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说他跑了是什么意思(2/5)

    “让我算算,大概有一二三四五——五年了吧。你可真能躲啊,郑越。”

    郑越以前听说过,下城区有些医院会非法收集病人的血型抗原数据卖给上城区的贵族,为他们寻找合适的器官移植,贫民区的人性命比草还贱,消失一两个根本没人在意。

    郑越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时,觉得头痛欲裂。

    他抬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似乎被绑在一张窄窄的手术床上,头顶上明晃晃的无影灯照得刺眼。

    不然,对那几个家族来说,让一个无权无势的beta彻底失踪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现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企图搭上郑越这条线,皇室希望他闭嘴,那三个家族也是,而他们的政敌则迫不及待从郑越身上挖出把柄,就他所知,连薛家和裴家那两位继承人也在以个人名义私下寻找郑越,跟他上司一样。

    不止副官自己这么想,二皇子也是,而且他敢打赌薛既晓裴应怜纪朝青那几位肯定也这么想。妈的,全世界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郑越跑了,他跑了!

    “是吗,”商颂也笑,但神色却是冷的,“但你好像收到两千万当天就跑了吧?那么多钱,一半还了你那个养父的赌债,一半分成几百笔小额支票捐给下城区的救济院,你倒是挺能装的,扮出一副攀龙附凤贪得无厌的样子,连我也骗过去了。”

    “哦,你说他跑了是什么意思?”

    郑越正胡思乱想着,房间门便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雍容华贵气度不凡的alpha,那人银发碧眼,一身蓝金色的军礼服,右手上环着一枚熠熠闪光的宝石戒指。

    郑越满不在乎地随口答应。

    不过说到底他是个不会被标记的beta,被操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呃,被一群狗剥皮拆骨吃了个干干净净——在医院躺两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他也想知道郑越跑了是什么意思啊!副官想,你怎么就跑了呢?你为什么要跑啊?

    郑越对alpha的所有怨怼都终止于他收到赔偿金的那刻。

    另一边的场面就棘手多了。发情期还没结束的alpha对伴侣表现出了极其狂暴的占有欲,执法队不得不使用制服猛兽剂量的镇定剂和抑制剂,才勉强把郑越跟四个alpha分开。

    郑越察觉到对方看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奇异的怜惜,想了半天也没明白是为什么,索性就抛之脑后。

    听商颂的意思,是找了他五年?郑越额头直冒冷汗,习惯性地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哎,您怎么不早说啊,要是知道殿下需要我,我哪儿敢离开。”

    不是趋炎附势吗?不是狼子野心吗?!

    所以他现在是要被割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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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自认很有职业素养,也禁不住心跳一滞,强壮英武的男人被肆意凌虐的画面实在是太色情了,简直叫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什么题材是淫辱战败俘虏的三级片。

    ***

    哎哟……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好像……

    反正现在他已经攒够了钱,再也用不着去看别人的脸色了。

    郑越太过喜形于色,甚至都没怎么在意那个把赔偿金带给他的律师的警告,叫beta收下钱后就收敛起那些往上爬的小心思,绝不能再提起这件事,更别想借此攀上高枝。

    他的副官站在禁闭室外,隔着一扇特制玻璃露出了惶恐不安的表情,生怕这位责怪他办事不力:“郑越买了前往下城的舰票,进入下城后就消失了。他对下城十分熟悉,又具备反侦察能力,短时间内想找到他有些困难。”

    如果郑越是个足够精明的家伙——从他之前的表现来看他显然是——他就该巧妙地斡旋一番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他打开终端,反复数了好几遍那串数字末尾长长的零,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不然怎么还没死就上了天堂。

    “……?”

    他冷静地思考着,他昏迷前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他跟那些小孩们打过招呼从孤儿院出来那刻,醒来就到了这完全陌生的地方。

    之后郑越被送进医院,犯下如此暴行的alpha自然要接受惩罚。虽然因为alpha的家世背景,不可能真把他们怎么样,但面子上总要做足。于是alpha被送进信息素监测中心结结实实关了两个月禁闭。

    律师虽然语气冷漠严厉,但他其实有些同情眼前这个beta。整个事故中,郑越可以说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不仅遭受了令人发指的轮奸,甚至连人生也一并毁掉了。本来郑越作为帝国军校的毕业生,前途应该一片光明,但出了这种丑闻,上头是无论如何不会叫郑越有机会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了。

    郑越被捆在床上,脑袋能移动的范围有限,他只能使劲歪着头去瞧那个alpha,像条瞪着滴溜溜黑眼珠十分困惑的大型犬。看着看着他咂摸出味儿来了,顿时惊得说不出话。

    听说这个郑越还是纪家的私生子,出身低微,因此更加珍惜在军校的机会,不择手段地讨好那几位alpha。尽管郑越在流言中的风评很糟糕,但律师并不反感野心勃勃一心向上的人。

    ……商颂?!

    如果郑越此时此刻站在副官面前,他一定会不顾形象地抓起郑越的衣领震声质问他:你到底为什么要跑?

    郑越当然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还以为这几个王八蛋操完就翻脸不认人。

    商颂靠在禁闭室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左手中指上的宝石戒指。他脸上还象征性地戴着金属止咬器,皮革系带交叉绑在脑后。

    郑越连夜买票,头也没回地离开了上城。丝毫没想过他毫不犹豫地离开让多少人扑了个空。

    如今已成为帝国皇储的商颂微笑着,彬彬有礼地冲郑越打招呼:“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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