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3)
皇甫长风吃金拂道长一掌推中肩头,身子横向一侧移去。白惜香一剑刺来,划破了皇甫长风的左臂,紧接挥剑一撩,疾向随长金拂尘上迎去。金拂道长一挫脱,收回金拂,不肯让她宝刃扫中。白惜香疾快地收了短剑,目光凝住金拂道长身上,道:“道长的的金拂招数凌厉,小女佩服得很。”金拂道长道:“好说,好说”抬头看去。只见她目光中满是莹晶的泪水,柳眉轻颦,有如受了无限委屈,不禁一呆,暗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哭了起来?只见白惜香右手一挥,手中短剑忽然划向金拂道长的前胸。金拂道长正在想着她何以突然哭了起来,料不到她突然出手攻来,匆急之间,只好一提真气,疾向后面退去。他应变更快,但仍是晚了一步,那寒芒划中肩头。鲜血淋漓而下。白惜香格格一笑,道:“小心了,我这剑已有毒。”李中慧怒声喝道:“白姑娘你变的好恶毒啊!”长刀一扬,直刺了过去。但闻皇甫长风叫道:“九魔玄功,变化诡奇和她动手时,不要瞧她,也不要答她问话。”白惜香短剑上撩,疾向李中慧长刀之上迎去。李中慧早已留上了心,一挫腕,收回长刀,腕势一沉,疾向白惜香刺去。黄山世家的武功,素以博杂见称,前一招。是武当剑派中剑法,后一招,却是昆仑派中的“凤翅撩云”白惜香短剑一沉,又向李中慧长剑上面迎去。口中却微微笑道:“林寒青伤势如何?”李中慧心神微分,手中长刀呛的一声,被白惜香手中利剑斩断。白惜香短剑疾变,出手如电,短剑向上一扬,疾向李中慧前胸刺去。李中慧疾快而退,避开一剑。西门玉霜突然踏前一步,冷冷说道:“白惜香,咱们嘣贾-裕-丝炭梢允迪至税桑俊?白惜香道:“我知道,我如不死,你西门玉霜就不敢放手在武林中造成一场杀动,你出手吧!”这两句自言自语,轻描淡写的话,却听得李中慧、皇甫长风等为之一愕。原来,三人都已对白惜香有了很深的成见,可是听了白惜香一番话后,又不禁暗自点头忖道:“白惜香说的不错,那西门玉霜唯一畏惧之人,就是白惜香,如若今日把白惜香杀死于此,从今之后西门玉霜再无畏惧之人了。”大家又生出了要阻止杀死白惜香的念头来。抬头看去,西门玉霜已和白惜香打在一起。西门玉霜手中虽同有半截断剑,但她攻势的凌厉,却如排山倒海一般,剑气纵横,把白惜香圈入了一片剑光之中。白惜香手中虽有削铁如泥的利刃,但在西门玉霜诡奇的剑招之下,显然已没有还手之力。这时,皇甫长风和金拂道长,都已经把伤处包扎好,手横兵刃,看着两人搏斗。李中慧轻轻一叹,低声对皇甫长风说道:“白惜香虽然可恶,但她此刻不能死。”皇甫长风道:“盟主说的不错。”李中慧道:“你们从旁监规,别让那白惜香死伤在西门玉霜手中。”转过身子,行到船舱一角,低声问道:“他伤得如何?”庞天化手正在林寒青前胸不住推拿,闻言抬起头来,说道:“伤的很重”李中慧急道:“有没有救?”庞天化道:“老朽正在全力施救,一盏热茶工夫之内,就可知道了。”李中慧轻轻叹息一声,道:“庞庄主多多费心了。”庞天化道:“盟主言重了。”伸出双手,又在林寒青身上推拿起来。这时,李中慧已然不太留心场中搏斗的形势,全副精神贯注在庞天化疗治林寒青伤势之上。一盏热茶工夫过后,庞天化突然面现喜色,举手挥拭一下头上的汗水,说道:“有救了。”右手伸入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来两粒深紫色的丹丸,左手掰开林寒青的牙关,把两粒丹丸,投入了林寒青的口中,说道:“朽炼制的回生金丹,自信天下灵药,无出其右,如若这两粒灵丹,还不能使他很快的复原,林寒青的伤势就非三两月的时光,可以奏功了。”李中慧眉宇间泛现出的喜悦之色,突然间敛失不见,代之而起的,又是一层淡淡的忧郁,道:“为什么呢?”庞天化道:“老朽以本身内功,促使他重伤的心脏,重又恢复了功能,再以回生金丹,助他弱息转强,如若他伤势不重,这两粒回生金丹,立刻可使他元气尽复,如是金丹无效,那就”但见李中慧重重优苦容色,不觉间往口不言。李中慧低高接道:“说下去吧!不要骗我,就算非死不可,庞庄主也已经尽了心力。”庞天化轻轻叹息一声,道:“如是金丹无效,无法使他在极短时间内尽复神功,那就证明他内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非一朝一夕之功,可以恢复了。”李中慧道:“如若他极短时间内不能恢复,就有性命之忧?”庞天化道:“那倒不是,老朽之意是说,如若他不能在极极短时间内复原,必需要半年或一年以上的时间养息。”李中挥道:“但愿庞庄主医道如神,妙手回春,能使他早复健康。”周簧突然起身,抱拳对庞天化一鞠,道:“他母亲守节半生,只此一子,如若有了三长两短,只怕他母亲也难再生人世,庞兄还得多费心力。”庞天化仰天长长吁一口气,道:“老朽已经尽力了。”李中慧若有所感的望着周簧,道:“周大侠,你知道他的身世?”周簧低头沉吟了一阵,道:“当今之世,知他身世的,不过三人而已。”李中慧道:“老前辈就是那三人之一吧?”周簧道:“但老朽已经许诺,不能泄露他的身世,这一点还得盟主多多原谅。”李中慧双目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低声说道:“他的身世,可是和剑王有关?”周簧怔了一怔,叹道:“这其间曲折离奇,牵涉甚多中原人物,老朽索有事无不可对人言的风度,但此事例外,盟主请你还是别问的好。”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但那庞天化,就在两人对面,自然是听清清楚楚。李中慧仍不死心,低声问道:“周大侠不肯明言,可是害怕开罪那剑王子?”周簧微微一笑:“昔年那剑王名气正盛之时,老朽也未曾怕过他,何况此刻?”李中慧道:“这么说来,老前辈不畏开罪那剑王,而是畏惧中原武林中同道是么?”周簧笑道:“我周某一生中闯南走北,会过了无数的高人,从未说过怕了那个。”李中慧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周簧道:“此事说来话长,而且和人的名节有关,盟主最好别逼老朽说了。”李中慧听他说的如此慎重,自是不好再追问了,只好闷在心头。只听西门玉霜娇声叱道:“弃去手中兵刃。”断剑一挥,迅快绝伦,拍向白惜香的右腕。白惜香手中短剑,已被西门玉霜短剑封到外门,一时间想收回实非易事。眼看西门玉霜巧快的一剑拍来,除了丢剑之外,只有拼着手腕受伤。形势迫逼,只好收腕丢了手中短剑。西门玉霜也无暇去捡那宝刃,断剑一挥,疾向白惜香的咽喉要害扫去。金拂道长大来喝道:“李盟主有话交代下来,要咱们监视西门姑娘”西门玉霜手中断剑一转,封开拂尘,冷冷说道:“你这是何用心?”金拂道长收了金拂,道:“李盟主交代贫道,贫道只好是唯命是从了。”忽觉寒光一闪,一剑直刺过来。金拂道长闪身避开一击,看那击剑之人,竟然是白惜香,想到刚才出手救她一事,不禁大怒道:“臭丫头,这是何意?早知如此,刚才也不救你了。”白惜香冷冷说道:“我好不容易,诱她轻进一招,眼看就要胜她,谁叫你从中作便了?”金拂道长道:“你明明被人逼的弃了手中宝剑,竟然这般强词夺理,哼!当真是不知好歹。”白惜香突然转眼望着西门玉霜,笑道:“此刻你胜我的信心如何?”西门玉霜凝目想了一阵,道:“我犯了轻敌躁进的毛病,那一招该你胜的。”金拂道长听那西门玉霜自己承认下来,心中大为奇怪,凝神思索起来。这时,那一在冷眼旁观的剑王于,突然举步,向舱外行去。李中慧目光一转,高声喝道:“拦住他。”皇甫长风应声而出,大跨一步,挡住了舱门口处。只听舱外边一声大喝,四五个握刀执盾的锦衣大汉,大步冲了进来,准备接应剑王子。西门玉霜颦起柳眉儿,大声喝道:“住手!”馑王子举手一挥,那些拥入船中的锦衣卫士,重又退了出舱。转望西门玉霜道:“姑娘有什么话说?”西门玉霜道:“你既是到中原争雄而来,那也不用找上嵩山少林寺,要能胜过今日在场之人,荣耀当尤在着年剑王之上。”目光转注李中慧的身上,道:“今日之战,到此为止,就目下实李而论,你虽然较强一筹,但如我和白惜香、剑王子联手合作,只怕你难有便宜可占,不如订下约期,咱们尽出精锐,决一死战。所有恩仇,一战解决,不知你意下如何?”李中慧心中暗道:“今日机会,如若错过,只怕再无杀死西门玉霜的机会了。”心中念转,还未来及答话,瞥见灰影一闪,一只怪鸟,闪电一般,由皇甫长风身侧,穿入船中,飞落在西门玉霜的肩头之上。李中慧看那灰鸟,正是西门玉霜手下那黄衣老人终日架在臂弯的怪鸟。因为此鸟形状十分古怪,一见之下,十分难忘。只听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李中意,我的援手,也已赶到,而且实力强大,尤在你李姑娘之上了。”皇甫长风道:“如若我们能够阻止你肩上的鸟儿。不让它飞出此舟,他们未必能寻到此地。”西门玉霜道:“不用了,此鸟带路来此,不用再返回通知。”目光转到白惜香的脸上,道:“这要怪白姑娘的疏忽了,我在登上此舟之时,已然留下暗记,只怕白姑娘未能发觉罢了。”只见白惜香双目发直,看着船舱一角的林寒青,呆呆出神。只听素梅高声叫道:“李姑娘,我家姑娘快要清醒了,可惜林相公,伤势沉重,不能说话”西门玉霜微微一皱眉头,举步直向白惜香行去。群豪只顾留心林寒青,竟然未发觉西门玉霜的举动。直待西门玉霜逼近到白惜香的身侧,李中慧才发觉情势不对,大声喝道:“快些拦住她。”喝声出口,为时已晚,西门玉霜纤巧的玉掌,已然击中在白惜香的背上。这一击蓄劲掌心,未闻得一点声息,但见白惜香身子摇了两摇,张嘴吐了一口鲜血,向地上摔了下去。皇甫长风冷笑一声,道:“好恶毒的手段啊!”长剑一探,一招“深管引龙”直向西门玉霜刺去。神判周簧也为西门玉霜暗施袭击一事激怒,大喝一声,劈出一掌。一股暗劲,直涌过去。西门玉霜突然纵声大笑,笑声中一挥左掌,接下了周簧的掌力,右手断剑一挥,当的一声,封架开了皇甫长风的剑势,身子一侧,疾快向前冲去。金拂道长金拂疾展,唰的一声“天女散花”兜头劈下。西门玉霜断剑疾起,迎向拂尘,右手四指一屈,边续弹出。四缕指风,齐齐飞出。金拂道长身子疾闪,避开前面三道指风,但无法避开第四道,只觉左臂一阵剧疼,正遭击中。西门玉霜飞起一脚,逼得皇甫长风急急收回击出的长剑。身子一侧,冲近舱门。李中慧一挥长刀追来,口中大喊道:“拦住她。”这时,西门玉霜刚好冲近舱门,剑王子听得李中慧喝叫之声,突然拔剑一挥,道:“回舱中去。”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