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逼问(1/1)

    厉儿被支使得不远,淮先回到殿中尚未坐下,他便蹭着门框进来了,眼角用力,藏在碎发下的双眼还向外面瞟着,看的正是桐所在的位置。

    做了亏心事的神色。至少厉儿还晓得,什么事情不该做。

    “主人。”受刑时觉得被主人冷落,如今淮先唤他,厉儿有些欣喜,但很快又担心是不是桐被发现了。进屋就看娄丁大人直挺挺地站在殿中,厉儿慌乱全挂脸上,低声喊了句,就闭口不言了。

    淮先看他一眼,不管他,自己往旁边去了。本想在厉儿没来时将身后的玉璋取出,可现在是没机会了,淮先不知是该坐下,还是这么立着。

    虽然有些磨人,但并非不可忍受习惯异物的后穴,扫空一身疯狂的激动,淮先更希望用简单的方式去对待欲念。

    “过来。”

    淮先此话一出,厉儿反退了半步。主人的心思太深,他根本不懂,这下他自知有错,主人不打不骂倒让他过去

    见他这样,淮先歪嘴一笑,更是吓人。

    “过来。”重复一遍,厉儿还不动,几乎想要扭身逃开;淮先不再由着他,直接伸手示意——这下厉儿可不敢不从,直接凑到淮先脚边,垂着脑袋双膝跪地。

    “厉儿,”一副领罚的模样,淮先却怎么会让他摸得准自己的想法,转身过来,撩起他额上碎发,二指贴上纹印,“难受吗?”

    “什么?”被主人按着额头,厉儿不敢抬眼看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碰了邪物,不难受吗?”淮先说得理所当然,指尖摩挲着并未凸起的纹印边缘。说到这一步,厉儿还是不懂,傻得很。

    邪物?厉儿差点脱口问道,但在主人面前多嘴,可能会让自己遭罪,只好硬憋回去。他被下了牢,淋了寒水,可邪物究竟是什么?

    正当厉儿皱紧眉头苦思冥想之际,淮先抬脚,踩在厉儿下身

    安安静静,厉儿的巨物没有任何反应,在裆里伏着,可不像平时淮先常常见到那般——不过他眼下并未受什么刺激,若是一直硬着,反不对劲了吧?

    ?

    但淮先要他起来,得让厉儿变成,“鬼来时”的模样。

    这一个动作,厉儿有点明白了,他心里不懂情欲之事,只当是恶念可鬼并没有出现,主人说的邪物,又是什么?“主人,不,这里没有鬼还没有鬼”一团软肉怎么禁得住淮先不轻的踩踏,厉儿想护着,又不知如何挪开淮先的脚,手足无措地僵了全身,“主人,请放放开”

    “‘没有鬼’?”淮先不放,脚掌换了个角度,开始顺势在那东西外面上下滑动,鞋底粗糙,虽隔着厉儿衣物,但还是叫人难耐,“是厉儿被骗了吧?”

    骗?厉儿还没想清楚这谁能骗他,淮先撤开脚,把他拎起来,直视双眼,气势汹汹:“那异族对你说了什么?迷惑你至此金娄殿是什么地方,你还记得吗!”

    “主”“夷人城中作乱,你没看见?开猎时召来鬼神附体差点害苦了你,你忘了?那夷人还让你进了牢狱,受的苦是不是没有刻在你皮肉上,还需要我来帮你,长长记性?”淮先不给他解释的权力,厉儿被他拉直了身体,看上去很有魄力,可这样的人被淮先逼得露出快哭泣的困苦神情,倒是挺有趣的。

    厉儿略显平淡的五官,看起来莫名吸引人。淮先知道自己是心态一反平常了,可这种时候,动不了桐,淮先能依赖的人,只有厉儿。

    “主人,我,我错了,我”把桐藏起来的时候厉儿就忐忑不已,现在又被淮先抓住,除了认错,他想不出别的办法,“他救了我,桐,桐在广场上保护我,所以”

    “桐”?厉儿知道名字了?周喜午知道名字了,厉儿也知道名字了,只有淮先还是躲在小巷里猜测,才“偷”来这个名字此刻淮先难以自持,胸口翻卷嫉恨,方才急促狠厉的语调忽地冷下来:“上回他‘保护’你的时候,你得了个什么下场?险些伤人无数,可不是寒水之刑能解决的吧。”

    厉儿低下头,额发滑下来又把他眼睛遮住了。

    “你在金娄殿信奉卫及多年,是我疏忽,没让你多出去见识——异族之人忠于自己的神明,为了破坏别的神威,装出来的好样,你是没见过,所以才会被那人骗了。”?

    “不桐他不是他是好人。”厉儿听罢,否定的话在舌尖转了个圈,突然决然地肯定了桐的好坏。

    这样的话,淮先不能忍受。他确实对桐有妄念,情欲,憧憬,但能给他这些陌生情绪的异族,绝非善类,可不是单纯的厉儿认定的“好人”。

    桐就是妖魔,应该让卫及神出面镇压的妖魔,如今众神不在人世,不能直接擒下他严惩,真是可惜啊。

    淮先心里浪涛汹涌,声音却越发冷淡了:“你将他与祭器放在一起,真是做了坏事。”“怎么了?”厉儿不信,即刻追问。

    但是,淮先没有立即回答,倾身过去,与厉儿肩抵着肩,领口上的手不经意地滑下,来到他刚才脚踩的地方:“怎么,这种邪事,你体内的鬼怪,感觉不到吗?”

    手中一紧,厉儿跟着颤了颤,但下身那物依旧没有动静。

    “他胆敢在金娄殿唤鬼,惊动了卫及竟没将你这里的鬼给叫出来?”音调越说越低,在淮先看来,这是诱惑;若放在周喜午那类人身上,早撕下脸面跟他纠缠到一起了,可厉儿连那些事究竟是什么都不明白,更无奈的是,分身不解风情地睡着懒觉,“你得净一净了。”

    驱鬼,净身,这些话意味的事儿,厉儿懂,又不懂。他知道淮先会把他下面胀痛的硬物纳入体内,可是,如今那儿一点都不痛,也不难受,反而是淮先的动作让他不大舒服

    “桐,他不会,桐他”厉儿还是想辩解,可淮先抬手就拍在他面颊上,令他必须正视主人忽然显现的怒火。

    ?

    “你既不信,那就去看看!”淮先不想听厉儿再提那个名字,更不想看厉儿为那人说话,而且,厉儿似乎是为了桐的事,不应他的撩拨他的勾引,心里只存着个会保护人的异族少年!

    连厉儿的欲根,都失了男人的本性,不应他难得有心的服侍淮先总是顺手用了厉儿莫名燃烧的欲火,从未费力引诱过,这次迫不得已放下身份,却要眼巴巴看着,甚至被这傻子拒绝?

    不管与桐对峙会有什么后果了,淮先满肚子火气,欲火怒火加在一块儿更是猛烈,揪着厉儿领子要往桐那边拉

    大步一迈,淮先腿间一软,差点倒在厉儿身上——忘记身后的玉璋,那火焰,燎得人浑身都痛起来。

    不论是桐还是厉儿,他要赶紧,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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