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犯错(2/3)
叶正仪走出来了，穿了一身浅咖色的真丝睡衣。他的脸被水雾蒸到粉白，睫毛挂着细小的水珠，乌黑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他是个非常漂亮优雅的男人，在这种暧昧的氛围里，更能发挥容貌上的优势。
“怎么了，还有什么担心的吗？”
在明玉开口之前，他很快收拾好情绪，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自然而平静地说：
他叹气不已：“我会想办法推掉婚事的，作为这次的补偿，就算我们没有在一起。”
叶正仪唇瓣红润欲滴，在还未消散雾气里走过来，身上滴落的一些水珠，让明玉的心渐渐被濡湿。
男子眼里的情绪在晃动：“对我来说，最好的做法，就是在你对我还有爱的时候，获得你所有，但你知道的，这些年来我永远都做不到。”
“那你愿意跟我结婚吗？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仍我予取予夺？将一生都奉献给我？”
他又强调了一句：“最后一次。”
叶正仪身上是很温柔、很缱绻的白花香气，就像他这个人，本质是流动的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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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随时都可以推开。”他声音很轻。
哥哥走下楼梯，跟她站在同一阶上，他的手拂上了她的面容，温热的肌肤相触，让两人都为之一颤。
叶正仪愣了一下，继而笑出来：“好吧，我没谈过恋爱，我不知道。”
叶正仪微微侧过身，把手肘靠在沙发上，他的脊背弯曲了一些，尝试着和明玉视线齐平。
餐桌上，厨房做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叶正仪没吃什么，他更需要的是睡眠，有些疲倦地走上楼梯，他发现明玉还跟着自己。
“别跟我说这些！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得起谁？”
“真的吗？”叶正仪似乎和平常不一样了，或许是多日来的奔波，让他迫切想得到她的安慰，“那哥哥可以不可以，再犯一次错？”
“我也没谈过恋爱，我在这方面比哥哥有天赋。”
“嗯！”
明玉听他这样说，又见他惨白的脸色，也没再计较这个事情。
“你会觉得冷吗？”他问。
“哥哥，谢谢你……你太好了……”她的话被很很轻地打断了。
叶正仪恍惚不已，等到彻底清醒后，他咬着自己的唇瓣，半晌才道：“没有一时的快乐，我只是想知道，我对你到底有没有欲望，这已经够了。”
“什么？”明玉瞪大了眼睛。
明玉有些生气了，她的语调冷下来：“哥哥，就像芳云夫人说的那样，你很愚笨。”
如果明玉之前是不虞，那现在就是血气上涌了，她挡在叶正仪面前，面如霜雪：“哥哥，没有人要挟你，你凭什么说出这种话？”
“果然啊，人还是不能压抑自己的欲望，克制自己的本能，”叶正仪叹息道，“如果在调情的时候这样喊我，我会很开心的。”
正好，他也在这次接吻中，试探自己的心。
“我只是太担心你了，哥哥。”
“没有冷。”她呼吸有些紊乱。
“……”明玉的脸烧得通红。
他俯下身亲过来，动作也是十分小心的，最开始只是碰了碰她的唇瓣，慢慢地摩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明玉推开他，很严厉地说：“哥哥，你要一时的快乐，我不会给你的。”
“不需要感谢我，”叶正仪的笑容有些苦涩，“是我太自私了。”
“哥哥……”
叶正仪停住了脚步，他定定地注视着明玉。
叶正仪坐在她身侧的沙发上，他笑容很甜蜜，仿佛带着蛊惑：“可是哥哥好冷。”
叶正仪是故意这样说的，他这个人太不择手段，今天在客厅里的话语，还是现在暧昧不清的态度，都是想试探明玉的心。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只是在追求本该属于自己的感情而已。
他还在恶劣地逼问：“我作为你的老师、你的父亲，能亲你的嘴吗？”
“小玉，不止你对未来有忧虑，我会比你想得更多，无论是随时都可能发作的疾病，还是对爱的追求，再或者，我该如何去弥补你的付出。”
“嗯，我只是想试试这种感觉，以后没有机会了。”叶正仪声音很清晰，但他好像上瘾了一般，眼睛越来越朦胧，“我不敢说，我对你有男女之情。”
“嗯……我已经三十三岁了，这点确实比不过你。”他又亲上来，比起之前的小心翼翼，现在多了些缠绵悱恻的意味，两个人的唇瓣都濡湿了，似乎能听见黏腻的水声，吐息交融，好像周围的温度在急速上升。
走进卧室里，这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摆件，全是深冷色调，衣柜里都是空的，有点像新房入住的场景，叶正仪很少在这里休息，但这确实是他的卧室。
这一声出来，彻底打破了叶正仪身上的柔和感，他垂着眼睛低笑起来：“哥哥能这样亲你的嘴吗？”
叶正仪发觉她是真的气着了，一时间也没了试探了心思，故作孱弱地说：“对不起，小玉，我这些日子太累了，你陪我休息一会儿，我再跟你好好说，可以吗？”
他慢慢拢起她脸侧的发丝，弯下腰，跟她的距离近到可怕：“闭眼。”
“你先自己玩一会儿。”他从行李箱拿出自己的衣裳，“我去洗个澡。”
明玉说：“哥哥，你要结婚了。”
明玉沉默半晌，才问他：“哥哥，如果在遥远的未来，我们真的能作为此生挚爱在一起，你觉得，我们怎么才能规避那些风险？”
明玉意识到了什么，想起哥哥在客厅里说的话，怎么都无法相信现在的一切。轻轻闭上眼睛，她在心里祈祷着，希望这不是自己的美梦。
明玉听到他的话，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她闷闷地“嗯”了一声，坐在沙发上打开了手机。浴室里不断响起水声，暖色的灯光隐隐约约透了出来，她的脑袋里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