两个大。

    还有人咸吃萝卜淡操心，说万一顾时夜胜诉，这些资产交回给身为男娼的顾时夜，迟早也会被他败光……

    顾时夜这些天都在和律所那边讨论案情，早出晚归。他怕你跟着辛苦，就让你留在家里。

    顾时夜走到沙发边，将你横抱回了卧室的床上，给你盖好被子，又亲了亲你的额头，这才关了灯，睡在了你身旁。

    顾太太从你身侧走出，温柔地望向自己的儿子。

    第二次开庭，顾家的亲戚们仿佛抱团了般，齐心协力抵抗所有指控。

    顾时夜日日都在律所，你一个人在家无聊，就买了咖啡前去慰问。你抵达的时候，他们正在会议室开会，你只能坐在接待处的沙发上喝着咖啡安静等着。

    顾太太向他笑笑：“好孩子，妈妈来帮你了。”

    让你更加在意的是，有些报纸明显是被那些亲戚利用，开始攻击你有黑帮背景，更有说你其实是长平组组长九尾的私生女，离谱程度看得你都笑了。

    这也就罢了，还有小报竟然八卦顾时夜以前的客人，甚至还有人说他是什么高官的情人怎样怎样，反正就是说什么的都有。

    顾太太对你温柔笑笑：“太好了，看到你我就知道我没有找错地方。”说着，她从小手包里拿出一张报纸，对你说道，“我在疗养院里看到了最近的新闻，所以就过来了。”

    你在旁听席听着他们一个个当着顾太太的面推翻了自己前两次开庭的证词，心中终于舒了一口气。

    因为顾太太的出现，媒体再次掀起了一波疯狂，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她这位传奇的顾氏集团前掌控人身上。

    你低头在想，或许当初就应该带着黑帮大哥们去把这些亲戚家挨个点一把火，烧得他们这辈子再说不出话来。

    法官再次休庭，并要求你们提供更有力的证据，不然诉讼的进展对你们不利。

    看着高律师重重的黑眼圈和哑了的嗓子，你也知道这场官司的压力有多么大。

    你狠狠地点了头。看来顾太太已经从新闻上知道了一切，包括顾时夜在兰屋的事。

    你仰面躺在地板上，看着窗外的阴霾的天空，发愁地沉沉叹气。

    “时夜，快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