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1)

    “是,论黑心还是你更厉害。”于苒的视线再次落在季回的手环上,“不过就算我再黑心,也不会给别人戴这种限制自由的镣铐。”

    景樾突然叫住侍应生,取了三杯酒,递给于苒一杯,动作时,他故意抬起胳膊,露出自己的手环。

    “我替小回感谢于总这些年的照顾。”

    于苒表情一僵,她接过酒,似笑非笑瞅了景樾一眼,“我对季回什么意思,景先生应该心知肚明,你这么大度,不会是装的吧?”

    景樾坦然承认:“是。”

    于苒哈哈一笑,将酒喝了,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离开。

    季回心惊胆战看着两人博弈来往,等于苒走远才松了口气。

    他急忙找了个话题:“景师兄,我、我们也干一杯吧。”

    玻璃杯盛的白兰地,高度数纯饮,季回喝了一口,脸皱成一团。

    景樾给他换了杯果酒,叮嘱一句:“这个也要慢点喝。”

    季回嘴麻了很久才能说话,他重新举起酒杯,朝景樾示意,“那再喝一杯吧,敬生命,敬科学,敬伟大的人类。”

    景樾失笑,与季回轻轻碰杯,“敬生命,敬科学,敬伟大的人类。”

    两杯下肚,季回便喝醉了,他靠在景樾肩头,随着音乐慢吞吞晃着。

    “景师兄,你今天在台上致辞的时候,好像在发光。”

    景樾轻笑:“是吗?你在台上的时候,也在发光。”

    季回咕哝一声:“我什么时候在台上了?”

    “ffg竞赛。”景樾低头,蹭季回的耳尖,“你比赛的时候,我去看了。”

    季回的脚步乱了点位,不小心踩了景樾几脚,他追问:“你怎么从没跟我说过?”

    用混沌的脑袋回想起那天,他有些懊恼,“其实那天我没发挥好。”

    “是,没发挥好但拿了金奖。”

    季回语调温吞地问:“还有那个奖杯……”

    “在公寓书房。”

    季回换了个姿势,侧脸贴在景樾的胳膊上,带着傻气问:“是去看了竞赛,才决定答应我的吗?”

    景樾沉吟几秒,认真思索后才给出答案,“有这部分原因。”

    不等季回追问,他继续说:“在竞赛前,好感度已经有80了。”

    季回有些意外:“怎么会这么多?”

    “因为……是一朵小花一朵小花,慢慢积攒起来的。”

    回国那天,景樾试图把季回的奖杯塞进行李箱,多次尝试未果。

    季回给出建议:“这个能带上飞机吗?我可以抱着它。”

    景樾给机场打电话问过才说能。

    刚到机场季回就后悔了,抱着一个大奖杯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但行李已经办理托运,再想后悔已经来不及。

    等待安检时,季回小声问景樾:“待会儿能不能帮我抱一会儿奖杯?”

    景樾以眼神询问。

    季回解释:“我还要去检查假肢呢,你帮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好。”

    景樾抱着奖杯在门口等待,季回出来时换了条短裤。

    他之前喜欢穿长裤,也很少露假肢,不知道这几天怎么回事,就想露在外面。

    “怎么换裤子了?不冷吗?”景樾问。

    “假肢怎么会冷呢?”季回觉得景樾问得很奇怪,“那个裤子裤脚太紧,所以换了个短裤,方便检查。”

    然后跟着坐在景樾身边,也没说要把奖杯拿回去的话。

    景樾没戳破,拿出耳机,分他一个。

    “the first love。(第一次爱的人)”

    “crh at first sight。(与你一见钟情)”

    季回跟着晃动身体,喉咙里小声哼着旋律。

    “to see you aga。(再次重逢)”

    “hold you  y ars。(拥你入怀)”

    景樾毫不掩饰专注地看。

    他的季回好像从没长大过,幼年时无人抚养,年少时无人引导,所以走得磕磕绊绊,走错了许多路。

    前面二十多年都在摸索试探怎么过更好的人生,不断碰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到现在才走上正途。

    “季回。”

    “嗯?”

    “你好像一只小狗。”

    季回没生气,反倒笑着说回去再养只小狗。

    景樾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刚回国就张罗着要带季回去挑一只小狗。

    刚好是周日,景樾被闹钟叫醒,缓缓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向睡在身边的人。

    季回破天荒地比他醒得早,正窝在被子里,侧身看着他。

    “早。”他学着季回的样子转身,“一说要挑小狗就醒这么早?”

    季回将被沿拉至下巴,抽动鼻尖嗅了嗅,他眼睛异常明亮,“景师兄,我好像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作者有话说】

    好甜好甜~

    小回的腺体终于正常了!

    明天继续更~

    七点十五

    景樾也闻见了从季回那边飘来的甜葡萄味道,且越来越浓。

    他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的,然后打开衣柜找衣服,边套衣服边说:“去医院。”

    声音轻又短促,他飞速收拾好季回的书包,将人从床上挖起来。

    到医院时,季回已经烧得浑身滚烫。

    新腺体健康而有活力,第一次发情期也来势汹汹,那具干涸已久的身体正在被迫承受极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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