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另一个顾宇(2/8)
司机手忙脚乱接住抛过来的钥匙，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徐霖:“你说啥?！”好车不要要烂车怕是遇见疯子了。
徐霖不见一点穷途末路的惶恐之态，他身上永远有发泄不完的精力和随时起跳的劲儿:“他们追不上我的，当然带上你会有点麻烦，不过也只有这一点。”
“这个人身上的枪被拿了，是不是便衣警察啊?”
南市去美国的国际航班次数很少，最近的还需要等一个星期，为此沈素在飞机场附近找了个住的地方买了食物，一直等到航班起飞当天才出来。
“可心里只有恨的人是活不久的，我不能在心里养着一条毒蛇，不能夜夜起身，在灵魂的园子里栽种荆棘。”
低着头的沈素努力吃，罗清曾是自己的妻子，现在应该是顾宇的后宫，顾宇把罗清带过来做什么?羞辱自己吗?
装委屈?不知道自己模样很可怜的沈素有些茫然。
沈素抬起头，一脸茫然看向顾宇。
顾宇泄了气:“你抱着头做什么?我不是要打你。”
顾宇又做梦了，时隔四个月再次梦见将来的自己。
顾宇坦然道:“我看他怎么啦?你吃醋吗？”
顾宇一脚踹开门，入眼的是迷蒙水雾，潮湿的水汽倾泻而出，水汽淡去，花洒喷出的水流浇在沈素身上，沈素双手抱膝埋头背对顾宇蜷缩成虚弱的一团。
沈素的三观被刷新，他木木的看着徐霖。
顾宇越发生气了:“呵，还装，你那天给陈颖打的电话我都知道了。”
沈素被带下去洗澡。
沈素突然明白过来顾宇背后的用意，顾宇怕罗清对自己余情未了，所以要扒开沈素衣冠楚楚的斯文皮子让罗清看到真正的沈素是一个烂到泥的人渣。
“啊！杀人啦！！”
徐霖看到一辆车停在路边。
顾宇躲闪着沈素疼得直冒眼泪的眼睛，心情突然恶劣起来呵斥刀疤脸滚蛋。
在客厅的顾宇无聊，又把刀疤脸喊进来骂了一顿。
收拾干净的沈素就被安排顾宇的一处住宅里软禁着，顾宇想不出来怎么收拾沈素就晾着他，有空会回来一趟又匆匆离去。
顾宇按着沈素，看见了沈素耳朵后面的红痣，眼神复杂又将沈素推搡到一边，有些嫌弃又厌恶离沈素站远一点。
他的羡慕目光落在旁边那辆崭新豪气十足的奔驰车上:“你这车得花十几万吧。”
沈素指使男人站在原地，让女人进屋拿吃的喝的。
沈素也不配得到这样一个女子的爱。
然后他在飞机站的厕所里被两个人捉到了。
满脸汗水浑身脏兮兮的中年司机从车底爬出来，抬头看见徐霖站在自己皮薄血残的日牌破旧小车前。
罗清:“我不吃醋，沈素已经不是我的了。”她曾经面对沈素的背叛，挽留过祈求过沈素，但沈素还是义无反顾离开了她。
他神情有些蔑视，看沈素的目光越来越挑剔。
这种氛围让沈素炸毛，他手忙脚乱往角落里爬，又缩成一团。
“扑通”一声，刀疤脸男人被人从背后踹倒。
徐霖安抚躁动的沈素:“忍一忍，我们必须换一辆车，顾宇的车太招摇了。”
沈素被查账时逃跑的事硬是被白道赤裸裸的无视，他至今还是个清白的企业家。
顾宇坐直了身体立马精神了:“你怎么打人啊！”
顾宇阴阳怪气道:“那你这次过来想接走沈素是什么意思？旧情复燃?”
开玩笑的一句妹妹，沈素却被雷劈了一般，抱着头蜷成一团，碎片似的记忆纷飞而至。
沈素哽咽:“谁知道你们能追到离平市那么远的飞机站……”
顾宇犹豫一下，走过来探头探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嘟囔:“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是来还眼泪的林妹妹吗？不对，你又不姓林。”
如果陈颖在的话，他就可以抱住陈颖从她身上汲取温暖，而且陈颖也很喜欢抱他，过年的时候经常抱着他躺在床上睡觉。
她的眼睛明亮温柔，像窗外明媚的阳光和温柔的风。
“所以，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顾宇收回腿皱着眉:“谁让你动手的。”
“总比没有医生的好，这砸得真够狠的。”
“我恨沈素，恨他五年的感情在一个半路杀出的女人杀得干净。”
“我回来
刀疤脸男人看见沈素尤为气愤，一脚将沈素踹倒在地上。
顾宇咬着牙:“你装委屈给谁看呢?！”
沈素脸白了:“你说这个做什么?”
“你连陈颖都骗，你把自己都骗了，才有这样一副无辜善良纯洁无瑕的模样。”
“是我想多了，你一直想活，哪怕活得像烂泥一样你都要活。”沈素就算失去一切乃至坐牢也没想过轻生。
看守的人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他拧了拧门把，没打开被反锁了，他也不急只是询问顾宇要不要去取钥匙打开，浴室虽然有窗可以通向外界但这处别墅守卫森严，且不说围墙高大，墙外都有人巡逻把守，沈素就是爬出窗子跑了也会被抓回来。
开车的人老实了:“哦……”
徐霖不以为忤，从顾宇车里拉出还在呆滞中的沈素转而上了破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沈素觉得背上发毛，转过头，眼睛在水流的冲刷中几乎看不清顾宇的表情，顾宇也不顾被花洒浇湿，手指试图触摸沈素身上的痕迹。
他恨恨盯着昏睡的顾宇，思考自己要不要掐顾宇的脖子，把顾宇掐死。
那操蛋的感觉就像一所自己搭建很久的新房子还没住上一晚突然之间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了，只余一捧灰烬。
徐霖:“车修好了吗？”
沈素捂着又辣又痛的半张脸，看着罗清逐渐远去然后消失的背影哭了。
一边枪口指着那对夫妻，一边费力开锁。
夫妻拿着钱面面相觑，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跑来，有胆大的村民探徐霖的鼻息，七嘴八舌的讨论。
沈素咒骂:“你就欺负我，你就觉得我好欺负，腰都被勒断了，晚饭都要被勒得吐出来。”
完了，又失败了……
顾宇再次回来，带着浑身的酒气，熟睡的沈素被顾宇毛手毛脚的动静惊醒，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
眼眶红了的罗清不让自己失态勉强笑道:“已经过去了的事，我放下了，我已经不爱沈素。”
村子里被刺耳的叫声吵醒了，一家一家的灯打开，这似乎给两口子勇气，男人举起院子里的锄头呵斥沈素:“快放下武器！”
顾宇:”我瞧不起你，沈素，你总是在逃避，你根本不敢让罗清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宇坐在平市
他警惕道:“你有什么事?”这已经是平市外的省国道，要不是徐霖衣冠楚楚，司机还以为是劫匪。
徐霖勾唇一笑将顾宇的车钥匙扔给司机:“那我们换吧，你去开奔驰。”
沈素不敢说话，缩在墙角无声地注视顾宇。
徐霖乐了:“你就做媳妇的事，暖床洗衣服，饭就算了我来做……”
跑了几步他停下脚步，给了自己一巴掌，反应过来:“艹！锤子算个啥，白捡辆车！嘿！”
罗清爆发了:“顾先生，你留我吃饭就是为了让我再伤心一次吗？”
尖酸的话怼得人哑口无言，一路无话。
小卖部跑出来的两口子以为生意来了，出门见到倒地一动不动的徐霖和戴着手铐拿着锤子的沈素，脸像被大风刮过，尖叫道。
“你知道徐霖也喜欢沈素吗？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就是沈素干的好事。你爸知道沈素当了他女婿后又当他儿媳吗？还不知道吧?”
沈素年幼时多病羸弱，高级知识分子的父母便求鬼神请人算命，算命先生说孩子要取女孩儿的名字不然活不过三十岁，于是那个孩子就取名素，银装素裹的素，父母还天天妹妹妹妹地叫孩子，以求孩子健康长寿。
刀疤脸委屈又疑惑:“老大，不是你一直说要收拾沈素吗？”
他悲伤得哭出声来，押他回平市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开车说:“兄弟你也太能藏了，我们找你找得快疯了，幸亏你出现在飞机站暴露了，不然我们还在找，话说你去美国做什么?”
怎么就活不久呢，自己活了十年呢，顾宇歪在椅子上，脸上的水也不擦，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
他兴致勃勃的规划逃跑路线，避开一切能被追捕到的因素，畅想以后的生活:“我们会去香江，我出生的地方。香江已经回归了，办通行证很方便，如果是偷渡更好一点，这样罗锋就查不到我们去香江的踪迹……”
不甘寂寞的顾宇摇了摇沈素的肩膀:“沈妹妹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
又等了许久还不见沈素出来，顾宇走到浴室门口，浴室里面依旧是水声淋漓。
天色已晚，暮色苍茫，车里也安静下来。
他回来也折腾沈素一顿，看见沈素睡在自己的床上就弄醒不准沈素睡，看见沈素吃饭就让保姆撤了沈素的饭菜碗筷，无聊到沈素看电视看书他也要过去把电视关了把书抢了。
沈素露出被恶心到了的表情。
“混蛋！”她骂了一句。
于是他点了点头:“是啊，她黄泉路近粉身碎骨，而我和陈颖新婚燕尔恩爱两不疑。”而他顾宇又好到哪里去呢，沈素出轨，顾宇滥情。
罗清停下手中的刀叉，喉咙里憋着一口气吞不下也吐不出:“顾先生，你老看着沈素做什么?”
沈素嘲讽:“公家查违章查到乡镇里?为了创收挺卖力啊。”
似乎不想被看出了什么，副驾驶的人找补般的解释道:“我们只是例行查机动车驾驶违章，至于你是额外的收获。”
沈素也住了大半个月了，顾宇从来不在这处住宅过夜，这是头一次，还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躺下，四肢打开霸占了大半张床。
她路过沈素时，沈素还低着头发呆，她又顺手扇了沈素一巴掌，打红了沈素的半张脸。
担忧顾宇和罗锋的手伸到南市，沈素摘下金丝眼镜换成老土的粗黑框眼镜，版型精致的西服也换成实用肥大的工装，连小车也丢在路边，出行全靠买来的二手自行车，风格大变。
顾宇终于笑了，和罗清得意洋洋道:“你也贱，总记得别人的好不记得别人的坏，沈素以前应该也对你很好吧，在陈颖没出现之前，所以你记吃不记打，你弟弟说救沈素你就来救。”
沈素最终没下手，困意上来，头一点一点低下伏在顾宇的胸膛。
罗清真的不值得，不值得在沈素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感情，她一定心碎过，慢慢愈合后依旧是一个温柔的人。
夜色昏沉，下车的徐霖背部毫无防范暴露给了沈素，沈素捡起锤子砸了过去。
厨师做的西餐味道很好，但有心事的三个人吃得食不知味。
而眼前的背又格外色情，因曾经被人亲吻被人噬咬的痕迹还在，浅浅的印子使一捧如玉的洁白中又染上情欲的味道，顾宇颤抖地伸过手。
在他睡得昏昏沉沉间，顾宇爬下床摸到沈素后，双手一捞将沈素整个人抱在怀里。
…………
“可惜让你失望了，我蠢了一会儿就清醒了。”
沈素心怦怦直跳，他蹲下来从徐霖衣服里翻出手铐钥匙和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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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存在平市银行的美国签证，沈素已经打电话让银行邮寄到南市。
…………
女人尖叫着躲在男人背后，男人腿一软，手中的锄头也掉了，哭丧着脸:“大爷饶命。”
睡眠很差的沈素被喊得有些气闷，他实在不愿意和醉鬼纠缠，双手捂着耳朵侧身睡。
司机叼着烟捡拾一地的工具:“修好了，应该能用一段时间，还是努力赚钱买一辆新车吧，吃饭的家伙啊。”
副驾驶的人冷声道:“闭嘴，不该说的话不准说。”
她是自己上门的，又赶上饭点，顾宇让厨师做了三个人的饭，忐忑不安的沈素也被迫入席。
沈素不敢再看罗清的表情，只能哀求顾宇:“你别说了，让她走吧。”
罗清摇了摇头:“我来接走沈素是因为我的弟弟，他说你会伤害他。”
直到罗清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衡。
那人一笑:“我们是接到上级命令，为了捉到你，现在以平市为中心辐射整个省的各个火车站，飞机站，汽车站以及附近的城市乡村等主要出入口都有人在查。”
“妈拉个巴子的！就是你小子害得我赔了两个月工资?！”
“果然是只老狐狸，又骚又难抓。”
顾宇动作一顿，手缩了回去，眼睫一垂:“别误会，我不是徐霖，只是担心你想不开自杀。”
沈素呆滞:“公家?”
“他能治个啥，他那医术脚气能治到截肢。”
沈素踩到木质手柄上有冰冷的铁块，依旧不动声色道:“我去香江做什么?当古惑仔啊?”
等房间里的人都走干净了，顾宇才近身扯沈素的肩膀。
沈素突然感到羞愧，一种罪恶感涌上心头，酸酸的。
偷袭成功！徐霖应声倒地。
“应该是，还有手铐，快叫郝兽医过来看看。”
顾宇越来越有挑衅的意思:“你猜怎么着?我真让你骗过去了，还在想你会不会真的是一个无辜的沈素，真正的沈素已经消失了。”
被挤在床边的沈素干脆抱着枕头睡在床脚的地毯上，被子只有一床，备用的也不知道被保姆收拾在哪个地方，困极了的沈素从衣柜找了一件顾宇的西装外套盖着，打算糊弄一晚。
剧痛爆炸袭来，沈素抱着大腿倒在地上闷哼一声又见刀疤脸挥着拳头要揍人就抱着头往后缩。
因上次突发税务局查账吓跑沈素的事顾宇觉得打草惊蛇又不想将沈素提前送进监狱，自然查账事件的结果就是没查出问题，虎头蛇尾地草草结束。
旧车里有很难闻的味道，烟味几乎浸入车体，徐霖又开出省国道在弯弯曲曲的山路行驶，沈素坐了一会儿就皱着眉，他动了动想调整一下舒服点的姿势，无意间脚后跟碰到座位下的脚垫上有一把工具。
“是谁派你们来的?是罗锋还是顾宇?”
他颓废了，连顾宇过来他都没有什么反应。
沈素是该伤心的，他想家了，不知道为什么连罗清都让他悲伤，他又忍不住去想陈颖。
光洁赤裸的背白晃晃扎进顾宇猝不及防的视线里，脑海中梦里的绮丽场景再现，看不清楚脸的人光着身子又躲进顾宇怀里。
“你出身苦寒无权无势，你的沈氏集团没有罗家的帮忙根本就不会存在，你娶了罗清，可你对不起她！你出轨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为了她你要弄死罗清！”
沈素乖得很，顾宇做什么他就顺从不抵抗，顾宇又不是徐霖那样把他肏得死去活来，他也就能忍受顾宇有些不值一提的苛责。
沈素心里害怕，胡乱挣扎:“你，你做什么?”
罗清眉目间淡淡的哀怨没了，看起来已经度过了那段难熬的日子。
活脱脱一个幼稚的小孩行为，要是沈素是个小姑娘，他可能会扯沈素的头花。
漫长的车程结束后，沈素被送到顾宇的地盘。
接过一直舍不得买的高档烟，司机的拘谨一下烟消云散，吞云吐雾诉苦道:“唉！这破车老毛病一大堆！修修补补没几天又坏了。”
徐霖笑眯眯给不安的司机递了一支烟:“大哥，车是抛锚了吗？”
整个人都睡在顾宇身上的沈素不舒服想下来，顾宇就用双臂死死圈住沈素的腰肢，沈素动了几下没从顾宇身上爬下来不说，差点没被顾宇铁一般的手臂勒断腰。
顾宇不知如何是好，直到沈素哭累了睡着了，他才梦游似地离开了。
沈素小时候过够苦日子，虽然高但很瘦，骨头都比别的男人轻，偏偏身子又软得像面条，顾宇顺便一拽就把沈素扯在自己身上。
沈素以为顾宇在嘲笑他，其实不是，顾宇只是想起当初一样苦苦挣扎的自己。
司机追着尾气跑:“我的锤子，我的锤子还在车上。”
被惊醒的沈素惊恐地一阵乱踢，醉酒的人力气大，抱着人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顾宇挨了几脚也不放手，反而将不断挣扎的沈素抱上床塞进被窝里，然后心满意足把自己也扔进被窝。
顾宇似乎又要靠近沈素，沈素哀叫，声音凄凄惨惨:“别过来……”
罗清忍无可忍将手边水杯的水泼在顾宇的脸，看仇人一样看着顾宇:“我们家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说话像一条毒蛇，吐出的字像毒液，你像是被这种毒汁泡了半辈子，以至于心怀恶念，口出恶语，我真厌恶你。”
那人露出看戏的表情:“你是沈氏集团的老总吧，你对家上面有人，你要倒霉了。”
沈素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顾宇睁开眼睛，摸了摸身边，空的，他攀在床沿看床脚的沈素:“你不冷吗？上来睡。”
沈素在离平市几百公里之外的南市，他依旧按原计划打算坐飞机去美国。
罗清站起身想走，顾宇也不留她，只看着她。
“我想想都恶心，你弟弟真t有病！你也是！你忘了沈素对你做过什么吗？！”
南市是个偏工业化的城市，工厂很多，工人也很多，尤其在上下班时间，工人从四面八方而来或者四处流淌散开，轨迹像支撑这个城市永不停歇的血管，沈素去邮局取美国签证时，穿着一身蓝色工装，戴了个安全帽混入工人队伍中，像一条鱼游进鱼群。
开锁后他带着食物抛下不知死活的徐霖开车离去，临走还搜刮走徐霖的钱包，并向惊恐的夫妻道歉和付了食物的钱。
等顾宇醒来告诉罗锋，徐霖反水带着沈素跑了，那针对徐霖和沈素的大追逐就开始了。
徐霖知道沈素饿了一天，胃病犯了，于是他在一个小村落门口的小卖部停下来。
顾宇突然暴躁:“你有没有让你弟弟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沈素曾误以为罗清是那种轻浮被人一撩拨就上床的人，如今看来他的想法是错误的。
“还是快打120吧！”
顾宇关上花洒走出浴室，失去被温暖水流的包裹沈素感觉到冷，看守他的人催促他:“还不出来，你想把自己的皮洗掉吗？”
徐霖收起笑:“被拷得不舒服吗？但我还不能解开你的手铐，这样开车会很危险。”
沈素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弯着腰，身子又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